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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循島”的故事

顧然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引子 :</p><p class="ql-block"> 這兩天,一首《羅剎海市》的歌很是爆火,“火”的原因據說是其中有歌壇江湖的恩恩怨怨…… 我于音樂是外行,內行能聽出門道,外行就看看熱鬧。要說歌中有些詞語還是寫得挺傳神又生動的,如: “茍茍營當家的叉桿兒喚作馬戶,十里花場有渾名……” 又如: “勾欄從來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p><p class="ql-block"> 歌壇江湖輪不上我們去趟渾水,我以為,此歌倒是將“羅剎國”普及了一下,讓我們知道那是個“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地方。但以我愚見,那個美豐姿少倜儻的馬驥未免少見多怪,究竟年輕啊,“一丘河”、“茍茍營”不是什么稀奇地界,再則也用不著費事,跑二萬六干里那么遠……</p><p class="ql-block"> 《羅剎海市》本是蒲松齡老先生的小說,老先生是個編妖鬼故事的好手,他當然不是逗我們開心給我們解悶,筆鋒所到,意在文外,文尾也揭示了其主旨: 異史氏(蒲松齡自稱)曰:花面逢迎,世情如鬼。嗜痂之癖,舉世一轍。嗚呼!</p><p class="ql-block"> 其實,假以怪誕離奇之事影射社會之現實也是文學的一個傳統,古來有之,不勝枚舉。何以曲筆?自是不得已而為之,就不多說了。前些日子翻檢出一篇出自晚清年間的《因循島》故事,行文結構與《羅剎海市》類同,但距離又遠得多,“距中華九萬里”…… 這個距離數挺耐人尋味,因為地球赤道周長為八萬余里,這九萬里不是又回到原來位置了嗎?作者何意,不好揣測。</p><p class="ql-block"> 下面就根據故事原文脈絡,再刪簡一些技蔓并擴張一些情節,半文半白鋪洐敘述如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早年間,山西曲沃有個姓項的人,(以下稱之為項生),項生原本是個獵戶,但本地官家們尤喜野味,專門成立了“山管隊”,天天在山口設卡,獵戶所獲十之有九都被官家強征而去,獵戶們因此謀生很不易。項生愁腸百結,想想,干脆撂了刀弓,不如撿起書本博求個功名出路。</p><p class="ql-block"> 項生讀書挺開竅,看來是鬧對了,沒幾年他便“文名籍甚”,即成了一個筆桿子。</p><p class="ql-block"> 且說項生有了文化后,認識也就提高了,可能是對自已過去從事“殺生害命”工作有所反省,便漸漸養成了“且喜放生”的習慣。有一次在集市上“見一農人拽一黑猿,尾斷足傷,血殷毛革”…… 這只黑猿看到項生后,“悲嘶仰首,有乞憐態”,項生不忍,動了惻隱之心,便從農人手中“購而釋之”,這只黑猿離開時,一再回頭看他,一幅感激不盡的樣子。</p><p class="ql-block"> 書生意氣的項生后來游歷山水,去了福建,“做幕閩中”,就是給一些地方官員當貼身文秘。數年后,思鄉心切,就又乘了海舶踏上歸程,不料卻在海途中遇上了颶風,眼見一船人均被海浪盡數卷去,項生死死抱著一木板,也不知漂了多少時間,被浪潮推涌到了一處岸邊,先“嘔水斗馀”,立身四顧,也不知是何處,只見眼前黃沙漫漫,只得拖著疲憊背海以行,從太陽升起走到月亮升起,漸見草木繁密,行走乏困乃息森林中,間或似有虎嘯猿啼之聲,一夜恐懼不曾閉眼。</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中午,總算見著村落,“居民披發被肩,形狀不類中土之人”,又個個都是“面瘦肌黃,如有久病”。