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照片為蘇州清華校友座談《走出文革》第四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侯國屏:</p><p class="ql-block">說葉公又紅又專,其實是先專后紅。他的紅,政治色彩也不濃。倒是他有一種真善美道德觀。靈魂里透出的那種憐香惜玉誰不受感動。 按說他似乎有點花花公子的味道。但是女生毫不介意。我的一位 中學同學,是典型的紅色學生干部,上大學后,成了冶金系統樹立的 全國學毛著標本。從我手上借走《走出文革》,竟然愛不釋手,一年 不還。我提醒他,葉有點花,她竟然一笑,笑瞇瞇地回了我一句:“才子嘛!”。 真的,女生們對葉公這類人都是挺寬容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張啟義:</p><p class="ql-block">“漓江雨”一文若非親歷,是無論如何也編造不出的絕妙奇文!</p><p class="ql-block">“嘉陵江霧”美的就像是斷臂的維納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劉國先: </p><p class="ql-block">“胡志明小道”,越南戰爭時期在叢林中開辟的由北越通向南越的秘密通道,美國人給的名字。運送北方給南越游擊隊的物資,從“飛 虎隊”到胡志明小道,這種聯想太奇妙了!讓人忍俊不禁,本是中國 人寫的一本好書,卻要在國外出版,又要像當年的地下工作者那樣, 出神入化地運到這塊需要她的土地上,讓人哭笑不得,又無可奈何。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紫檀:</p><p class="ql-block">青衣江那篇文章真棒!我看了三遍,仿佛自己的經歷。這書寫得才華、智慧,包容與幽默共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木子: </p><p class="ql-block">一本不可多得的好書,一生未讀過如此精彩、如此幽默、如此充滿文采、充滿聯想的書。一個個飛虎隊員寫的活靈活現。不難想象將 此書改成電視連續劇有多么好看,多么吸引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劉尚培: </p><p class="ql-block">太精彩了!一部《亡命天涯》令人叫絕!它以“亡命天涯”貫穿了對歷代歷朝人與事的評價與訴說,夾雜花前月下的吟詩作賦,遠到 對久遠朝代的是非功過,對眼前毛澤東和各省各地官員的榮辱,連逃 到海外的民運人士都在評說之列。看一部“亡命”史勝讀十年書!就 憑這一點,沒有別的回憶錄可以媲美。我暗自祈禱葉公:亡命之路, 一路平安!(因紫檀讀書似在途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程代展: </p><p class="ql-block">我讀書不多,感興趣的書大致有兩類:第一類是嵌鑲在歷史長卷中的人生故事。辟如《紅樓夢》,它被稱作封建時代的百科全書。另 一類是推理、偵探小說。如柯南道爾的《福爾摩斯探案集》。這些書 就像數學題一樣,讓你開卷時有如身臨其境,閉卷時尤在沉思回味, 甚至幻想著去作奸犯科,與警察斗智;或者去當偵探,捉拿作奸犯科 者。</p><p class="ql-block">葉學長的書屬前者,許多人物和故事,也是在一幀長長的歷史畫 卷中展開,而這段時期又正是我們從“揭小方巾”或不敢/不懂“揭 小方巾”,“直到我們都到了只能在池塘邊釣魚的年齡”。況且,我 們還分享了在清華園五六年的學子生涯。那段時光,套用狄更斯在《雙 城記》開場白的格式:那是最糟的年代,也是最好的年代。那是恐怖 的時節,也是自由的時節。那是愚昧的冬天,也是啟蒙的春天。說恐 怖,多少人死于無辜。試想,作為社會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的青春美 少女,手持銅頭寬皮帶,將老師活活打死。還有比這個更恐怖的嗎? 說自由,大鳴、大放、大字報、大串聯,不上課,坐車吃飯不要錢, 還有比這個更自由的嗎?說愚昧,兩派群眾喊著誓死保衛同一個人的 口號,以性命相搏,這是何等的愚蠢啊。說啟蒙,多少人因那場悲劇 驚醒,多少人喚起了“良知的拷問”。</p><p class="ql-block">那些激情燃燒的青春歲月里的陳年舊事,在葉學長“處處閃爍著 智慧火光”的春秋筆法下,變成了一曲扣人心弦的歌。</p><p class="ql-block">往事并不如煙,是甜美的回憶,還是苦澀的追思,抑或是不堪回 首的傷痕,只能因人而異。卻有一點是共同的,那就是:我們曾經一 起走過!</p><p class="ql-block">感觸太多了,以至讀后感不知從何處寫起。有時在想,若有時間, 隨便翻開一頁,都可以寫出一篇來。不過,這些都只是為紅花添一點 綠葉。葉學長的大腦存貯量比我多幾個 GB,而其中的神經元網絡至 少比我多一層。《走出文革》之所以如此震撼,那是因為它極其豐富 的內涵,極其優美的文字,加上啟迪人們深思的思想。但當然,還有 我們--老五屆清華人的共鳴。愿我們的共鳴能匯成一片啟蒙的呼喚。</p><p class="ql-block">共振的威力是可怕的,當年它曾將昂熱市 102 米的大橋震塌,讓法 蘭西失去了二百多名將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仕林: </p><p class="ql-block">這一次聽朗讀有個新的感受,即它不是文學作品,的確是回憶錄,甚至可以說是自傳。在 64 社區讀連載的時候,也讀到過其它清華文革回憶錄,如沈如槐一個紅衛兵領袖的回憶,此后還有其它同學陸陸 續續寫的回憶錄。