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如今,居住在牧場的場工平日生活米、面、豬肉類均已購買,而大面積的葵花是他們主要的經濟收入來源。這在我們從團部到連部途中以及兩個點兒的踏訪中目睹了綠野搖曳的萬傾葵花。搭乘安徽阜陽賣糧油肉菜小伙的車也感覺到了。如今場工單一的耕作既解放了當年我們繁重的體力勞動,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去干其他的活,獲得更多的收入用以改善生活。下午4點多我們順利回到了連部。</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連隊,是當年最基層兵團指揮中心,連首長正職和軍醫為現職軍人,付職既有現職軍人,又有知識青年。<br> 連隊設連部,馬號班,拖拉機班,炊事班,菜班,小賣部,縫紉組,衛生隊。四、六(女生)排、五排設在連部,一、三排設在一點兒,二排設在二點兒。<br> 行政首長連長為王道全、黃新民,指導員為劉連梅;付連長為李劍文;軍醫為楊榮光;付指導員王鳳英。<br> 吳文娟、張德亮、李丹、董愛云、辛文藝、黃辛、陳德寶,羅國平、梁繼興、明則才知青也分別擔任過連隊干部。各排長,排付為陳京生、霍光明、程來貴、張耀明、李丹、幕京生、李改桃、安淑榮、安桂榮、樓俊韻、唐寶軍、邵孟布、吳漠中、王冰晶、于獻賓等。<br> 當年我們二連人員現役軍人和來自北京、天津、上海、杭州、溫州、臺州、河北、青島、呼和浩特等省市自治區的知識青年共200多人,75年后逐歩從三連、七連和62團轉至我連一部分兵團戰士,后連隊總人數升至400多人。<br> 根據平戰結合,屯墾戍邊的原則和任務,平時生產練兵,守衛邊疆,一旦戰爭打響,編入現役,擔負保家衛國的職責。<br> 當我們掀開塵封的歷史,走進昔日的連部所在地,連部往日的格局已支離破碎,然范圍和輪廓依稀存在,隨著巴彥淖爾盟實施十個全履蓋的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步伐的推進,連部和點兒將在??久以嶄新的面貌展現在我們面前,也是我們這一代知青戰士所期待的,也是如今牧場職工守望相助奔小康的希望所在。</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沿著連部正在道路硬化的街頭巷尾,我們穿越在歷史的時空,尋覓那往日的影子,記憶的碎片在我們的踏訪中逐漸彌合和印證。<br> 張耀明在《尋覓青春的記憶》一文中寫到“曾記得,寒風冰凍中挖渠打埂,一把鐵鍬,筑起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溝渠,烈日下白毛風中耕種收割,為打麥場上高高的糧垛慶賀驕傲。激流洶涌的大渠決口處,有我們血肉之軀奮力封堵。在溝渠中捕捉到幾條小魚,也有我們洋溢幼稚天真的笑容……”</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眼前的這排連部營房,外觀與其它營房一樣都已粉飾和局部修舊。當年連隊的一切政治軍事和生產指令都發自于這里。<br> 1975年前,我在連部擔任文書一職時,和通訊員麻雷子、司務長老董、保管喜樂共事,連首長給予了我們嚴格的要求和關懷。清晨,每當我拈起軍號片,嘹亮的起床號縈繞在整個營區,傳遞到一點、二點。新的一天兵團生活就這樣在“團結、緊張、嚴肅、活潑”的氛圍中開始了,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老屋依舊,愰愡中回到了那個年代。伏案疾書總結講話,按照團政治學習、生產技術、軍亊訓練工作計劃制定連隊落實細則,編制連隊報表,不時與通訊員縱馬或趕驢車奔波于團連之間,取送文件、信函和包裹郵件。