項生便上前打問,但人們“言語啁啾,不甚可了”。這時,出來一個老叟問項生,“君中華人耶?并告知項生,此處是“因循島”,“距中華有九萬里”。又說前兩年也有個朱姓海客和你的遭遇一樣,碰上了颶風,流落到此,我收留他在此處住了一年,因之和它學了一些中土語言。 </p><p class="ql-block"> 老叟邀項生,說你無處落腳,不妨先到我處暫留吧。此時人們紛紛聚觀異客項生,交頭接耳,訝以為奇。</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叟帶著項生回到舍中,很快備了些家常便飯,說隨便用些先墊墊饑腸。這時聽得外面鳴鑼甚急,鄉人們皆倉皇四遁,老叟也急忙扯簾掩戶,項生問這是發生了什么事?老叟遂言,這是本郡官人們來了,他們尤喜噬(吃)人,千萬不要讓它們發現了你,太危險了,你身板有膘有肉的,很是勾其饞癮。</p><p class="ql-block"> 項生從門隙往外窺探,見前呼后擁的均是獸面人身,一大轎中端坐一狼,白短衫,金絲鏡,偏分毛發,矮靴锃亮,轎旁各有一狼端杯提包…… 項生嚇壞了,半響不能言語。</p><p class="ql-block"> 老叟戚戚然,告項生,此地生活過去也頗豐厚(類小康水平),三年前,“忽來狼怪數百,分以各占,先后任職當了省郎,郡守,縣令、邑宰等各級官員,它們所用的幕僚差役,也多為狼類。始到時,看到的也均是人形,且道貌岸然,衣冠威肅,但也就是三四個月的時間,本相畢露,專愛食人脂膏。本郡數十鄉村,每天須送三十人入其院署,它們即以利錐鉆足,然后啜孔吮吸,差不多將膏脂吸盡后才開釋放回,被送者雖不至于喪命,然而由于體內脂膏凈盡,從此便若枯枝朽木一般,若癆似瘠,甚是可憐。</p><p class="ql-block"> 項生聞之,也為之嘆息,又問,你們為何不向上反映這些問題呢?”叟曰,開始我們也是這樣干的,但這批狼們早已交通上下,又詭計深謀,立朝者“遂為所賺”。項生大疑,難道朝臣們皆類鴉乎?叟日,然也,一朝皆聲氣相通,況若輩(指狼們)逢年過節都會塞錢給他們,“隱賂多金”,如此,奈狼不得啊!</p><p class="ql-block"> 項生怒顏:“豺狼當道,人命微淺,往昔比之,今日見之,生不才,我就不信天下沒有講理主持公道的地方了,明日我就一級一級找他們去,直到將這些狼官們繩之以法乃止! 叟嘆曰:項生心懷忠義,令人感動,但肯定不會有什么結果的,再說我們這些郡鄉之民,按規定是不能越級反映問題的,“例難越訴”啊!我只怕你還未走出我們鄉界,就被狼官們盯上了,它們不一定知道你是要干什么去,僅僅是它們甚愛擇肥而噬, 如此,君性命當憂。</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聽了老叟一番話,項生一時沒了主意,心中愈發郁悶,第二天一大早,便獨自一人外出想再打探打探此地情況。出了村口,又漫無目的,正在路邊張望時,忽地出現了一伙人圍住了他,且二話不說又用繩綁了便走,正是應了一句老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p><p class="ql-block"> 這伙人推推搡搡押著項生來到了好象一個署衙的地方,項生瞥見兩廊坐臥者,多是狼們間有狐狗之輩,盡著差役之服,項生不覺氣餒,只好任其發落。</p><p class="ql-block"> 這時,一個人面狼身者著官袍而現,大喇喇直趨中堂坐下,它瞅了瞅項生,眼中頓現喜色。側身左右低言,此人目澈發澤,體勻膚白,其肉必豐美,髓必精佳,咱們把他獻給上司,他能不喜歡咱們嗎?弄不好還會給咱們可記上一功呢。即命取來一木籠囚住項生,然后八個差役發聲喊抬起籠囚而出。走了二三里路,前面的人一陣喧嘩:“太守過來了, 太守過來了“,便紛紛讓出中道,靠邊以避讓。</p><p class="ql-block"> 項生也從籠囚中向路上張望,只見相遇的隊伍儀仗嚴整,居中的太守卻是一付黑頭黑腦且毛哄哄的嘴臉。