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8月21號以后兒媳婦算是正式上班,我也能自己在家?guī)Ш⒆印?lt;/p><p class="ql-block">經(jīng)過一周的實踐,還是可行的。只是,這一周下來,我是用盡全力的。兒子兒媳婦也是挺累。本來,第二周,第三周,以后就這樣按部就班的進行就可以了。</p> <p class="ql-block">8月25日晚上,按照計劃我回昌平休息。</p><p class="ql-block">26日上午,掌柜的找到工人修繕陽臺滲雨問題。</p><p class="ql-block">27日下午,工程結(jié)束了。化費1500元,總算祛了塊心病。</p><p class="ql-block">當天晚上,按時回到兒子的家,準備第二天帶孩子,迎接又一周的挑戰(zhàn)。</p><p class="ql-block">到家后,按常規(guī)程序,洗手洗臉,上樓換衣服,把換下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其實衣服并不臟,只是怕有病菌而已。</p><p class="ql-block">可是,一上閣樓,我就聞到一股石油醚的味道。由于在實驗室干過四年,對這個味道特別敏感。</p><p class="ql-block">我一開始覺得可能是某些鞋底老化了。為了安全起見,我首先把84、洗滌劑和消毒劑全部搬到樓下。</p><p class="ql-block">我告訴兒子,說樓上有青油的味道。兒媳婦也說,頭一天晚上寶爸上樓拿藥就聞到了,只是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媳婦懷疑是近日物業(yè)公司怕漏雨在樓頂澆筑瀝青引起的。我一開始也沒過腦子,也想當然。</p><p class="ql-block">不過,又不踏實,就給掌柜的打電話,問他可能的原因。掌柜的直接否定了兒媳婦的說法。兒媳婦還不信,在社區(qū)微信群里問,問誰知道樓上是否有防水作業(yè),可是沒人回答。我讓她直接給物業(yè)打電話問問。她也沒理會。</p><p class="ql-block">兒媳婦說周六他們回廊坊去了。</p><p class="ql-block">我問:廊坊有啥事情嗎?</p><p class="ql-block">我這樣問是因為上周8月19日他們剛剛回去過了,是給兒媳婦的外婆過84歲的壽辰。</p><p class="ql-block">兒媳婦說,也沒啥事,就是上次回去,寶寶認生,這次就是讓寶寶見見她們,省得認生。</p><p class="ql-block">我一聽,心里就不舒服。心想,你媽有空出去旅游都不來看她的外孫女,你可好,為了怕孩子認生,拖家?guī)Э诘幕厝プ尯⒆硬徽J生。結(jié)果,我兒子晚上回家累得夠嗆,生病了,上樓去找藥吃。</p><p class="ql-block">這話我當然不能說出來,因為畢竟是兒媳婦么,隔著一層呢。</p><p class="ql-block">所以,我沒說啥。</p><p class="ql-block">寶寶在她媽媽的懷里鬧,兒子也沒接手。兒子要回屋躺下。兒媳婦說,陪韓晴玩去了,累了。</p><p class="ql-block">韓晴是兒媳婦三姨家的女兒,上周就說要兒子兒媳婦陪她玩去,我聽兒媳婦說“你姐夫忙,哪有時間去!我還得帶孩子呢。你讓大龍去吧。”當時,我聽到以為兒媳婦還是挺心疼自己女婿的。到底還是陪了一天,既然發(fā)生了,也沒說什么。又一想,當初她三姨家也是幫忙了他倆的,欠人家的情,要還的。覺得兒媳婦也可能是這個想法。</p> <p class="ql-block">我沒再說什么,接過孩子。寶寶在我懷里馬上就安靜了,一會就睡著了。</p><p class="ql-block">我說,你哄一天了,也累了,明天還要上班,抓緊時間洗漱睡覺。</p><p class="ql-block">放下寶寶后,我還是不放心樓上的刺鼻味道,又一次上樓檢查。還是查不出個子午卯酉來。只好,下樓來,打開南北陽臺的窗戶通風(fēng)。