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同胞姊妹手足之情

張永華

作者姊妹六人的合成照片 我們兄妹六人，我排行老三，上有倆哥哥，下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我們兄妹之間，始終友好相處，親切往來，一直信受奉行著“兄妹是自己手足，最親近的人；兄妹情深，要一生珍惜；一世兄妹，血濃于水情常在；親情連著你我他，相互牽掛；彼此照顧，是兄妹長久的陪伴”諾言。恪守人世間，無形的慈愛，是一種無私的奉獻和付出，更是超越自我利益的情感體驗，它能夠溫暖我們的心靈，維系親情，促進和諧，增進信任、理解，使人與人之間充滿關愛和寬容。 姊妹六人與母親合影照四兄弟泰來聚洋門前合影四兄弟泰來法制廣場合影照 四兄弟泰來二哥家合影 兄妹三人與母親在家合影照兄弟姐妹歡樂相聚安廣 作者(左二)抱孫女和愛人(右一)與二哥(左一)、二嫂(左三)、大嫂(右三)、弟妹(右二)在泰來法制廣場合影照。 作者愛人四妯娌合影照作者孫女與四位奶奶合影照作者夫婦與侄子家人和朋友大哥 (1)我和大哥的情分大哥，年長我五歲，從小在家里吃苦受累是最多的。父親去世那年，他十三歲和十一歲的二哥就輟學，到生產隊干活，成為家里頂梁柱。他和大人一樣，起早貪晚，頂烈日，冒嚴寒，參加種地，鋤草，間苗，收割，脫粒生產當中，趕車送糧，冬天刨糞，摟柴草等，掙成人一半工分。大哥干活頭一年，就遭遇不測。給生產隊鍘草時，右手不慎鉸進機器入草口。事發時，我和一群孩子正在屯子玩那，有人說，大哥的手讓鍘草機鉸傷，聽后，我不顧一切，拼命地往生產隊奔跑。趕到那，見大哥蹲在地上，彎著腰，一只手緊緊攥著自己受傷的手，頭冒汗珠，咬牙忍受劇烈疼痛。是右手一截中指被鉸斷，鮮血直流，他硬是挺著，不吭一聲。看他那痛苦的樣，我扎心地難受，眼淚幾乎都忍不住，大哥的頑強毅力，真是令我敬重佩服。聞訊的母親，看見殘狀，抱住大哥嚎啕大哭，心疼不已，捶胸垛腳，一再責怪自己，沒照顧好大哥。由于當時醫療條件受限，大哥永遠失去一截手指。孩時，大哥是我的陪伴，帶給我無限的樂趣，至今記憶深刻。那時和大哥學會打樸克，他三打一玩的特好，很少輸。以玩贏玉米粒分勝負，有時也玩煙卷的，每次都不少贏，我就幫他歸攏看堆。我還學會玩牌九，一次和大哥正擺弄呢，見公社干部房前路過，我倆慌了神，著急忙慌，趕緊把牌九往爐里扔。大哥還教我下象棋，什么象走田，馬走日，炮打隔山子，小兵一去不復返，口訣現在還印在腦海。當時，對玩棋可以說有了濃厚興趣，后來大哥時常都會輸給我。幾十年不玩棋了，可至今我還很癡迷，就愿瞧熱鬧，遇到高手對陣，我會挪不動步，一看就是個把小時。大哥，講義氣，愛打抱不平，出手狠點，屯子同齡孩子，幾乎都怕他。小時我們哥幾個，和屯子男孩一起玩，難免嗑嗑碰碰，口角打起來，甚至雙方受傷。大哥知道了，覺得自家兄弟被欺負，決不容忍，會出手把對方揍的鼻青臉腫，傷痕累累，惹的家長到家大鬧。每當這時，母親只好面帶笑容，點頭哈腰說好話，事后還要帶東西去給人家賠禮道歉，為此，母親也很生氣苦惱。還有一次，大哥勇敢地替我教訓賴子，至今，想起來都很崇拜他。那是一天下午，我上小學三年級，放學從大隊往回走，路過一屯時，和我年齡相仿的男孩，不知何緣故，拎鐵叉子就追攆我，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我驚心掉膽，不知所措，只顧玩命往家跑，進屯邊跑邊大聲呼喊“救命呀！”大哥干活聞訊，趕過來解圍，叫我回家躲起來。那人被大哥攔住，打的鼻口竄血，制的服服貼貼，跪地認錯求饒。