黑太守停下車輿,半探出頭,問行在籠囚前面的差役,你們所囚者從何而得?這又是要去何處呀?差役忙稟:籠之所囚者,似異域之人,欲送到我們上司憲轅之處。太守哦了一聲,如此,也算稀珍之材了,也容我一睹為快。太守湊近細看,似有所思,沉吟片刻,開口向著籠內說,這不是項生嗎?如何流落到此?項生甚驚,不明白眼前這個黑太守怎么認識自己,就胡亂應了幾聲。黑太守急命差頭開了囚籠,并說都散了,沒你們事了,又命屬下牽了兩匹馬來,然后請項生上馬,并與之與并轡而行。</p><p class="ql-block"> 項生絕處逢生,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便小心翼翼探問太守,上官是何方人士?太守曰:“我也是此地的一個官員,級別算是個中層干部吧,項生可能忘了,君有大恩于我呀,等到了我的署院再細細聊吧。</p><p class="ql-block"> 已至,下騎同入署,迎門胥吏十余者皆為狼形,肅迎于兩旁。既入內,太守伏地便拜項生,項生忙回拜之。太守曰,我即是河上黑猿也,蒙君援手,購之放生,此恩終不敢忘。長話短說吧,爾后,遇有一群狼輩策劃劫島之謀,看到我有幻化人形的能耐,便邀我入伙,登島之后,蒙上欺下,陽奉陰違,很快就得了手,僅保留原島主應個虛名,余其各層職要均由群狼分任,我也因此得授此職,另各級衙署不肯附和的人員,就全安排成了虛閑職干…… 事情經過大致如此,如今待遇自是不錯,但就是我們猿身赤裸慣了,天天穿這身官服裹捆著,好似衣冠桎梏一般,不說了。我在這里上下還能周圓,一待有順便機會,就安排把恩人送回中土。</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項生這才明白了原委,大為感慨。</p><p class="ql-block"> 說話到了中午,聽得廳外響起用餐號音,狼們便三五結伙聚席而待,只見它們一抖官帽翅翎,立化人形。見太守與項生相攜前來,即向項生點頭致意,太守也為項生一一介紹之,民政丞、宵禁尉、書案吏等等。大伙互相客氣一番,揖讓入席,笑語盈堂,氣氛祥和。</p><p class="ql-block"> 項生既來之則安之,再說肚子早己轆轆作響,也就不再客氣了。酒半酣時,忽有兩差役用圓杠穿抬著一人,旁席而過,其人身無寸縷,形甚壯碩,尚在杠間懸空著掙扎扭動。眾狼官怪嗔,說什么時間了,都快吃飽了,還未宰殺。廚差抹抹頭上的汗,說實在抱歉,此壯人甚是難縛,且途中又繩斷杠折…… 項生驚問何意,狼官們曬笑不答。有傾,忽聽得廚內傳出一聲慘叫,項生毛發皆立,臟腑如陷,而身旁狼官們則面現喜色,說總算有了動靜,只要一上籠開蒸,倒無費多時…… 刻許,果然有兩廚差共抬持一大盤上置于到中席,只見盤中膏羹平滑如鏡且在微顫。</p><p class="ql-block"> 狼官們客氣地先請項生動匙,并解說,此乃蒸人髓膏,我們都愛這一口,味美殊常,滋補奇效。項生驚曰:“這是用剛才那個胖子(即壯人)做的嗎?狼官們曰:“對呀,正是,此膏羹是我們工作膳的固定菜譜,逢雙有供,你也算趕得巧,口福誠不淺哉。項生聞聽,腸胃翻江倒海一般涌上咽腔,急步離席盡嘔方休。</p><p class="ql-block"> 項生在太守府中居住月余,日日長吁短嘆。黑太守為之寬舒曰,凡事都有機緣,眼下歸程難謀,心焦情躁于事無補。這樣吧,我原來有個屬下,現在下面一個縣里主事,他那里風景不錯,有山有水,不妨你去他那里住段日子,一則去散散心可調整精神狀態,二則你有文化也可順便為他擔些案牘工作。項生心下一動,便說既有山水形勝之處也該一游,也不枉羈落此島一遭。</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次日,黑太守便遣車船一路輾轉將項生送到某縣衙署,縣令見了太守手字,自是熱情敘茶,賓主頗洽。項生細察之下,知縣令也系狼妖幻化而職。縣令說,君生既是太守薦來,本縣亦不見外,即派門廝聽候差調,案牘之勞可有可無,不必牽心縈懷。