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題記：1969年八一建軍節(jié)前夜，位于南寧母豬灣不遠的廣西醫(yī)學院附院，正在同時進行著兩撥急救手術……</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當天下午6時左右，我正坐在空七軍的家門口吃飯，只見軍部發(fā)小金鳳山（外號“金絲猴”）心急火燎的從離我家很近的軍部后小門奔入大院，邊跑邊叫：“淹到人了！淹到人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見狀，我連忙想問具體情況，金絲猴忙不迭的向后一指：“母豬灣……一個叔叔……”話沒說完，就已跑遠了，估計是去通知軍衛(wèi)生所。</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當即放下沒有吃完飯的飯碗，沖出軍部后小門，風馳電掣般的向母豬灣急步飛奔。</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解放路</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與此同時，距母豬灣幾公里外，位于邕江江邊的南寧航運大樓不遠處的解放路，那里正在進行著一起打架斗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原因則要從再之前說起：打架斗毆的雙方在1968年8月南寧武斗結束之前分屬兩派，一方是南寧航運的一名工人，之前參加的是廣西422隸屬的航運工總；另一方是幾名南寧一中的學生，之前參加的是廣西聯(lián)指隸屬的瀝血紅衛(wèi)兵。據(jù)說在之前的武斗時，相互間就已經(jīng)有些摩擦。</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1968年8月26日，廣西革委會正式成立。當年的9月15日，廣西聯(lián)指在南寧市舉行了大游行，宣布聯(lián)指及各隸屬組織全部解散。按理說，此后兩派應該不復存在，但其實或多或少、亦強亦弱的派別歸屬感都隱匿于各個人的心中。</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母豬灣</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邕江那天的江水處于低位，母豬灣中的沖擊小島與堤岸之間的江底已經(jīng)完全露了出來，可以輕松地步行來往。因為此，江面也變窄了許多。</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當我沖下母豬灣的堤岸，又跑上沖擊小島時，溺水人在水下的時間至少已過了十幾分鐘。只見有漁民劃著三艘小船駛向溺水人沉沒、距離沖擊小島前方約四、五十米遠的那片水域。</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經(jīng)詢問在場的軍部發(fā)小，得知是軍部的三位叔叔組隊前來母豬灣游泳。三人在沖擊小島下水，通常是順著母豬灣特有的大洄旋水流帶先向上方游去，而后進入主航道順水而下，再沖入輔流，轉(zhuǎn)而向沖擊小島進行搶灘。</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母豬灣</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不知為什么，只有三人的隊伍卻形成一個山羊拉屎——稀稀拉拉的隊形，前后之間的相隔很遠。第一個叔叔徒手先上的岸，過了一會第二位叔叔帶著救生圈也剛剛上岸，就在此時，坐在沖擊小島上的金絲猴發(fā)現(xiàn)幾十米外的第三位叔叔正在水中沉浮，沒有喊叫、掙扎，旋即就沒入江中，不見了蹤影。金絲猴大叫道：那個叔叔淹水了！那個叔叔淹水了！見到此，剛上岸的叔叔急忙反身將救生圈拋了過去……</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其實，到了此時，皆是徒勞。一是人已經(jīng)沉入水中，根本沒有力氣再浮起去夠救生圈；二是距離溺水處有幾十米之遠，大大的救生圈怎么可能扔的過去！</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聽了發(fā)小的敘述，我馬上意識到了他們的過失：結伴而來是一個團隊，一定要相互照應，在水中不要距離太遠，尤其是母豬灣水域；第一人不管不顧后人游的如何，搶先登陸，頭帶的欠佳；第二人帶著救生圈，應該是這個小團隊的安全中心，要照顧到方方面面，帶著救生圈沖出主航道搶灘，阻力如此之大還超過第三人在其前方很遠，明顯是第三人已經(jīng)遇到了問題，他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其問題最為嚴重。</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沉入水中是司令部作戰(zhàn)處的胡參謀，因時間太久名字已忘記，我對他并不很熟，只是見過（文章發(fā)出后，軍部的肖哲叔叔告知我胡參謀名為胡懷戰(zhàn)）。據(jù)說胡參謀原來的水性很好，但幾年沒有下過水。按說游泳是一種不會忘記的技能，就如騎自行車一般，我估計當時胡參謀是突然抽筋所致。</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解放路</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航運工人與一中的學生在解放路斗毆的原因是八一節(jié)前夜的前夜（7月30日）在此的相遇，先是言語沖突，后演變?yōu)榇蚨罚と耸且粚Χ唷１M管如此，學生沒有占到太大便宜。</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為此，學生們憤憤不服，便于第二日再次集結前往解放路，準備在工人下班回家的路上截擊。</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工人的老父見兒子下班仍未回到家中，便拿了一把雨傘出門前迎，有些奇怪的是，當天并未下雨。</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母豬灣</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只見小船上的漁民一邊在向水中放網(wǎng)，一邊將小船在那片水域穿來劃去，粗看好像毫無章法，細瞧又似有條不紊。時間感覺過的很慢，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漁民開始慢慢地收網(wǎng)。突然，一條小船上的漁民大聲叫道：嗨呀，嗨呀（是啊，是啊）。緊接著，我看到網(wǎng)上隱隱約約掛著一段白東西。漁民來不及將船頭擺正，一個漁民提著沒有完全出水的白東西，兩人操漿就那么橫著劃向沖擊小島。