后來聽說，那人是屯子無賴，經常惹事生非，無故毆打過路人。我與大哥曾大打出手，撕巴起來，他的海軍衫，讓我硬給扯破。事情是這樣，我過繼給叔伯大伯，回家起戶口，母親舍不得我走，就哄著給好吃的，做新衣服，又聯系上小學，和一家人熱熱鬧鬧，覺得也挺好，就順從了沒走。半年過后，大伯發電報，讓我起完戶口準遷，速回，不然遷移過期。得知此情況，我便著了急，懇切央求母親，快點給我辦戶口，可就是不同意。后來，我發現戶口薄，放在自家房棚頂上，就想取下來，自己去辦。可大哥拽著我，極力阻攔，就是不肯讓拿，情急之下，我失去理智，發生撕打的場面。母親見我態度，如此堅決，深感無奈，只好陪我去公社，辦了遷移手續。又帶家里倆妹妹，把我送回大伯家。長大成人，內心想起這事，覺得有點太魯莽，還和大哥道過歉那。后來大哥，讓大伯托人，安排在磚廠干活，離我住的農場百十來里路程。距離近了，哥倆來往多些，感情就越發深厚。在姊妹當中，我和大哥，始終比較親近，來往也是最密切的。大哥慈悲心腸，親屬，哥兄弟誰有事，寧肯自己吃虧，也無怨言，盡力去相幫。當年姑姑的老兒子，為離開農村，尋求好的學校讀書，便吃住在縣城大哥家。大哥孩子多，收入少，生活不是那么寬裕，自家都難以維系，可以說，處于極度困難。但硬是全家節儉過緊日子，照顧這位表弟，讀完高中，又考上中專，最后成為國家公務員。一九九二年，我翻建自家房子，地基需要大量石頭，買也得花不少錢，我有點犯難了，不知如何是好。大哥聽聞情況，就主動電話和我說，“三兄弟沒事，我幫你整石頭。”正月剛過，他便著手籌備，先上山選址，尋找易取石頭地塊。然后，帶著開采工具，頂著依舊涼颼颼的春風，不顧暴沙迷眼，忍受惡劣天氣，克服重重困難，挖土掏坑，手磨出很多泡，結了厚厚的老繭，臉也被吹疝了，衣服鞋都磨破了。我跟車去拉石頭，看到此景，真是既感激，又辛酸。大哥干話時，餓了，就在山上，啃口玉米大餅子，連水都沒有，起早貪晚，中午都不歇著，硬是在艱難條件下，用鐵錘釬子一錘子一錘子地，鑿出幾大掛汽車的石頭，解決了地基原材料，我蓋起二層小樓。每每想起這事，我對大哥，就心懷感恩，此情印在腦子里，融化在血液中，難以磨滅。大哥在我困難時刻，鼎力支助之情，一直尋找機會給以回報。后來大哥退休，在家呆著沒事，為給他找個營生，打發時間，掙點小錢還能補貼家用，我就和愛人商量，幫我家照看招待所，給點微不足道辛苦錢，平時吃的，穿的，用的，也適當貼補些。長期以往，大哥一人，不能應時吃飯，也休息不好，怕他身體拖垮，便讓大嫂離開家，一塊生活，照顧大哥，并協助照管生意。為讓大哥有個安身之地，愛人決定，把她購買的一處房子，原本想籌備自建小樓用，便放棄，原價給大哥。我和愛人，又多方想辦法，幫要些紅磚，沙子等建筑材料，大哥自籌資金，扒倒舊土房，建起前后兩趟嶄新明亮大瓦房，看到大哥大嫂有了自己住房，我也很心安自慰，對哥嫂也是一種感情回報。大哥辭去招待所的活，回歸家庭，舒心過著養老生活。他時刻牽掛著母親，只要空閑，趕上過年節，都會經常坐車幾百公里，回老家看望陪伴母親，帶去精神上的慰籍，給母親以歡喜，臨走還要留下幾百塊錢盡孝心。在母親查出癌癥到病重離開，八九個月時間，姊妹當中，大哥陪伴的最多。每次去，花錢買好吃的給母親，一起嘮家常，聊開心的事，打發時光。直到母親閉上眼睛那一刻，他都守在身旁，默默陪伴，可以說，大哥真的盡到孝啦。?人無完美。大哥生來俱有菩薩心腸，只是情有些急躁，容易沖動，屬于沾火就著。大哥年歲大了以后，一次在母親家吃飯閑聊，我和他曾因話不投機，隱藏在內心已久的怨氣暴發，還發生過激烈爭吵。事后每每想起，自己很是追悔莫及，覺得不該這樣一時沖動，有傷哥倆感情，還真誠道過歉。