跆拳道,波多野结衣结婚了吗,JAPANESE50MATURE亂倫,美女视频黄网站免费观看

我的老橋故事

叮叮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漾濞云龍橋(2023.9 鄭海)</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云南山高谷深,大河小河無數,當然也就自古多有各種各樣的老橋。今年九月,一行七人,往漾濞、云龍而去,再由劍川回。一路行行走走,去遇見各種古橋。訪橋歸來,橋照片的分享、視頻制作、橋的話題……關于橋的一切,一直心緒難平。再翻看我三年前隨另一團隊前去訪橋的照片,特別是翻看自己收藏的那些古橋、老橋照片,止不住沉浸于一些有關的故事。</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訪橋來到和平村(2023.9 曉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看到橋,大家都很興奮(2023.9 曉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通京橋(2020.5 燕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從高處回望通京橋( 2020 安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和平村石拱橋(2023.9 鄭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彩鳳橋(2022 安立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檢槽橋(2023.9 胡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寶豐砥柱橋(2023.9 阿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沘江上的一座橋(2023.9 阿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劍川沙溪玉津橋(2023.9 胡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通京橋內廊(2023.9 胡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走過,夫復何求(2023.9 胡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訪橋團隊在永濟橋頭(2023.9 胡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訪橋團隊在劍川聚豐橋下(2023.9 胡浩)</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i>只想與你相遇在橋上橋下!</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20px;"><i>一、我與老橋的幾個故事</i></b></p> <p class="ql-block">記憶中,我小時候的昆明,幾條縱橫老城的河上以及離家很近的翠湖,有很多老橋。那時候,經常去翠湖,也常常行走于塘子巷、大觀路、西壩等地,至今對那些形狀各異的老橋還有點印象。</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雙龍橋(1970年代 廖可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大觀公園長堤上的橋(1960年代 楊長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得勝橋(1980年代 張為民《老昆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翠湖燕子橋前劃船的人(1960年代 )</span></p> <p class="ql-block">記憶最深的,是躺臥在翠湖、大觀樓公園里的幾座橋。</p><p class="ql-block">在翠湖,行至橋上,我總會停下來張望湖里的各種小船。自己劃船時,每當經過橋洞,又會有種特別的感覺。經常看見男孩子劃到橋邊時,會忍不住更加興奮起來,或者約齊了,一起使大力,當船能夠不碰石壁地快速穿過去,就會響起一陣掌聲;或者,他們會把船故意橫在橋洞口,讓女孩子的船無路可行,還一個個滿臉得意,招來橋上行人主持公道,陣陣指責。當然,他們就是鬧鬧而已。果然,很快放行,女孩們的船通過時,他們便一并直立在橋洞兩邊,瞇笑著目送而去。遇到下雨,所有人都會把船劃到橋洞下面躲雨,船與船之間,距離很近,能夠看清每張船上,不同人的表情。有一次,看見一家四口,父親和母親一直哭喪著臉,與兩個興高采烈的孩子形成強烈反差。我忍不住想,這家大人碰見什么煩心的事情了?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翠湖聽鷥橋前的我(1970)</span></p> <p class="ql-block">那時候,翠湖的聽鶯橋,是我常去的地方。坐在橋頭,手扶石獅,可觀看橋下那片濕地,因這里水淺形成葦草叢生,蟲蟲腦腦特別多。院子里的男娃娃,傍晚會到翠湖聽鶯橋下釣鱔魚。我會尾隨著看熱鬧。一伙男娃娃,在一片水草的橋下,他們耐心地趴著。釣鉤是用傘骨制成。餌料是蚯蚓,把釣鉤放在靠近水面的鱔魚洞口,要摹仿鱔魚的叫聲(用舌邊頂住上腭,使勁一吸,即可發出一種聲音)。躲在洞里的鱔魚聽到“同伴”的召喚,就會出來…每當有所捕獲,總有路人從橋上伸長腦袋,滋滋著羨慕不已。這時,我會在橋上拍響巴掌。當然可以有點得意,領頭釣鱔的,是我小哥哥。