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新四軍4師政治部宣傳部長陳其五曾賦詩贊曰彭雪楓師長的三件寶:《拂曉報》、拂曉劇團、騎兵團</h1><div><br></div> <h1><b>【第23集】 烈士們永垂不朽</b></h1> 孟秀玲<div><br></div> <h1><b>一、騎兵護送靈柩 痛悼彭師長</b></h1> <h1> 1944年9月11日凌晨4時,西征部隊向夏邑縣八里莊的李光明部發起攻擊。彭雪楓師長不幸壯烈殉國,時年37歲。</h1> <h1>彭雪楓師長</h1> <h1><b> 護送彭師長靈柩返回淮北。</b><br> 當日,參謀長張震和政治部主任吳芝圃以極其沉痛的心情,向中共中央軍委、中共中央華中局發去急電報告彭雪楓犧牲的噩耗,并代表第4師西進部隊全體指戰員表示了“誓殲頑敵,完成雪楓師長遺志”的決心,同時,根據當時的形勢需要,請示新四軍軍部暫緩公布彭雪楓師長陣亡的噩耗。<br></h1> <h1> 9月11日夜,張震指揮參戰部隊轉移到蕭(縣)永(城)交界處李石林。彭雪楓的遺體被送到第11旅旅部駐地蕭縣王白樓,滕海清旅長派人購買了一副黑漆棺材,將彭雪楓遺體入殮。</h1> <h1> 9月12日,由第4師政治部軍法官宗曉天帶隊,彭雪楓的警衛員、副排長劉書芳帶領一個警衛排和騎兵團部分人員護送彭雪楓靈柩回津浦路東。</h1><h1> 剛剛出發,日偽軍就出動了幾十輛汽車襲擊王白樓,4師11旅騎兵大隊(以后編為騎兵團9大隊)在大隊長朱傳賢、政委張自珍的指揮下,奮勇殺敵,雖遭到重大損失,卻掩護了11旅旅部的安全轉移,保護了彭雪楓靈柩的安全東運。</h1> <h1> 后輾轉兩個多月,彭雪楓的靈柩才送回第4師師部所在地半城鎮東南的洪澤湖畔,暫時存放在魏嘴八大家的一只停泊在濉河上的大木船里,棺木蓋紅色幔布,由部隊警衛。</h1> <h1><b> 騎兵參加追悼大會。</b><br> 1945年1月24日,彭雪楓犧牲的消息才由第18集團軍總司令部發表公告。2月7日,在延安王家嶺中央大禮堂舉行了追悼彭雪楓大會,由朱德總司令主祭,毛澤東等在延安的中央領導都參加了大會。<br></h1> <h1> 豫皖蘇邊區的悼念活動也分路西和路東兩部分先后展開。<br> 路西部分:1月25日,新四軍第4師在津浦路西的黨政軍機關在蕭縣西洪河集舉行了彭雪楓追悼大會。由參謀長張震主祭,政治部主任吳芝圃致悼詞。<br> 路東部分:2月2日,由三四千人組成的迎靈隊伍到魏咀迎接彭雪楓的靈柩到大王莊。2月4日至6日,在半城鎮的大王莊,淮北黨政領導機關和新四軍第4師,舉行了彭雪楓的公祭儀式。各界代表前來祭奠。 <br></h1> <h1> 騎兵團的部分代表胸前掛著白花參加公祭儀式,人人淚如雨注,像失去自幼體貼關懷自己的親兄長一樣悲痛萬分。彭雪楓師長是騎兵團的創始人、締造者之一,他對騎兵團的發展和建設傾注了大量心血,使騎兵團從無到有,由小變大,成為淮北平原一支鐵騎勁旅。騎兵們對彭師長充滿了親情、崇拜、愛戴之情。</h1> <h1> 2月7日,彭雪楓追悼大會隆重舉行,淮北各界2萬多人參加。</h1><h1> 新任4師師長張愛萍主持大會,中共中央華中局代表組織部長曾山主祭。大會開始后,全體默哀肅立,然后由曾山致詞,接著張愛萍、鄧子恢、劉瑞龍相繼講話,然后由淮南代表范長江、參議會吳副議長及日本、朝鮮的國際友人致詞。彭雪楓的族弟彭修強代表彭雪楓的親屬發言。最后,華中局代表曾山、新四軍代表鄧逸凡等向彭雪楓的親屬林穎、彭修強表示深切慰問。</h1> <h1>新任4師師長張愛萍講話</h1> <h1>騎兵團在去追悼會途中</h1> <h1>騎兵團在去追悼會途中</h1> <h1>騎兵團在追悼會上</h1> <h1>騎兵團在追悼會上</h1> <h1>騎兵團在追悼會上</h1> <h1> 追悼大會后,全體軍民列隊送靈柩前往半城鎮公墓。騎兵團以4匹戰馬為前導,馬前額上戴著黑紗,馬尾上扎著麻絲,4名騎兵戰士手舉“為彭故師長復仇”的橫幅。</h1><h1> 騎兵后面是莊嚴燦爛的黨旗、彩旗,旗幟周圍是手持馬刀、手槍的護旗隊,接著是司號員隊伍,然后是彭雪楓的靈柩。</h1> <h1>騎兵團為前導送靈柩</h1> <h1> 治喪委員會的領導分成兩隊,親手拉著靈車兩旁的白布挽條走在前面,左邊第一位是張愛萍,鄧子恢、劉瑞龍等領導跟在后面。右邊第一位是曾山,其他領導緊隨其后。林穎、彭修強緊跟在靈柩后面,放聲痛哭。</h1><h1> 再后面是排成3路縱隊的送葬隊伍,成千上萬的群眾從四面八方趕來,痛哭著為彭雪楓送行,僅在沿途路旁設的路祭就有128處。