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節隨想，佐藤隆司先生

坐看云起時

今天是教師節，想起了佐藤先生，按日語發音是“撒豆桑”，緣起是我家的又一次“焚書坑儒”。[偷笑][呲牙]我家領導認為我不會再讀書了，清理了我曾經的書本，發現了一張泛黃了的墊在書柜的紙，是撒豆桑的手跡，我曾經還學過日語，幾乎都忘記了。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有機會東渡學習先進技術，也許是文化差異和語言不同大多日本老師課余幾乎沒有交往。唯有佐藤先生主動每天的上課前一小時辦了個日語班，這意味著7點開課要更早起床，年輕無知起不來床的我們是有點兒抵觸的。有一天，撒豆桑買了一瓶貴州產的白酒，邀請我們一起到休息室，說：有點兒渴了，沒有買到啤酒，大家喝吧！雖然沒有下酒菜，卻能解了中國同學們的思鄉之愁。撒豆桑出生在北海道的漁村，在東京上的大學，他喜歡抽煙，抽煙時會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放煙灰，見面時總是先遞煙。多年后，記得有一次松下公司的宴會，遇到一高管敬酒，我與他寒暄幾句，他驚訝地說：你是標準的東京音。想起撒豆桑講課時特意講過的東京音和其它的區別。幾十年過去，撒豆桑有70多歲了，真有點兒懷念。愿天下的教師們節日快樂！[玫瑰][玫瑰][玫瑰][OK] 這是2023年9月10日教師節我發的微信朋友圈。 估計那時“撒豆桑”不過40出頭。 老同學王嘉寧幫找的照片，那時沒有數碼相機和手機，照相是個不容易的事情。 這上面的字已經幾乎都不認識了，估計也聽不明白了。哎！ 剛過而立之年的我，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國改革開放初期，走出國門，感受到工業技術高度發達國家的發展，開闊了眼界。中央制定開放留學政策，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就我個人而言，也許是影響人生走向的。 第一次上鏡頭是在這里。 我們畢業了，一年多的學習，研修生修業。 出生北海道的撒豆桑是個性格開朗的人，幾分憨厚、幾分真誠。后來撒豆桑到北京工作，當了日方總經理，夫人和孩子一起來北京生活。據說，一天他詢問哪里有賣咸魚？原來孩子不好好吃飯，要吃咸魚，真是漁民的后代。 日本同事最喜歡的是中國同學的餃子宴，幸好是我們中間有干家務的能手。包餃子，對于我這個當過炊事班長的山東籍模范丈夫不是難事。 平生第一次吃生魚片。從感覺奇怪開始，到如今最愛美食之一，只是今后要慎重選擇產地了。 神奈川縣的厚木市，模仿身后面的門衛。 參觀索尼總部 我的同學李宇任。這哥們兒是湖南人，妥妥的學霸，中央電視臺的高級工程師，后又留學法國????，中央臺電視轉播車及電視工程的專家。參加過大閱兵、登珠峰、奧運會、……幾乎所有重大事件的直播，去過了很多地方，真令人羨慕。 同學老韓，韓永良，云南電視臺高級工程師。曾經當過兵，云南大學畢業，參加過抗美援寮？去過老撾。我班年齡最大之一，正義感十足，同學們中的大哥大。喜歡抽煙，云南人，被年輕同學外號戲稱“老云土”。 最年輕的同學王禾，60后，上海人，畢業于我表弟曾任教的華東科技還是理工大學，公安部第三研究所研究員。我們住在一間寮里（同一間宿舍），是個豪爽歡樂，樂于助人，有他在就氣氛熱烈的人，現在也不年輕了，已經過了退休年齡。我們倆的宿舍既有床也有榻榻米，不知是誰的提議？于是心血來潮試試睡榻榻米，正好有墊子，試了一夜睡得不舒服，于是又搬回床上了。 同學老蔣，蔣邦持，委員長的同鄉浙江寧波人，口音重，常被同學模仿。學習能力極強，基礎知識扎實厚重，曾經一定是學霸。重慶通信學院教授。都喜歡和美女照相。 假日去迪士尼樂園游覽。這里號稱是世界第二個迪士尼樂園，比總部洛杉磯的更大，巴黎的當時正在建設中。 箱根的雕塑公園，集中了許多世界著名雕塑。 那時的東京地鐵，感覺真大。日語不好，豎起耳朵聽發音看站牌上的英文拼寫，居然也沒有走錯過站，我及時把我的發現告訴大家。 夜色下的東京小巷。 同學小韓，韓躍勝，上海人，學習能力極強，人極聰明，豪爽，干練、低調，當時供職在上海的安全部門，受過較強的保密教育，因此有些神秘。這是在趴金狗門前，一種彈子游戲機廳，是日本風靡的一種賭博游戲，有點兒像拉斯維加斯賭場的老虎機，不同的是日本的機器里是鋼珠子，金屬撞擊的聲音巨響；老虎機里是游戲幣，聲音稍小，也夠吵的。 低調的小韓還是躲在鴨嘴獸的后面。 同學曹春林，北京工業大學的老師，高級工程師，電教中心主任。北京郊區插過隊，當過磚廠工人，上大學留校任教，電視技術專家。同在京城一度互動較多。是個性格開朗，關心時事，助人為樂的人。也是被同學譽為“侃協”主席的人。 