</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大觀河上最早的高架橋,高船過時,用繩子拉起木板(清末 方蘇雅)</span></p> <p class="ql-block">有幾年,我幾乎每周行走往來在大觀河邊,河對岸是農田和村舍。經常看見農村孩子在河那邊玩耍嬉戲。有一次,幾個放牛的男孩朝我使勁招手,其中還有兩個才從河里洗澡上來,光著身子趴在牛背上,他們做著鬼臉,吼叫“小姑娘,過來玩!<span style="font-size: 18px;">小姑娘,過來玩!”</span>面前橫著不算窄的大觀河,我用雙手合成喇叭大聲回:“玩你個鬼,是現在有橋么,過來搧你幾個!”男孩們在那邊哄然而笑:“哈哈,你飛過來呀,等這里有橋,怕要等一百年。”孩子心目中的一百年,意思其實就是最遠最遠的幾乎不可能。后來有一天,大觀河上還真的建起一座拱橋來了,好像是在我下鄉當知青的時候。不過,這時候成天忙于各種成年人應做的事情,偶爾去到河對面,也再沒有放牛男孩的蹤影。這座橋,現在還在,就是大觀河上唯一有點看樣的陸家營拱橋,直到現在,好多人視它為大觀河上一道靚麗的風景。</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玉帶河上的土橋(拍攝者及年代不詳),圍海造田的必行之橋</span></p> <p class="ql-block">橋的重要性,我是在圍海造田時切身領教了的。那時,每天來回要走二十多公里路程,便生方想法走小路、抄近道。<span style="font-size: 18px;">從初登東寺街土橋,便走上去海埂的小路。</span>走小路,前七公里是在村莊里穿行;后三公里,只要你狠,也能走出路來。我的班主任是位體育老師,他最識路,他可以帶領我們按常規沿小路走完村莊,當別人在七公里處轉入大路時,他仍能在要造田的那茫茫一大片濕地上穿行,一直走到工地。有時河溝擋路,必須準確知道哪里有木板搭起的橋。有一次他不在,一個男生充狠,嚷著要帶路,讓我們跟著他,結果在田間被一條很深的河溝攔住,他記不住老師帶我們走過的那個木板橋,所以大家只好折回去,重新按通行線路順大路走,疲憊與失望的我們在暮色將至時,多走了一兩個小時的路。當時就想,橋啊橋,你在哪里? 你是便捷,是救命,是沙漠中的綠舟,是汪洋中的一條船……</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呈貢馬料河上的鐵路橋(2023.11 )</span></p> <p class="ql-block">小時候,我接觸最多的是跨越小河溝的鐵路橋,大的叫橋,小一點的,大人叫它們作涵洞。每有火車經過,男孩子會故意跑去涵洞下面,近距離感受火車從頭上駛過的震動和驚嚇。有個膽小鬼,怎么拖他都不敢,害怕會震聾耳朵,也怕火車會掉下來,把人壓成肉餅。各種充滿童稚的小搏斗后,硬生生把他拖到涵洞下面,看他面色蒼白,男孩子們很開心。我是女孩,我也不敢在火車過時身處涵洞里。不過,我特別喜歡在涵洞里玩水。有時被巡檢員看到,他會吼:小鬼,不怕上面水庫放水淹死你?當然怕,但還是喜歡在里面玩。水里有石頭魚,蝌蚪。因為水很淺,又無泥巴,可以穿著涼鞋在那里抓了又放,放了又抓。</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麗江古城人家門前的小石板橋(1990年代 叮叮供稿)</span></p> <p class="ql-block">那時候,我去過城里城外的很多河溝。見過不少極其簡易的橋。有些河溝上鋪設的所謂橋,就是一塊長長的木板,踩上去搖搖晃晃的,我們用它來練膽量和平衡能力。有一次,發現一條河溝上的木板,居然是從墳地里刨來的棺材板,黑漆斑駁。有人說,這里每天晚上會有鬼。嚇得,再走時不禁兩腿發軟。直到后來,多次反復,能夠在上面健步如飛時,才終于開心起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銀汁河上的倒樹橋(清末 昆明老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據老友黃粟講:五六十年代,昆明的小學大多是寺廟改建的。西壩小學也不例外。大門面對一座石拱橋,橋頭兩邊聳立著兩棵參天的槐樹。還有一座倒樹橋,是最受歡迎的純天然橋梁。記不得是哪場暴風雨,把河南岸的一棵粗大的楊草果樹攔腰沖倒在河北,恰好橫跨南北兩岸。聰明的西壩人順勢把上面削平,成了倒樹橋。在河水暴漲之際,倒樹橋便成了跳臺。娃娃們嘻嘻哈哈地站在橋上,用五花八門的姿勢入水:膽大的頭朝下,稱亡命式;膽小的腳朝下,稱冰棍式;膽子不大不小的稱摜肚皮。</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玉帶河雞鳴橋(清末 方蘇雅)</span></p> <p class="ql-block">昆明的老橋,取名多有講究,總有些故事藏在后面。比如得勝橋、油管橋、霖雨橋、雞鳴橋,等等。小時候,我特別記得雞鳴橋的來歷。據說明朝末年,永歷帝被吳三桂從緬甸抓獲回來,走到這橋上,正好是天將要亮的時候,四處雞鳴聲聲。永歷帝忍不住萬千感慨,回頭與眾眷屬及侍從訣別:“馬上就進城了,我死期將至,你們各自珍重吧!”雞鳴聲伴隨著他的仰天長號,淚如雨下。記得雞鳴橋,是因為我每天要走過華山西路,走過與永歷帝有關聯的那個“逼死坡”。</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盤龍江邊巡津街(1986 廖可夫),小人橋即在附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新小人橋(近年拍攝)</span></p> <p class="ql-block">幾乎每座橋的名字都有自己的來歷,唯獨一個“小人橋”的名字,究竟從哪來,卻始終沒人說得清。上世紀80年代初,我住在盤龍江邊的盤龍路,這里有座狹窄得僅可兩人并行的小鐵橋,它的名字頗為怪異,叫“小人橋”。對面有一個菜市場,這里每天人來人往,足夠熱鬧。