大哥年輕那會，遇心不順，事不隨意，會和大嫂動怒發火，甚至動手。幾個孩子，在外惹事，或稍不聽話，不容分說，那是說罵既打，抬腳就踢，出手不分輕重，曾失手傷過孩子。大哥進入晚年，卻苦盡甘來，子女不記父仇，成家立業后，日子都過的美滿，不用他操心費力。大哥曾自我欣慰地說，“他(她)們都自學成人！”我常逗他說“大哥你太有福氣啦，一定好好活著！”在吃穿用各方面，大哥的子女，各個盡其所能，極力滿足其需求。現在，大哥是四世同堂，衣食無憂，自己住在寬敞明亮大面積樓房，兒孫孝順，身體健壯，和大嫂過著舒心快樂的暮年生活。 作者與大哥在自家友好合影作者與大哥招待所門前合影大哥和大嫂旅行游玩合影照 大哥七十歲生日和大嫂與自家弟弟、弟妹、妹妹、妹夫、內弟、姑表妹、姑表弟、叔伯妹妹、妹夫及親屬合影照。 大哥夫婦與二哥及老妹夫婦大哥在安廣老妹家留影二哥 (2)我對二哥的感知印象二哥的容貌、身高很像父親，體態較瘦，自小就心靈手巧，見人張口一說一笑。哥幾個當中，他最聰明有心計，遇事看透不說破，是非不介入，事不關己，所以身體一直比較康健，無病無災。二哥小時候，做的鐵夾子，有模有樣，非常精致，如同買的，我特喜歡。夏天，他陪我到河邊、樹林里，用自做鐵夾子打鳥，鳥用柴草燒著吃，特別香，好解饞。冬天，我倆一起在地里，頂著飄落的雪花，冒著刺骨的寒風，用柳樹條編的筐扣雪鳥，享受大自然美景，感覺好玩，很享受。二哥還幫做彈弓，教我打鳥，或打靶玩。他用木板或用牛糞凍坨，給我做成冰車，在屯子結冰的河面上，我盡興地劃著玩，那種感覺高興，爽爽的。一九八五年，我在縣城工作時，租朋友家倉房，沒有自己住房，便四處借錢，欠外債，買了兩間土壞平房。院內有一空地，想另蓋一棟房子，出租掙點錢，好盡快還帳。當時家里特別困難，拿不出錢雇人建房。二哥同情心疼我，就主動離家幾百公里，來援助我，出力幫忙蓋房。先是清理平整院落，然后用土和稻草和成泥，起早貪晚，中午也不休息，拼出全身力氣，硬是插起兩間房框。經過上房梁，鋪高粱桿房薄，填土，磨泥，房子最后終于完工。看到蓋成簡陃土房，我心里也是一種滿足，別說有多高興啦。由于家里條件太差，二哥每天干重體力活，幾乎見不到油星，就是面條拌醬油，連菜都很少，吃住極其艱苦，他沒任何怨言，還干勁十足，直到把房子建起來。每想起當年，蓋房子這件事，我對二哥感激之情，猶然而升，念念不忘。有一年，二哥飼養十幾頭豬，突然飼料斷頓，一群連大帶小的豬嗷嗷待哺，他心急如焚，一時吃下飯，睡不好覺。我聽說后，很是惦記，就想盡一切辦法，盡量幫助補救，度過難關。后來，我通過朋友幫忙，要了整整一大車，價值一萬多元的玉米，解決了燃眉之急，及時緩解壓力，幫二哥走出困境。見他露出喜悅的笑容，我很是欣慰。在二哥往回拉玉米之前，有人勸我，把玉米賣了，能換成一萬多塊錢。我說，“那可不行，二哥那些豬，就等著這些玉米救命那。”二哥兒子，當兵退役，在家無所事事，沒正當職業。我回老家，見他為此事，整天愁眉苦臉，著急上火，嘴都起泡。出于兄弟之情，也念困境時，一臂之力的相助，我又疏通各種關系，多方托人幫忙，給他兒子，安排了開車的工作，屬于在編正式工作。二哥兒子，很懂事孝順，上班有了收入，就在工作所在地，買了樓房，裝修完給他爸住。從此，二哥離開農村，和二嫂也搬到縣城，過上稱心如意的日子。二哥性格有些酸性，說話不對脾氣好急頭白臉的。因打牌，我生過二哥的氣。我們哥幾位，每當聚一起時，為消磨時間，會玩玩牌取樂，可二哥總是愛叼咕，別人出牌總是不對，還疵疵嗒嗒的。我這人自尊心特強，每當針對我時，就會勸他別這樣，說“一個玩牌，圖個樂呵，出牌每個人各自想法不同，無所謂對與錯。”有時說完，他還能稍加克制，可玩興上來，還是全然不顧，仍不斷地責怪人，我真難以承受，有時會一甩牌走人。