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 崇明長征農場奶牛場。當年的模樣,清晰的記憶。三十多年前,那時同寢室的農友調去了門衛,這里便成了每天似乎必去的地方。<br> 頂替潮過后,更是人煙寂廖。每天傍晚無聊的農友們都會聚在門房間里天南海北地吹侃,排譴著留守的苦楚,返城無望的煩惱。<br></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奶牛場中的奶棚。</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2008年11月28曰一29日原奶牛場職工重返舊地二曰游。故地重游,重拾散落在崇明土地上青春記憶中的碎片。</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路邊已長大的小樹,熟悉的道路。似乎又聞到飼料發酵后彌漫在空氣中的腐熟氣味,找到了舊時的蹤跡,回到了當年。<br> 前度劉郎又回來了。<br></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奶牛場里的奶牛,久違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曾經儲存青玉米的飼料坑,污水漫過了坑沿。原先豎立著的,粉碎玉米后輸入炕中的輸送管低下了高昂的頭,繡跡斑斑,傷痕累累靜靜地斜躺在支離破碎的架子上。仿佛向人們訴說著當年的輝煌和轟轟烈烈的場景……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時代在變,世物在變。那時,兄弟連隊進貨的一車車裝滿青玉米的拖拉機排成了長隊,工地上機器轟鳴,晝夜不停,還有滿頭滿臉塵埃,汗流夾背的農友們。參加此項打青玉米工作是最苦最累的一種。</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水塔,平房,煤屑路。當年看著栽下的小樹苗都成林了。還記得平房一側的花壇是開心果偉偉用磚塊砌起的,清晰地記得他拿著細長木條丈量土地時滑稽而有趣的情形。</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晨光熹微的清晨,我騎車載著半爿豬肉歸來,從公路高處一蹴而下,一個左轉彎,快速地滑過這條煤屑路的記憶依舊儲存在腦海之中。經年累月,風雨無阻。</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看著這三幢的簡易熟悉的樓房,思緒又會回到了當年。我這個老大不小的人,混跡于七六屆的弟妹們之中。坐船到南門港上車,一腳著地,另一只腳己擠得沒空隙可踩??恳恢皇峙世燮眴T位子處的鐵桿,一路顛沛,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來到了奶牛場。三十幾個男女,在生活連長單XX引領下,穿過食堂。男生來到了第 一幢的樓下。樓下的左側過去苐三間是我們的住處,四張雙人疊床,八個素不相識的人在一起?!皵D擠一堂“。新職工的農場艱苦生活正式開始了。</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經受了隆冬臘月的露天下平地抬運泥土的一周勞動后,又參加了一星期鴿龍江夜出晨歸的開河,披星戴月,累的渾身骨頭好像散了架。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農場生活的疲憊和無趣,以及天天面對泥土的單調和乏味。<br> 冬日暖陽下的寢室門口,三五個一堆的老職工們,慵懶地抽著煙的,嬉鬧的,打牌賭博的。其中一個衣著不整,蓬頭垢面,松馳的臉龐顯示著己接近中年的男子。為什么這么長久還留在隊里而沒上調?大家戲謔地稱呼他為“擱牢"(因為年長而婚姻的擱淺)。他是牛鬼,是右派,是壞分子?連年的政治運動,總讓他首當其沖成為批判的對象,食堂“大廳”掛滿了用舊報紙寫的批判大字報,他那沮喪潦到的神情依然記憶猶新。藉慰他的唯有煙與酒,他甚至囊中羞澀而拿不出去場部來回的二角車錢而向我求援,過后又會如數歸還我這區區的二毛小錢。小亊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我從不感到他是一個壞人。他仍舊隨同大家過著曰出而作,曰落而息的生活。</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年少氣盛,一言九鼎的“支書“離開奶牛場后,再也沒見過對他的批判。后來,落實了政策,調他去了場部教衛科,聽說他還是早年的大學生。再次見到他,衣著整潔,臉露笑容,判若二人。特殊年代的“杯具“。一個時代的犧牲品。同樣也包括了絕無僅有的知青一代。<br> 一個連隊,三百五六拾號人,總會有一件件使人難忘的往亊。</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熟悉的爐灶間和一傍堆放大米的食堂倉庫。人去樓空,遍地垃圾。唯有4根杵著的煙囪,默默地注視著這么多年來這里所發生的一切。<br> 當年參加了將近一個月的勞動鍛煉后,承蒙年輕書記的照顧。讓我去了“飯堂”。在四個大煙囪底下的大鑊前,我揮舞著大鏟子,同農友們一起烹飪出三百多號人的飯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天天如此。</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洞開的大門,又使我想起抬著爐渣,跨出門口的情景,我這個足以做她們兄長的人,憐愛地把裝滿爐渣的大筐盡量往后拉,讓自己多擔當些。</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或許那年代的人純真,善良。如同開河的冬夜,一位年輕漂亮的女農友,總把裝泥的筐子往后拽,默默無言照顧我這個初出家門,長得纖瘦的初來乍到的新職工。這種友情,尤如在冬天的寒夜里,心中會燃起感激的熱流。</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奶牛場那時新建的深井水塔和?爐房。那年初秋時節的晚飯后,無所事事,我們八九個農友攀上了水塔頂上,第一次從高處俯瞰了崇明島的風貌。風急天高,渚清沙白,百鳥低迴的秋景。</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人記憶中的東西,有時會難以抹去,也就是那次下塔后收到了曾經相濡以沫的農友己返城的信函。</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家屬樓,依然能叫出毎幢每戶的主人的姓名。腦中儲存的一張張鮮活的臉龐依舊那么清晰。那些慈善和藹的大媽,大爺或己作古,愿他們在天國安好。</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似乎生產隊里開大會。這樣的形式在食堂的大庭里一遍遍重復演繹著。<br> 鈴聲一響,三百多人每人拎著小竹椅或小木櫈涌向食堂里,人頭濟濟,昏黃的燈下聆聽集權于一身的支書的講說或訓話。<br> 這樣的情景只能留在記憶中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曾經住過的寢室。(樓上右起第三間)無聊且酌霞觴,喚幾個老友醉一場的地方。老白酒的回味依然醇厚,兄弟們的友情淵源流長。,</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夏天時的露天電影放映場,有時幕布都不用了,直接映在墻上。而對面平房里的制冷飲水機在當時是奢侈的,吸引了很多鄰隊的農友……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圖片是08年時奶牛場的情景,又是八年過去了。在崇明島新一輪拆房還田中可能己蕩然無存了,讓這些記憶永存在心中吧!<br> 篇中的照片擷取于網上,由兄弟費鶴令,英年早逝的的農友高金豪所攝。<br> 2016年8月24日信手寫完 </font></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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