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年9月9日,在北京宣布新冠疫情結束后,我們北京原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1師3團43連的北京戰友,在“京天紅酒家”聚會。</p><p class="ql-block"> 見到了戰友陰建玲后,我趕忙招呼她拍攝了一張合影照片。</p> <p class="ql-block"> 陰建玲為人辦事低調,不喜歡張揚自己。其實,她是我們兵團戰士的驕傲,是我們43連知青的驕傲。??</p> <p class="ql-block"> 陰建玲曾當選為北京市人大代表。</p><p class="ql-block"> 人大代表不是榮譽稱號,而是代表作為國家權力機關組成人員,就如法官、監察官一樣都是一種國家職務。因為人大代表參加行使的是國家權力,而且這一職務具有很強的政治性、人民性、法定性和任期性。</p> <p class="ql-block"> 陰建玲是“全國三八紅旗手”,這可是我國優秀女性的最高榮譽。</p> <p class="ql-block"> 上面的這些材料,是我從網絡上查詢到的。今天,我不來贊美戰友陰建玲的這些榮譽,只是在這里嘚吧嘚吧當年在兵團插隊時和她曾經相處過的一些往事。</p> <p class="ql-block"> 1971年夏季,麥收過后,連隊領導派我們5班到山里拖磚坯、燒磚。</p><p class="ql-block"> 那時,我是5班的班長。和我們一同前往山里的還有女生8班,陰建玲是班長。她們的任務是到山里采集木耳、蘑菇、榛子等山貨。</p><p class="ql-block"> 每天,兩個班吃完早飯后,我們男生就在宿舍不遠的地方開始和泥脫坯。女生則帶著大書包、小口袋進山里采山貨。一般情況下,她們回宿舍來吃午飯,偶爾也會帶上干糧中午不回來。夏天的天氣就跟小孩子臉似的,說變就變。遇到刮風下雨的時候,我們趕緊跑回宿舍避雨,她們可就慘了,一個個被雨水澆的跟落湯……什么似的。</p><p class="ql-block"> 其實,下雨挨澆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在山里迷路,遇到只兔子、狍子還無所謂,要是遇到只狼可就壞菜了。記憶中,她們好像迷過一次路,很晚才回來。急得我們幾個男生跟熱鍋上的什么似的……。</p> <p class="ql-block"> 俗話說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那時,兩個班雖然沒有在一起干活,但是在一塊做飯、吃飯呀!大家說說笑笑做飯,一會兒就把飯菜做好了。</p><p class="ql-block"> 論做飯,我們班的劉惠新(大家都稱呼他二哥)在連隊男生中算得上出類拔萃的。那段時間我們常吃他做的飯菜,且每道菜都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印象最深的一道菜是“青龍臥沙”,其實就是花刀切黃瓜,上面撒上白糖呀!??</p><p class="ql-block"> 多年以后,和戰友李莉聊天時,她說:“后來,連隊把采集的那些山貨都出售給了知青。知青回家探親時,可以帶上東北的山貨了”。這事兒我不知道,也沒有買過,但此舉連隊領導得人心,干得漂亮!</p> <p class="ql-block"> 北大荒插隊5年,3個春節我是在連隊度過的,印象最深的是72年的春節。</p><p class="ql-block"> 那年春節前,連隊宰殺了一頭豬和一頭牛,讓知青們高高興興地過一個春節。然而,最讓男知青高興的是:領導決定,除夕夜男生班和女生班自由組合,男生們到女生宿舍一起包餃子過除夕。要知道,那時候,我們知青都已十八九歲了,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領導的這個決定,太得人心啦!</p><p class="ql-block"> 我們5班,自然而然地就和陰建玲她們8班在一起過除夕、包餃子了。??</p><p class="ql-block"> 記憶中,包餃子的時候,二哥還和8班的一個女生還進行了一場搟餃子皮和包餃子比賽。20個面劑子看看到底是搟餃子皮快,還是包餃子快,結果是棋逢對手。</p><p class="ql-block"> 那是連隊的男生與女生第一次圍坐在飯桌上一塊兒吃飯、飲酒。當然,難免有喝高了的。飯后,男、女生還自由組合打起了撲克牌,玩“升級”比賽。當然,自由組合男、女生搭伴都是有目的的。這一點兒不說,大家應該是明白的。??