之后，二哥面帶笑容，討好，哄我，又道歉，出于情面，我會接著玩。可再玩時，他老毛病，還是改不掉。為避免傷哥們和氣，影響之間感情，我再也不怎么一起玩牌了。現在回想此事，哥們之間就是玩，不該那么較真生氣，應多份包容，和睦相處。我和二哥，還有過一段不愉快往事，覺得他人情事故淡薄，不懂得感恩。當年，我舍面子，踏人情，幫他解決價值一萬多元豬飼料。又安排他兒子工作，辦事還人情，我也搭幾千元錢，二哥也心存感激，言談舉止，還流露出謝意。在我兒子結婚前，他非要給五千元錢，以表祝賀！我推托再三不肯要，說等結婚再給吧。可當兒子結婚時，他和二嫂去家里，扔下一千元錢，說兒子結婚一點心意。我當時很感意外，心里真有點不舒服，覺得太不近人情，本想讓他把錢拿回去，可礙于面子，沒說出口，唯心的留下錢。對這事，我心里好久都堵的慌，難以說服自己。后來二哥，幾次到家串門，我都是愛答不理的，很是冷漠。有一次，外面下小雪，他來家里，一再敲房門，我也裝沒聽見。二哥過六十歲生日，我本該給六百元錢，因心里有氣，我去家時，寒喧幾句，臨走扔下二百元錢，說是一點心意，祝二哥生日快樂！多年后，想起二哥小時的陪伴，幫家里出力蓋房子，還有一奶同胞，難以割舍的親情，心里還真是酸酸的，覺得有些對不住二哥。更是意識到哥兄弟之間，該多份度量，遇事心胸豁達些，不該賭氣結怨，這樣也有悖于自己的人格，內心漸漸有所原諒。我放下了恩怨，不計較得失，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二哥六十歲生日，當時只給二百元，后來，我又補給了四百元，才算心里坦然。從此哥倆握手言和，恩恩怨怨也一筆勾銷，平時來往走動，相處融洽了，也親熱許多。二哥也常說，今生欠我的人情，聽了也深感欣慰。 作者(下排右)和二哥(下排左)與表弟(上排左)、表哥(上排右)合影照 二哥和二嫂旅行游玩照 二哥七十周歲生日宴拍照留影 作者(姊妹排行老三) 當年作者(上排左一)與二哥(上排左二)、二嫂(下排左一)、表哥(下排左三)和母親(下排中)合影照。 作者與愛人和兒子、兒媳、孫女全家合影。 作者與愛人合影照老弟 (3)憨厚慈善心腸的老弟老弟，基本是我從小帶大。自幼，就老實厚道，心眼實，能吃苦耐勞，孝順母親，敬愛兄妹。小時我們一起，玩藏貓貓，相互追逐著，嘻戲打鬧。摔泥泡，臉和身上，濺的都是泥巴，玩的也不亦樂乎。冬天，我倆在冰凍河面上劃冰車，相互追攆，別有一番樂趣，衣服濕透了，都不肯停下來，那真叫個過癮。夏天，我帶他河里洗澡驅熱，互打水仗，你追我趕，好熱鬧。還比賽扎猛子，練憋氣，看誰停留時間長。童年與老弟相伴，一起玩耍的場景，現在回想起來都樂樂津道，回味無窮。我十二歲離開家，投奔遠方大伯，幾十年間，兄弟倆彼此交集就少了。老弟最大的不足，就是人很犟，每當受到刺激、心里壓力大、生活不如意等情況，就愛生悶氣，喜歡摔東西，來釋放怨氣。一次，生氣把家里小雞仔，全都摔死了，才算消氣，誰勸也聽不進去。每當老弟來了犟脾氣，我趕上了，見他怒氣沖沖，眼睛都放射出血光，臉色青紫的樣子，也是心急火燎，生怕出點事，會好言相勸，有時根本無濟于事，我也會動怒，開導教訓幾句。老弟的犟勁，我有時會氣的夠嗆，事后聊起來，也要狠狠數落他一頓。這時，也會自責后悔，覺得自己真不該那樣。也許人遇事，心里扭曲，表現焦慮、躁狂、固執等，無法抗拒的心理，就是人的天性所決定，這需要后天生活中的打磨，慢慢養成好的習性。還有，老弟辦事一根筋，心眼不活泛，人稱他“傻”，可我，就欣賞老弟這個勁。有一年，我從北京回老家，他從大哥口中，得到消息，高興地給我打電話，說:“三哥，我去看你！”