但葉志江這本回憶錄在寫法上很獨特,看起來輕松、 調侃,很有文學感,但細細琢磨,它是很講究很嚴謹的。與有些回憶 錄不同的是,葉志江的回憶錄在同學中基本沒有引起爭議。看起來好 像不涉及政論,但處處著眼于宏觀、大節,避開個人恩怨,飽受好評。 確實是對文革回憶的一本好書,是積極的向上的。我發現過去我沒有 把它讀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郭福鑫: </p><p class="ql-block">《走出文革》里面的人物、時間、地點、場面及行動都經過了前幾版的檢驗,如今的第四版最可貴的就是“真實”。只有真實,不回 避、不掩飾、不造假,才能不留影子,真正走出文革。至于有些人沒 有指名道姓正是體現了作者的人性,因為對這些人的作為歷史已經作 出了評判,這些小人物畢竟不值得我們記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張從:</p><p class="ql-block">同感。葉書以前也讀過,此次重溫,如食橄欖,越嚼越有味道。</p><p class="ql-block">書內各篇看似分散,其實是互有聯系的,一言以蔽之,還是真善美貫 穿始終。這種寫法在回憶錄中不多,體現了作者的思想和風格。</p><p class="ql-block">北大幾位校友看了后也有這樣的體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紫檀:</p><p class="ql-block"> 我讀過清華好些書,說心里話,曾經有過不再讀清華這類作品的計劃,但是葉志江這部書讓我改變了主意。《走出文革》一書寫的有 骨有肉,有皮有筋,真切感人,文筆流暢,接地氣,別具風格,獨樹 一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石志鑫: </p><p class="ql-block">大姐曾經發誓不再讀清華的書,可是后來又讀了,其原因就是她被葉志江的書打動了。 我雖然沒有發誓,但在幾十年中拒絕回憶清華歲月。這些天卻寫了一些回憶的文字,其原因也是被葉書打動了。</p><p class="ql-block">到底是被書中的什么內容打動的?</p><p class="ql-block">是被書中所折射出的人性的真、善、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仕林: </p><p class="ql-block">紫檀大姐,你這次朗讀,不知為什么, 我體會到書中的魂了。這真是一大發現。葉公是多么嚴肅多么認真地 述說著歷史!眼淚和痛苦他吞到肚子里,留給讀者的是輕松幽默后的 思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村姑: </p><p class="ql-block">本人很少看長篇書,而《走出》卻吸引了我。該書以真人真事為基礎,既幽默又嚴謹。所寫事件經得起推敲,人物少有爭議。寫作手法獨特,把荒唐的歷史寫得生動風趣、忍俊不禁,又愛憎分明、立場 鮮明。體裁獨特,有小說的故事性,有紀實文學的真實性,有雜文的 戰斗性,有散文的觀賞性,有回憶錄的追溯性。反正看不出什么體裁, 只覺得“十三不靠”。看了葉書,對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作者有了基本 了解。原來文革前的“紅專”典型卻也是名副其實的,只是換成“德 才兼備”更合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周軒進: </p><p class="ql-block">葉志江文革前就是大學生中又紅又專的典型代表。我們出國留學生在高教部集訓時,還專門聽過葉兄的報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葉志江:</p><p class="ql-block"> 我記得外交部出國留學人員要我去講這件事,但記憶中是一片空白,完全忘記具體情節了。那時候只是想方設法逃避這類介紹經驗的 事,記憶中外交部這次也逃了。你都記得,看來是沒有逃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張存和: </p><p class="ql-block">對于清華老五屆來說,走出文革有兩重含義,一是走出被發配的邊遠荒蠻之地,二是走出文革的思想禁區與束縛。七十年代中期,解 放了的老干部掌控各種權力,通過關係走出原發配地進入城市,沒有 關係又不善于社交的是走不出去的。恢復考研與回爐,給清華老五屆 以走出機遇,抓住這一機遇的不但走出,而且徹底改變了命運。留在 原發配地干出成績來被提為官的也走出了。還有留在原配地“專業對 口”,從事技術工作,成為工程師和廠長。最終都走出了文革。</p><p class="ql-block">走出文革思維,也是多種形式,有走到另一個極端的,也有不肯 走出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張從:</p><p class="ql-block"> 說的很對,不僅是清華,其他學校老五屆也是如此,再擴大到全國,都是如此。1978 年,是個歷史轉折點。但走出文革,至今不徹 底,文革陰魂未完全散去。所以,葉公的書仍有現實意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德群: </p><p class="ql-block">非常贊同:對于清華老五屆來說,走出文革,一是走出被發配的邊遠荒蠻之地,二是走出文革的思想禁區與束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張存和: </p><p class="ql-block">葉公書中講了他走出發配地的故事,在清華老五屆中引起強烈反響。