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同城》山村之秋≈記實一日遊

廣勝

十月六日正值秋季，城市內街邊仍是綠色的灌木綠色的樹，但是郊外田野一片金黃，正是農民秋收的季節，應小姨子，連襟之邀，來到錦州義縣的偏坡子村~芹菜溝，體驗鄉村一日游。（用我們當年知青下鄉的話來說就是偏坡子大隊，芹菜溝小隊）。 偏坡子村人口很集中，是個有二三百戶人家的大村莊，村莊里農民的生活并不單調，晚上華燈初照，村所在地廣場上，也如城市人一樣，村民悠閑歡跳廣場舞。 過了“偏坡子村”向山里進發，很快就到了“芹菜溝”。芹菜溝的人口就少多了，只有三十幾戶人家零零落落地散布在少有“芹菜”的山溝里。別看“芹菜溝”的地不如“偏坡子村”的大、多、好。但因近山，山貨便多了起來。大小溝邊，小道旁，多得是，有經濟價值的酸棗樹，只要是你手腳勤快，采摘下來，賣掉（收購價每斤15元），都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這就是這次我所到的地方。我連襟兩口在此與朋友合作養些雞、鵝、豬、狗。閑地里種上一些各色蔬菜，瓜果梨桃全都有。一派田園的風光里，正好調劑一下退休后的生活。 開門見喜。 進院長廊，是否有農家樂，休閑游的感覺？ 屋是鄉村的屋，屋內設施城市化，方便了城市朋友來此旅游居住。 看家的狗狗見了我很親熱，汪汪叫著伸出狗爪與我打招呼，直到我伸過手與它使勁上下搖晃握握爪，它才揺著狗尾巴消停了下來。 有趣！門前貼墻一小溜菜竟然是用空啤酒瓶圍起，宣示著主人豪客的威嚴。（這次我們小車后貨箱又帶來10箱沈陽老雪）。 走出大院門，東側圍起的桃園，是雞、鵝的樂園。悠閑自得漫步行走的大白鵝，樹上、樹下遛達的雞，如此熟悉的田園景觀，好親切呀。 大門前散落地上的大袋白菜，是犒勞雞、鵝的。但是我發現，一旦拋菜進去，大鵝排隊走上前去不緊不慢的吃。雞只有看著的份，膽大的，趁鵝不注意，叼上一口趕緊跑開，躲到一旁吃去。 都說大院對門里好貨多，我急不可奈，推開對過大院的鐵門，走了進去。 果然、果然，不僅有大小西紅柿，黃瓜、茄子、大蔥，綠油油的白菜，胡蘿卜，大芥菜，花生……還有那漫山遍野的果樹。我不知梨樹、桃樹、還是蘋果樹，反正沒見果。只見一只嚇唬麻雀的假人，高高聳立在果樹林中，隨風搖曳。 菜地左側是牛欄，干凈整潔，幾十只黃牛在欄里四周游逛，一副無拘無束悠閑的樣子，賞心悅目。據說這是房主（連襟的朋友）蓋的，租給了別人經營，難知經營效果，但卻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再往前走是黃豆地，葵花籽林。黃豆已經成熟只待收割啦，向日葵也被沉甸甸的種子壓彎了腰，失去了夏日揚眉吐氣，向陽花開的絢麗豐采，但收獲滿滿是否更加實惠？ 只是旁邊結滿果實的紅棗樹，綠葉、紅棗，更加的吸睛奪目，隨便摘一顆放到嘴里，咀嚼起來脆脆的、甜甜的、味道清香，看到散落到樹下草叢里數不清的落地棗，噓唏、惋惜。 繼續向前走去，荒草灌木漫坡覆蓋，實在找不到出路，只好原路返回。 回到院前，眼見連襟開著一輛小車出門。一問原因，是例行，到偏坡子村超市去買大桶純凈水。（和城里人一樣，雖有自來水，做飯還是用純凈水~8元一桶）在這里雖是山區，但因水泥路己經修到所有的村落里，所以不論大車、小車家家有，最不濟的也有摩托與電動車。我連襟開的這輛老人代步車輕巧靈便，適合附近出行。我閑來無事，便坐上車來一路同行。 時令秋收季節，家家的院子里堆滿了剛收到家的玉米。 偏坡子村買水歸來剛回屋，小姨子又派新任務，到后溝山下的農家去收些雞蛋，（因為那里的雞都是在山上放養的，雞蛋質量高）。 由村內開出，沿路一片金黃，秋的景象歷歷在目。 各家的農民都開著代步的車輛到田里去收割玉米，除部分小地塊還是人工收割外，其中大都是雇收割機放倒，然后再雇些在村內的閑散老人與婦女去地里，幫助將割倒在地，玉米桿上的玉米扒下，裝到筐里，然后裝車拉回家，隨便倒在院子的角落里。 還有不少開著轎車去田間干活的。 