</h1> <h1>128處路祭</h1> <h1> 隊伍到了半城鎮西,彭雪楓的靈柩被緩緩放入墓穴。在墓穴前,新四軍第4師政委鄧子恢代表中共中央華中局和第4師廣大指戰員再次發表了催人淚下的演說。拂曉劇團的同志們一面流淚一面領唱安息歌。最后大家齊聲高唱張愛萍師長編寫的《彭雪楓同志挽歌》。軍民無不放聲慟哭,哀聲動天。</h1> <h1>彭雪楓夫人林穎和族弟彭修強在追悼會上</h1> <h1> 為了照顧好林穎和整理彭雪楓的遺物,張愛萍師長特意派人把在新四軍第2師工作的彭雪楓的族弟彭修強接來,有關事宜均由彭修強料理,后彭修強調入騎兵團任作戰參謀。</h1> <h1>右起:戴彪、程坤源、姚運良、周純麟在彭雪楓追悼會上</h1><div><br></div> <h1><b> 修建淮北抗日烈士陵園。</b><br> 1945年5月12日,為永遠紀念彭雪楓同志和淮北解放區全體抗日陣亡將士,中共淮北區委、淮北蘇皖邊區行政公署決定,在洪澤湖西岸泗南縣(今泗洪縣)半城鎮西郊彭雪楓墓地的基礎上營建“淮北抗日烈士陵園”,重新修建了彭雪楓陵墓;</h1> <h1>彭雪楓師長犧牲一周年之際,四師(左起)宣傳部長陳其五、組織部長謝勝坤、聯絡部長任泊生在彭雪楓師長墓前悼念</h1> <h1><p></p></h1><h1> 建起“國民革命軍新編第四軍淮北解放區抗日將士紀念塔”,塔高11米,塔頂是用淮北抗日根據地人民捐獻的銅幣制作的一尊高5米的新四軍戰士銅像,由當時的藝術工作者魯莽設計,第4師政委鄧子恢書寫碑文;</h1><h1> 塔兩側矗立起13塊“淮北解放區抗日陣亡將士紀念碑”,在紀念碑正反共26個碑面上,鐫刻著4553位抗日陣亡將士的名字。</h1><h1> 當年11月,“淮北抗日烈士陵園”工程竣工。</h1> <h1>國民革命軍新編第四軍淮北解放區抗日將士紀念塔</h1> <h1> 1946年11月,國民黨發動內戰,大舉向解放區進攻,邊區黨政軍機關撤離半城鎮,烈士陵園遭到國民黨反動派的破壞。1947年3月4日,騎兵團1、3大隊隨淮北挺進支隊重返淮北,解放了半城鎮,懲辦了毀陵扒墓的主犯和殺害收藏彭雪楓遺骨壯士的兇手。<br> 1981年4月,江蘇省洪澤縣人民政府對雪楓墓園進行了修復。<br></h1> <h1>修復后的彭故師長雪楓之墓</h1><div><br></div> <h1><b> 二、追悼騎兵烈士 修建紀念碑</b></h1> <h1> 騎兵團領導非常重視對犧牲烈士們的安置,根據當時戰時形勢的允許程度,多次舉行陣亡烈士追悼大會。</h1> <h1><b> 隆重舉行追悼大會。 </b><br> 1944年9月15日,騎兵團隆重舉行陣亡烈士追悼大會。自1944年春季以來,據不完全統計騎兵團犧牲了18名騎兵,僅西征豫皖蘇的首戰小朱莊就犧牲了7名騎兵。</h1><h1> 團長周純麟、政委姚運良、參謀長戴彪、政治處主任程坤源參加了追悼會,周團長、姚政委分別講了話,追憶了烈士們的英勇事跡,號召全體指戰員繼承先烈的遺志,英勇戰斗,不怕犧牲,全面收復豫皖蘇根據地。<br></h1> <h1>1944年9月15日,騎兵團隆重舉行陣亡烈士追悼大會</h1><div><br></div> <h1> 1945年9月,騎兵團奉命在夏邑縣會亭集附近的蔡莊迎擊頑偽合流的國民黨地方武裝蔣心純、蔣嘉賓部,激戰到天黑,蔣部被我打垮。戰斗中,孫運風和周文章兩位騎兵光榮犧牲。<br> 9月11日,騎兵團在姜王寺舉行了公祭儀式和追悼烈士大會,孫永風和周文章兩位烈士的遺體被埋葬在夏邑縣會亭集姜王寺。<br></h1> <h1><b> 在淮北抗日烈士陵園立碑。</b><br> 1945年5月,在半城鎮開建的淮北抗日烈士陵園,內有13塊“淮北解放區抗日陣亡將士紀念碑”,有一塊《新四軍第4師騎兵團烈士錄》,鐫刻著31位抗日陣亡騎兵的名字、職務、籍貫。<br><br></h1> <h1>淮北抗日烈士陵園內的《新四軍第4師騎兵團烈士錄》</h1> <h1> 1993年12月,蔣中健、林文善、唐培遠著的《楓陵流丹》一書由寧夏人民出版社出版。搶救性地整理出13塊“淮北解放區抗日陣亡將士紀念碑”鐫刻的4553位抗日陣亡將士的名字,其中,有31位騎兵團烈士。</h1> <h1>蔣中健、林文善、唐培遠著《楓陵流丹》</h1> <h1>31位騎兵團烈士(1)</h1> <h1><b> 蓉花樹村立碑。</b><br> 1945年4月下旬,周純麟團長奉命帶領5大隊和7大隊到達蘇北睢寧縣高樓(今屬靈璧縣)一帶,負責保衛我解放區的麥收工作。<br> 在與偽軍的戰斗中,7大隊副大隊長廖加萬(老紅軍)頭部負重傷。