每一個被發配的清華老五屆人,走出發配地的故事都各有特色, 各有精采,已有多人寫了回憶,更多的人還只留在自己的記憶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葉志江:</p><p class="ql-block">就我個人而言,炮打康生絕無反對文革和中央文革小組的動機。我在《救贖》這篇文章里有一句隱語:“當然,如毛澤東所說,這</p><p class="ql-block">和我的某種本性也應當有關。”這里的某種本性指的是,我年輕時一直很奇怪地關注高層的內部矛盾和斗爭,這大概是看了太多的歷史書 和革命回憶錄后形成的。所以才有我后來在文革前后一系列行為,包 括那張北方局的大字報、炮打康生,和在毛澤東追悼會上,“在肅穆 的哀樂聲中望著電視屏幕上眾多中央大員垂首默哀的鏡頭,我突然想 起魯迅先生挖苦國民黨大員在孫中山靈前致哀的那兩句詩:靜默三分 鐘,各自想拳經。以至于忍俊不禁而想笑出來。我只好死勁掐自己的 大腿,免得笑出聲來被革命群眾當現行反革命扭送公安機關。”</p><p class="ql-block">也因為這個原因,在 1965 年記念“一二九”三十周年大會上我 會去關注彭真對毛澤東的態度,并且在回校的路上和同學講起彭真的 冷漠的眼光。文革起,校團委書記和朱育和得知此事后讓我以此情節 寫了揭發彭真的大字報。但在批斗我時,這張大字報成了我“欺騙黨中央,欺騙毛澤東”的大罪狀,認為我自我吹噓,編造了虛假的情節。 我百口莫辯,深感我的智商被貶低被侮辱了。因此一直想找機會表現 我的這一“特異功能”,以此證明我并無欺騙行為。</p><p class="ql-block">當我發覺康生的兩面三刀后,一種必須在他暴露前就站出來公之 于眾的沖動油然而生。這和在反蒯高潮中我插科打諢地貼出“救鬼秘 方”一樣,在本質上是對侮辱我的智商和批斗的一種本能的反抗。不 僅沒有反對文革的目的,也無任何革命的崇高精神和理想。當然也和 對文革的進程產生影響風馬牛不相及。唯一有意義的是,如今敘述這 些故事,可以揭示那個時代的荒唐和個人的命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孫毓星: </p><p class="ql-block">葉公對自己當時真實動機的回憶很實在,表現了對歷史也對自己的尊重。每個人的行為都有自身的原因,包括或明確或模糊的動機,即使做同一件事,也可以因閱歷、處境、知識的差異而有所不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白樺林:</p><p class="ql-block">竊以為,最好的回憶錄是以當時當地的歷史事實和想法為基礎,而不是按今天的眼光去表述和議論。個人感覺,救美即是歷史情境下 的真實初心,也是人性的可貴之處。</p><p class="ql-block">回憶錄的責任是留下真實歷史記錄,只要真實,其本身就是一種 反思和批判,也為更多的研究和評論提供有價值的史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范雨辰: </p><p class="ql-block">錢鐘書曾說婚姻就是一座圍城,外邊的人想進去,里邊的人想出來。人們進進出出,演繹出許多動人的故事。不料,這文革也是一座 圍城。我們曾稀里糊涂地被卷入,如今想方設法掙脫出來。與此相反, 現在居然還有許多人想進去。</p><p class="ql-block">仔細一想,人類社會本就是由一座座圍城構成的迪士尼游樂場, 有些城堡裝點得富麗堂皇,極具誘惑力。幾千年來,人們一代代,競 相走入、競相走出,川流不息。有人把這情景記錄下來、加以研究, 于是就誕生了歷史學、社會學及各類演義。</p><p class="ql-block">有人建議把《走出文革》翻成英文。近日俺忽閃一念,這“走出” 一詞該怎么翻呀?琢磨數日也沒結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逸翔: </p><p class="ql-block">關于葉公書中的年輕時相識的異性,大家討論多的是救美主角和“清華皇后”,卻鮮有提到書中還有一位“一代名優”。我很驚異葉公 在大會堂主席臺上還能冷靜觀察大人物的關系而“偷窺天國的秘密”, 也很欣賞時代風雨中這對“金童玉女”的難得經歷,當然還想知道她 最后未能赴約的原因,不知葉公文章之外還有什么沒寫的故事可以共 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張存和: </p><p class="ql-block">少帥的“我不說,我不能說呀!”這句話反映出他有一種非常想說的沖動,但還是被理智壓下去,這就等于告訴了讀者他們有興趣問題的答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逸翔:</p><p class="ql-block">是的。很佩服葉公在文革前在領導人身邊不是激動地忘乎所以,還那么冷靜觀察,居然有那樣的思考,這就是差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仕林:</p><p class="ql-block">葉公在驚濤駭浪中駕馭維蒙特的故事,就是一部現實版的 MBA課程。在校友群貼出的時候我沒認真看,這一次從頭到尾邊看邊聽, 被深深地吸引。市場經濟中一名得心應手的弄潮兒,我對葉公又一次 刮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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