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救小雞

默聞

半個世紀前的趣事 　　家里買了三只小雞，很可愛。暑假期間我和小妹細心地“侍候”著它們，觀察著的它們的變化。從吃小米到能吃莜面和小蟲子了。身體逐漸地在長大。絨毛一點點退去，長出了小翅膀，紙箱的空間太小，已經關不住它們了。 　　終于能在院子里自由自在地玩耍和尋找小蟲吃了。我們既高興又擔心。生怕跑丟了或者和別人家的小雞混在一起不好辯認。我和小妹終于想出了好辦法，用紅藥水在它們的尾巴上畫上濃妝。 　　一天下午爸媽都上班去了。我和小妹被雷聲驚醒，揉著眼睛一看小雞不在屋里，我便沖出去找，小妹緊隨其后。雨越下越大，我和妹妹只好哭著先回到家里。大雨變成小雨時，我們在院子里堆放柴炭的角落里邊找到了一只瑟瑟發抖的小雞。隨后只見一絲淡紅顏色的水斷斷續續地從放柴火的箱子縫里流了出來，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和淚水，直勾勾地瞪大眼睛看著，五歲的小妹看見“血”水嚇得直往我身后躲。我只好一只手護著妹妹，另一只手拿著小棍，哆哆嗦嗦地撥弄著柴火。忽然眼睛一亮，有兩只小雞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尾巴上的標志已被雨水淋得模糊不清。我輕輕地將它們捧在手里，感覺到它們的身體冰涼冰涼的，我的心也徹底涼了。 愛嘰嘰喳喳說話的小妹一聲不哼，一只小手把雞抱在懷里，一只小手不停地擦著眼淚。我呆呆地看著一動不動的另一只小雞不知所措。 　　生火做飯時，由于柴火都被雨水淋濕了，生了三次火才見有一絲絲煙，準備掏出來重新點火時，手稍微感覺到有點熱和氣，記不清十三歲的我當時是怎么想的，把兩只小雞放在了爐灶里，靜靜地看著。十幾分鐘后，煙好像比剛才多了些，我急忙把小雞拿出來一看，奇跡出現了，只見它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們。我和妹妹高興的又是叫又是跳：“小雞活了，活了，活了”。火也慢慢地著了起來。我和妹妹連忙找來兩塊舊布，把它們各自包起來放在鍋臺上，一邊熬著稀飯，一邊不停地給小雞調整著位置。父母下班回來了，粥熟了，小雞又活蹦亂跳起來了，我和妹妹都自豪而又神秘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