</p><p class="ql-block">兒媳婦大概太累了,躺下就睡著了。兒子聽到動靜,出來問咋還不休息。我說,不放心。兒子說,睡吧,明天再說吧。我只好回屋休息。</p><p class="ql-block">可是,咋的都睡不著覺。一遍遍的反問:</p><p class="ql-block">為啥周六發(fā)現(xiàn)有味道,不查原因還陪一個小丫頭玩一天?</p><p class="ql-block">你姨家的小妹到底是誰都比不了的,比自己懷里的女兒都寶貝呀。</p><p class="ql-block">這么小的孩子就暴露在高污染空氣中,你們都置之不顧。真是氣死人!</p><p class="ql-block">但是,也是自己跟自己較勁。不敢當面說出來,包括我自己的兒子。</p><p class="ql-block">越想越難受,難受的心里要死。最后睡著了。</p><p class="ql-block">第二天周一早上,照常起來,接過孩子。囑咐兒子兒媳婦吃飯,上班去。</p><p class="ql-block">這一天,我抱著寶寶只在兩個臥室里走,因為客廳里味道也挺大了。</p><p class="ql-block">周一晚上,兒子下班回來挺累了。他買了甲醛檢測儀。只是放在樓梯間,并沒有測。</p><p class="ql-block">我累了一天,也關(guān)了門休息了。上樓取了點東西,熏得腦袋疼。但也顧不得了,只想躺下直直腰。有點冷,就加了層毯子。</p><p class="ql-block">周二早上,兒子進屋來,問“媽你咋咳嗽?”我說腦袋疼。兒子一看空調(diào),說“空調(diào)開著呢,你著涼了吧?”</p><p class="ql-block">我說,我覺得是熏的。</p><p class="ql-block">兒子一聽,就拿起檢測儀到樓上檢測去了。</p><p class="ql-block">只聽他在客廳和她媳婦說,快點,準備都撤出去,甲醛檢測爆表了。</p><p class="ql-block">于是,全家人準備寶寶的必須用品,我抱著寶寶到了我們的新家。兒子才第一次來,哪個小區(qū)哪棟樓哪個單元幾層都不知道。</p><p class="ql-block">兒子回他家繼續(xù)找污染源去了。</p> <p class="ql-block">這是個大動作,需向掌柜的報告。</p><p class="ql-block">掌柜的知道后,下午就開車過來了。</p><p class="ql-block">虧得他來了。</p><p class="ql-block">因為,下午五點多我就支撐不住,寶寶過去和爺爺認生,這回也讓爺爺抱了。我吃了消炎藥,退燒藥和感康。從中午到晚上,完全沒有了食欲。糖尿病人沒有食物,挺不了多大功夫。到晚上兒子兒媳婦來,我打個照面就又躺下了。就算大腦還清醒卻不能表達的狀態(tài)。</p><p class="ql-block">晚上,掌柜的要回去了。我躺在床上,心里說,掌柜的,你明天請假陪我一天,幫我?guī)Ш⒆影桑抑尾蛔×恕?lt;/p><p class="ql-block">聽這掌柜的開門走了。過了不知道多久,想著,堅持著,等掌柜的到昌平才放心。</p><p class="ql-block">不知道多久,聽掌柜的說話聲,原來是不放心又回來了。</p><p class="ql-block">聽掌柜的在廚房里給做飯,聞到了,惡心。一會兒,掌柜的端進來一碗雞蛋面條,惡心,忍著,喝了兩口。</p><p class="ql-block">夜里高燒不退,不斷的起來喝水撒尿。</p><p class="ql-block">這是8月29日,周二。</p> <p class="ql-block">8月30日,周三。</p><p class="ql-block">這一天,上午一切正常化了。寶寶正常吃奶,睡覺,和爺爺?shù)綉敉鈺裉枴N乙埠孟窈萌艘粯印?lt;/p><p class="ql-block">兒子家的污染源在兒子的“狗”鼻子的努力下終于被找到了:</p><p class="ql-block">原來,是兒媳婦做手工玩偶用的一管AB膠揮發(fā)了。