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與小狗米行九年的記憶 </p><p class="ql-block">文/葉子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幾天，提起我養(yǎng)的小狗米行，我就滿眼是淚。我養(yǎng)了九年的小狗，說實話我才守護它五年，后四年全是愛人替我看護的，現(xiàn)在已送回到米行媽媽那里了。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說我愛心泛濫也不全對，幾乎都不是我主動要去養(yǎng)毛孩子，當(dāng)初在一個下雪的冬天，有一只皮包骨的小貓，跑到我居住的五層樓門口，像小孩饑餓哀哀的哭泣，肚子癟癟的踉踉踉蹌蹌要摔倒，像一張要被風(fēng)吹走的紙片搖搖晃晃。動了惻隱之心的我，撿了這只咬不動餅干的小流浪貓。幾年后，去了一個莊園的居住環(huán)境，便有人送來貓狗求我養(yǎng)，也有像我養(yǎng)第一只小貓笑笑一樣，看著可憐便撿來養(yǎng)的。我養(yǎng)過的貓狗已記不住是多少只，幾十上百是有的。光經(jīng)我手送出去的狗孩子貓孩子也不少了。就單說我已養(yǎng)了九年小狗米行吧，它生了十四窩，大約四十多狗孩子，每次剛下生我就開始到處尋找愛狗人士，滿月后便都陸續(xù)送了出去。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現(xiàn)在只能單說小狗米行，如果說起我記憶中的小貓小狗，是幾天幾夜難說完的。小狗米行，是我撿的一只小鹿狗，與說不上什么樣的狗生出來的，它四蹄黃身上黑。小鹿狗是當(dāng)初手掌大點，我去畫院樓上畫室看一位老藝家，小鹿狗偷偷跟我下樓，轉(zhuǎn)身便走丟了，它是一只短毛黃色小鹿狗，我懷著愧疚找了好久也沒找到。直到三四個月后，它突然就出現(xiàn)在我敞開門的身后，個頭雖然長大了不少，但我還能辨出它當(dāng)初的模樣。我驚喜地叫著它丟時的名字，你是歡歡嗎？真的是你嗎？太好了……沒有尾巴，長著兩對長腿的歡歡，圍著我蹦蹦跳跳，歪著頭眨著眼睛，像似能聽明白我的追問。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馬上打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報告給老藝術(shù)家。他說，我在外地，再說我經(jīng)常出來也養(yǎng)不了它，送你了。我無語，我也帶著書畫家經(jīng)常天南地北的出去筆會?？墒强粗」穱仪昂蟊谋奶?，不肯離去的樣子。其實當(dāng)初撿走歡歡的是與我們住一個大院，我敲門拒絕開門的那戶人家撿去了。我心里便生出報服的念頭，一大部分原因還是這只活像小鹿的小鹿狗太可愛了，不舍再讓它失蹤，這也許與當(dāng)初撿它的人家一樣貪婪的心理吧 ! 就這樣我把歡歡抱到我兒子家，正趕上親家母來，她從開始拒絕養(yǎng)狗，也沒抗住歡歡蹦蹦跳跳的可愛之極，徹底倫陷，便死心塌地一養(yǎng)十年，把應(yīng)該四五斤的小鹿狗，養(yǎng)成了二十多斤的大胖豬。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剛養(yǎng)的頭一年，女生的歡歡來過例假后，親家母給穿上了褲衩，被小區(qū)里的男生狗撕爛三次。懷孕的歡歡貪吃貪睡，沒想到最后一個月開始，肚子疼得流著眼淚，哭哭哭。有人出高招，吃流產(chǎn)藥保大狗。這樣不到十幾天，陸續(xù)生下五個狗寶寶，每一個都是活的，但喂幾天都死去，最后生的就是現(xiàn)在的米行，由于是剛?cè)肭餂]來暖氣，親家母用藥針管給它喂奶，用肚皮給它取暖，終于活下來了。米行四條黃色短毛的腿和肚皮像媽媽，背上卻長著長長的黑毛發(fā)，長長的尾巴。狠心的歡歡趁人沒注意，便把女兒的長尾巴給咬了下來，還剩一丁點，沒像它尾巴人為處理的非常干凈。歡歡真是不喜歡這個女兒，米行吃啥它都搶，咬得女兒直叫喚，嚇得老鉆床底下。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米行三月齡被送到我兒子家，五月齡便被送到我家。兒子說，我們還有兩貓不能再養(yǎng)狗，岳母給的，千萬別弄丟了。那天，天逐漸黑下來，我發(fā)現(xiàn)狗沒了，當(dāng)時我給小狗起名已死去多年，我忘不了的那只流浪貓笑笑的名字。我屋里屋外喊笑笑也找不見，我打電話給愛人，埋怨他開門出去不瞅著點，把笑笑弄丟了，愛人便領(lǐng)著剛喝完酒回來的朋友，幫著在小區(qū)周圍找。這個秋末冬初已點燃路燈的夜晚，被東西南北中此起彼伏叫魂一般，空中飄蕩著呼喚"笑笑"的聲音。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被凍回來想找件大衣穿，想著一扒掌大的笑笑能跑多遠？便拉亮燈，我再次跪在地上，趴下身去細看床底下沙發(fā)底下，突然發(fā)現(xiàn)黑毛球一樣混在黑色沙發(fā)腳上的笑笑，我伸長手臂把睡得正酣的笑笑掏出來，捧在手心，它睜著朦朧的眼晴歪頭瞅我，我是又氣又笑……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叫了一天笑笑的小狗，便被告之叫米行。我說為什么不起銀行，商行？親家母說，小狗這輩子有吃的，餓不著就行。