經衛生隊長劉彬、軍醫鄧文秀、護理員孫秀娥(李俐)全力搶救,終因傷勢過重,又感染了破傷風,不幸犧牲。<br></h1> <h1> 廖加萬和一位張姓烈士被埋在騎兵團駐地泗縣東青陽鎮(今江蘇省宿遷市泗洪縣)蓉花樹村。 </h1> <h1> 1942年9月,周純麟團長的養父周承繼早已埋到了這里。周團長從小過繼給叔父,周承繼歷盡艱辛找到周團長時染上了痢疾。父子10年未見面,相聚只15天,老人就去世了。 </h1> <h1>周純麟團長(左)與養父周承繼</h1> <h1> 周團長給養父立了一塊碑,當時的淮北中學校長任崇高老先生聽說老先生是蘇區的老革命,曾送走兩個兒子當紅軍,欣然提筆撰寫了碑文。 </h1> <h1>周純麟團長的養父周承繼之墓碑,任崇高敬撰,公民許老夫恭頌</h1> <h1> 三個墳墓一直在蓉花樹村旁,被村民看護。</h1><h1> 1946年底,國民黨軍重占淮北,蓉花樹的許樹田父子半夜起來悄悄把周承繼的墓碑埋在地里,才使這個墓碑免遭國民黨軍的毀壞。 </h1> <h1> 2011年5月,泗洪縣新四軍研究會在廖加萬和張友海烈士墓前立了墓碑。經調查淮北抗日烈士陵園中的《新四軍第4師騎兵團烈士錄》,才得知張友海烈士是騎兵團的通信員,但年齡、籍貫不詳。</h1> <h1>7大隊副大隊長廖加萬之墓</h1> <h1>廖加萬烈士之墓志銘</h1> <h1>團通信員張友海烈士之墓碑</h1> <h1> 80年來,在蓉花樹村民的看護下,三個墳墓完好地保存至今,守墓人已傳到第三代。</h1><div><br></div> <h1><b> 在濱海縣響水口立碑。</b><br> 解放戰爭期間,1946年10月,騎兵團奉命赴江蘇省北灌云縣莽牛區的李二圩,解救被圍地方武裝和民兵人員。在濱海、灌云地區三戰三捷后,騎兵團和當地人民和民主政府為了永遠紀念犧牲的騎兵烈士,在響水口建立了一塊騎兵團烈士墓碑,由響水口孫濟安老先生恭書,鄭杜侍等刻寫。<br></h1> <h1>江蘇省鹽城市響水縣烈士陵園</h1> <h1>騎兵團烈士墓</h1> <h1> 騎兵烈士紀念碑碑體為青石質,長方形,高1.4米,寬0.7米,厚0.15米,60年代曾矗立在響水縣響東小學的廣場上,2008年12月被定為第一批縣級文物保護單位,2016年遷入江蘇省鹽城市響水縣烈士陵園內。</h1> <h1> 此碑正面刻文:“為人民而死雖死猶榮,1946年10月,新四軍華中野戰軍第9縱隊騎兵團全體指戰員敬立”。背面烈士的姓名石刻,經過75年的風雨侵蝕,烈士的姓名已難以辨認。經查檔和辨認共鐫刻了13位烈士的年齡、籍貫、犧牲或病故的時間地點。</h1> <h1> 烈士名錄提供的騎兵團烈士主要是抗戰勝利后至解放戰爭初期一年半期間內的烈士。</h1><p class="ql-block"><br></p> <h1><b> 編寫烈士名錄。 </b><br> 20世紀80年代,原騎兵團周純麟團長、政治處主任程坤源撰寫的回憶錄《金戈鐵馬》,在后記中專門寫道:“在寫作這本書時,我們明確地把重點放在收集和反映那些已經犧牲和病故的無產階級革命先輩,以及拋頭顱、灑拋頭顱、灑熱血的烈士們可歌可泣的光榮事跡方面。我們寫作時的心情是很不平靜的。”<br></h1> <h1> 該書由80多位老騎兵在座談會上口述或親筆書寫了大量的戰斗經歷及40位烈士的生動事跡,同時,由程坤源叔叔牽頭整理,請各位老騎兵回憶、提供了一個騎兵團43位烈士的名單,包括姓名、職務、籍貫、何時何地何次戰斗犧牲(不包括1950年后陸續編入的其他騎兵部隊的烈士)。</h1> <h1>20世紀80年代,老騎兵整理的騎兵團43位烈士名單</h1> <h1> 老騎兵們就是要告誡后人不要忘了,今天的幸福生活是這些烈士們用鮮血換來的,永遠銘記烈士們的豐功偉績!</h1> <h1> 2005年10月,騎兵團的后延部隊38軍裝甲6師在建師史館時。查找了大量的歷史檔案,編寫了6師及前身部隊犧牲的烈士名錄,包括裝甲21團前身部隊騎兵團的烈士名錄。</h1><div><br></div> <h1><b>三、他們至今不是政府批準的烈士</b></h1> <h1> 從2004年開始,我開始關注父親孟昭賢曾經戰斗過10年的新四軍騎兵團。閱讀了周純麟、程坤源叔叔編寫的《金戈鐵馬》,翻閱了父親為《金戈鐵馬》撰寫的十幾篇回憶文章,及徐春陽叔叔寫的回憶錄《血火年華》,還有新四軍騎兵團老戰士文集《淮北鐵騎》,并尋找到230余名老騎兵。</h1><h1> 從這些回憶錄和老騎兵的口中知道了騎兵團英烈們如雷貫耳的英名。愿這些英烈們英名傳世、萬古流芳。</h1> <h1> 但是,近幾年遇到的事情令人驚愕!