哪個年代,兵團為準軍事級單位,來往信函通訊以信箱為地址,保密性很強。<br> 我在這個老屋,在連首長和戰友們的關心關懷下度過了近三年的春秋歲月,直到1975年9月被推薦上學,如今,往事歷歷在目,難以釋懷。</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當我們走進如今老屋的居住主人家,聽說我是當年住在這里的兵團戰士,熱情好客的房東立即讓座倒水。聊天中,我們得知男主人是由 烏蘭察布盟遷棲而來,妻子是當地農戶,兩囗子經過幾年的打拼有了一個較為富足而溫暖的家。<br> 說起連部,似乎很生疏,只知道這是原兵團二連所在地。我們在主人家稍事休息,喝了一點水,熱情的主婦又將金亮的水壺灌滿了水。這時候我們共同感受到了連隊這片熱土滋養了熱情好客,淳樸善良的又一代人,我和金亮不言而同地說出了心聲“我們今天真順”。</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歲月去也,容顏已老;心亦青春,情亦不了。<br> 走出東家,我深深地疑視著曾經居住的老屋,是啊歲月的滄桑鐫刻在每一塊磚和它的墻縫,雖然往日的故事已湮沒在歷史的塵埃里,但四十五年錚錚風骨依舊,老屋內外寫滿了當年兵團戰士點點滴滴的經歷、回憶和感動。</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四十五年前不曾在這里留下青春的影像,四十五年后的今天,我迫不急待地在老屋前留下自己的身影,了卻我這輩子的心愿。<br> 四十五年后的記憶真實還原了眼前的風貌,舊時的景物在眼前依然可辨。青春的追憶是那樣的讓人激動,又是那樣的讓人苦澀和不能忘卻。 <br> 這里是我們曾經青春的出發地,這里是我們曾經的理想出發地,這里是我們曾經的追夢出發地。撫觸斑駁的老屋,腦海里浮現出往日的影像似乎還歷歷在目……</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往事如煙,歲月留痕。回首當年老屋,似乎傳出曾經憧憬未來的竊竊私語,談笑風聲的開懷暢笑,心有委屈的相互傾訴,唯有假日摯友的到訪每每讓人期待,我們偷偷的舉杯小酌,我們相約團部小購,我們席地渠畔暢淡……<br> 我和金亮穿越在往日青春歲月的長河中,是啊!眼前的營房有我們四十五年前的影子,那長長的的記憶又是那樣的讓人牽腸掛肚,讓人記憶猶新,讓人難以忘懷。</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穿過連部營房,眼前一幢寬大的磚瓦房映入眼簾,這就是我們當年連部的大禮堂。連隊的大型活動和會議不是在這里就是在連部廣場舉行和召開。<br> 想當年,戰友們席地而坐,活動和會議前,排與排之間進行拉歌比賽,排長指揮打拍,一曲終了一曲又起。“XX排來一個,來一個XX排。”拉歌場面熱烈,戰友情緒高昂,“戰士不離槍,軍馬不離鞍;子彈推上膛,刺刀光閃閃;新舊仇恨記在心,殺敵本領天天練……”;《我們是光榮的兵團戰士》等旋律至今還縈繞在我們的耳際。</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從禮堂出來,我們來到了連部炊事班舊址。當年曾在連部當通訊員的羅國平戰友回憶起“到連隊后,在新兵排時我大多數時間在連部食堂幫廚。當時一名指導員,二位連長。每天早晨,值班排長一聲哨響,我第一個任務就是上鍋爐房打水,在連干部帶隊出操之際打掃內務……等連首長帶隊出操回來,我就去食堂打飯……”<br> 凌金亮在回憶中講到“在連部廣場,我們排隊去吃飯,地上擺著一只大箍籮,里面 放著主食窩頭等,另一只大盆放著燴菜,由炊事員打菜給每個人。新兵連的第一天中午,難得吃了頓大米飯,還有點葷菜。以后粗糙的窩窩頭讓我們難以下咽,有的戰友吃一半偷偷扔掉,被新兵排長發現后批評了一頓 ,說是浪費糧食。不久后,我們迎來了兵團第一個中秋節,每人發了兩塊糕餅,權當月餅。