</p><p class="ql-block">兒子兒媳婦打算趁著這個機會把家清理一下,于是我們就沒有馬上回去。</p><p class="ql-block">可是,從下午二點多鐘我就又難受起來:又惡心,又饑餓,又想大便。不斷地到洗手間去,不斷地躺下起來。一再地讓掌柜的接孩子。</p><p class="ql-block">到晚上兒子兒媳婦回來的時候又奇跡的好了似的。兒子說,我們明天要讓寶寶回亦莊了 ,這里上班有些遠 。媽能和我們一起回去嗎?</p><p class="ql-block">我說,行。正好讓你爸明天回去上班。</p><p class="ql-block">掌柜的疑惑地問我,你行嗎?</p><p class="ql-block">我說,不行能咋整?誰給看孩子?</p><p class="ql-block">我勸掌柜的晚上回去,省得耽誤第二天上班。掌柜的不放心 晚上又住一夜。</p><p class="ql-block">這一夜無話。</p> <p class="ql-block">8月31日,周四。凌晨三點半,我醒了。有些難受,喝了奶,吃了片面包,上了次廁所。</p><p class="ql-block">聽見小區(qū)里有野貓鬧貓的叫聲,很討厭。外面樹木花草繁茂,不知有多少被遺棄的貓藏匿期間。心想,養(yǎng)貓又不給做手術(shù),真是不負責(zé)任。</p><p class="ql-block">躺下不久,就聽寶寶哭聲。我猜想準是野貓叫春驚嚇了孩子。一會兒,寶寶就不哭了。掌柜的要過去看看,我說,等等看。</p><p class="ql-block">一會兒,兒子就敲門,告訴我們孩子發(fā)燒了。他們要帶寶寶去醫(yī)院。</p><p class="ql-block">我們哪能耽擱,立即收拾東西。</p><p class="ql-block">掌柜的心一沉,擔心我傳染了寶寶。我有僥幸心理,覺得我是甲醛中毒,又一直都帶著口罩,不會傳染。</p><p class="ql-block">于是,掌柜的拿出試紙,我一測試,二道杠赫然在目。</p><p class="ql-block">好在掌柜的是一道杠。</p><p class="ql-block">我已經(jīng)陽過一次了,以為已經(jīng)產(chǎn)生免疫抗體,誰知道,時隔九個月有一次中了。</p><p class="ql-block">掌柜的從來未陽過,所以,雖然他一再要留下來照顧我,還是被我趕了回去。其實,他兩天前已經(jīng)有了癥狀,我想,我的癥狀還未到高傳染期,他現(xiàn)在撤出去即使有癥狀也不會太嚴重。他在這病了,兒子又要顧孩子又要顧他怕不及時,不如回昌平去,萬一有病還有朋友可以上去幫忙。</p> <p class="ql-block">掌柜的回去了 ,孩子們回去了,偌大的房子只剩下我一個人。</p><p class="ql-block">我不安又自責(zé),百感交集。</p><p class="ql-block">頭疼又一次發(fā)作,虛脫了一樣。把方便面的調(diào)料和盤子里的兩塊肉扔進粥里,加熱一下,強迫自己喝了兩碗。糖尿病人最忌諱喝粥,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吃飽了再說吧,總不能餓死吧。吃了飯,喝了一把各式各樣的藥,打開窗戶,通風(fēng)。又一次次躺下起來,起來又躺下。</p><p class="ql-block">寶寶的確是陽了。我的寶啊?才多大呀!</p><p class="ql-block">掌柜的回家也躺下了,只是不發(fā)燒。也是不吃東西,頭疼。</p><p class="ql-block">我成了放毒者了!</p><p class="ql-block">可是,我的病毒來自哪里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在8月的最后一天,我終于被迫停下忙了十個月的腳步,在我自己的家,躺在我自己的臥室里,自己的床上。只是我卻難受得睡不著了,既有病毒的肆虐,也有心魔的摧殘。</p><p class="ql-block">我不得不放下我的小寶貝,大寶貝,還有老寶貝。