漁民的劃船水平令人驚訝，速度如此之快使船的側(cè)幫正面迎水激起了不小的波浪。迎向水面的船體側(cè)幫的漁民死勁抓著的是一只胳膊，在接近岸邊時示意劃船的漁民快點減速。但小船還是在慣性的作用下擠上岸邊，沒有完全出水的胡參謀額頭被不輕的磕了一下。</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直到這時，我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救人的網(wǎng)具與普通的漁網(wǎng)迥然不同、差別極大。救人的網(wǎng)具寬才三四十厘米，長卻有幾十米。雜亂無章的網(wǎng)眼形狀不一：三、四、五邊形都有；網(wǎng)眼的大小也參差不齊：最大的有一二十厘米，小的才有一兩厘米。長網(wǎng)的中間，吊有一個大大的鐵秤砣。但就是這看似普普通通，甚至有些丑陋的網(wǎng)具，卻能如此快捷的在水深流急的邕江江中完成救撈。</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解放路</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爺子遇到兒子時，兒子已經(jīng)與學生纏斗在一起，并處于下風。老爺子見狀，立即加入了戰(zhàn)斗，拿起雨傘左沖右突……</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據(jù)說，老爺子可能練過，因此打斗的形勢開始轉(zhuǎn)換。學生們見狀，憤怒沖昏了頭腦，一氣之下掏出刀具，亂刀刺向了父子二人……</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母豬灣</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當看到從我身邊抬上沖擊小島的胡參謀，皮下已略帶青色呈橡皮狀，我感覺是兇多吉少。直到這時，軍部衛(wèi)生所的龔醫(yī)生才匆匆趕來，估計是金絲猴找人費了點周折，再則是因救護車從軍部大門出發(fā)先轉(zhuǎn)津頭、后拐醫(yī)學院、再穿到母豬灣繞了一大圈路的影響。</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龔醫(yī)生兩腮極闊，特征明顯。因為之前見過一次龔醫(yī)生的急救，讓我心中對此次搶救有些忐忑：</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1968年8月，南寧的武斗剛剛結束及大洪水剛剛退去。那天我到醫(yī)學院二區(qū)去玩，正好碰到幾個醫(yī)學院大學生自接導線在二區(qū)魚塘的北端電魚。電閘設在我珠江同學劉向榮家這排的房屋內(nèi)，大學生根據(jù)外面叫喊拉合電閘。我則在旁饒有興趣的觀察電魚的成果。不知道為何配合出現(xiàn)失誤，站在魚塘木排上的大學生還沒將手里的鐵圈扔出，房內(nèi)就合上了電閘，結果木排上的大學生被電后跌入魚塘水中。</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電閘很快被拉了下來，人也很快被救了上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當時，軍部東面的干部單身宿舍的圍墻邊開了一個通向醫(yī)學院的小門，出小門的右手邊即是二區(qū)魚塘的最北端，沿路往前就是醫(yī)學院的女生大樓。醫(yī)學院的大學生就在這個軍部東小門的路上對被電的大學生進行自主搶救。</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空七軍東小門</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知誰通知了軍部衛(wèi)生所，接到消息的龔醫(yī)生匆匆來到現(xiàn)場接手搶救。龔醫(yī)生做了簡單檢查，即給被電的大學生注射了一針強心劑，然后做心肺復蘇。做了一段時間，再次檢查，然后又注射了一針強心劑。這時，圍在旁邊觀看的一位女大學生用手拉了拉我旁邊一位男大學生的褲子，怯生生的小聲問：觸電后搶救不是不能打強心劑嗎？聲音雖小，我在旁邊卻聽的真真切切并若有所思的在心中咯噔一震……</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被電的時間很短，溺水的時間也很短。因此，一直在旁的我始終認為人應該能搶救過來，但卻沒有。</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當時大學生的疑問有沒有道理？事后，心有疑慮的我專門問了醫(yī)學院的許多人，他們告知我，觸電后搶救確實不能打強心劑，并意味深長復了一句：死哦……</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瞬間明白了他們的言外之意：原本，此人可能不會死。</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龔醫(yī)生竭盡全力對胡參謀做心肺復蘇時，老百姓牽來一頭大水牛，因當務之急不是控水，所以沒有用上。分秒必爭中，胡參謀被移上擔架，幾人抬起擔架，龔醫(yī)生繼續(xù)在擔架上實施急救，擔架顫顫巍巍地登上了河堤的邊坡，然后上了救護車，絕塵而去。</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當晚，我并不知道救護車的目的地，亦不知最后的搶救結果。</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二天一早，醫(yī)學院的朋友告訴我：“昨晚在附院同時有兩撥急診搶救。”</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哦？”我問。</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個是你們軍部在母豬灣被淹的。”朋友說。</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直到這時，我才知道胡參謀昨晚被送到醫(yī)學院了。我回答朋友：“知道，昨天我就在母豬灣。不過，不知道送到了你們院。”之后，我詳細講了我昨晚見到的情況。</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朋友說：“其實人一送來，醫(yī)生們就已經(jīng)知道根本不行了，但還是堅持搶救，一直到9點多鐘才宣告死亡。”</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醫(yī)學院的子弟總能在第一時間了解到這些情況，因為他們的父母就可能參與了搶救。