同學杜德厚想家中親人哭了起來。”</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哪個年代,一個星期能吃頓細糧饅頭或餃子、包子、米飯,有一點葷腥是不錯的生?。炊事班有要好的同學或戰友,就能偷偷地多盛點菜和飯。我在連部當文書時,有時通訊員不在,連首長的飯就由我來打,打飯菜的時候就能沾點光。<br> 一個個難以忘懷的故事,經過四十五年的歲月洗禮,如今娓娓道來淚濕眼眶,難以釋懷。當年,在連隊能被推薦以工農兵學員的身份上大學是件極其不易,讓人羨慕的事。<br> 那是一九七五年九月,也就是在兵團生活的第四個年頭,我作為當年的幸運兒被推薦上了工農兵大學,那些日子讓我終生難忘:戰友們前來祝賀,張美娟、呂彩娟、董燦娟、陳彩娟、呂宏慶、凌金亮、倪金偉、李國榮、方金富、呂杰等摯友想盡辦法為我精心準備了歡送宴會,戰友們為我能上學而高興,我在濃濃的戰友情中為有這樣的摯友而感動和自豪。我們頻頻舉杯為我們的友誼祝福。走那天,我和戰友們依依惜別,呂彩娟和董燦娟將我送到包頭學校……<br> 在我的記憶里,當年一同和我上學的還有童衛鵬。往事如煙,歲月如歌,這一幕幕如今歷歷在目;戰友情深,這點點滴滴讓我不能忘記,不敢忘懷。<br><br></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離開了連部炊事班,繼續我們的尋訪,眼前一亮,一排圍在園子里的營房進入了我們的眼簾,齊金友戰友說,這就是當年的馬號班,其實我和金亮也似乎意識到了。<br> 馬車,當年作為農業連隊的主要生產運輸工具,擔負起繁重的任務。春季往地里送肥料,保證春耕春播;夏季往田野送水送飯,保證繁忙的夏鋤夏灌人員的飲水飲食;秋季將收割后的麥子、糜子、玉米等糧食作物拉回打麥場;冬季拉著起早貪黑的戰士前往挖渠工地參加大會戰;平時還擔負著連隊人員生活用品的拉運。<br> 駕馭馬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既要熟悉馬的習性,又要懂得??喝馬的語言;既要掌握駕馭馬車的技巧,又要具備馬車行駛過程中應對突發事件的應急處置。當年,辛文義、圖門桑可算是馬號班的老馭手,也教出了我們知青中的不錯徒弟。我雖然不會趕馬車,但也經常和通訊員趕著毛驢車往返于團部和連部。騎馬也是在那個年代學會的,也經過馬上馬下的摔打,應了一句駿馬奔馳在草原上,鋼槍緊握在手中……這就是我們兵團戰士當年的自豪和擔當。走出馬號班,我們似乎又聽到了耳熟能詳的“得爾駕”的吆喝聲和駿馬的嘶鳴聲、馬蹄的“嗒嗒”聲、長鞭的“啪啪”聲……</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我和金亮在歲月的長河里徜徉,在尋訪的故鄉里品味,在激情的觸碰中暢想,思緒,在一望無垠的河套灌區翱翔。</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走出炊事班,我們來到了當年的拖拉機班。只見三排房前后排開,圍墻將院落隔開。我們踩著土堆,顛起腳,探頭向里望去,只見院子里停放著各種農機具,院子外面停著大型輪式拖拉機,唯獨不見鏈軌拖拉機“鐵牛55。”也是!我們也沒想想現在是什么年代,農業機械化的發展,當年又笨又重的鏈式拖拉機已退出了歷史的舞臺。<br> 當年,生產建設兵團遵循毛主席關于“農業的根本出路在于機械化”的指示,給各個農業連隊配備必要的農機具,以適應大面積連片耕種,但是從春播、夏鋤、秋收、冬修水利都離不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復一日的人工勞作。一把鍬、一柄鋤,一彎鐮是我們的常規生產工具。惡劣的自然環境,艱苦的生活條件,繁重的體力勞動過早地壓彎了我們這些十六、七歲稚嫩的腰肩,以致至今給我們有的戰友留了終身疾患。