沒有想到這些騎兵烈士有相當一部分沒有得到政府的批準和承認,未被授予烈士稱號。</h1><p class="ql-block"><br></p> <h1><b> 騎兵劉須芝18歲犧牲。</b><br> 2006年當我準備撰寫新四軍4師騎兵團的歷史時,找到了騎兵團周純麟團長的夫人鄧文秀阿姨了解情況,鄧阿姨多次跟她講起周團長的警衛員劉須芝為了保護周團長而英勇犧牲的故事,懷念和惋惜之情溢于言表。</h1><h1> 一直到2009年《新四軍騎兵團征戰發展紀實》出版時,我都沒有找到劉須芝的家人。<br></h1> <h1> 2015年,北京新四軍研究會4師分會與河南省永城市委黨史研究室合作編寫豫皖蘇根據地的紅色歷史,使我有了尋找劉須芝的機會。</h1><h1> 2016年6月,終于在永城市找到了劉須芝的哥哥劉須明的兒子,才得知了劉須芝的故事。</h1> <h1> 劉須芝,小名秀芝,河南省永城市陳集鎮劉雙樓(現劉樓)村人,1929年出生。</h1><h1> 1944年8月19日在新四軍騎兵團1大隊政委劉傳新前往家鄉擴軍時,一位中年婦女一手拉著長子,一手拉著次子,把年僅15歲、14歲的兩個兒子劉須明、劉須芝親手交給了劉傳新政委,使哥倆一起參加了新四軍騎兵團學兵大隊。劉須芝后調任周純麟團長的警衛員。</h1><h1> 1946年底,劉須芝隨周團長調華中野戰軍9縱、華東野戰軍2縱5師,仍任5師副師長周純麟的警衛員。</h1><h1> 1947年7月20日,在南麻、臨朐戰役中為了保護周副師長壯烈犧牲,年僅18歲。</h1> <h1> 當年的2縱5師副師長周純麟在1985年撰寫的《征途的回憶》中講述了警衛員劉須芝犧牲的全過程:“……警衛班里有個戰士,名字叫劉西之(須芝),是河南永城縣人,當時18歲。別看他年紀小,個子不高,卻很機靈,尤其馬上的功夫很好。在騎兵團時他就是我的警衛員。我非常喜歡他。”</h1><h1> “ 這天夜里,我倆剛剛過河上岸,他就突然驚呼:‘ 303,快隱蔽!’303當時是我的代號。可是當我剛剛俯身隱蔽時,他卻背后中了敵人的機槍子彈。頓時鮮血直涌,躺在地上,就再也沒有動彈,連一句話也沒來得及對我說。我望著這位犧牲了的年輕戰友,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h1> <h1>原2縱5師副師長周純麟撰寫的《征途的回憶》</h1> <h1> 當年的5師13團3營教導員徐春陽在1998年撰寫的回憶錄《血火年華》中也講述了劉須芝犧牲的經過:“……這時,5師副師長周純麟也突然沖了上來,站在我們面前,我拉他趕快臥倒。他的小警衛員劉須智(芝)一把按倒他,小劉卻中彈犧牲了。”</h1> <h1>原5師13團3營教導員徐春陽撰寫的回憶錄《血火年華》</h1> <h1> 當年的5師13團政治處主任劉傳新在新中國成立后經常談起為劉須芝收殮的經過:劉傳新身背80塊銀圓,在后面一邊收容傷病員一邊掩埋烈士遺體。</h1><h1> 突然他發現了周副師長的警衛員劉須芝的尸體。他抱著這位年僅18歲的英俊少年,心如刀絞,不禁淚如雨下。這就是1944年永城縣劉雙樓一位母親送了兩個兒子參軍的其中一個。這個孩子聰明好學,是周團長親自挑選去的……</h1><h1> 劉傳新走了幾個村莊,為劉須芝買到一口棺材,將他掩埋在了犧牲的地方。</h1> <h1>原5師13團政治處主任劉傳新夫人吳淑坤撰寫的《五月的鮮花》</h1> <h1> 劉須芝的哥哥劉須明一直戰斗在騎兵團,直到1956年轉業到地方。他一直尋找弟弟的下落。直到1966年才得知弟弟早在20年前就犧牲的噩耗。<br> 劉須明1990年逝世,沒有為弟弟爭取評為革命烈士,讓烈士流血還流淚,成為他終生的遺憾!<br></h1> <h1><b> 騎兵周國強18歲犧牲。</b><br> 2021年3月,渦陽地方文史研究員石芳霞找到我,她在網上看到騎兵團周國強烈士的信息。但在渦陽烈士檔案查不到周國強是烈士的信息,詢問我怎么回事?又一次讓我震驚!<br></h1> <h1> 周純麟、程坤源叔叔編寫的《金戈鐵馬》,專門寫到周國強烈士犧牲的情況。</h1><h1> 1943年4月12日,騎兵團在馮廟追殲日偽軍,正當騎兵團在禪堂附近的大湖地打掃戰場時,靈璧縣城里的日軍順著一條向北的干河溝,偷偷摸了過來。此時,團長周純麟和政治處主任程坤源正在用望遠鏡向南觀察敵情,身后站著參謀、警衛員和通信員。</h1><h1> 日軍發現后,在干河溝內突然用三八式機槍和小炮向他們打來。 </h1><h1> 在周團長身后的警衛員周國強心明眼快,用盡全力撲到周身上,猛地把周推到近旁的溝里,高喊:”快隱蔽!”