河邊一位老人說,早以前,河對面很多人需要到這面的甘美醫院,而這面的人需要到對面的火車南站,為了不繞行,還衍生出行程極短的私人擺渡,花個幾分錢就可渡過岸來。直到1972年,鐵制的小人橋才建起來。1985年,我幾乎天天來小人橋,那是因為我生下了一個愛哭的女兒,唯有用小推車推到小人橋熱鬧之地,她才會乖乖的不哭。有天夜里,為哄她莫哭,她爸用背被背她至小人橋哄睡,回家發現掉了一只鞋。從此,女兒更哭。問過老人,說孩子的鞋子不能丟,你們相當于丟了她的小魂,她必定啼哭。于是,我們去小人橋尋鞋,但終未找到。小人橋早被拆了,原址上新建的,叫巡津橋。有些老昆明還是把那地方稱作小人橋,小人橋較之巡津橋似乎更聞名<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小板橋趕街(1965年攝 廖可夫)小板橋街場自清康熙年間設立以來,已有200多年歷史,便于農民貿易和生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敷潤橋(1989 (張為民《老昆明》)編者按:這就是做為鴿市場的敷潤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曾經那時候,好多地方的橋,好像還有集市功能。比如小板橋、大板橋。我特別記得,相對準確點,應是1968-1969年吧,院子里的男孩子特別是小哥,迷上養鴿子,經常去小東門外的橋邊玩,一去就可以是整整一個下午。那里是集中交易鴿子的自由市場。好像沒有幾個人說得出橋的名字,直接稱其“鴿市場”。喜歡養鴿子的人,如果連這個名聲鵲起的“鴿市場”都不知道,或者沒有去過,那必定意味著尚未入流。這里從早到晚,各種買賣鴿子的人,很是熱鬧。記得小哥他們說,除了買賣,還可以交換,鴿子換鴿子,比如用多余的雄鴿去換雌鴿,用兩只品相差點的“米湯醬”去換一只更漂亮的“瓦灰”,等等。去鴿市場,他們會順帶拿點平時攢下的牙膏皮、小鐵扣之類,路上在廢品收購站賣了,換點錢以備添補。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去做類似買賣的事情。我去鴿市場,是稍后一點的事情,母親術后補養,需要把鴿子剁碎了蒸砂仁吃。小姑娘在鴿市場轉悠,有點突出,很不自在,我就盡快穿過男孩成堆的地方,去到賣菜鴿那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大理至漾濞的廊橋(轉自《百年大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與侗族小姑娘在風雨橋上(1988 叮叮提供 濾鏡處理)</span></p> <p class="ql-block">廊橋,屬伸臂梁橋類型,被稱為古橋之王。我最早與廊橋相遇,是1988年。在廣西三江程陽風雨橋上,我與一位侗族小姑娘有一段續上又斷了的緣分。這位小姑娘,她跟隨我們開會參觀的隊伍幾乎兩個小時,她遠遠看著我,微笑著卻不說話。我請她合影,她很開心,還邀我去她家玩。在侗寨木樓間穿梭幾番,來到她家,原來她想拜我做干姐,于是在她母親面前,她贈我一雙鞋墊和美麗的繡品;我身無他物,掏出了十元錢。我們情真意切,以為定會地久天長,不想在留地址時卻把她的名字寫漏了,照片寄去那個侗寨后,再也無回音,估計她根本沒收到。有時候,我會想起與那座廊橋和這位小女孩,世事斗轉,她和她的廊橋,是否依然安好?</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我在程陽風雨橋上(1988 叮叮提供 濾鏡處理)</span></p> <p class="ql-block">壯侗等民族的風雨橋,除了通行人馬,也用來對歌談戀愛。我特別記得那天在風雨橋上,歡送我們的侗族大歌隊唱的一首歌:“遠方的客人啊,你們來到我們寨子,你們說了很多好聽的話,你們唱了很多好聽的歌,可你們就像那天上的白云、橋下的流水,終究要飄走,始終要流去,只剩下橋上的傷心人,默默望遠方……”這首歌,似乎也唱出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橋與路人的關系。</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建水雙龍橋(2020 鄭海)</span></p> <p class="ql-block">的確這樣。風雨橋(廊橋),是最溫暖的橋,由于有屋頂及內廊,路過者特別是那些馬幫,會在橋內稍作歇息。前幾年,在建水雙龍橋內廊墻壁上,還可見一些文革時期甚至更早時期的公示,感覺廊橋甚至是個開會或社交的場所。</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大觀河拱橋(2023 張承學)</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20px;"><i>二、我聽過的老橋故事</i></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家鄉麗江黑龍潭的橋與我(1979)</span></p> <p class="ql-block">最早的橋,也許就只是那種簡易到一塊木板或石板吧?在那些湍急兇險的江河上,先民是怎樣往來通行的呢?站在漾濞云龍鐵索橋上,我想起照片中怒江、獨龍江上的溜索,在那讓人驚心動魄的溜索上,人們把物品、牲口并連同自己綁在溜索上,然后沿溜索從奔騰咆哮的江上溜到對岸。我猜想,溜索和藤篾吊橋應該是鐵索橋的前身。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怒江溜索橋(1999 朩春榮)</span></p> <p class="ql-block">一位朋友對我講了他親眼看見過的溜索。二十多年前的怒江邊,那天行車途中,正好遇見一處懸掛著溜索的渡口,立即停車。捧著相機跳下車。等著過江的有男有女,有母親抱著孩子溜,有男人把羊綁在身上溜。