<br> 當年的五加河總排干渠大會戰,我們就是用一管炸藥,一把錚亮的鐵鍬,一付沉重的抬框,一付稚嫩的肩膀,一個堅定的信念,合著汗水、淚水甚至生命筑就了給河套子孫后代造福的引黃入套水利工程。歷史必將這段凝重而氣壯山河的壯舉寫入牧羊海牧場的史冊;寫入巴彥淖爾的史冊;寫入曾經的北京軍區內蒙古生產建設兵團史冊;寫入中國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屯墾戊邊的歷史史冊。<br> 張耀明、方利平等戰友在回憶那段耿耿于懷難忘的歲月時凝重哽咽的語氣躍然字里行間。“當年五加河大會戰中,天津戰友顏桂華被爆破的凍土塊砸中重傷,當搶救過程中需要血槳時,得知消息的戰友紛紛伸出胳膊,王冰晶、孫水民、方利平、任蔭龍、劉玉成用自己的鮮血銓釋了兵團戰友血濃于水的情感……”二〇一五年五月,當歲月走過了四十四年后的紅五月,張耀明、王冰晶等一行帶著南國滿滿的一湖秀水,帶著杭城戰友的殷殷深情回訪京津冀的戰友,與顏桂華四十四后在津城再次相見,了卻了冰晶和眾戰友四十余載的牽掛之情……</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歲月總是在回眸中點亮心燈,尋訪往日曾經的影子,是了卻牽牽掛掛的一縷情思。我和金亮如同在觸摸心靈深處的景物,在腦海里還原曾經青春歲月的點點滴滴……</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一條伸向遠方的土路,細如粉狀的泥土隨著微風的掠過飄飄灑灑彌漫了整個往日的營區,彌漫著我和金亮的心境……<br> “一九七一年九月二十六日早晨,經過一夜的顛波,我們在團部作短暫停留后,便被分到各個連隊,到了連隊后,我們披著新發的軍大衣,在連部廣場閑逛,一切都感覺到陌生,新奇,看到駱駝和馬匹感到很新鮮,然而隨著新鮮感的退去,現實蠻荒的環境,艱苦的生活,繁重的勞動,超強的軍訓,著實讓我們這些城市來的,剛脫去稚氣的學生經受了前所末有的考驗。脫坯場我們磨礪著意志;與羊為伴的居住日子讓我們難以入眠;稚嫩的肩膀扛起了裝滿褲子的牛糞……”</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回憶過去是為了更好地珍惜今天;感嘆之后是對明天的美好期待。誰讓我們選擇了那個年代?那個年代又怎么選擇了我們?對于今天來說巳經是往日的記憶。<br> 對于昨天的回眸,我們珍惜的是那段永恒的戰友情感和對我們為之奮斗那片故土的眷戀。那里畢竟是我們青春理想的出發地。<br> 我們感恩那段歲月,是它給了我們堅毅、成熟和自信;是它牽手了戰友間的情和愛。<br> 歲月如歌,晚霞如火,戰友們摯熱的情懷,是我們晚年快樂、幸福、安康、美好生活的源泉!</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原來門朝連部的營房如今己朝南洞開。當年,昏喑的油燈下我們暢敘理想和未來,甘苦同享、互勉互勵“火爐旁我們同嗑一鍋葵花籽;飯盆邊我們品味人生的苦辣辛酸;擁擠的土坑夢境中曾經追尋過太多的美好。圍坐在昏暗的油燈下“和佗”;「享受」虛無縹緲的「精神大餐」;一鐵桶冰涼的井水是我們田間辛勤勞作時解渴的飲料;一身洗得發白的兵團服伴隨著我們度過一個個春夏秋冬;窩頭、咸菜、棒子面支撐起艱辛漫長的兵團歲月;那把錚亮鋒利的鐵锨己折射出我們日漸遲鈍湮滅的青春鋒芒……”(摘自張耀明“尋找青春的記憶”一文)<br> 往日兵團的歲月就像一壇酒,厲久彌新,甘洌醇厚。方利平在《干杯 戰友》一文中回憶道“當年副業連把我們連因下雨浸泡發了酵的麥子拉去制酒。哇!黃黃的,八十六度。一口下去,從咽喉到胃腸,熱辣滾燙,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過春節時,男生班用水桶分回幾斤,大塊馬肉,大塊羊肉,用茶缸飯碗干杯。