周圍的幾個同志還沒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只見周國強已倒在地上,胸前流出了殷紅的鮮血,臉色慘白,說不出話。</h1> <h1> 周國強是安徽省渦陽縣牌坊集人,從小父母雙亡,奶奶把他養大,14歲參加了新四軍,一直做警衛員工作,犧牲時才18歲。</h1> <h1> 看來,由于種種原因:或部隊烈士登記資料遺失,或烈士家鄉地址不詳,或戰爭結束后部隊沒有把證明烈士身份的信函發給地方政府。致使騎兵團人人皆知的著名烈士竟然至今不是政府承認的烈士。令人唏噓! </h1> <h1> 而目前優撫政策還有一個規定:不是烈士的直系親屬不能申請評烈。這兩位烈士當年犧牲時都年僅18歲,直系親屬的父母肯定早已去世。也就是說,烈士的侄子不能申請評烈。令人遺憾!</h1><div><br></div> <h1><b>四、淮海戰役的烈士不能登錄烈士墻 </b></h1> <h1> 2021年4月8日,我接到一個電話,自稱袁亞飛,說他的大伯是袁化先。我一聽,袁化先不就是淮海戰役騎兵追殲敵坦克犧牲9個烈士中的2區隊長嗎?</h1><h1> 我急切地問他大伯的情況,他說他大伯當時被搶救下來,送到后方醫院后大腿被截肢后,沒有搶救過來。當地政府通知家人辦了烈士證。但是不知道大伯埋在什么地方。</h1> <h1><b> 打坦克犧牲的9烈士。</b><br> 王廣華:區隊副,江蘇省泗洪縣魏營大莊集人。時年26歲。</h1><h1> 袁化先:區隊長(連級),安徽省宿縣袁店集(現安徽省濉溪縣五溝鎮袁店村)人。時年27歲。<br> 王金亮:副班長(副排級),河南睢縣人。<br> 杜津信(新)民:戰士,徐州大許家人。<br> 蔣步寬:班長(排級),機槍手,江蘇省淮陰縣人。<br> 湯傳厚:班長(排級),江蘇省泗洪縣人。<br> 張懷忠: 班長(排級),河南睢縣人。<br> 郭長青:戰士,江蘇泗洪縣人。<br> 李振香:戰士,彈藥手,籍貫不明。 <br></h1> <h1> 一等功臣王廣華,1923年1月出生于一個貧苦農民家庭,小時候要過飯,母親遭土匪綁票無錢贖回,由父親和祖父母撫養長大。</h1><h1> 1939年底,年僅16歲的王廣華不顧新婚,毅然走上抗日的道路,參加了新四軍。先在新四軍第4師第9旅,后調入騎兵團,曾任騎兵團班長(排級)、副區隊長(副連級)。打起仗來像頭猛虎,敢打敢拼,屢建奇功,在戰斗中曾多次負傷。 </h1> <h1> 在山東梁砦、魚臺戰斗中受到1大隊表彰,號召騎兵向他們學習。在豫東戰役騎兵團攻占寧陵城的戰斗中他第一個攻上城樓;在消滅郭馨波戰斗中他第一個帶領突擊班沖入敵陣;他練習馬術非常刻苦,劈刀1分鐘能劈100多次,是全大隊劈刀次數最多的;平時工作起來像一頭老黃牛,每到一地忙著挑水、鍘草、喂馬,吃過晚飯后,別人休息了,他還在幫助房東干活。<br> 王廣華是騎兵團一名優秀的基層指揮員,是特種兵縱隊乃至華東野戰軍的一名戰斗英雄。</h1> <h1> 袁化先,1922年出生,1939年在渦陽縣龍山鎮(龍山廟趕會)參加新四軍。他作戰一貫沖鋒陷陣、不怕犧牲,解放戰爭期間升任副區隊長、區隊長。</h1><h1> 在山東梁砦、魚臺戰斗中受到1大隊表彰,號召騎兵向他們學習;攻占寧陵城的戰斗中,他率1區隊以最快速度直插西關和縣城中間,切斷西關與城內的聯系;在消滅豫東頑匪郭馨坡戰斗中,他率前衛區隊抓住三個俘虜,摸準了敵情,又率先攻入上蔡縣東關,展開巷戰;在亳縣劉集戰斗中,是他挺身而出,連續投彈,率先進入交通溝,逼近敵人。</h1><h1> 1949年在淮海戰役追殲敵坦克時腿部被打傷。負傷后轉移到河南省鄲城縣后方醫院,腿部截肢后沒有搶救過來,英勇犧牲。</h1> <h1> 郭長青,是洪澤湖西岸泗洪縣的一個淳厚樸實的農民。他作戰十分勇敢,在深入淮北敵后的朱湖戰斗時,他沖在前面,接連砍殺了3個敵人;在上蔡縣攻打郭馨坡時,他騎著大青馬,帶著幾個人沖在最前面,消滅了不少敵人;在亳縣劉集戰斗中,是他用敵人丟下的重機槍掩護全區隊迅速地占領了離敵人只有幾十米的樹林子,對戰斗取得勝利起到重要作用。</h1><div><br></div> <h1><b> 淮塔名錄墻無8位烈士姓名。</b><br> 袁亞飛告訴我一個重要信息:他曾經到徐州市淮海戰役紀念館的紀念塔烈士名錄墻,沒有找到袁化先的名字。</h1><h1> 我說:“不可能呀!騎兵團犧牲的9個人之一王廣華的一等功功勞證都展示在紀念館的展廳內,其他8個人也應該在烈士名錄墻留下名字。”<br></h1> <h1> 我立即接通了淮海戰役紀念館的魏天梅老師的微信,她和同事們曾經采訪了700多名參戰老兵,留下了珍貴的采訪資料。