然后，便約住同一縣城的大哥、二哥，坐公交車看我。哥幾個吃飯閑聊，我舉杯感動地說:“非常感謝哥哥弟弟，大老遠來看我！”大哥聽后，說了一句，“這不老德子(老弟小名)嗎，虎了巴嘰的，非串聯來看你。”我接過話茬便說:“我就喜歡老弟這個虎勁，他要不這樣，我們哥幾個，今天能聚一起，吃喝玩嗎？”老弟，血濃于水那份情，深深融入我的心里。老弟長大成家后，兩次舍家，放棄干活掙錢，全力幫我度難關。那是我剛到縣城工作不久，買的兩間土房，院里有一大片空場，我就尋思蓋兩間房，出租有點額外收入，好償還外債。老弟不顧家里，放棄一切事情，帶著三歲女兒，克服吃住艱苦條件，每天出力流汗，不怕苦和累，玩命地干十幾天，硬是和二哥，用稻草和土，堆起兩間房框，建成有模有樣的兩間土房。房子出租，獲得一些收入，大大緩解家里經濟狀況。后來，我家招待所改造，重新裝修，工程挺大，雇人承包，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老弟知情后，為減輕我壓力，節省資金，便主動和大哥長子，承擔瓦工活任務，不要一分酬勞。此時，他正在外包活，寧肯放棄掙錢，也全力幫忙。老弟這一干，又是近一個月，舍家撇業，一分錢收入沒有。整個改建工程，除購買原材料花錢，節省了全部瓦工費用。每當想起兩次，老弟無私奉獻，出那么多力，吃了不盡的苦，我除心存感激，更是心酸難受，覺得虧欠他的太多啦！老弟，還很看重兄妹情。每次姊妹相聚在一塊，高興得合不擾嘴，張羅吃的，安排住的，跑前跑后，生怕招待不好。老弟，時常會給我打電話，每次頭句總是“三哥挺好吧？想你啦，嘮嘮嗑”。讓我心里熱呼呼，體味到兄弟那份真情。老弟，一生沒少出力吃苦。為了讓家里生活好些，大冬天天不亮就騎摩托車幾十里，去殺羊掙手工錢，一干就是十幾小時。常年累月殺羊，手竟是傷疤。每天騎摩車，落下腰腿疼毛病，為多掙點錢，也不舍得誤工。老弟，一次干瓦工活，一垛墻突然倒塌，將腿砸成重傷，我去看望，見狀內心很是酸楚。經過醫治，老弟的腳，還是落下病根，走路至今仍一瘸一拐，看著都讓人心疼。老弟盡孝敬母，實實在在地付諸行動。母親晚年，多次住他家。每天只要有空，都樂呵呵陪伴，沏茶倒水，驅寒問暖，體貼入微。二零一四年秋，母親去老弟家小住。一天突然便血，老弟發現后，著急萬分，擔心有大毛病，便和女婿，當即開車拉醫院，掛號看大夫，直至最后確診。老弟，得知母親患上胃癌，非常難過，但仍強忍內心痛苦，溫暖安撫母親，回到家形影不離，時刻守在母親身旁，和愛人悉心照料，盡所能侍候盡孝。每天給母親熱水洗腳，睡前要摸炕熱不熱，關心倍至。老弟女兒，也是一片孝心，每天給奶奶做可口飯菜，盡量調劑品種吃好。老弟女婿，只要奶奶，身體不舒服，出現疼痛癥狀，就及時陪著上醫院檢查，用藥減輕病痛。兩個多月的時間，母親在老弟家，呆的舒心，精神飽滿，狀態特好，看不出有病的樣子，老弟的一家人付出，我們兄妹都稱贊不已。 一九八四年春，作者(上排中)去看病重叔叔，在師范學校與叔伯姐夫(上排左一)、二哥(上排左三)、叔伯大弟(下排左一)、叔伯小弟(下排中)、老弟(下排左三)合影照。 老弟六十歲生日和弟妹與自家哥嫂、叔伯姐姐、姐夫、姑表弟、女兒、女婿、侄子、侄媳、侄女、侄女婿、叔伯侄女、孫輩等親屬合影照。 老弟和弟妹合影照 二零二三年六月，老弟(左三)和弟妹(左二)在女兒(左一)、女婿(左四)陪同下，前往海南旅行游玩合影照。 老弟一行四人，在海南與女婿親屬合影照。 老弟夫婦在女兒、女婿及外孫陪同下，哈爾濱游玩拍照留念。 大妹 (4)耿直有愛心的大妹大妹說話向來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沒有壞心眼。