米行一天天在長大，我最喜歡領(lǐng)米行出去放風(fēng)，它追著小鳥跑，我喊一聲米行，它便回頭向我甩著長腿飛奔過來，優(yōu)美的姿態(tài)說不出來的瀟灑，帥帥的酷酷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真的不想讓米行生小狗，可每次都看不住，生的小狗也都像媽媽一樣小巧可愛，滿月便都陸續(xù)送了出去，連最后一個小狗孩子也被偷摸送走后，看著米行屋里外面哭著尋找的樣子，心里格處疼痛，如果是人的孩子怎么舍得送人啊 ! 每次看見米行需要幾天的尋找和哀哀的哭泣，我都會很自責(zé)，當(dāng)初沒看住它讓它又懷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自從孫女出生，我便來兒子家哄孫女，兒子家有兩只貓還經(jīng)常打架，我怎么能再帶一條狗來，只好把狗扔給愛人照看，愛人經(jīng)常出差，狗只好托付給朋友照看。有時愛人忙起來，忘了米行，想起來便會找不見了，有時從外面回來受了傷……因為這些我真的難過得直掉淚。我也幾次與兒子抱怨，因為哄你的孩子就狠心把狗給扔下不管了，以后再也不養(yǎng)任何寵物了，養(yǎng)了就要管到底，否則就不養(yǎng)，多揪心啊!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孫女沒出生之前，米行幾乎與我寸步不離，我畫畫它趴在旁邊，我睡覺它總是偷摸鉆到與我相對的床下趴著，米行喜歡吃雞蛋黃，自從養(yǎng)米行后，也喜歡吃雞蛋黃的我就再也沒舍得吃過，看它盯著我扒雞蛋直勾勾的眼睛怎么能咽下去。有米行跟我做伴，再大的房子，再寂靜的院子我也不怕。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孫女過四周歲生日那天，我又因為愛人忙，米行一次次跑到鄰居小賣店去要吃的，看著小賣店老板發(fā)來米行視頻而難過。親家母帶著米行的媽媽歡歡，后改名旺財來了。她說，昨天我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來，親家公經(jīng)常不在家，米行誰管??？不提米行還好，一提我這眼淚就開了閘一樣涌出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親家母聽了我一頓流著淚的講訴后，她說，旺財滿十歲了，米行也九歲了，旺財黃毛都變白了，走一會歇一會的，已經(jīng)老了，把米行拿來我養(yǎng)吧，讓它倆有個善始善終吧！雖然這是個好辦法，可我心里還是很難過，過不了我對不起米行這道檻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親家母的催促下，我便讓愛人來給孫女送生日玩具，把米行一起帶來。米行見了我總要又蹦又跳又叫喚地親熱一頓，我總怕它太激動小心臟受不住休克，便按住撫摸它一會。我和它講，從今以后去旺財你媽媽那，你有家了也有伴了，要聽話……米行是乎聽懂了我說的話，親家母一招喚，它便乖乖走了過去，我說: 米行你小時候比四個哥姐命大，是這個人把你一點點喂大的，在她肚皮上熱乎大的，你放心她會對你比我還要寵你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我還是再三盯囑親家母，不要把米行寵得像它媽一樣，把自己當(dāng)成人了。狗就是狗不能越界，不能吃成豬樣。兒子兒媳開車去送親家母。兒媳說，米行上車后一直在哆嗦，也不知怕什么？我說，米行比一般的小狗聰明，這么多年在我和你爸跟前，它能感知要去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有些怕。不過怎么也比在你爸跟前強，不用去小賣店要飯吃了。話雖這么說，我的心里還是有一種難分難舍分離的痛。(待續(xù))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一寫于2023年10月16日(農(nóng)歷九月初二)</p><p class="ql-block"> 北斗九星降世，世界糧食日</p> <p class="ql-block">我與米行他拍與自拍無數(shù)合影，它能聽懂我的要求……</p> <p class="ql-block">這是我和愛人2018年過年回老家東北，為了不扔下米行，只好開車回去的</p> <p class="ql-block">米行與它的狗孩子在玩</p> <p class="ql-block">那時我住在藥藝公園的附近，米行與一只沒送出去名叫大將軍的狗兒子玩，體弱多劫難的大將軍，由于橫穿馬路被急駛的車輛撞飛，七穴出血而亡，我眼睜睜呆傻在原地……救不了它，那種懊悔和疼痛讓我這輩子都無法抹去。米行好長一段時間聽車聲就渾身顫抖，每天都去埋它兒子的牡丹花下嗅一嗅，不喊它不肯走。以后我領(lǐng)米行繞路離遠遠的走……</p> <p class="ql-block">米行自從目睹狗兒子被撞全過程以后，好長一段時間如我一樣，從憂傷中走不出來，總是在用憂郁的目光再望，多希望再看見大將軍傻頭傻腦地跑過來……</p> <p class="ql-block">這是親家母牽著米行從家里走了一個小時零十五分鐘后，來到我居住的小區(qū)。我把孫女八點半之前送到幼兒班便來扭一個小時秧歌。親家母把米行牽到我扭秧歌的地方，沒想到我穿著蒙古服裝它也能認出我，一直往我身上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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