</h1><h1> 她馬上幫我在電腦里查詢,只有一等功臣王廣華的名字,其他8個人都沒有在烈士名冊上。</h1> <h1> 我急忙找王廣華的兒子王林咨詢。王林說,當年他的父親已經葬在了犧牲地點附近,她的媽媽要求把他父親的遺體遷回老家泗洪縣,后來葬在了泗洪縣烈士陵園。</h1><h1> 我問:“泗洪縣政府給你家發烈士證了嗎?” </h1><h1> 王林說:“沒有。”</h1><h1> 我問:“淮海戰役紀念館為什么有你父親的立功證?”</h1><h1> 王林說,1957年他母親去世后,父親的功勞證就放在他身邊。1958年他在徐州上學時,怕遺失,就交給班主任來保管。正好淮海戰役紀念館在籌建,到處征集文物,班主任的丈夫是徐州軍分區政治部主任。經王林同意,就把功勞證捐給了淮海戰役紀念館,紀念館開了一張收條。</h1> <h1>一等功臣王廣華</h1> <h1>王廣華的一等功證書、獎狀、獎章</h1> <h1> 哦!我一直以為是騎兵團以組織的名義把王廣華等9位烈士提供給紀念館的,原來是這樣!</h1><div><br></div> <h1><b> 尋找烈士證書無果。</b><br> 怎么辦?紀念館的有關工作人員告訴我,按規定必須提供烈士證,并說當年紀念館是到全國各地參戰部隊征集的烈士名單。<br> 我想肯定有遺漏!因為騎兵團1952年5月改編為裝甲部隊,1953年赴朝參戰,1958年才歸國,后又編為北京軍區裝甲部隊,所以,紀念館不可能找到這個部隊是曾經參加過淮海戰役的,因此遺漏了。<br></h1> <h1> 好在7位烈士有6位知道籍貫(只到縣級),找找看吧!<br> 于是,我聯系了河南睢縣烈士陵園湯海濤主任、泗洪烈士陵園李雷訓主任查退伍軍人事務局的存檔,查無此人,又通過淮安市新四軍研究會秘書長楊小平只查到了淮陰籍蔣步寬烈士的名字,其他信息均空白。<br></h1> <h1> 按規定提供烈士證是無法實現了!因烈士的住址不詳,無法找到直系親屬,怎么申烈?好在騎兵團的后延部隊還在,現整編為82集團軍某旅,筆者正聯系他們,但愿開的證明能起作用!</h1> <h1><b> 尋找烈士埋葬地。</b><br> 王廣華的兒子王林說,當年聽父親的戰友說,埋葬犧牲的騎兵時非常隆重,燒了許多紙錢。</h1><h1> 對呀!戰場在夏邑縣會亭集,烈士埋葬地一定也在那一帶。</h1><h1> 于是,我急忙問詢夏邑縣黨史研究室主任岳華主任。她說,會亭鎮有一個無名烈士墓,她曾調查過,埋葬了4位淮海戰役時犧牲的烈士。</h1><h1> 太好了!說不定就是騎兵團的烈士! <br></h1> <h1> 袁化先的侄子袁亞飛在網上找到了4月2日的一則消息,是夏邑縣會亭鎮政府組織鎮村干部到無名烈士墓掃墓的報道。他讓我聯系會亭鎮政府辦公室主任兼退伍軍人事務站站長周明欣。</h1><h1> 周主任告訴我:“聽說埋葬的無名烈士就是騎兵,我再查查。” </h1> <h1> 我立馬把這一好消息發布在騎兵團后代微信群。在商丘市、永城市的騎兵團后代尙湘豫、李子敏、王亞、夏西軍、陳剛、魯衛華等6人,迫不及待地要前往會亭鎮給烈士掃墓。</h1><h1> 我叮囑他們,正好進行實地調查,與知情者座談,了解詳情。</h1> <h1> 2021年4月20日,騎兵團后代尙湘豫等6人前往夏邑縣會亭鎮祭掃無名烈士墓,《網易新聞》報道了這一消息。</h1><h1> 會亭鎮政府領導高度重視,積極尋找目擊知情人,召開座談會,調查當年戰斗的故事,提供無名烈士墓的情況,并熱情接待前往祭奠烈士的騎兵團后代,使騎兵團后代深受感動。</h1> <h1>祭掃無名烈士墓的騎兵團后代,左起:陳剛、夏西軍、李子敏、尙湘豫、魯衛華、王亞</h1> <h1>會亭鎮政府召開尋訪無名烈士座談會</h1> <h1> 據當地王好倫老人講述,村里的干部組織擔架隊,跟在作戰部隊后面進行后勤保障。激戰中,擔架隊把負傷及犧牲的戰士抬回騎兵部隊的駐地姬樓村,負傷的戰士被送至后方醫院。</h1><h1> 村中的一些人把給自己家老人準備的棺材捐獻出來,成殮起犧牲的8名烈士,安葬在村東的空地上,并因陋就簡用木板給犧牲的烈士做了簡單的墓碑。</h1><h1> 半個月后,一名烈士(王廣華)遺骸遷走,80年代初期,又先后遷走了3名烈士的遺骸,沒有報告當地政府,現在陵園內還有4名烈士長眠于此。</h1><h1> 原來烈士都有姓名,時間長了,木質墓碑損壞,有名烈士就成了無名烈士。”