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散文｜微笑的魚

水岸花

魚對水說，你看不到我的眼淚，因為我在水里；水說，我能感覺到你的眼淚，因為你在我心里。 視線漸漸模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只知道找不到你離去時的方向…… （一） 對于情人節，我已不再有任何激動。因為不去奢望，所以也不再有期待。但在這些特別的日子里，總會莫名地泛上輕愁，或許為了某個人，也或者是為了那漸遠的愛情。 常常這樣告戒自己：感情是兩個人是事情。如果只有一方在疲憊地繼續，那所有的溫存只會換來淡漠的敷衍。繁華過盡，我已漸漸懂得取舍，學會釋然。  初春，有薄薄的涼。我與桑之間所謂的愛情，也終于失去了溫度。我不知道幸福是否曾經來過？昨日的笑語歡顏似夢似幻，驚醒之后卻又是一個寒冷的冬天。心酸的感覺由然而生，偶爾因為想念而淌下的淚水常常會被寂寞的風吹干。  午后的陽光里還殘留著一點暖，那是關于桑的某段溫暖記憶。比如，凌晨二點的那杯咖啡；比如，那首聽了一夜的浪人情歌；比如，手心里最后的一絲溫暖。  突然間想起一首常哼的歌《愛如空氣》，有著特別傷感的詞兒：幸福就像花期，開到荼蘼；愛情留在秋天，獨自嘆息……  都說，荼蘼是夏天的最后一種花，開到荼蘼了，便沒有退路，也不能再繼續它先前的美麗了。＂荼蘼花開＂是一年花季的終結，愛情的花期真會如此絕望與頹廢嗎？無奈，只能把愛情留在落葉繽紛的秋天里，一個人掙扎徘徊，扼腕嘆息，再掩埋種種。  也許擦肩而過的人只是留在我們生命里的印痕。如果已不懂得珍惜，思念也會一天天過期。  春天的腳步剛剛臨近，我卻己在心里叨念起了落花的季節。 三月，我的眼里己看不見春天的美麗。只有初夏那年的遇見，依然刻骨銘心。 （二） 依然喜歡從某些細節上去揣測一些事，看待一個人。漸漸懂得，生活越簡單越幸福，愛情越癡迷越疼痛。  林在情人節前一天出差了。丟給了我一個滿滿的信封，足以滿足我女子的虛榮心。約上好友，去商場專柜買下了一件價格不菲的風衣。看上它，更多是在于它的品牌與價格。  喜歡在特別的日子挑選平日里愛上卻舍不得花費的服飾或物品。因為名貴，所以會加倍珍藏；因為已戀上很久，所以會加倍呵護。一點點積累，一樣樣真實地擁有，這樣才會覺得己握住了等待已久的幸福。  多年以后，我終于明白：偶爾用心去營造一份浪漫與深刻，生活也會充滿期待與別樣的色彩。 我與林，走過坑坑洼洼的沼澤地，曾經迷失在沙漠之中，但終究看見了幸福的綠洲。 我用信封里剩余的錢，去超市買了二盒德夫巧克力，牛奶絲滑，是林最愛的口味。  林在太平洋的那頭打來電話時，我正流著淚兒剝著一顆一顆的開心果。《放羊的星星》，一部好有趣的影片，就這么輕易騙下了我珍貴的淚水。或者，我本就是如此多情善感的女子。 這個情人節，有些孤單，有些可笑的事情發生，但此刻心里更擁有了一個不變的信念。 恩，我也要做影片里鐵打的＂阿星＂，或者就做一條微笑的魚。  （三） 姐妹說，最好的戀人十年之后也會淪為淡水般的朋友。我笑了，這句話讓我想起了陳奕迅的那首《十年》。  桑的歌聲很有磁性，我也是個很愛歌唱的女子。記憶深處，有太多難以忘懷的曲目和共同度過的歡樂時光。以至于我常常會輾轉反側，久不成寐。  桑在情人節那天，傳來了一條陌生又可笑的消息：隆重地祝你情人節快樂，永遠幸福！我黯然失神，心間涌上一股酸楚。反復閱讀，視線漸漸迷糊；轉念，卻又啞然而笑。 我不知道桑為何會用上＂隆重＂兩字？為何要用＂你＂替代他常呼我的小名？情人節，這個有情有愛的日子里，沒有鮮花與溫暖，更不用再提及意外的驚喜。由此看來， 我僅是他生命里的過客，或是偶爾想起但并無太大關系的異性朋友。  有些感慨，多年之后我和桑是否還會相互間問候，記憶里是否還會余留些溫存？或覺得連微笑都是多余的。這個特別的日子，我們居然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擁抱的理由。打開手機，我淡然地回復了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春天。 是的，我不應該惱火，也無需埋怨。或許記得就應感恩，祝福就該感謝！無名的失落再次爬上心頭，吞噬了我此刻所有的歡愉。 一切正在慢慢變遷，慢慢回歸，只有疼痛，沒有淚花。其實，我和大多數人一樣，希望面朝大海時能看到春暖花開。  牛奶冷了，那些承諾也早在等待中難辯真假了。這個情人節，我懷揣著異樣的心情，寂寞地行走在看似熱鬧的街市中…… 不好不壞，不冷不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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