其中,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學校與家分隔于江兩岸,她每天一早一晚兩趟,都要靠溜索。與她搭話,總是靦腆不已,一直木然地看著我,直到我朝她舉起相機時,她才舉起手臂遮擋著自己的半邊臉,終于露出一絲笑容。親眼看著值守渡口的男人幫她系好溜索的帶子,呼啦一聲,溜了出去。忙著與她招手,忙著舉相機、按快門。女孩漸漸遠去,變小,懸在一根細細的鋼索上,像一只孤零零飛翔的大鳥。應該就是那幾天,他有過一個夢,夢見橋。夢里的橋,摸樣如同曾經在建水遇見的雙龍橋。夢見的是橋剛建成那天,很熱鬧得情景。朋友說:那次經歷,使他對橋多了幾分特殊的感覺。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獨龍族籐吊橋(1950年代 李金明收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石屏寶秀小河底鐵索橋,當年通往元江普洱的唯一通道(轉自《石屏古建筑》)</span></p> <p class="ql-block">大約十歲時,外婆給我講過她當年過鐵索橋的故事。外婆是從寶秀一個富裕家庭嫁到石屏的。外公抽鴉片,家是由外婆執掌,很多事要外婆親歷親為。家里在磨黑鹽礦有股份,每年底,外婆小拐腳吆著十多批騾馬翻山越嶺,去磨黑收租,路上要經過石屏寶秀的小河底鐵索橋。一次,路遇土匪尾隨,見土匪人多,快要到鐵索橋了,她趕緊大喝:“停下等等,我們后面的大隊人馬咋那么慢?”說完抽出腰間彎刀,跳到甘蔗地里唰唰唰砍倒一片,土匪原準備在鐵索橋上動手,聽著還有“大隊人馬”,又見一個小腳女人竟如此英武鎮定,看著沒戲便撤了,外婆的馬幫得以生還。那時候生存不易,外婆身上,真有一些近乎奇特的民間智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霖雨橋(清末 方蘇雅 )</span></p> <p class="ql-block">從云龍探橋回來,我找出德國人魏司曾在盤龍江一座橋上留影的老照片。20世紀初,除法國在昆明建領事館外,德國也于1914-1917的三年間,在昆明建有領事館,領事魏司夫婦似乎對昆明的橋情有獨鐘,在他們不多的照片中,有好幾張,或者在橋上,或者以橋為遠景。這些天,由于沉溺于橋,我通過反復比對才發現,那橋,應該就是石拱橋樣式的霖雨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在昆明出游,海德維希·魏司(德國駐昆領事)騎馬,女兒和阿媽(保姆)在轎子里(1915-1916,(《德國魏司夫婦的中國西南紀行》) 這座橋從外形看,是盤龍江上的霖雨橋(編者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魏司夫人與女兒在盤龍江的橋上(《德國魏司夫婦的中國西南紀行》) 這座橋從外形看,是盤龍江上的霖雨橋(編者按)</span></p> <p class="ql-block">1917年,中國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協約國一方,所有在中國的德國公務人士必須離開中國,德國駐昆領事館撤銷。魏司一家于當年春天從昆明出發,秋天才回到德國。魏司夫婦在昆明、在中國消失了,20世紀初這座與昆明和德國有點關聯的橋也中斷了,只留下他們一家在盤龍江橋上的照片。清晰生動的照片,讓我記住了一個叫魏司的德國人和他的妻女,他們喜歡昆明的橋,以及橋上橋下的風景。&nbsp;</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瑞麗江上的梁橋(轉自李影波《瑞麗江畔你走來》)</span></p> <p class="ql-block">1982年,我隨民族教育考察隊到瑞麗,在黎明半明半暗的集市上,買過一聽從瑞麗江對岸帶過來的緬甸咖啡。當時昆明沒有咖啡,最多能買到上海產的可可粉,咖啡粉讓人感覺很新奇。帶回昆明后,我的同事,芒市方土司的后人,小傣妹何方輕描淡寫的說:這有什么稀奇?我外公(方土司五代辦)他們,上世紀三十年代,就開著車從瑞麗弄島過橋去緬甸南坎喝咖啡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連接瑞麗弄島與緬甸南坎的這座粱橋,長約二百五十余米,全以大竹架設,藤篾綁扎。橋面鋪設竹板,再覆以泥土,可確保小汽車安全通行。但這橋每年都需重造——雨季洪水暴發,整座橋就沖走了。這是刀京版土司駕車由緬甸南坎駛入中國弄島的照片(《滇西土司區諸族圖說》)</span></p> <p class="ql-block">后來讀《滇西土司區諸族圖說》,此事果然當真。據江應樑一九三七年在當地的考察:芒市、遮放、猛卯、隴川等土司區的土司、代辦、護理的個人用品,百分之六十以上是英國貨,西服革履,轎車洋房,牛奶餅干,洋酒洋糖,還常常帶著英國獵槍開著洋車出行。在內地通往當地的公路尚未修通前,他們已動用大量民力修筑了通往緬甸的一年一建的竹橋,經常開著刀安仁的轎車和方土司的吉普從弄島通過那橋,跨過瑞麗江,去對面緬方的重要城鎮南坎,游玩、喝咖啡,或到那里的教會醫院就診。說起來,這些邊地土司們真夠會玩格的。</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20px;"><i>三、橋的附會和象征</i></b></p> <p class="ql-block">九月那天,坐在沙溪的大河邊,偷得一陣小憩,看好多人在玉津橋上來來去去,四處張望。不由心生一念,從小到老,人的一生可以,或者需要走過多少橋? </p> <p class="ql-block">記得很小時候,就接觸到各種與橋有關的諺語,比如“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大人說,這是人類千百年來的不息精神;“船到橋頭自然直”是曲折后的豁達;“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是獨行者的嘴硬;“雙木橋好過,獨木橋難行”,企圖矯正的是獨行俠與犟渣。