</h1> <h1>4座無名烈士墓</h1> <h1>陵園的墓碑上無文字</h1> <h1> 看來,遷走的3名烈士的家人可能是戰友私下里通知的,家人肯定知道他們是烈士,但因沒有部隊的證明也無法獲得烈士稱號;沒有遷走的4名烈士的家人至今都不知道他們親人的下落,仍在企望著他們的突然出現,在惦念中度過一生,在絕望中死不瞑目……更不知道他們是烈士。</h1> <h1> 多年來,每到清明節,會亭鎮的中小學生、黨員干部都要來陵園祭掃無名烈士墓,無名烈士陵園已經成了會亭鎮的愛國主義及黨史教育基地。</h1><h1> 2020年,會亭鎮剛剛脫貧,就爭取到50萬元,修建了無名烈士陵園的圍墻。</h1> <h1> 下一步會亭鎮無名烈士陵園將繼續完善:在陵園碑文上,可將騎兵追殲敵坦克的英雄事跡篆刻,并寫明9位烈士的姓名及籍貫,以便下一步尋找他們的親人。 </h1> <h1> 筆者后悔,沒有想到她父親和老騎兵一生念念不忘的這些騎兵烈士,竟然有相當一部分沒有得到政府的批準和承認,未被授予烈士稱號,所以一直沒有關注這個問題。</h1><h1> 若10年前詢問烈士的事兒,還有許多健在的老騎兵,可能還能查詢到一些線索。能使這些烈士得到政府的認可,獲得烈士的稱號,找到他們的家人。而如今老騎兵們大部分仙逝,只留下十來位,也都在百歲左右,讓他們回憶這些已經很困難了。</h1> <h1> 許多歷史謎團也許將永遠無法解開!諸多騎兵烈士獲得現政府批準的烈士稱號也許將永遠無法實現了!烈士的親人們找到這些烈士的希望也許非常渺茫了!筆者懷著深深地遺憾和內疚!太遲!太遲了!</h1> <h1> 同樣是淮海戰役騎兵追殲敵坦克犧牲的烈士,在夏邑縣會亭鎮,人民守護了他們整整72年,沒有政府的批準,他們始終是人民心中的英烈。</h1> <h1> 筆者期望著經各方的努力能在徐州淮海戰役紀念塔(包括陳官莊海戰役紀念館)的烈士名錄墻上鐫刻上8位烈士的名字,讓烈士流血不流淚,讓后人永遠將他們銘記在心中!</h1><div><br></div> <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編后的故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淮海戰役犧牲的騎兵團烈士英名已增補刻在烈士英名錄墻上</b></p> <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 2022年4月經一年多的努力,原騎兵團后延部隊第82集團軍合成6旅為淮海戰役中劉集戰斗和騎兵追殲敵坦克犧牲的10名烈士開了證明,已獲得淮海戰役紀念館的認可,2022年9月26日將新增烈士英名補刻上墻。由于一等功臣王廣華烈士的英名已刻墻上,李振香烈士重名,故只補刻了8名烈士英名。他們是:袁化先、王廣華、蔣步寬、湯傳厚、張懷忠、王金亮、郭長青、杜新民、李振香、肖傳祥。</b></p> <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致敬淮海戰役犧牲的騎兵團烈士</b></p> <p class="ql-block">? ? ? <b style="font-size: 22px;">親愛的袁化先、王廣華、蔣步寬、湯傳厚、張懷忠、王金亮、郭長青、杜新民、李振香、肖傳祥叔叔、伯伯們,親愛的革命烈士們:</b></p> <p class="ql-block">? ? ? ?<b style="font-size: 22px;">我們是新四軍第四師騎兵團后代。今天,我們深深地緬懷你們,寄托對你們的哀思!</b></p> <p class="ql-block">? ? ? <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b style="font-size: 22px;">在硝煙彌漫的淮海戰役戰場上,你們所在的華東野戰軍特種兵縱隊騎兵團縱橫馳騁、屢建奇功</b><b>!</b></p> <p class="ql-block">? ? ? <b style="font-size: 22px;">1948年12月7日,被我軍包圍在陳官莊的孫元良兵團殘部逃至安徽亳縣劉集時,被騎兵團1大隊發現。騎兵立即與敵展開激戰,深入虎穴智逼敵降,俘虜國民黨軍第41軍少將副軍長和第124師少將師長以下1100余人。一名騎兵光榮犧牲。</b></p> <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1949年1月10日,我軍向陳官莊國民黨軍發起總攻的第5天,國民黨戰車團坦克突圍西逃,有6輛逃至河南夏邑縣會亭集附近時,被騎兵團發現后迅速追擊,敵坦克猛烈還擊,致使1大隊9名騎兵光榮犧牲。