荒郊野外,風雪邊關,從營房里傳出戰友歡快的呼叫聲……”</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一部青春奉獻地的記憶影像;一生難忘的人生經歷;一段難忘的戰友情誼。歲月流逝,青春永恒,記憶尤新,友誼永恒。無論我們能否再次親近第二故鄉,眼前清晰的舊物新影將伴隨著我們永遠、永久、永恒!<br> 屯墾戊邊,這是當年我們兵團戰士的使命和責任。在我從事連隊文書的日日夜夜里,我還擔負著武器彈藥的管理。戰友們經常在深夜被一陣緊似一陣的哨聲和緊接集合呼喊聲從睡夢中驚醒。以戰時的速度穿衣、打背包、集合隊伍,急行軍消失在夜幕之中……無論刮風下雨,大雪沙塵伴隨著我們堅守在哨位。“記憶中的事就象發生在昨天,讓人動情、難忘!我想起到二連第一次夜里巡邏站崗,當時我和吳斯琦是一班崗。我倆剛從四排宿舍走到六排營房前。我和斯琦往連部食堂方向一看,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在哪里,嚇得我倆掉頭往宿舍里跑,到了宿舍腿都軟了。過了一會我倆提著膽子往六排方向走,只聽哪黑乎乎東西叫了起來一一噢……噢……噢……原來是頭驢,真是把我們嚇死了……”(摘自王建敏「站崗」一文)</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走過高紀明戰友家,因為時間關系,我們沒有進去。聽說至今有的宿舍還留著當年的土炕,雖然當年的戰友已先后回城,但是我們今日似乎還感覺到昔日土炕上戰友身軀的余熱尚存。是啊!十六團二連方圓幾公里熱土留下了我們青春的腳印,艱辛的兵團生活和共同的經歷使戰友們結下了深厚的友情。<br> 方利平戰友在與謝建忠回憶往事時講到“建忠老弟,當年我們在連隊麥場上值夜班,挖個坑鉆到麥草垛中取暖,只露個頭觀察外面,發現野牛、野馬跑來吃草,用四齒鐵叉當武器,沖出去狂吼、猛刺,把一群野牛馬嚇得落荒而逃,然后又鉆進草垛中,身上、帽子上全是草棍。后半夜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塞外的冬季北風呼嘯,倆人眉毛、發梢結滿了霜,象兩個快凍僵的圣誕老人……”</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我和金亮尋訪在連隊往日的記憶里,哪點點滴滴讓我們記憶猶新,哪座座營房讓我們思緒萬千,哪濃濃的情??讓我們倍加感動。<br> 在連部的路上,我們遇見了崔生生,老人紅光滿面,神采亦亦,一問高壽,答,七十七歲。交談中我們方知老人是一九七七年從師部打井隊來到十六團二連,至今已近四十年。一聽說我們是原二連的杭州知青便高興地邀我們進家坐坐。</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上下圖為凌金亮與我和崔生生合影照。</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進了院子,老人便大聲說“來客了!”話音剛落,只見門簾掀起,崔生生的老伴迎了上來“哪來的客?”我和金亮上前作了自我介紹,老人便熱情地說“進家!進家!”使我們感受到了如老友相逢般的親切感。<br> 往事越四載,<br> 邊關戰友情。<br> 莫道路遙遠,<br> 只為緣而來。<br> 歲月凝濃情,<br> 淚眼濕衣襟。<br></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進了崔生生家,他老伴讓我們坐下,又沏茶,又切瓜。交淡中老倆口翻出耀明、冰晶、木中、媚娜幾年前來連隊與他倆合影的照片,并詢問好嗎?老倆口激動的心情溢于言表,我們說他們很好,很想念你們,二連的戰友都問你們好!老倆口高興的說“好!好!好!回去問他們好,讓他們再來。”