這里村莊同全國大多數農村一樣，現在農村種地用不了那么多勞動力啦，年輕人大都去城里謀生，打工掙現錢去啦。村里剩下的大都是老人與留守婦女，（連兒童都少有，大都被居住在城里的父母帶走了）接下了在家種地的任務。據了解，除了在家房前屋后種些菜地除外，因為農村機械化程度高了，每年種地、追肥、除草、收割只用一兩個月時間既可。剩余時間或是休閑，或是養殖，或是搞些其它掙錢的副業。農村變化翻天覆地，農民生活樂逍遙。因此這里雇人的成本也很高，雖然雇的都是本村婦老鄉親來幫忙剝玉米，除日工資150元以外還得供吃喝。但是也都樂意，興致蠻高的。我上前問侯辛苦的時候，這些干活的留守老婦人都面帶微笑的說：“莊稼人做慣了農活不辛苦”。 到了后山，正遇上一對八旬養雞老人，趕著自家的車，到地里去裝剝了皮的玉米，我們的車截下隨車的老婦人重新返家，由老頭自己先到地里裝玉米去啦。 后山上，雖不曾聽說過有什么大動物，但是兔子、野雞卻很多，今天因時間有限，無遐顧及啦。山下村民的住房，卻比不上“芹菜溝”村里啦，這里農戶住房都很破舊，破舊的院子外面卻停著自家嶄新的汽車。 老婦下車打開院門，院子里除了菜地外，堆滿了山柴、玉米、窩瓜，還有那躲在柴下沒有上山的土雞。 這家只有老兩口，進院一看，他們家還是老舊的生活方式。 屋外家里都不立整，破爛堆成了山，好在他們人不住在這屋，而是隔壁，（門口停著汽車的那幾間屋）好一些的房子里。 老婦人稱完雞蛋（12斤1兩）后告訴我連襟：“今天的雞蛋漲價了，不是每斤10元錢，鄰居“十一”那天是15元錢一斤賣的”，言外之意就是，今天我的賣價也是如此。坐地起價呀！而且幅度很大。我連襟初時一驚，很快釋懷地告訴老婦人：“不知漲價這許多，只帶出160元錢。先給你老人家，欠下的20元錢下次來補上”。老婦狡黠一笑收下了錢，并沒有說什么。旁觀者的我，雖然沒說話，心里老大的不忿了。既使真的“十一”山外來的生人，按15元一斤收走些雞蛋，那今天都10月6日了，怎么還能按宰外來客的價格賣熟人主道呢？怎么能這樣同老熟客做買賣？這樣欺生宰熟的作法太不地道了。我本想勸連襟不買走人，但看連襟執著的樣子，便又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在我們回去的路上，也不順當，山羊阻路。開過之后漫山遍野待收的玉米又重新映入眼簾，遠處義縣城清淅可見，直線距離不過十幾里路。 在下山回家的路旁，遇到了相識的好友，姓名我不知，只知道是部隊復員的當地農民，連襟送上了由沈陽帶來的禮物~月餅、花茶。 順著山路下來，道邊長滿了酸棗樹，樹上的酸棗己經凋零。據連襟講：“前些時候酸棗滿樹，這里的不少村民發了小財。外來收購酸棗（據了解山棗仁是中藥）的，毎斤價格是十五元。每天采摘個二三十斤便可賺他個三五百元。靠山吃山果然不假，只要是勤快人，干什么都賺錢。 我連襟是閑不住的勤快人，一圈下來，回到家中點火燉菜。這個鍋中是用酸菜燉的前兩天剛殺，自家養的400多斤重的肥豬肉。開鍋了，蒸汽彌散，香氣四溢，聞者飄然呀！ 我老伴和小姨子也在廚房忙碌著，什么豬肚、肥腸、干豆腐，及我們由沈陽帶來的魚及香腸……很快端上了一桌子満滿豐盛的菜。啤灑、白酒、飲料，隨便。 特殊的是桌上酸菜肉每人一碗。我們和連襟兩家人及其朋友團團圍坐，很有氛圍，快快樂樂舉杯喝酒，提筷夾菜，吃喝起來… 酒足飯飽，夕陽下我又來到果樹園，看到飛翔嘻戲的雞，嘎嘎嘎目空一切，邊走邊叫的大白鵝，喜樂之情由心而發。 天漸漸黑了起來，雞回舍、鵝休眠，我也回屋轉。這是今天來此最后的體驗，舒舒服服睡一覺，明天回家。 出去一趟，體驗鄉村生活，不僅游玩吃喝，回家隨帶，收獲多多。雖說都是值不了幾個錢的農家菜，但是沒有污染，最最新鮮是肯定的吧，這就行。帶的是念想，知足、滿意，心里舒坦。下次有空還想再來這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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