同學老山，山廣威，沈陽人，來自大石橋的39jun通信部門，刻苦鉆研，精神可嘉，為此班長王玉書同學，黑龍江鶴崗人，當時是北京廣播學院電視工程系的老師號召大家，不讓一個同學掉隊。后這哥們兒轉業到檢察院工作，如今在美國，投奔女兒養老了。 和美女大野美之麗，讀音：奧鬧米諾麗，集體活動時的陪同工作人員。 尾崎香織小姐為我們送行，尾崎后來曾經到北京工作過。 剛剛在舊照片中發現這張38年前的老照片。這是在一次周末的聚會中，酒后的中日聯歡活動，同學拍下的照片。或是因為偷拍技術不佳，拍攝畫面不完整。后來嘉寧同學多次跟我說：你要拿出五“比亞古”（這是百日元的日語發音）請客，我有你和尾崎小姐的證據，否則交給你太太……。我知道是開玩笑，他想“敲竹杠”，很不以為然。又過了幾年再次聚餐相遇時他給了我這張照片，我們一陣大笑。那時的尾崎香織小姐真是青春靚麗，且性格爽朗，那時她會說些簡單中文，在迪士尼樂園坐宇宙飛車，我暈得想吐，她跟我說一遍沒夠，心臟很好，再排一次隊再飛一遍。她后來調北京工作很多年仍然是單身，但中文說得越來越好，據說再后來又調去了香港，從此杳無音信。幾十年過去，在此祝福她此生幸福美滿。2024年7月31日補記 同學李紅波，廣西人，廣西師范大學高級工程師，學校在桂林，據說校園很大，有山有水，風景如畫。那年在桂林療養，試圖聯系一下。因沒聯系到同學們的紐帶嘉寧同學，沒找到聯系電話。當年可能是他第一次坐飛機，就去這么遠。改革開放初期，走出國門，一切都感覺新鮮；我們當時都經歷了很多第一次。出國前培訓學習出國禮儀，我向班長建議體驗一下西餐餐具的用法，班長王玉書決定集體去老莫吃頓西餐，體驗一下刀叉的用法。讓我想起了建國初期培訓將軍大使的許多趣事。 迪士尼的集體合影，很珍貴。那年代沒數碼相機、手機，與許多同學沒有單獨合影照片。沒有照片的同學看到可以聯系我。合影中后排C位是我班的老大哥，李篤讓，40后，河北電視大學的老師，為人敦厚樸實，一身正氣，有老大哥風范。二排左2老顧，撫順有線電視臺臺長，顧偉光，50年出生，能工巧匠之人，鉆研精神極強，具有極高的領悟能力。21年底不幸突發腦部急癥去世，令人惋惜。前排右2美女旁的是宋玉良，外經貿部子弟，當時與母親相依為命，做得一手好菜，我們都去他家吃過飯。現在美國生活，回國后擔任過好幾個日本技術服務中心的中方經理。后排C位右一深度近視眼鏡燦爛笑容的是“皇上”，洪獻，因與清洪憲皇帝同音被同學們戲稱，甘肅電視臺高級工程師。在東京我倆同居一室，可稱下鋪的兄弟。那天有個瘦高的青年來找他，是著名敦煌學家常書鴻先生的公子常嘉高，他們是發小。那時年輕氣盛，喜歡抬杠；曾經開玩笑地說你們蘭州是快車都不停的小地方，讓他耿耿于懷。多年以后我去蘭州出差，于是他天天晚上約我手扒肉，涮羊肉，說一定讓你把蘭州的羊肉吃美了，誰讓你說我們這是快車都不停的。皇上人聰明，鉆研精神強，至今仍然對新事物、新技術感興趣。記性也好，居然記得曾經在我家喝過的法國葡萄酒味道很不錯。 這張照片是在東京時“皇上”拍的。稍有不雅，留做記錄。 周末乘船去箱根泡溫泉。 富士山腳下的火山。 大衛是從意大利來的。 迪士尼真的很大，可以逛一天。據說香港人會在周末來，如今香港和上海都有了迪士尼樂園。 注意看，有一西人美女張開雙臂做擁抱狀，引得正為我照相，李紅波同學大聲喝斥“你干什么？”，美女有點尷尬。我回頭發現，you are welcome！哈，那時國人都思想保守。 30多年前的秋葉原就是賣電器的集散地。 去箱根的輪渡碼頭。 喝點小酒也是快樂的。 忘記這是東京的什么地方了。 迪士尼周末，當過生日了。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我們有幸經歷和參與了中國的改革開放全過程。同學們都在不同的地方感受和參與了中國建設的飛速發展和先進技術領域從無到有的發展過程，我們是中國改革開放道路的見證者，參與者，建設者。初次走出國門，當時的感覺真是差距很大，就暗下決心，一定努力趕超，并幼稚地認為：什么時候在咱的大城市能像東京街頭許多西人拉琴賣唱、街頭畫像時，咱國就富有了。幾十年過去，同學們的經歷是豐富的，在各自崗位收獲都是豐滿的，如今已經步入老年的同學們回首往事一定會是今生無悔，笑對人生了。 原本是找幾張老照片為教師節發個微信的。存在云盤的老照片卻打開了我的記憶，寫了這篇文字。快40年了，東渡的經歷改變和影響了我們的人生，如今我們的生活狀態越來越好了，我也祝福我的老同學們晚年生活幸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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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節隨想，佐藤隆司先生

坐看云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