</p><p class="ql-block"> 記憶中,那次年夜飯吃了很長的時間,連隊領導催了幾次,這幫男爺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女生宿舍。</p> <p class="ql-block"> 1973年元旦過后,我和二哥決定回北京探親。陰建玲聽說后,就和她的好朋友李淑珍找到我倆,想結伴一同回北京,有美女陪伴,我倆當然爽快地答應了。</p> <p class="ql-block"> 那年月,從哈爾濱開往黑河的火車,由于鐵路線還沒有修復到黑河,鐵路的盡頭在龍鎮。因此,知青們回家探親,要在龍鎮購票上車。</p><p class="ql-block"> 我們一行人在龍鎮上了火車沒有多久,陰建玲突然說車票沒了,不知是丟了,還是被人偷了。幾個人一商量,決定找列車長說明情況,免得查票時說票丟了被動。</p> <p class="ql-block"> 我們找到列車長,掏出其余的車票和《邊疆居民證》說:“我們是兵團的回家探親,車票丟了一張。您看我們的車票號碼是連著的,少了中間的一張。另外,兵團有探親假,火車票可以報銷,我們不會不買車票的”。那個列車長還挺通情達理,說:“你們可以不補票,但要想想辦法,到了哈爾濱你們怎么出車站吧”。</p><p class="ql-block"> 火車到了哈爾濱三棵樹車站,我們把所有的車票都交給劉惠新。出站時,檢票員問我們:“車票呢?”。二哥一只手舉著幾張火車票說:“在這兒、在這兒”,我們就挨著個走了出來。??</p><p class="ql-block"> 出了火車站后,我們又犯了難,這晚上怎么才能進車站搭乘開往北京的火車呢?買張站臺票充當送人的進站,可我們誰像哈爾濱人呀?這萬一不讓進站耽誤了時間火車開走了,就全玩完了。</p><p class="ql-block"> 后來,我們想到了戰友胡志濱。胡志濱是哈爾濱知青,家就住在三棵樹車站旁的小黃樓。他父親是火車站職工,請胡老爹幫幫忙吧。</p><p class="ql-block"> 我們很快就找到了胡志濱家,跟胡老爹說明了來意。胡老爹說,他能夠送我們進入火車站,并執意要做飯給我們吃。送我們進車站就幫大忙了,我們哪還能在人家吃飯呢。</p><p class="ql-block"> 跟胡老爹約定好在出站口會面的時間后,我們離開了胡志濱家。先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李淑珍和家里通了個電話,告訴家人到北京的車次和時間,并說接站時帶進一張站臺票。然后我們就在車站附近吃個便飯、休息了。</p><p class="ql-block"> 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們來到了車站的出站口,胡老爹已經在那等我們了。那時正值三九嚴寒季節,胡老爹穿著一件大衣,在凜冽的寒風中把我們帶進火車站……。胡老爹好人吶!??</p><p class="ql-block"> 到了北京,很快李淑珍的家人就找到了我們,并說進站時多出的那張站臺票被檢票員收走了。劉惠新說:“沒關系,還是按老辦法出站”。結果,我們又一次順利地出了站臺……。??</p> <p class="ql-block"> 一晃,這段經歷已經過去50年了。戰友聚會時,我和二哥讓陰建玲站在中間,和她拍攝了一張合影。 </p><p class="ql-block"> 1973年十月一日,在國慶24周年之際,我終于加入了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組織,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共青團員。</p> <p class="ql-block"> 在二道河子水庫工地廚房,戰友過玲君、孫鐵林和我,在團支部書記陰建玲的帶領下,面對團旗莊嚴宣誓:我志愿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堅決擁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遵守團的章程,執行團的決議,履行團員義務,嚴守團的紀律,勤奮學習,積極工作,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為共產主義事業而奮斗。</p> <p class="ql-block"> 1974年7~8月,全國高校大規模從工農兵中招收大學生的工作開始了。我們3團木材廠分配到兩個名額,一個是大專生,一個是中專生。 </p><p class="ql-block"> 這次招生的程序和1973年一樣,還自愿報名、群眾推薦、領導批準、學校審核。但由于73年出了所謂的“張鐵生考試交白卷”事件,所以74年取消了文化考試的規定。我是“小六九”畢業生,不參加文化考試就報了名。 </p><p class="ql-block"> 那時,由于3團木材廠連隊領導只有連長張明發一人,沒有其他領導。當時我是男生排長,陰建玲是女生排長,還有一個姓張的六六三(66年3月轉業的)轉業兵是后勤排長。因此,我們三個排長都是推薦大學生工作組成員。</p><p class="ql-block"> 一天,張連長把我們三個排長叫到連部布置了工農兵大學生推薦工作。他說:“由于連隊人員分散不易集中,所以推薦工作按排進行。你們三個排自己安排時間,按照這個知青自己報的名單投票推薦。名額可不限制兩人,最后由我們討論決定”。</p><p class="ql-block"> 男生排在我的主持下,召開了全排會議,以舉手通過形式,對報名人員逐一表決。最后,推薦出了9人名單。 當時,我的看法是:木材廠應該從哈爾濱知青中推薦一人。因為他們比其他城市知青到北大荒的時間要早。另外,也應該從北京知青中推薦一人。因為北京知青的人數占連隊知青人數的一半以上。如果讓我推薦北京知青的話,我推陰建玲,因為她是團支部書記、女生排長。</p><p class="ql-block"> 在匯報各排推薦結果的會議上,我和陰建玲分別匯報了男生排和女生排的推薦結果,情況基本相同,都是那八九個人。而后勤張排長匯報時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說后勤排只推薦了連隊的統計和衛生員倆人,沒有推薦其他的人。 </p><p class="ql-block"> 聽到后勤推薦的結果,我懵了。因為這兩個人都是哈爾濱知青,屬后勤排的。連隊后勤排有好幾位都是陰建玲要好的朋友,她們怎么就不推薦陰建玲呢?后勤排也有我好幾個鐵哥們,他們為什么不推薦我呢?另外,連隊司務長和會計是男女朋友,且都在后勤工作,也都報名了,倆人咋就不互相推薦呢???</p><p class="ql-block"> 張連長讓我們三個排長發表意見,因為得票不同,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呢。見我們都不說話,停了一會兒,張連長說:“那就按投票結果,3個排都同意的為今年木材廠推薦的大學生。統計為大專,衛生員為中專”。他指著我說道:“你就為替補吧”。 這樣,1974年木材廠推薦工農兵大學生自愿報名、群眾推薦、領導審批三項工作結束了。 </p><p class="ql-block"> 后來,連隊知青中,有人對推薦衛生員上大學有意見,并到團部反映。結果,衛生員的中專名額被拿下,我替補了她。那年,北京在3團擬招收60名工農兵大學生,而3團各連隊推薦的北京知青只有30多人,大多數還是中專名額。因此,團里決定,各連隊推薦的北京知青都改為大專生……。</p><p class="ql-block"> 天上掉下個大餡餅,砸中了我的腦袋,讓我走了個狗屎運上了大學。但是,后勤排為何只推薦了兩人一事卻一直困擾著我。多年后,在一次戰友聚會上,我問連隊會計,你和陰建玲是要好的朋友,74年為什么沒有推薦她上大學呢?會計驚訝地說道:“我們后勤從來沒有開會呀!”,我無語了。?? </p><p class="ql-block"> 前幾年,在一次戰友聚會上,一位木材廠的女戰友指著手機照片中的一個男子問我,是否認識他?我說不認識。她說這是木材廠的一個當地職工,1975年被廠領導推薦到北京上大學。因為學習跟不上,自己申請退學了。 我聽了后,是既惋惜、又可惜。惋惜的是這主兒堅持一下,好歹也要混下大學文憑呀!那時候上大學國家包吃、包住、還包分配。工作后屬于干部編制,享受國家公務員的待遇。可惜的是,木材廠,你糟蹋了一個大學生名額呀!</p> <p class="ql-block"> 雖然沒有被木材廠推薦上大學,然而,是金子總會發光的!</p> <p class="ql-block"> 一晃時間已經過去50多年了,我們這些當年的兵團戰士都已70歲,進入到古稀之年行列了。</p><p class="ql-block"> 現在,我們首要的任務就是: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健、安度晚年、享受天倫之樂,健健康康、幸幸福福、快快樂樂過好每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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