更聽見過有些大人洋洋得意地對小孩子聲稱:“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多”,顯而易見,這是老于世故者的口頭禪。而“橋歸橋,路歸路”,是較勁人用來分辨兩種性質不同事件的常用語。路和橋,是陸上交通工程的統稱,路與橋既有共通性,更有各自的特點。</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馬幫在村頭歇息的梁橋(2023.9 胡浩)</span></p> <p class="ql-block">長大后,漸漸知道了更多與橋有關的事情。古時候,大河小河橫阻著,劈成兩岸,總有義者想造橋,卻又難上加難。捐資修橋,是傳統社會一方賢士的善舉,刻在碑上的花名冊,記錄某某捐資多少,總是從高記到低,從九牛一毛記到普通人口中省出的那點足可留名的“善心”。</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木架梁橋上復蓋鋼筋混凝土(轉自漁夫的美篇)</span></p> <p class="ql-block">云南很多地方,有在橋頭拜老干爹習俗。孩子鬧騰不乖或有疾不吉,需要拜個老干爹。在請人算過的日子與時辰,到橋頭等候,堵下第一個過橋的路人甲,帶回家便舉行“拜干爹儀式”。迎親的轎子與出殯的扶棺,遇橋也要停下來,請求橋神給予通過。昆明附近農村有橋頭撞鬼之說,即某人某日某時過某橋時,點子不好,撞到多年前某位亡靈的魂,回來后說的胡話全是那亡人的,這種時候,家里人就要請“師傅”(約等于端公)來做法事消解。橋,在老百姓生活中,的確不僅造就了跨水過河的便利,還隱藏、附會著許多重要的象征意義。</p> <p class="ql-block">舊時新婚鬧房時,有一種為新人搭建的“獨木橋”。<span style="font-size: 18px;">聽友人老皮講過,</span>呈貢滇池沿岸農民的鬧房,有一個傳統節目,拿兩個窄窄的長條概接起來,稱“獨木橋”。新郎和新娘要從兩邊走到中間,男的口銜一顆糖,喂進女的嘴里才算成功。一群小伙子,嬉笑著不時搖動長凳,拼命阻止,最佳效果是,新娘終于站不穩,被新郎抱在懷里。如果不成功,就得重新來,直到喂糖成功。這個節目叫“小兩口過獨木橋”。新郎新娘由橋頭行至橋尾的演出,讓年輕的鬧房者開心不已。</p> <p class="ql-block">臨滄南美拉祜族有個搭橋節。搭橋節對于拉祜人來說,意義非凡,他們認為,搭橋除了方便出行,還可以保佑農作物和養殖豐收。每年搭橋節,拉祜族們全家老少都一起出動,砍搭橋需要的木材,搭橋,祭祀祈福,求平安,祈禱家庭興旺、四季平安。</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馬大哥走在廊橋上(2023.9 胡浩)</span></p> <p class="ql-block">傳說中那遙遠的銀河鵲橋,讓世間癡男怨女舉頭遙望,把脖頸夠酸,也想過過那七夕節。晴光斂滟的西湖斷橋,白娘子與許仙在這里初遇,繞不開不繞開,借傘還傘,后才有端午驚魂、仙山盜草、雷峰塔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劍川聚豐橋(2023.9 阿凡)</span></p> <p class="ql-block">當然,附會到極致的是奈何橋。相傳有一條路叫黃泉路,有一條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橋叫奈何橋。走過奈何橋有一個土臺叫望鄉臺,望鄉臺邊有個孟婆在賣管遺忘的孟婆湯,忘川河邊還有一塊石頭叫三生石,孟婆湯讓你忘了一切,三生石記載著你的前世今生。我們走過奈何橋,欲在望鄉臺上最后看一眼人間,正要喝碗湯以便讓逝者如斯……驀然發現,奈何橋上站著那位“我等到花兒也謝了”的憨憨的他,所謂“奈何橋上等三年”,你與他是生前的約定,到哪里也跑不了,認吧。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雙龍橋(轉自龍東林《我家昆明》)</span></p> <p class="ql-block">日常生活間,真實的橋當然都很具體,具體到連接著一個個或大或小的事件和心情。比如,你腦海里清楚映現的是你身邊的橋,你見過與走過的一座座橋,那些野性的鐵鏈吊橋、樸素而優雅的石拱橋、有檐的溫暖廊橋,甚至小石板小木板搭成的小橋……這些橋形象鮮明、腳感尚存,你能記得橋兩側的風光,甚至始終感覺到那小風一直在,習習拂面。但很多,幾乎每個人都可以對橋有各自的理解和附會,裝一些與人生起落沉浮有關的故事在里面。不僅個人,有好多橋,比如怒江上的惠通橋、沘江上的功果橋,當年則真是連接著一段足以讓后人唏噓的驚險歷史。</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敷潤橋(1980年代 張為民《老昆明》)</span></p> <p class="ql-block">日常生活里,路是可以選擇的,而橋不行,長長的河道唯此一座。文革時常聽說,出身不可選擇,道路是可以選擇的,似乎也的確如此。或者可以這么說:道路是可以選擇的,也是可以較勁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而橋,則繞不開,像是命運的節點,橋的這頭和那頭,有時候就是冰火兩重天。橋有彼岸和引渡的意思。好多人,來不及選擇,就隨了神秘的命運差遣而去,直到事畢,才讓人難免唏噓。路行到河邊,遇見橋,常讓人有絕處逢生的感覺,叩頭都來不及,趕緊過橋而去。在好多傳說里,橋還能為人的下半程改運,稱為“引渡”,畢竟兩岸不同風景,足夠拿來假設和想象。一位朋友說,走的路再多,不過幾座橋,你就不會知道人生沒有回頭路,就不知道什么叫絕處逢生,走向彼岸的新生,靠的就是那座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柿關橋,清末改稱柿花橋(拍攝者、拍攝年代不詳)</span></p> <p class="ql-block">作家辛勤說:我童年在玉帶河三板橋邊長大,前面是土橋、柿花橋、雞鳴橋,后面是新橋、雙龍橋。