騎兵們追擊敵坦克100余里至安徽亳州蘆家廟,繳獲敵6輛坦克,俘虜43人,創造了中外戰爭史上“騎兵打坦克”的經典戰例。</b></p> <p class="ql-block">? ? ? <b style="font-size: 22px;">你們大部犧牲在1月10日,那是淮海戰役勝利結束的一天,是勝利的曙光已經初現,人們即將歡呼勝利到來的時刻。你們沒有看到勝利,沒有看到為之奮斗的革命理想的實現!</b></p> <p class="ql-block">? ? ? ?<b style="font-size: 22px;">你們犧牲時的年齡平均在20歲左右,為了保家衛國,出生入死、浴血奮戰,譜寫了一曲驚天地、泣鬼神的悲壯戰歌!你們年輕的生命之花還沒有來得及綻放就長眠在淮海大地上!?</b></p> <p class="ql-block">? ? ? ?<b style="font-size: 22px;">你們從不為想要成為英雄而戰斗,你們是因為想要保護好這個國家,守護更多人的幸福日子才成為了英雄!</b></p> <p class="ql-block">? ? ? ? <b>?</b><b style="font-size: 22px;">我們向你們報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 ? ?你們的鮮血沒有白流,你們犧牲10個月后,新中國誕生了,人民翻身當了主人。在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之際,習近平總書記莊嚴宣告:在中華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會,人民群眾過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你們為之奮斗的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已經實現了!</b></p> <p class="ql-block">? ? ? <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b style="font-size: 22px;">73年來,你們幸存的戰友和首長們沒有忘記你們,在軍史戰史上、紀念館里都記載著你們的豐功偉績。新四軍第四師及騎兵團的后代也把你們的信仰、奉獻、選擇、犧牲銘刻在心。紅色江山來之不易,守好江山責任重大,我們一定要把紅色基因注入血脈、代代相傳!</b></p> <p class="ql-block">? ? ? ?<b>?</b><b style="font-size: 22px;">今天,你們的英名、不朽功勛已鐫刻在淮海戰役烈士紀念塔英烈墻上,刻在偉大祖國的歷史豐碑上,永世流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 ? ?你們安息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 ? ?感謝淮海戰役烈士紀念館、第82集團軍第6合成旅等大力支持!</b></p> <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新四軍第四師騎兵團后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2022年9月</b></p> <h1> <b>作 者:</b><br> 孟秀玲,原新四軍四師騎兵團大隊長孟昭賢之女,北京新四軍研究會四師分會副秘書長。<br></h1> <h1> 請繼續觀看美篇:<br></h1><h1> <b>《新四軍鐵騎》第24集 永載史冊的輝煌</b></h1> <h1>《金戈鐵馬》,周純麟、程坤源著,24萬字,1984年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br>《新四軍騎兵團征戰發展紀實》,曹鴻茂、孟秀玲、周善平著,61萬字、300余張照片,2009年由軍事科學出版社出版。</h1> 【本美篇的文章歡迎轉載,為尊重和維護原創首發的知識產權,請轉載時務必注明作者和美篇標題,聯系方式13810037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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