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近日整理舊物,翻找出一些五十多年前積攢下的老物件,多是“文革”期間的東西。看著它們,不禁喚起那個年代的記憶,心中泛起五味雜陳,有苦、有甜、有酸、有澀,感慨萬千——感慨自己青少年時期經(jīng)歷那么多的動蕩;感嘆自己從少年到白頭似乎彈指一揮間;感恩自己享受過父輩們想都想不到的幸福生活。這恐怕就是收藏老物件的帶來的趣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多個版本的《毛主席語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每本《毛主席語錄》及《最高指示》的扉頁都印有毛主席的標準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副主席為《毛主席語錄》寫的前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毛主席語錄》有多個版本,且發(fā)行量非常之大,全國城鎮(zhèn)居民差不多能達到人手一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本《語錄》則比較稀少,當時的發(fā)行量就不大,還曾經(jīng)對這本語錄進行過收繳銷毀,世面上就更加少見了。我之所以保留下來與政治無關(guān),只是覺得這本語錄印制精美,前面有好幾頁彩色圖片,所以沒舍得上交,沒想到現(xiàn)在成了珍稀之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每當看到毛主席在文革時期神彩奕奕的照片,尤其是身穿65式軍裝的照片,就想起1966年我跟隨中學(xué)生鄰居參加革命師生大串連,在北京天安門廣場接受毛主席第八次,即最后一次接見紅衛(wèi)兵的場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是1966年11月下旬,清晨5點鐘,就從京郊的白求恩醫(yī)學(xué)院紅衛(wèi)兵接待站出發(fā),每人發(fā)了兩個小面包和一小段香腸,乘坐解放軍的大卡車趕往天安門廣場。早晨時感覺有些冷,太陽出來后的廣場上又逐漸開始熱了,解放軍戰(zhàn)士在維持秩序。當時的廣場是由一米多見方的水泥磚鋪成的,要求我們每人一塊方磚的范圍,席地而坐等待接見,并告訴大家接見時要在原地不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大概上午10點鐘左右,廣場西側(cè)位置的紅衛(wèi)兵突然轟動起來,“毛主席萬歲”的口號聲如同浪潮一般向我們這邊傳來,原來是毛主席和林副主席乘坐敞篷軍用吉普車從西長安街向東駛來,車輛行駛很快,所有人都不顧要求全部站起來向路邊擁去,幸好路邊有解放軍戰(zhàn)士手挽手的站成一排阻攔……我當時13歲,個子矮小,根本擠不進去,只能在百八十米開外遠遠的看見毛主席穿著65式軍裝,站在敞篷汽車上向大家揮手,幾秒鐘就一閃而過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個場景永遠記在了心里,因為在當時毛主席是人民心中的紅太陽,對主席崇拜的無以復(fù)加,能見到毛主席是無比幸福的事情。盡管起個大早,在廣場上曬得又渴又餓,但是每個人都激情澎湃,幸福滿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接見過后,廣場上鞋子、帽子丟的到處都是,被解放軍戰(zhàn)士抬著大筐撿到一起等著大家去認領(lǐng)。那個年代人們就是這樣狂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副主席的手寫體,雖然感覺不如毛主席書法那么灑脫,但在當時也是被人們熟知,因為到處可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個人曾經(jīng)紅極一,名揚天下,經(jīng)歷過文革的人都知道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該人一表人才,文革中造反起家,曾經(jīng)擔(dān)任過黨中央副主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這個1971年的小日歷封面是京劇樣板戲《紅燈記》中的英雄人物李玉和的劇照。當時有八個樣板戲在文革十年中讓人們反復(fù)觀看,它們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京劇《智取威虎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京劇《海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京劇《紅燈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京劇《沙家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芭蕾舞劇《白毛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交響音樂《沙家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文革時期我國人口八億人,民間有人戲言“八億人民八個戲”,這在當時算作反動言論,被認定是嘲諷文革,遭受廣泛批判。</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毛主席和副主席的手書。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暮色蒼茫看勁松,亂云飛渡仍從容,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fēng)光在險峰。——毛澤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讀毛主席的書,聽毛主席的話,照毛主席的指示辦事,做毛主席的好戰(zhàn)士。——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我在文革初期收集的各種材質(zhì)毛主席像章。</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這是一套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制作,發(fā)放給全軍每個指戰(zhàn)員的毛主席像章,制作非常精良,兩枚為一套,背面有“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制”,和副主席手寫體“做毛主席的好戰(zhàn)士”字樣。這套像章被收藏界稱為“軍星”,很受青睞。</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左邊這套是我后來收藏的,背面字樣齊全,說明這是1971年“9.13”事件發(fā)生之前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右邊這套是1972年12月我參軍入伍時部隊發(fā)給我的,副主席的手寫體被鏟掉了,成為了區(qū)別這套像章發(fā)放年頭的標志。這套像章1973年以后入伍的就不再發(fā)放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這套金光閃閃的總政像章我收藏了三套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這套像章按照要求是這樣佩戴,后來由于訓(xùn)練時子彈袋和背包帶與其重疊,容易磨損和丟失,逐漸的大家就不再佩戴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這是1973年我們幾個戰(zhàn)友的合影,可以看到只有我右側(cè)的一個戰(zhàn)友佩戴了像章。