對老人盡孝，對兄妹有情，關愛晚輩。脾氣略有點倔，遇事不合意，愛慪氣，耍小性子。大妹小時，我更多的是看護，陪著玩，因是女孩子，一起玩耍，打鬧不算太多。等我離開家，彼此接觸少了，但常回去看母親，耳聞目染，也了解甚多。大妹當姑娘時，平時在家，主動替母親分擔家務，做飯，洗衣，種菜，還有照料飼養家禽等，樣樣活，都做的完美出色。大妹結婚成家后，與母親同住一個院，過好自家日子同時，對母親也是一如既往，幫著啥活都干，不分你我，盡心盡力。每當做好吃的，都要先給母親送去一份，獻上孝心。趕上母親有病，或身體不舒服，陪同看病，幫買藥，忙前跑后，體貼照料。大妹的婆婆年歲大了，一人住農村，孤獨，生活環境差，她十分牽掛。為照顧方便，在鎮上租了樓房，讓婆婆居住，自己也搬到一塊，每天給做吃的，照顧其生活，使其幸福安度晚年。大妹對兄妹，也是有情有義，誰家有個大事小情，都到場幫忙，默默出力。趕上哥幾個，聚到一起時，每次在家做上豐盛飯菜，熱情招待我們。我回家看母親，多次吃住她家，小炕燒的熱熱呼呼，鋪上干干凈凈的被褥，像家一樣舒適。大妹烙的油餅，最合我口味，特喜歡吃，每次去，幾乎都要讓她給做吃。大妹對兩個兒子，也是格外疼愛，婆媳相處極其和睦。大兒子，開個修鞋美容店，人手不夠，大妹邊照看孫女，挺著病痛身體，邊幫做些縫制的針線活。二兒子生活過的艱難，她是既出力，又幫錢，給予最大支助，使其度過困境。我與大妹有過磨擦。大妹倔脾氣上來，情緒失控，偏執不易接受勸說，認為自己沒錯，表現態度強勢。那是母親晚年時，與老妹生活一起，趕上住房動遷，回遷給樓房，母親決意給老妹。大妹覺得不合理，找母親討公道，想要老妹給一萬元錢補償。當年，我回家看母親，正好遇上這事，并勸說大妹，從中說和調解。有一天，大妹到母親家，又提起此事，非常激動地對母親說，“如老妹不給錢，就不認你這個媽。”我當時在場，見狀，就很是來氣，便訓刺她，說道，“不認就不認。”事后，看母親挺上火，我便極力安慰。為緩和矛盾，我又私下勸說老妹，買些禮物去看看大妹。老妹趕上過春節，買些東西，和丈夫帶著女兒，到大妹家串門，姐妹倆人見面，親情相觸，溫馨閑聊，激發彼此愉悅心情，大大緩解姐妹之間的不愉快，感情和好如初。多年之后，我回想起這事，覺得對大妹態度不妥，真有傷兄妹感情。當初，大妹一時轉不過這個彎，心里不平衡，說說出出氣，現在看也是可以理解。大妹真的會不認媽嗎？后來的事實，足以驗證是不會的。大妹在母親病重臥床時，幾乎是整天整夜陪伴，給做可口的飯菜，幫擦身子，端水喂藥，精心護理，換洗衣服，端屎端尿，侍候的干干凈凈。 大妹和大妹夫合成照 大妹(左一)年輕時與老妹(中)、姑家大姐(右一)合影照。 老妹 (5)樂于奉獻溫暖全家的老妹老妹，是兄妹六人中最小的，命運不幸，一九六五年九月十一日出生與父親無緣相見，未能享受到父愛，成為她一生憾事。老妹降臨來到世上時，家里正處于缺吃少穿日子窮困落破的狀態，還不足三十天，母親為掙錢養家，便提早出工干活，無心顧及她。我便每天竭盡心思，來呵護老妹，做吃的，照顧穿的，哄著玩，自己邊上學，邊看護她，無微不至，從嬰兒陪伴到四歲，直至我離開家。老妹嬰幼兒時愛哭，比如母親未及時喂奶，餓、渴供不上嘴，身體稍有不適，遇到陌生的環境，事不隨心愿，生人斗著玩等因素，哭鬧不止，來宣泄表達自己的欲求。老妹感情脆弱，長大眼窩淺，也是如此，遇到喜樂、悲傷、懊悔、委屈或心情不順暢，都會情不自禁落淚，來釋放心中的情緒。愿意流淚釋懷，看似屬于弱點，其實，眼淚是靈魂的滋養，人的情感述說。心里學上講，哭泣是最好的解壓方式，可緩解壓力和緊張，愉悅心情，滋潤眼睛，改善人際關系，而更好地理解自己，找到問題所在，處理好情感問題。