</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自空七軍進駐南寧后，短短幾年擊落美軍戰(zhàn)機幾十架，由此名聲大振，周圍的百姓對空七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戴和尊敬，每次打下美機，都來軍部慰問。在這個大氛圍下，醫(yī)生雖然發(fā)現(xiàn)人已無救，但仍堅持搶救了許久。</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確定是肺炸了。”朋友補充道。</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愕然。不會游泳的人溺水，往往不自主的喝一大肚子水，但反而容易救治；會游泳的人往往拼命的憋氣，最后不自主的吸水進入肺部，致使肺泡嗆炸。</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朋友：“到了這時根本就沒法救！”</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朋友：“還有一撥急診搶救，父子倆，在解放路與人打斗被捅了幾刀。兒子搶救過來，但父親在9點多鐘也被宣布不治。”</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醫(yī)學院的朋友又將頭晚在解放路現(xiàn)場打斗的過程，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遍，真不知他們從那得知的這些消息且還如此的詳細。</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1969年八一建軍節(jié)前夜，位于母豬灣附近的廣西醫(yī)學院附院同時進行了兩撥急救手術，最終先后宣告兩人死亡。</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兩人死亡的消息及解放路殺人案的相關詳情，我8月1日一早，先于軍部的其他人得知，而這兩件事的后續(xù)各不相同：</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因為胡參謀在母豬灣游泳溺亡，軍部為避免再次發(fā)生此類事故，宣布了一個決定：禁止軍部大院的官兵及家屬小孩在母豬灣游泳。之后不久又特招了胡參謀的妹妹胡群入伍，當兵在衡陽空軍醫(yī)院，后調(diào)廣空458醫(yī)院，發(fā)展的不錯，最后在部隊退休。</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而解放路的殺人案，本就是距離母豬灣幾公里之外發(fā)生的一個馬路新聞，我本能的認為與軍部大院沒有任何干系，理當就此煙消云散，真沒必要將事情延申出什么后續(xù)。</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偏偏不！</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兩天后，解放路發(fā)生斗毆殺人案的事傳遍了軍部，我非常訝異，不可思議是誰散播出了這個八卦。</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是董健，我的空七軍發(fā)小、珠江的同年級同學，他盡其所能的自行補充了原先支離破碎、不為人知，甚至有些天馬行空的部分拼圖。</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董健當時被父親轉(zhuǎn)學到南寧一中，也因此與一中的那幾個瀝血紅衛(wèi)兵成為好朋友，可以說形影不離。</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出于炫耀的目的，董健向軍部發(fā)小自述了1969年八一節(jié)前夜的前夜，與一中的朋友一起和航運工人在解放路打架過程：有一幫鐵哥們，很是能打，非常厲害！頭一天自己也去參加了打架，那個場面是如何如何……，八一節(jié)前夜也準備去的……。話里話外還帶著沒去參加后一天打架的些許遺憾……</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董健的口才極好，回述的是眉飛色舞、天花亂墜。</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過就我感覺，憑著董健這么精明的腦瓜，耍耍嘴功鼓動他人前沖可以，他那瘦骨嶙峋像根棍似的小身板在軍部都怯懦與人打架，現(xiàn)在要去身先士卒親自動手那還是算了吧。</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對軍人來說，八一是個重要節(jié)日，子弟們自然也跟著沾沾光。所以，可能是要回家過節(jié)，八一節(jié)前夜的打架，董健并未參與，回到了軍部。</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時候缺乏通訊手段，因此，董健對解放路八一前夜再次發(fā)生打架的事比我知道的還晚，打架的詳情因他朋友的逃離還不如我從醫(yī)學院朋友那得來的清楚。況且董健事后一直只知捅人，并不知已經(jīng)致人死亡的結果，直到四十多年后我的告知，他才知曉。</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其實，當董健顯擺這些之前，軍部沒人知道他與解放路捅人致死的學生有關聯(lián)、有牽扯，也沒人知道他也去參加了之前的打架。這下可好，這可是殺人案，聰明反被聰明誤，嘚瑟到把自己也裝了進去。</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董健的父親家教很嚴，在得知此事后震怒，令警衛(wèi)班戰(zhàn)士押送董健到軍部的邕寧農(nóng)場勞動。離開的那天我恰好遇到，被戰(zhàn)士用槍托推搡著的董健極不情愿，但又無可奈何。</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唉，這個解放路殺人案關聯(lián)到軍部的后續(xù)讓人有些唏噓，低調(diào)點本不會發(fā)生。</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之后不久，董健的涉解放路事件的南寧一中朋友被抓，其中朱其獅被判死刑，緩期二年執(zhí)行。</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寫于2023年9月2日</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font-size:20px;">制作于2023年9月4日</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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