<br> 短暫的交流讓我和金亮倍感親切,兩位老人的高興勁,似乎忘記了年齡興奮不已,似乎迎來了久別的親人生怕不周,似乎有說不完的故事娓娓道來,似乎對每一位進過他家門的戰友記憶深刻。我們沒有給兩位老人留下什么,留下的只是深深的牽掛:愿兩位老人晚年幸福安康,牽手百年!????????????</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我在這對老兵團戰士的眼神中讀懂了兩個字“堅毅”,原自他們對這片故土的眷戀,原自他們不能舍棄的兵團情結。我敬重他們對兵團、對戰友、對這片故土的一往情深。<br> 在交流中我們還得知親愛的戰友郭根懷已離我們遠去,戰友往日的身影似乎又浮現在眼前……我們緬懷逝去的戰友,懷念他們與我們同甘共苦歲月凝聚的友誼。<br> 心花一束敬故友,<br> 往事悠悠邊關情。<br> 身去神在白云間,<br> 冥冥之中友走好。</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從崔生生家出來,七旬的老倆口一前一后頂著那么大的太陽,帶著我們邊走邊聊,暢想著連隊的昨天、今天和明天。我倆于心不忍,數次勸他倆回去息息,但老倆口堅持要帶我們看看。從他倆的眼神里我和金亮似乎讀懂了老兵團戰友對故鄉的拳拳之情。<br> 如今連部的廣場已移至東南角場工活動室旁。往日的旗桿上飄揚著鮮紅的五星紅旗。當年我們在哨聲中迎著朝陽走向希望的田野,一天的勞作 ,拖著疲憊的身體,遙望著連部旗桿上升起收工的旗幟……<br> 在第二故鄉凝視國旗,我和金亮有別樣的情結。國旗上輝映著當年我們屯墾戊邊戰士的忠誠和奉獻。我們與共和國同呼吸,共命運,我們歷經了三年自然災害、“文化大革命”,“上山下鄉”、改革開放初期帶來陣痛的下崗待業,在共和國跌宕起伏,波瀾壯闊的歷史進程中書寫上了我們“知青”這一特殊群體不朽的篇章。<br><br></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在連部小廣場我們還遇見了高紀明和一九七七年從臨河遷到二連場部的李玉功。我們聚在一起交流、敘舊、暢敘未來,友情溢滿了整個廣場,溢滿了每個人的心房。</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昔日的連部留下了我們和戰友以及場工的身影,凝聚下了我們之間的友情。<br> 到了辭別的時候,我們互致祝福,期待來日的再見。當得知我們要返回五原,李玉功熱情地用三輪電瓶車拉著我們到他家小坐并拿出水和冰淇淋為我倆去暑解渴,隨后將我倆送到團部。一路上他沿路幫我們尋找戰友王勝國和李沛田,最終因他們外出,人未找到。我們和李玉功素昧平生,他的熱情好客讓我倆心生感動,臨別時我們給他50元車費,他說什么也不肯收,我和金亮默默地目送他遠去的車影……<br> 在團部原本我們想住一晚,由于其它原因決定返回五原縣城,正當我們在路旁等順路車時,場部政工科 李高星駕駛著一輛面包車停了下來,聽說我們要返回五原縣城,正好與他同路,熱情地將我們的行李裝上車,將我們送到縣城。</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無論在團部或連部;無論在一點兒或二點兒;無論相互是否相識,只要一說起兵團知青,我們處處感受到戰友和牧場場工給予的禮遇,他們的淳樸、厚道、真誠、熱情和眷顧戰友間的情誼著實讓我倆感動不已。<br> 臨別的相送和道別是哪樣的戀戀不舍,我們互致珍重,我們??得珍惜!在此,由衷地祝福我們曾經生活戰斗過的十六團和二連在內蒙古自治區推進十個全復蓋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中舊貌換新顏;衷心地祝福我們的戰友和場工生活幸福、貴體安康!????????????