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趣事也馳 <p class="ql-block"> 秋高氣爽，云淡風輕，我拉著小車去趕集。樹枝兒上的小鳥吱吱喳喳地叫著催著我快快走喲。…道路兩旁的青草綠里透黃，散發出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田間地頭里的莊稼被徐徐微風吹拂得左右搖曳，果樹上結滿了紅紅的蘋果、黃黃的柿子、圓圓的山楂，滿眼望去到處都是一派豐收的景象。…</p><p class="ql-block"> 昨天晚上，我就計劃好了趕集要買的東西。鄉村的集市不同于城里的早市，農村地廣，村屯分散，按流傳著的習俗，開集日期都是以農歷為準，間隔五天為一個集，或“二七”或“四九”等，讓方圓十幾里相鄰的各個村屯日期相互錯開，這樣即能夠保證物品的豐富集中，又能滿足人們的采購需要。</p> <p class="ql-block"> 集市外的路邊停滿了大小不一的車輛，大喇叭斷斷續續傳出各種商品的叫賣聲。集市里，各種果蔬、海鮮擺滿了道路的兩旁。我沖進集市首先趕往賣麻椒的攤位，說起這個老農種的麻椒是集市里最好吃的，剛摘下來的，顏色深綠，手感即硬又新鮮，買的人多，很搶手，去晚就沒了。</p> <p class="ql-block"> 集市里有好幾個賣豆腐的攤床，但每次趕集我都會去東北老鄉賣豆腐的攤床上買一塊鮮豆腐，老家黑土地產出的黃豆質量好，蛋白質含量高，磨出的豆腐最香，細軟嫩滑，百吃不厭。</p><p class="ql-block"> 膠東煙臺海陽不但盛產海鮮魚類，還盛產各種水果，光是說桃的品種就有許多，隨著時間季節不同，陸續上市。我這城里人在這住了幾年，仍然叫不全各種桃子的名。通過品嘗，有一種白桃最好吃，買硬的，放幾天，變軟再吃，皮薄能扒，果肉潔白如玉，口感軟糯香甜。我急著尋找賣桃的攤位，可惜這種桃看不到了。和攤主聊天，得知這種桃上市晚，下市早，時令性強，售賣時間短，只能等來年了。</p> <p class="ql-block"> 海鮮的攤床有活蹦亂跳的蝦呢，喜出望外，趕快買一斤。攤主把鮑魚按個頭大小，一字擺開，標上價錢，我挑大個買了幾個，紅燒雞翅里放鮑魚是絕配，口感鮮香，別有風味。</p> <p class="ql-block"> 集市里賣的蔬菜大部分是當地人小園里種的留給自己吃的時令小菜，吃不完，就拿出來賣，價格不貴，經濟實惠。看見色澤鮮艷的西紅柿、鮮嫩的小菠菜、沾滿露水的小白菜、還有細長的絲瓜、口感獨特的苦瓜、笨笨的大南瓜……我邁不動步子了，忘記了定好的計劃，開開心心地買買買起來。…一會兒功夫，小車就裝滿了。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放慢了腳步，悠閑自在地逛了起來，看著各個攤前人頭攢動，按照各需所求踴躍購買，賣的人高興，買的人稱心，整個集市到處都是熱鬧紅火的場景。</p> <p class="ql-block"> 賣雞的攤床前，只見籠子里裝滿了咕咕叫的花雞，供人挑選。選中后的雞，賣主放入脫毛機中，就能自動脫毛，一會兒功夫，出來的就是一只干凈的白條雞，即驚訝又好奇。</p> <p class="ql-block"> 擺攤賣瓜果梨桃等應時果蔬產品的大部分是農村老人，他們辛勤勞動了一輩子，到了晩年也沒閑下來，還整日忙忙碌碌。把收獲的農作物拿到集市上賣，自己掙錢貼補家用。這些憨厚的老人，對待顧客就像是親人一樣。至今難忘的一次趕集，遇到一個老人賣南瓜，他竟然不知賣什么價，讓我這個買南瓜的人給他定價……看見眼前這個老實的莊稼漢，瞬間一股暖流涌入心扉，我被感動到無語。通過觀察，在集市里賣貨的老人，賣同樣的商品，只有少數老人會做生意，比較活泛，不停地吆喝，主動介紹宣傳，所以攤前買的人多，錢掙得也多。但大多數的老人，不善于用語言介紹自己的商品，只是靜靜地蹲在那里，攤前人少冷清。當你走近他時，只會憨憨地對你笑，你買他農副產品稱重時，秤桿總是撅得高高的，收錢時從來也不會四舍五入，一律抹零頭。你過意不去時，他總是嘴里不停地叨咕“自家種的，沒事的”。這樣的老人，我覺得就代表著廣大農民的形象，老實厚道，即使是做生意，也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所具有的純樸善良的夲質。</p> <p class="ql-block"> 面食攤床前，圍滿了人。“掃碼支付”的聲音接連不斷。剛出鍋的炸麻花，炸油條還冒著熱氣。只見攤主嫻熟地把柔軟的面團抻開，放在油板上拉成薄長的片劃上兩刀，輕輕放入油鍋，一會兒功夫，面片膨起，翻個幾下，金黃色的面魚就出鍋了，香氣撲鼻。</p> <p class="ql-block"> 空氣中彌漫著烙韭菜，雞蛋、蝦皮餡盒子的香氣，這是油而不膩的舌尖美食。</p><p class="ql-block"> 發面油餅的攤床前，同樣也圍滿了人，顧客急等著油餅的出鍋。只見攤主把攪好的松軟面團放在面板上，搟成面皮，抹上油加蔥花，搓成一條長卷，又三下兩下卷成一圓餅，再搟薄撒滿芝麻，放在餅鐺里烙，出鍋的餅，外香里軟，蔥香四溢，一會兒功夫就搶光了。看著這些五花八門的傳統美食，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啊……</p> <p class="ql-block"> 每逢趕集，我都充滿著期待。喜歡去感受集市中熱鬧的氣氛和淳樸的民風。為學習辨別食材的好與壞而樂此不疲。在這充滿煙火氣的集市中，每次我都能滿載而歸，買到應時應季的新鮮土特產。這種與城市不同，清閑、自然、放松、每天都能呼吸到新鮮空氣，即簡單又平凡的慢生活，是我莫大的享受。</p><p class="ql-block">一一文中插圖作者 李寶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