</p><p class="ql-block"> 一日,項生聽得衙廳外有擊鼓喊冤聲傳來,便暗忖不妨聽聽縣令審案,便自代書吏坐于堂側。</p><p class="ql-block"> 此案原告系一個周姓農人,狀告本地胡鄉紳仗勢強奪自己的祖產農田數十頃,書契俱全,佐證確鑿。但縣令陰使騙得農人祖田書契并毀之,再開庭時卻斥農人無據妄告,判周敗訴,農人著了暗算,悲憤無計,便自吊于胡鄉紳大門前。</p><p class="ql-block"> 胡鄉紳未料農人以死抗爭,自忖難脫干系,又恐引發民變,趁夜潛邸與縣令商之應對之策。</p><p class="ql-block"> 果然,第二天數百鄉民圍聚在胡鄉紳門前,擎鋤舉鐮,袒胸怒目,迅又抬著周農人之尸向縣衙進發而來。縣令情知不好,先令廷尉將兵在路上阻攔,但民怒已如烈焰,兵差們觸之即潰,不是摔到水田里,就是掉在泥淖中,跟隨兵差的師爺緞繡小轎也被鄉民們一把火燒了。</p><p class="ql-block"> 聽著鄉民們在衙外呼聲震天,縣令心恐事態再擴大,局面更難以收拾,于是穿好官服壯著膽來到衙門外臺階上,說鄉親們,聞知周老倌之事,我是很痛心啊!但是鄉親們都被表面現象所蒙蔽了。其實,前幾日,我們就對周老倌的有關問題進行細致地內查外訪,事情的原委是,周老倌與胡鄉紳家的一個幫秧農(即臨時工)因鄉紳府上的一個茶房女傭爭風吃臘,爾后二人又多次發生互毆,周老倌斗力不過,又心郁氣結,遂自懸用禍于人。我知道,今天來的鄉親們絕大多數都是不明真相而被蒙蔽的,當然不排除別有用心的人,唯恐天下不亂。現請鄉親們放心,本案所涉案犯雖負罪而逃,但本縣一定會將其揖拿歸案,另胡鄉紳也深刻認識到自已有失察之過,并主動表示承擔苦主的一應葬費。鄉親們啊,農時不待,大家一定要珍惜來之不易的季節時令,抓緊時間回家干活去吧。</p><p class="ql-block"> 項生盡知案情內幕,激憤滿腔,找到了縣令斥之,污人清白,良心何在!顛倒黑白,天理何在!難道不懼雷劈嗎!縣令不屑對曰:項君是知其一,不知有其二呀,胡鄉紳之子現居京要,得罪了他,不說我的功名難保,全家性命也如危卵 ! 再說一個民命能值幾何? 以勢制之,他能翻了天。項生大呼,人情天理,國法王章,豈非虛設耶!縣令曰,項生太無見識了,吾輩鉆營何易,始得此一官一邑,只求上有佳名,哪怕下無德政,逢迎存于一心,酬應通乎百變,只要有上方罩著你,老百姓任說都是扯淡,正是諺云“國舍盡有甘棠,不及私門有幸草也”。</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項生度日如坐針氈,巴望著黑太守傳來歸舶安排事宜……</p><p class="ql-block"> 又過了半月,項生正在書吏房整理案牘,忽有急馬而至送來省上飛牒,說是省郎大人將赴你縣巡檢兵備,速擬供張,安排接侍一應事宜。</p><p class="ql-block"> 縣令閱畢,急召丞尉書吏等職能部門商議后,即命騰出縣署為省郎官行轅,縣衙先擠到別居西舍臨時辦公,又急購走馬燈彩、鑲金地毯為之省郎堂設,又購八寶之床、繡鴛之枕、錦云之帳、暖翠之衾為之省郎寢具…… </p><p class="ql-block"> 省郎將到的這天,縣衙早早就派出人員到道上張望等待,縣衙內則是人來人往,有安排簽到的,有引導握手的,有排列照相座次的,一派汗流相屬,人聲鼎沸的景象。</p><p class="ql-block"> 看看西陽將墜,忽聽得禮炮隆隆,馬蹄得得,即見黑衣弁馬數十人,各執棍器疾趨…… 省郎總算是到了。觀者屏聲靜氣無敢側目,縣令攜本縣名流數十余人前呼后擁趨前,省郎則視若無人,端坐轎輿,不可一世。</p><p class="ql-block"> 一聲炮響,八面行牌擎出,紅底金字,分從兩列,上書: “太平粉飾”、“大望初行”、“廉嗤楊震”、“學傲嵇康”等等。</p><p class="ql-block"> 省郎即行公干,但見堂燃紅燭如晝,殿擊法鼓如雷…… 須臾傳呼:“進兵冊!”,省郎飛視,朱筆圈閱,不時作蹙額舒眉狀…… 擱筆四顧,樂聲便起,兩位唱貢者此起彼伏,進金銀珠寶者,呈雅玩青詞者,魚貫而入。