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孤女生涯》是我很早就想寫出來的一篇文字,因為太讓人觸景傷情,以至于每寫一次都會淚流滿面,所以擱到今天才動筆寫下來,感謝讀者用寬容和理解的心情看完這個真實凄涼哀婉的故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常德市武陵區紫河街道辦事處。</p><p class="ql-block">二零一八年十月十八日,二十六歲的張可為跟在大伯張業文大媽余亞蘭和堂哥張浩軒的身后從戶籍室里面走了出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時已經是秋高氣爽的季節了,到處都是一種秋天的味道,可灰白色的天空卻一陣一陣地沖刷著她心里的哀愁,有種撕心裂肺般的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她用噙滿淚水的雙眼看向張業文和余亞蘭,幽幽地對他倆說道:“大伯大媽,我還想再去公墓看一看爸爸媽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好,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許你再悲傷了,你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大媽余亞蘭心疼地摟著可為上了車。</p> <p class="ql-block">大伯張業文開著車緩緩朝公墓的方向駛去,一路上四個人誰都沒有說話,車子很快就駛到了“盤山公墓”。</p><p class="ql-block">望著爸爸媽媽的遺容,看著墓碑上刺痛眼睛的字體,可為的眼眶模糊,墓碑上面深深地刻著:</p><p class="ql-block">慈父:張業武之墓</p><p class="ql-block">慈母:唐曉嫣之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可為拼命咬緊牙關努力不讓淚水流下來,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也不肯接受這么殘酷的現實,短短三年的時間里,爸爸媽媽相繼離她而去。她成了一個孤兒,好心的大伯大媽考慮到她的未來,做通她的思想工作讓她做他們的女兒,所以就有了從戶籍室出來的一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此時作為大哥的張業文強忍著心中劇烈的悲痛,站在弟弟弟妹的墓碑前哽咽著:“弟弟,弟妹,愿你倆在天堂那邊沒有痛苦和疾病,一切都好好的。你倆放心好了,可為就交給我們了,以后我和你大嫂會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撫養,今天我們已經帶她辦理了過繼手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侄子張浩軒也跪在墓碑前泣不成聲:“叔叔嬸嬸,你們安息吧,可為以后就是我的親妹妹,我一定會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好好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委屈和被人欺負。”浩軒想起叔叔嬸嬸在世的時候對他可是寵愛有加啊,現在卻已經陰陽兩隔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余亞蘭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她恨老天爺的不公,為什么這人世間的慘痛要讓一個二十六歲的女孩子來承受。</p> <p class="ql-block">灰蒙蒙的天空沉悶得讓人窒息,而一陣一陣的秋風卻給人帶來了陰冷的氣息,兩旁的樹木搖擺著,似乎在訴說生命的變幻無常,這樣的情景又不得不讓四人的心里更加產生出無盡的哀傷與悲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返回家去的路上,可為開口說話了:“大伯大媽,我想去外面散散心。”</p><p class="ql-block">“你想去哪里,讓浩軒哥哥陪你一起。”大伯張業文不放心地對可為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可為望了一眼堂哥張浩軒,她看到的是堂哥憂郁的眼神,她很清楚她現在無論是想做什么,只要合乎情理都沒有人阻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用了,大伯,浩軒哥哥要上班,我一個人可以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其實可為真的不想再讓大伯大媽為她操心了,而她在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也確實想一個人去外面走走。</p> <p class="ql-block">常德火車站。</p><p class="ql-block">十一月一日,可為提著簡單的行李,她這是要去深圳,她之前在四川成都大學讀書時的同學家里,那位同學知道了她的遭遇深表同情,就聯系她讓她來深圳散散心。而可為正想著要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靜一靜療一療傷,所以準備前往深圳同學那里住一段日子,大伯大媽堂哥依依不舍都前來送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望著大伯大媽擔憂的眼神,可為緊緊地抱著他倆,她好似覺得這就是一場生離死別的擁抱。她很愧疚地說:</p><p class="ql-block">“大伯大媽,雖然我已經過繼給你們做你們的女兒,可我還是改不了口,我只能像以前一樣喊你們大伯大媽,請你們給我時間,好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然后她又把頭轉向了堂哥:“還有你,浩軒哥哥,謝謝你能接納我,讓我又擁有了一個家。雖然爸爸媽媽已不在人世離開了我,可我有你們的關愛和呵護,相信我一定會走出陰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好孩子,你現在的心情我們能理解,去外面散散心也好,我已經向你工作的單位如實地反映了你的情況,你們學校的校長通情達理給你放了三個月的長假,他說等你心情恢復好了再去上班。”大伯慈祥地望著這個乖巧懂事的侄女說出一番安慰的話:“記著,無論你走出多遠,大伯大媽永遠都愛著你,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堂哥也走上前來,拉著可為的雙手:“妹,去吧,當你再次回來的時候,哥希望看到的是另外一個嶄新的你,樂觀一點,好嗎?我想,叔叔嬸嬸也不希望你這樣子,他們給你取名‘可為’,是希望你長大以后有所作為。記著,我永遠都是你堅強的后盾。”</p><p class="ql-block">就這樣可為依依不舍含淚擁別大伯大媽和堂哥,坐上了開往深圳的火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預知結果如何,請讀者繼續關注(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文/圖:胡婉清</p><p class="ql-block">寫于2023年8月17日下午一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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