</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65式軍裝的領(lǐng)章帽徽,“一顆紅星頭上戴,革命的紅旗掛兩邊”——現(xiàn)代革命京劇樣板戲《智取威虎山》里少劍波的唱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領(lǐng)章帽徽有的是當兵時攢下的,有的是我后來收藏的,因為喜歡和懷念。盡管那個年月當兵苦不堪言,但是今天認為值得!</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上個世紀1966年5月16日,黨中央發(fā)出了進行文化大革命的通知,簡稱【5 .1 6通知】。當時我念小學(xué)五年級,記得升入初中一年級的學(xué)生們返回原小學(xué)開始貼大字報,批斗某些老師了,我們尚小,只是站在一邊看看熱鬧,我的文革記憶即從這時開始。然后在沒收沒管的混亂社會環(huán)境中瘋玩了兩年,直至1968年秋季,中學(xué)生全部下鄉(xiāng)去接受貧下中農(nóng)的再教育,我們進入中學(xué)繼續(xù)進行文化革命,學(xué)工、學(xué)農(nóng)、學(xué)軍為主,其間僅浮皮潦草的學(xué)習(xí)一點文化知識,三年后17歲那年終止了學(xué)業(yè),走向了社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照片中是我在中學(xué)臨近畢業(yè)時去照相館拍的。當年我們畢業(yè)政策是一半留城分配工作,一半下鄉(xiāng)務(wù)農(nóng)。這個政策造成一片混亂,就算我們不懂事,哪個家長愿意讓自己年齡尚小,少不更事的孩子去艱苦的農(nóng)村呢?我當時與幾個同學(xué)約好去當兵報國,自愿把留城名額讓給其他同學(xué),然后報名去農(nóng)村插隊,等到一年后我們年滿十八周歲去當兵。心神已定,遠離那個爭奪旋渦,去照相館拍下一生中最后一張學(xué)生照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中學(xué)進入紅衛(wèi)兵組織很寬松,只要沒有劣跡差不多都可以加入,只是早晚之說。我戴的袖標就是我現(xiàn)在收藏的這個。袖標下面那行字是“遼陽鍛壓五·七中學(xué)紅衛(wèi)兵團”。因為當時是“工人階級領(lǐng)導(dǎo)一切”,每個學(xué)校都有工廠派出的工人來領(lǐng)導(dǎo),簡稱“工宣隊”。我們學(xué)校的對口單位是遼陽鍛壓廠,所以學(xué)校由原第五中學(xué)改成了這個拼湊起來的復(fù)雜校名。當時我們這些在社會上游蕩了兩年的學(xué)生們散漫慣了,個別的沾染了一些壞習(xí)氣,不服從老師的管束了,所以,“工宣隊”從學(xué)生中挑選身體壯實的部分男生組成“無產(chǎn)階級專政隊”,對老師管不了的學(xué)生實行專政,拳腳相加,棍棒教育,辦班學(xué)習(xí),懲治歪風(fēng)邪氣。那個時候打就打了,調(diào)皮搗蛋的學(xué)生鼻青臉腫地回家,也沒見哪個家長找到學(xué)校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塊褪色的、有些破舊的紅衛(wèi)兵袖標,見證了我荒廢的學(xué)生時代,學(xué)習(xí)的愿望被迫中止了,雖然當兵復(fù)員后也努力爭取過,也參加了1977年恢復(fù)高考的考試,最終與大學(xué)校園無緣!前些年對此頗有不甘,現(xiàn)在早已放下了,命該如此別強求!</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這張老照片是1971年我們中學(xué)臨近畢業(yè)時,班主任老師趙連弟(前排左三 已故)與全班共青團員合影。前排左一是本人,左二是張曉(已故)左四是李寧,我們?nèi)齻€男同學(xué)戴的是軍帽,那個時候能戴上一頂軍帽是一件了不起的事,能引來好多男同學(xué)的羨慕目光。帽子上要能佩上帽徽就更是錦上添花了,但是部隊的帽徽不允許戴,也搞不到,于是我和李寧千方百計淘弄到鐵路的帽徽戴上,也是非常時髦的,心里美的不行,所以這枚鐵路帽徽我留存到現(xiàn)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照完照片之后,張曉這個老團員帶領(lǐng)我和李寧,還有我后面站著的女同學(xué)董麗英,我們?nèi)粨舭l(fā)展的新團員下鄉(xiāng)插隊,其他的三名老團員留城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那年我們17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當年戴在軍帽上的鐵路路徽。</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1973年與2023年的我,歲月這把刻刀就這么神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五十年的時光就這樣飄然而去,好多記憶已經(jīng)支離破碎了,但是這些老物件卻能把記憶碎片重新串連起來,讓人去唏噓、去感慨……其實想想艱辛的過往未必是件壞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照片是從網(wǎng)絡(luò)上下載的,文革時期我的中學(xué)校園。圖片中的古塔建于遼代,距今900余年歷史。下面的房屋是日偽時期建筑,建于三十年代,當年就應(yīng)該是學(xué)校,大量的房屋包括二層小樓在右后方,照片中沒顯現(xiàn)出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學(xué)校的操場雖然是泥土地面,但是在當年的遼陽仍然是最好的校園。</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今年,我在同一個角度拍攝的照片,古塔在八十年代初進行了徹底的維修,變得嶄新;下面的校園蕩然無存,變成了佛門凈土。(大量的佛家殿堂同樣在照片的右后方,照片中沒有顯現(xiàn)出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滄海桑田,世事就是這樣變幻著……</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觀賞著、撫摸著這些文革期間產(chǎn)生的老物件和老照片,愰惚間仿佛回到那五十多年前,看到毛主席慈祥的照片仍然感到溫暖;想起每得到一枚毛主席像章的喜悅;看到紅衛(wèi)兵袖標聯(lián)想到無憂無慮的歡樂校園……驚回首,自己已是古稀之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時光啊,你能否慢些走?能否給我們這些經(jīng)歷過好多艱辛的50后一點補償?讓我們對幸福生活和山川錦繡去多點享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我們這廂有禮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編輯制作:老廟黃金</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b style="font-size: 22px;">2023年9月4日</b></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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