</p><p class="ql-block">我看向鏡子,我已經(jīng)不認識里面那個頭發(fā)干枯,眼袋下垂,嘴唇發(fā)黑,形銷骨立的那個老太婆了。</p> <p class="ql-block">夜里,窗外蟬鳴依舊。這里到底比昌平熱一些吧。如果是昌平,深夜已經(jīng)很早就聽不到蟬鳴,而是蛐蛐若隱若現(xiàn)、時遠時近的低吟。</p><p class="ql-block">我想,掌柜的和我都快六十歲了。為了給兒子幫忙暫時住在一個城市的不同區(qū)里。我一天除了和寶寶說著她聽不懂的話,早晚和兒子兒媳婦說話也是有數(shù)的,又不能啥都說。又沒時間讀書寫字,又沒時間走園子或跳舞,可能是越來越狹隘了。</p><p class="ql-block">掌柜的一再說過日子要像攏火一樣。</p><p class="ql-block">是啊,我們從過去到現(xiàn)在,不靠父母兄弟姐妹,過成今天這樣子不容易。我年輕時過日子也掂心父母和哥哥們,但能保證不影響自己的正常日子,就是無論娘家發(fā)生了什么,我的丈夫和孩子不受牽扯,他們該怎么發(fā)展還怎么發(fā)展。兒子結(jié)婚后,我心里是希望兒媳婦也像我一樣處理這類的事情。比如,我母親過去也曾希望我每周回去和她處處。我做不到,只是母親最后幾年身體不好時才回去的勤了些。</p><p class="ql-block">兒媳婦卻不是這樣想。她為了讓寶寶不和外婆認生,就讓丈夫開車送她們回去。她也不想想,她媽媽當前的重點不在她身上,她家的正常運轉(zhuǎn)得不到她媽媽的助力。她這個行為不是攏火,是撤火。而且她媽媽的側(cè)重點在她媽媽的眾多妹妹身上。她為了她媽媽的面子而不惜勞累自己的丈夫,如果我這個婆婆不知道到也罷了 了。</p><p class="ql-block">但是,兒媳婦的做法或思維模式我能左右得了嗎?</p><p class="ql-block">不能啊。</p><p class="ql-block">而我如果直接說了,她會改嗎?</p><p class="ql-block">也不能。</p><p class="ql-block">只能是她難受,我別扭。所以,我選擇沉默。</p><p class="ql-block">既然,改不了,我又有想法,那我的這些想法就是執(zhí)念。知道是執(zhí)念又丟不了,就是執(zhí)念太深了。</p><p class="ql-block">兒媳婦生長在她的家庭,她媽媽以娘家為主,她也會不自覺地學(xué)習(xí)她自己的媽媽。</p><p class="ql-block">我們喜歡上一張榆木方臺,為了它的紋路或質(zhì)地,這張方臺當然不時的散發(fā)著榆木的味道,你偏要有楠木的味道,你不是有病么?接受這個孩子是為啥呢?她心疼丈夫心疼孩子,想過本分的日子就好了。偶爾不遂意也許有說不出的原因吧。</p><p class="ql-block">想想,有這種想法,也是不攏火的一種。只有這么點能量,又東想西想,不是耗能么?</p><p class="ql-block">人也和樹一樣,樹有闊葉林有針葉林,多種多樣。我們到野外能認識這是顆女貞,那是顆刺槐,這是一片銀杏樹林,那邊山坡下是片核桃林。銀杏樹不會因為榆樹春末就把榆樹錢放飛而笑它性子急,榆樹也不會怪銀杏葉深秋才把果子留在樹上,直到熟臭了才放手。</p><p class="ql-block">人也一樣。有的人認為這樣的事就該這樣處理,而另一個成長環(huán)境長大的人這樣做可真是匪夷所思。</p><p class="ql-block">其實,大千世界哪有那么多的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無關(guān)生死由它去好了。任何事自有之發(fā)展軌跡,豈是人能左右得了的!</p><p class="ql-block">快六十歲了,該看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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