橋像連接兩扇衣襟的布紐扣,因為有它,兩塊不相關的布才組成為真正的衣服。橋的魂是給人方便。無論什么橋,都是這樣安身立命的。當然,人們還在努力搭建另一種橋,叫心橋。心橋難建,因為人心隔肚皮。肚皮可能是利益,是猜忌,是某些說不清的過節。心橋難建,人心大多孤獨。但人們,還是在努力,努力搭建心的橋梁!</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釆蓮河陸家營拱橋,現為南亞風情第壹城。滇池河道不知有多少這樣的拱橋(1990年代 徐晉燕)</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也許,每個人都會用自己的理解,甚至就依照特定的心情去理解橋。節點也好,轉折或者機緣也罷,無論如何,遇水逢橋的經歷,總會給辛苦疲憊的旅程帶來鼓舞,帶來走向新岸的期冀。所以,不管是真實的跨河而行,還是靜謐間的純粹聯想,從前的和現在的,大的小的各種各樣的橋,我都喜歡,并將它們用心記著。</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釆蓮河上的石拱橋(1995 徐晉燕)</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附錄一:美友的評論</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阿凡:橋不是路,或不只是路。橋是繞不開的,命運的結點。它們今天通過圖來給我們講故事,我們聽不清,卻就是喜歡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叮叮:“橋是繞不開的,是命運的結點”說得多好啊,直接就是橋的又一經典定義。古今中外,橋上橋下有多少相遇,都不能再裝憨當路人了……以前拜老干爹,也必選擇那時辰過橋的第一人。嘻嘻,其實本篇只是橋的羅列,以后按你這思路,不知配出多少深刻深情的文....還是不敢輕易嘗試(這是初稿出來時的對話,后來還是嘗試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玉帶河上的土橋和關樓,遠處可見西寺塔(清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劉拉美:通向心靈深處的,不僅只是路,還得有橋。最記得50年代中期昆明八大河上那座簡陋的、高高的木架橋,為養好蠶寶寶,曾數度過橋去采桑葉,有一天風雨大作,橋下洪水滾滾,走在無護欄的橋板上,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廊橋遺夢》劇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熊景明:心細如發的作者,精心編織出這圖文并茂的故事。橋啊橋,讀罷令人想寫一篇愛情故事。當然。我其實想過幾個橋段,都太傷感了,不忍編下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叮叮:是啊,《廊橋遺夢》的相關段落被我割舍了,有些旁逸鈄出。景明:電影沒有了原作中的無奈與凄涼,靠大牌明星撐場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昆明城郊外,馬幫正經過一座單孔石橋(阿諾爾德·海姆 1929)(編者按:似牧羊河上的迤者橋,又稱中和橋;也有人認為是安流橋,但安流橋顯然比照片中的橋更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中和橋(2023 胡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都瑪:云南很多地方還有日子過的不如意,或是婚姻不順時,去小河邊搭一座橋,據說一切就會遂愿了。更有視搭橋鋪路為行善積德常態化行為的各族民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玉帶河及拱橋(據民國逸少辨析,這是西壩河上的橋,岸邊可見一寺廟,改成西壩小學)(1940年代 昆明老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玉帶河上的石拱橋(清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民國逸少:我也講講“母親與橋”。來到昆明,每次搬家,母親都要選擇在橋邊居住?搬到了靖國新村,出門就看到一座如瀑布狀的、不知名的橋一一那是居高臨下的西壩河向塘河呈 大疊水狀地輸水。搬到了西壩村橋就更多了一一上邊是西壩小學(西天臺改建)門前的青石拱橋,下邊是萊市場的紅砂石拱橋,再往下便是倒樹橋。搬到長春路,出門就是敷潤橋。最后搬到金碧路,出門又是得勝橋。由此可見,我過的橋或許比走的路多!姐姐也詫異地問母親,可她笑而不答。待我把父親的骨灰從臺灣取回后,與母親合葬于黑龍潭后邊的五老山時,才恍然大悟一一母親的出生地是丁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47年,昆華中學教職員在黑龍潭的一座橋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樗里子:老了,才知道,我過的橋其實并沒有你走過的路多。不過話說回來,走的路再多,不過幾座橋你就不會知道人生沒有回頭路,就不知道什么叫絕處逢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昭通25孔橋(轉自昭通日報《一組老照片帶你打開昭通那些年塵封的記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樓遂:北方愛擺老資格的人常說:“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南方人則不同,他們會說:“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這里明明有一個地域和地貌的差別。