每當瞧見老妹掉眼淚，我多少會被其傳染，心緒不同程度有些波及，也會傷感或高興。老妹還有就是心腸太軟，不懂得拒絕，經不住誘惑，容易被花言巧語所迷惑，受欺騙，吃虧上當。曾有一位親屬，勸說她投資可獲大利，家人都再三勸說，她卻難以抵制，便投進去大額資金，結果血本無歸。為此，老妹哭了多少場，不知流了多少淚，急火攻心，大病一場，險些毀了一生。人那，在利益面前，萬萬不可頭腦發熱，一定要清醒，意志堅定，不被謊言所動，才能立足于不敗之地。老妹生長在農村，也吃很多苦，遭了不少罪，窘迫的家境，磨礪了她的意志。十歲時，隨母親改嫁，離開農村到了鎮上，條件大有改善。繼父對她，如同親生女兒，從此，老妹過上有人疼，吃穿不愁的日子。當她步入寬敞舒適的教室，讀書學文化，別說有多高興啦，內心綻放出無比的喜悅。讀完初中之后，老妹便拜師學藝，自謀生路，開起發廊，經多年打磨，手藝日漸精湛，深受顧客的青睞，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老妹結婚成家后，靠美發專長手藝，獲得不菲的收入，日子過的豐衣足食，人也心情愉悅，神完氣足，更加有朝氣陽光。老妹與我手足情深。盡管多年，沒在一起生活，可憑借年幼，唇齒相依兄妹關系，感情私毫沒受影響。我只要回家看母親，她就興奮不已，格外的親近，照顧吃的，準備用的，連睡覺被褥，都安排妥妥的，為我有一套專用。老妹的情深義重，我一直銘記在心，由此，也格外牽掛她的未來。老妹未成年之前，為有個好前程，脫離鎮郊農村，便把她戶口，遷移落在我名下，轉為城鎮戶，吃上了商品糧。老妹也是知恩圖報。一九八四年，兒子出生，我那時上班，經常外出辦案，很忙，不怎么著家，無力照管孩子和愛人。老妹遠離家人母親，不怕臟和累，每天洗尿布介子，做吃的，忙里忙外，精心照料三嫂和大侄，辛勞幫忙，直至我兒子滿月。還有一年，我家改建招待所，多人義務幫忙，需要在家做吃的。老妹看人手緊張，忙不過來，便關了店鋪，放下自己的活，不顧減少收入，和大妹倆人，不辭辛勞，二十多天，幫忙給大伙做飯，直到改建工程完了。老妹無私付出，當時，減輕了我的負擔，騰出時間，踏實忙于工作。?我和老妹因為一件事，也長時間慪過氣。她家原有一輛北京吉普車，想出手賣掉，就和我說幫幫忙。我托人四處打聽，尋找買主，后有一男子，想買談妥，簽了協議，互交錢交車。可過后，買主認為車毛病多，反悔要退車，不然，就退回五千元車款。老妹覺得，車已經賣出去了，不想要車，寧肯退點款，但遲遲不給錢，多次催促也未果，我只好將錢墊付。這事發生后，好久讓我心里都不痛快，真是有點郁悶憋屈，可又不好為此傷了兄妹和氣，只好自行化解不悅。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心情逐漸有所抒展，念至小到大的兄妹情，更是念老妹對我傾注偏愛的勁，就沒繼續追問要錢，心平氣順了，此事再也不計較啦。?老妹陪伴母親，度過了美好時光。母親漸漸年歲大了，一人生活，除孤獨寂寞，還有諸多不便。像冬天劈木頭絆子，清理院內積雪，買個取暖煤，換個煤氣罐等重體力活，已力不從心啦。還有做飯弄吃的，也沒從前那么得心應手。老妹看在眼里，急在心頭，真是牽腸掛肚，很不放心。平時忙里抽閑，和愛人，只要有空，就會擠出時間，買些好吃的，給母親送去，盡力去幫忙，做需要干的活。可不在一起住，終究有很多時候，母親遇到困難，不能及時得到解決。面對現狀，老妹和愛人商定，搬到母親家，一起生活，這樣，關照起來方便些。母親自從和老妹住一起后，生活輕松順意，一切不用再操心，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空閑逛逛街，老鄰居嘮嘮家常，愉快度日，打發時間。