</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上、下圖為凌金亮與我和李玉功合影照。</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是啊!沒有比“珍惜”更動人、動情、更讓人躊躇滿志、更讓絢麗的晚霞風情萬種。<br> 我們的一生是在磨難中成長,是在曲折中前行,是在荊棘中重生。當人生的航船在駛向理想彼岸的征程中,每一個都在選擇自己的航道。而每一次經歷的驚濤駭浪,都是對人生的一次大考,每一次繞過急流險灘,展現在眼前的是冉冉升起在海面的旭日。</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可見“珍惜”這兩字在戰友們心中的份量是何等的凝重,又是那樣的珍貴稀有。為什么每一次的回訪相聚會使大家那樣的激動、興奮、相擁而泣?而每一次的分手、道別、難舍難離,又讓戰友那樣的潸然淚下?</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人生就像一本書。有風景、有插圖、有前言、有結束語。當人生的書頁慢慢翻過,一部跌宕起伏、氣象萬千的人生畫卷展現在眼前。<br> 回望四十五年的風雨歷程,戰友們無怨無悔,當年艱苦歲月的磨難歷練了堅強的意志,愈挫愈勇的精神,激勵了戰友們樂觀向上,昂揚奮進的生活態度。</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戰友們患難與共的牽手奮進積淀了大家時刻感恩和奉獻知樂的情懷。戰友們深知第二故鄉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戰友們深知血與淚凝聚成的友誼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戰友們深知今天生活的內涵,每天都有真情的流露;每時都有善心的涌動;每刻都有美的向往。<br> 是啊!戰友不老,青春常在。朝霞晚霞皆成景,花開花落都是歌……</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重回牧羊海<br><br> 別離草原四十五載春秋,<br> 今回牧海尋夢故園往日。<br><br> 翻開塵封歷史畫卷,<br> 撣去悠悠歲月塵埃。<br><br> 當年閘口啟程青春夢想,<br> 一路風塵戰士胸有朝陽。<br><br> 軍號嘹起戍邊的激情,<br> 鐵牛犁開屯墾的夢想。<br><br> 風卷紅旗青春如潮涌,<br> 戰天斗地熱血灑邊疆。<br><br> 春寒料峭備耕忙,<br> 夏鋤喜看麥浪翻。<br><br> 秋收糜黍銀鐮閃,<br> 冬修水利渠畔忙。<br><br> 戎裝一身包上肩,<br> 披星戴月夜行軍。<br><br> 營房依舊人己去,<br> 土坑似乎有余溫。<br><br> 水渠青草年復年,<br> 牧海葦蕩舊時夢。<br><br> 別后是一生的牽掛,<br> 歸來是草原的兒女。<br><br> 遙看昔日的那片沃野,<br> 追憶那段如歌的歲月。<br><br> 或許我們有不同的感動,<br> 或許我們有說不清滋味。<br><br> 或許我們思緒萬千,<br> 或許我們感悟未來。<br><br> 然而我們一顆感恩的心,<br> 原自對故鄉的一往情深。<br><br> 奔流的五加河沖刷了歷史的塵埃,<br> 靜靜的牧羊海哺育了你曾經的兒女。<br><br> 您的草原兒女看你來了,<br> 您的兵團戰士向你致敬!<br><br> 金人龍舒懷于十六團二連<br><br> 二〇一六年七月二十二日</font></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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