不寫文字的日子

在水一方

買了碗蓮種子，20顆。置于盆里，倒入清水，看它們慢慢探身入水，時光也似慢了下來。 喜歡花，但疏于照應，總養不長久。遜哥便只買些綠植。他不在家的時候，我就給它們澆水。細柔的文竹，清秀于案幾上；翠綠的吊蘭，清香四溢；肥油的綠籮，伸枝蔓藤，霸占了半邊書桌……陽光里，輕風中，它們生長著，肆意而歡快。我常坐在這片清澈里，看歌聲滑過無數個光陰。 坐久了，便覺得有些清冷。無意看到碗蓮，活活潑潑盛開的樣子，便從網上購買了。過了幾天，種子一端，果然長出了嫩芽，細細的，脆脆的。再過幾天，芽兒更長了，都伸出了碗沿。又過了數日，皆長出了葉子，薄薄的葉片，銅錢大小，端到陽光下，青翠欲滴。再過些日子，就能開出花來了吧。想像著有朝一日，屋子里盛開著艷麗的花兒，心隨之明朗了。雖有所待，但也不急。有值得希翼的事，再寡淡的日子，也會厚重起來。 閑著的時候，去醫院做了體檢。體檢表放在抽屜好久了。遲遲不想去。對自己身體狀況，是有所了解的，但已然沒了年輕時的自信。那就去查查吧。做B超的是個美女醫生，她仔細地查了一遍，告訴我左腎有個小結石，并叮囑我要多喝水。語氣輕柔。血常規，心電圖，放射科的檢查結果要等一段時間。有天夜里被夢驚醒。不知為何就夢到自己生了病，還是很嚴重的病，嚇醒了。夜色沉沉。無緣由的悲傷漫遍了黑夜。 前段日子，父親洗澡著涼，先是抖得厲害，繼而難以行走。立即送至急診室。輸了液，才又恢復過來。讓他做個全面檢查，就是不愿意。只好作罷。以前，從不擔憂他們的身體狀況。現在，總在心頭。 每天，每天，都只往返于學校，家。兩點一線。都過了幾十年了，這樣的生活。有時憶起什么，那些事亦如夕陽，只有一抹的絢麗。那日日的情緒，又似露珠，雖晶瑩透亮，散落后，竟也覓不得蹤跡。忘卻，大概是人生最好的修行。 深秋的景致，有些單調，舉目多是青色。長長的路上，兩邊栽有雛菊，兀自綻放。總被它們吸引。一次，受不了那明艷的誘惑，停住腳步，摘了一朵，黃色的。又覺粉色好看，便摘了朵粉色的。皆別在耳旁，人頓時精神起來。還有白的，紅的，亮亮的，在天空下。 糖果被撿回來快三個月了。它慢慢地長胖了，像景陽崗上的大蟲。給它買了零食，它愈發和我親切。我們都很少在家，它就很孤獨了。我回來時，總看見它坐在窗前，凝望著外面。它那流浪的日子，雖飽經風霜，但自由，這于它也許是一種幸福。 有一天，它從門縫擠出去，跑走了。查了幾個小時的監控，才發現它在樓上出沒。尋到樓上，喚它，它立即應聲。幾個小時，它就呆在這里。或許，被關久了的它，已不知道何處可去。它又被我關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它都很安適。對于外面的世界，它在一點點放棄。昨天給它買了個小窩，粉色的，它很喜歡，常把自己藏在里面，酣睡。 秋陽很暖和，我看著書的時候，別人的故事也是溫暖的。突然想起，自己有2個月沒寫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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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