老妹，為讓母親晚年更舒坦，租了樓房居住，冬天暖暖呼呼，做飯也不那么冰冷刺手，連上側所再也不用凍的哆哆嗦嗦。老妹自從和母親一起生活后，操心費力，付出太多辛勞。我們哥幾個，回家看母親，常在家吃住，這額外增加不少負擔，可她總是笑臉相迎，熱心，誠意款待。每當聚在一塊時，老妹和愛人，總是樂呵呵的，想方設法調劑花樣，給做可口飯菜，還陪同喝酒助興。閑暇還會張羅，打打麻將，玩玩樸克，娛樂消磨時間。每次去老妹家，兄妹盡興玩樂，母親心里樂滋滋的，欣慰的微笑瞧著我們，透出幸福與歡喜，我就愉悅無比，呆著特感舒心，臨別還有依依不舍。老妹傾注心血，溫情的陪伴，精心照料，使母親頤養天年，兒孫繞膝，滿足而歡愉，活到八十三歲，老妹真是功不可沒呀！ 老妹和老妹夫合成照 一九八五年秋，老妹(左一)到家串門，作者(右一)和愛人(中)抱一歲兒子一起合影照。 老妹與三嫂溫情合影老妹與作者兒子小時合影照 老妹(左)和女兒(右)合影照 老妹(右一)和愛人(左一)參加女兒(中)婚禮合影照。 老妹抱著外孫女欣喜賞花照 老妹夫心中喜悅，欣賞懷抱的外孫女照。 人們都說父母走了，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也將漸漸淡化，可我退休步入老年生活后，更加留戀向往姊妹間那份情，渴望有更多的機會常聚首。尤其是回想童年的點點滴滴，在一起玩耍，一起快樂，一起成長相互陪伴的場景，仿佛如昨日重現，還是那么耐人尋味。長大成人后，每一次相聚舉杯暢飲，談笑風生，玩牌娛樂，都是那么愉悅開心，想想覺得幸福感就油然而升。隨著結婚生子，各自生活都發生變化，每當遇到困難時，相互會伸出援助之手，鼎力相幫。但伴隨這種難以割舍親密關系，往往也會存在著各種各樣的摩擦，甚至潛在的矛盾與挑戰。人的一輩子，就是在不斷的成長，兄弟姐妹也是如此。總要悲一陣子，喜一陣子；聚一陣子，散一陣子；美麗一陣子，滄桑一陣子；幼稚一陣子，成熟一陣子；煩腦一陣子，開心一陣子，這就是生活。當跨進步入花甲之年，彼此的思念，通過電話往來，微信交流，又是道不完說不盡的話，滲透著難以舍棄、放下的親情，那是一種獨特而神奇的存在。兄弟姐妹既像是牢不可破的堡壘，又似乎是脆弱的花朵，充滿親情的溫暖與無法言說的默契，緊密的聯系，常常成為生命中最珍貴的紐帶之一。情感深厚的親情，反映了家庭的凝聚力和親密關系。從小到大，在家庭溫馨的氛圍中，共同經歷了許多歡笑和眼淚。無論是快樂的時刻，還是艱苦的時刻，總能找到彼此的肩膀依靠和相互支持，緊緊地相伴在一起，共同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刻。多年以后的生活，重新回憶，兄弟姐妹之間的情感，雖然他(她)們沒有把遠大的理想，遠大的抱負，掛在嘴上，而是踏踏實實的生活，過著普通人的普通日子，但是普普通通中蘊含著偉大的親情，踐行著善良的誓言，相互之間傳遞著對生活的熱愛。寫美篇，讓我深深的懂得了手足之情的珍貴，感恩生活，讓我能站在自己的角度理解別人，站在別人的角度釋懷自己，這就是最大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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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同胞姊妹手足之情

張永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