</p><p class="ql-block"> 是夜接風宴,縣內名流相趨持杯恭敬省郎…… 縣令則不堪杯累,獨入后廳坐歇,間爾,省郎隨吏尋至,附耳問道,歌妓有備否?縣令一時窘迫,忙找縣丞,說省郎問索歌妓,怎生是好!你分管此項工作,吾再三叮囑,務悉郎之所好…… 丞辯曰,向聽其講授為官德修,郎不似浸艷耽色者呀。縣令喝罵,蠢豬,你怎么聽他自己說,要到群眾中去,再從群眾中來,最基本的工作方法都忘了嗎。</p><p class="ql-block"> 令、丞二人對座,一籌莫展,縣令頓足道,現在只好讓我老婆代為歌妓了,但你太太也不能閑著,也叫來同去。縣丞說,內眷去年病逝,現尚未續弦,何有太太?縣令拍了拍腦袋,忙昏頭了,那就把你女兒喊來,反正今兒是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p><p class="ql-block"> 于是二人趕緊各自回將夫人及女兒飾扮一新,以奉省郎。宴已,眾皆退,惟余縣令老婆與縣丞女兒伴寢。</p><p class="ql-block"> 次日,晨起閱操,兵列久候不見省郎前來,軍吏探之,內史叱曰,大人未起,起亦須煙霞(即抽大煙)。軍吏諾而退立,半晌得命,免操,放賞。</p><p class="ql-block"> 省郎離開后,縣令召來書吏問,總共花費了多少,答曰,連吃帶送,一應用度,大約三萬八千余兩。縣令嘆道是役所費不貲,虧空又增矣。</p><p class="ql-block"> 不久,項生返回黑太守處,略告經歷。太守相告,近日,縣令已提升至某郡府補缺了,升了一格。項生聽之不免慘然,說如此顛倒得失,不亦悲乎!黑太守曰:此邦仕宦,大抵皆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來,項生終算等到一個海客欲往中土的機會,臨行時,黑猿太守又為項生治裝珍寶數箱…… 海風大作,揖別開帆,八日至瓊州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全文結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附 : 關于《因循島》作者王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韜,應是中國近代史中的一個傳奇人物。其生于1828年,蘇州府人,初名王利賓,后改名王瀚。</p><p class="ql-block"> 1848年,王瀚受英人麥都思的聘請,到上海墨海書館工作,1862年2月,王瀚化名黃畹上書太平軍將領,信中指出洋人并不是太平天國的主要敵人,所以,須盡全力打擊清軍(頗有見識)。1862年4月,太平軍的上海外圍大營陷落,清軍發現了署名黃畹的上書,江蘇巡撫薛煥即報清廷并著令捉拿黃畹其人。王瀚遂避難英領事館數月,后在麥都思的兒子(英國駐上海領事麥華陀)又及英國公使卜魯斯斡旋下,秘密搭乘英國怡和洋行“魯納”號離開上海前往香港,自此又改名為王韜。</p><p class="ql-block"> 王韜還有一件事要提一下,1894年,孫中山仰慕王韜見識,并請王韜為其修改《上李傅相書》,即上李鴻章書。此書洋洋八干言,建言無不俱到,但李鴻章認為孫中山一個二十來歲的學醫的,懂得什么治國之道,根本不予理睬,后此文在《萬國公報》發表。</p><p class="ql-block"> 王韜是晚清改良主義思想家,他更多地接納了近代西方的有關思想理論,搭建了中國傳統觀念向現代思想轉變的橋梁,由此啟迪了更多的中國知識精英們在此方面的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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