南方的橋固然多,但不是所有人的眼睛里都看到了橋的美麗,記住了橋的故事。丁老師的眼睛看到了橋的功用,橋的美麗,橋的魅力。丁老師的腦海里存下了那么多橋的歷史,橋的傳說,橋的童年、青年、壯年和暮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樓遂上月在伊朗看到的三十三孔橋,坐落在扎因達魯德河上。可惜整條河沒水,要到每年春天上游水庫才會放水。以前國王會在橋上看游泳比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高:在我眼里,恐怕沒有比橋更滄桑、更浪漫、更神秘、更具歷史性的人類建筑物了。它們不聲不響地見證著,記錄著,傳誦著人間悲歡、世事變遷、改朝換代、星移斗轉等等抑或悲壯,抑或甜蜜,抑或斷腸,抑或觸目驚心的故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昆明安流橋(近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老殷:橋是是地理鏈接、社會溝通和因緣際會的載具,人走久了自然而然就踏出路來了,而橋則需要技術和藝術的結合。你專注于“橋”的觀察或研究是一個很好的社會文化點(point),可以有多元面向來書寫橋這個世界。最后,模仿頭頭們的題詞:“橋的研究大有可為”[呲牙][得意]第二把手批示,“認真學習頭頭的題詞,橋的研究可以厚古,但不要薄今”。第三把手批示……一起走過云南的橋有:茶馬古道的橋、滇越鐵路的橋、滇緬公路的橋、新中國的橋(可以成昆鐵路的橋為主)、改開時代的橋、一帶一路的橋,這是時間序列的歷史故事;少數民族與橋、過橋米線與橋,昆明、麗江等地的橋,這是橋與社會民俗的故事。你要充分發揮收集資料、圖片的能力優勢,圖文并茂,經緯編織地用橋來講述云南的歷史、文化和現狀。彩云之南、天塹通途,因為有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叮叮復:“地理鏈接、社會溝通和因緣際會的載具......橋需要技術和藝術的結合....”總結得太到位了嘛,真是對橋的功能和特性的高度歸納,只是我一慣只寫寫自己的小經歷,至于現代橋及一切,我一無所知,完全談不上研究,必須要加強學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江尾村中橫跨洛龍河的古橋(劉拉美 供圖)</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附錄二:美篇《橋的故事》讀后感</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叮叮新作《橋的故事》,一如她的大多數作品,內容總是那么飽滿,敘說總是那么細致,描寫總是那么生動,聯想總是那么奇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全文從巡訪滇西各地古橋、老橋說起,進而說到自己印象中昆明城區的得勝橋、雙龍橋,以及翠湖的燕子橋、聽鶯橋,大觀河上的蘆家營拱橋、銀汁河上的倒樹橋、滇南地區的獨木橋、藤橋……幾乎無所遺漏地介紹了云南各地古往今來各式各樣的古橋、老橋。正如作者坦言,訪橋歸來,“關于橋的一切,一直心緒難平”,“止不住沉浸于一些有關的故事”。這個美篇,就是作者心緒難平的寫照和產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叮叮的作品,在細節描寫上總是那么生動,《橋的故事》也不例外。這一特點,主要體現在“我與老橋的幾個故事”章節中。作者童幼年時期曾生活于大觀河一帶,留下許多真切的體驗和感受;青少年時期曾有較長時間生活于鐵路沿線,對于大大小小的鐵路橋、涵洞也有深切的體驗和感受,一旦展示于筆下,情景、人物、事件,總是形象鮮明,栩栩如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第三部分講的是一些有關古橋、老橋的傳說和故事,如昆明的護國橋、麗江的金龍橋、瑞麗的竹竹橋等。這一部分相對平淡,甚至有些許誤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頗富情趣的是最后一個部分“橋的附會和象征”。這一章節,作者以神話中的橋、傳說中的橋、心目中的橋,想象中的橋,探幽發微,縱橫聯想,揭示了橋在人們日常生活和精神世界中神奇而巨大的作用。正如作者引述作家辛勤的話:“橋像連接兩塊衣襟的紐扣,因為有它,兩塊不相關的布才組成為真正的衣服。橋的魂是給人方便。無論什么橋,都是這樣安身立命的”。這是生活中極為深刻的哲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橋的故事》就是這樣一篇富有知識情趣和哲理性的記敘散文。</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老快</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2023.11.20</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25, 25, 25);">附錄三:老橋作品欣賞</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大觀河上的橋(清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護國橋(清末 命名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海口川字閘石橋(清末 方蘇雅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護國橋與護國門(民初 方蘇雅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南太橋(1982 張為民《老昆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蒙自新安所一座老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西雙版納植物園中的獨木橋(1950年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落雁鄉廊橋(1917 魏司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梓里鐵索橋(20-40年代 洛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竹巴龍河上古宗建的木橋(20-40年代 洛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保山雙虹橋(1922 洛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瀾滄江上的鐵索橋-霽虹橋(洛克攝 轉自《百年大理》)&nbsp;</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896-1902年思茅一座木橋上的外國人(凱里)&nbsp;</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瀘定橋(20世紀初,法國原版書封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37年的麗江大石橋(洛克)&nbsp;</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38年8月13日架設在西河上的便橋(楊士斌 收藏)&nbsp;</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風雨流亡路》作者范小梵在北平游玩時的一座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陸良城外的小橋(1943 伯特·克拉夫奇克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陸良南大橋(1943 伯特·克拉夫奇克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陸良會津橋(1943 伯特·克拉夫奇克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陸良坐在石橋上的兩個美軍(1943 伯特·克拉夫奇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順寧(今鳳慶)的風雨橋(1944 伯特·杰哈卡胡奇拍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二戰期間駛過惠通橋的大卡車(伯特·杰卡拉德胡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惠通橋架設在怒江天險之上,抗戰時一次也只能通過一輛十噸的卡車。五六十年代,客車過橋,乘客必須下車進行邊檢,然后步行過橋。這張照片就是赴德宏建設兵團的四川知青過惠通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得勝橋》水彩 林聆 云南人民出版社《林聆畫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西壩河》水彩 1950 張其振 云南人民出版社《云南水彩畫寫生選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昔日得勝橋》水彩 1953 江芷菴《江芷菴畫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小東門外的橋》水彩 1956 陸宇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西岳廟玉帶河上的土橋》水彩 黃振 (轉自蕭寒《黃振和他的老昆明寫生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西壩河》油畫 1964 朱炳 (1939-)云南美術出版社《昨天-溫情昆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祿裱清風橋(2023 胡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70年代叮叮在翠湖燕子橋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僅限于個人敘事,引用照片盡量注明出處,有錯漏請留言。非商業用途,未開通打賞)</span></p>
主站蜘蛛池模板: 梁河县| 海淀区| 天祝| 应用必备| 尼木县| 平远县| 翼城县| 南阳市| 青铜峡市| 昌吉市| 鄂托克旗| 信阳市| 南召县| 镇江市| 利川市| 海口市| 壤塘县| 大英县| 富民县| 扎囊县| 隆安县| 洪江市| 天峨县| 黄浦区| 冀州市| 斗六市| 霍州市| 古浪县| 永胜县| 商河县| 闻喜县| 卓尼县| 瑞金市| 耿马| 胶南市| 天峻县| 句容市| 井研县| 行唐县| 沙坪坝区| 景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