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與春天相約在北塔湖畔

王偉民-

文/攝影/王偉民 ——其實你只需要在春天里走走，就會發現，能治愈你的，是灑落肩頭的陽光，是日出日落的溫暖，是路邊知名不知名的花，和一切突然的，或者莫名的感動…… ——筆者題記 谷雨時節的如期而至，正式拉開了北方演繹春天故事的序幕。在鳳城大地上正在上演著一場轟轟烈烈、奪人眼球、花開花落、爭奇斗艷的紛飛場景。 在“枝繁葉茂”的熱烈掌聲中，春天的“告別”演出瞬間被推向了新的高潮。從楊柳風輕柔拂過的那一刻起，在雅嫩新芽含苞欲放的頃刻間，注定著春天底色就是那一抹繁茂而醉人的翠綠。 春天一到，萬物復蘇，春暖花開，各種各樣的花兒開始走向競相綻放的舞臺。某天，當按照每日慣例，冒著黃色預警沙塵暴，不為去到那里，也不為什么人，看些什么，只為與春天相約，一個人，循著北塔湖公園健康步道走進林蔭綠地的那一瞬間，好似進入了花的海洋。黃色的迎春花、連翹花，鮮紅的貼梗海棠花，粉紅的桃花，紫中透粉的紫丁香花，白色的梨花、杜梨花，粉白相間的西府海棠花等等…… 五彩繽紛，不一而足。頃刻間，光彩奪目地映入眼簾。在粉飾裝扮這個絢麗春天中，姹紫嫣紅已成為春天的底色。 因為是能見度小于1千米的沙塵暴天氣，花枝在勁風中不斷搖曳，也因為有些花盛花期已過，灰色的天光里，枝頭雖還有花，卻生出不一樣的感觸。有點冷清，有點孤寒，也有點寂寥……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各花有各花的美感，但對海棠花尤其偏愛。總覺得無論從花型，花色，到花質，都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讓其它的花無法比肩。 再次拍了很多照片，像第一次見到一樣。 連落花也拍了。 又去拍了丁香、杜仲、榆葉梅、北美海棠、黃鐘木、金葉梣葉槭等落葉喬木。 一園子濃香撲鼻，不由得心上縈繞起那首丁香花的歌。 然而暮春的降臨，尤其是受沙塵暴的洗禮后，那些“弱不禁風”的花兒再也沒有精力來承受這旖旎春光的熏陶了，紛紛揚揚地離開枝頭，又似乎是在與彩蝶比翻飛，依依不舍，陸陸續續，走向遍地“落紅”的場景，倒是湖畔兩岸的柳樹開始越發茂盛起來，一個又一個碧綠的枝葉爭先恐后地填補花兒所留下的空白，散發出盎然綠意。潔如霜雪的柳絮兒隨風起舞，義不容辭地撐起暮春的囑托。由此，聯想起了宋代大詩人蘇軾在《和孔密州東欄梨花》中的詩句“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飛時花滿城”。也許，這就是筆者在此時、此景下，心境、意境的最佳表達和真實寫照吧！ 谷雨已到。此時，百谷生發，草木芬芳，春意盎然。 除了晚春才開放的“花余幾點紅”之外，到處都是“枝繁葉茂”的盛景，青翠蔥蘢逐漸成為其最為“時尚”的流行色，鮮亮而活潑的色調，深沉而穩重的繁茂，哪怕是一棵樹，一株草，清新靚麗里所呈現出來的那種醉人底色總是給人一種永恒的享受。 信步走進翠綠的林蔭小道和淺草地帶，綠油油的馬藺花、野苜蓿、開著黃色小花的蒲公英和一些尚不知名的綠植小草競相生長，竟是滿眼的綠意。雖然葉落薄沙，但每一片葉，每一株草，都卻是晶瑩剔透，歡心頓起，讓人不忍落足踐踏。園區的綠化工人正在移植、栽培一些綠植，花近疏，葉葳蕤，感慨叢生，真是紅了桃花又翠了萬物。 寂靜人少的花叢間，時而有風吹過，時而有塵埃落在臉頰和眉間。花不語，我沉默。 輾轉又去那木質棧道，寬闊的湖面，在微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水光瀲滟，好一派水鄉風光。水中，魚蝦成群，有的輕游，有的蹦跳，有的貼在湖底一動也不動。岸邊，一排排柳樹成行，柳條上露出嫩黃的小芽，就像剛出蛋殼的雛雞小嘴兒，柔軟的枝條垂在明鏡似的湖面上，婀娜多姿。恰似“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 與柳樹齊眉相鄰的北美海棠，絳紅色的花朵隨風搖擺，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二十幾只紅嘴鷗頓足悠閑地歇息在木質棧道欄桿上。它們長著尖尖的紅色嘴巴、黑黝黝的眼睛，全身羽毛是灰白色。它們揮動著輕快有力的翅膀，一會兒落在水面，一會兒在空中自由地飛翔。當凌空高飛時，翩翩猶如白衣仙子，又像一個個快活的小精靈，引惹過路的行人紛紛前來觀賞、拍照留念，成為北塔湖畔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春天來了，我忽然頓悟…… 和春天同行，你有清風，我有俗塵，無論從塵世里看煙火，還是從煙火里看俗塵，你有你的繁華，我有我的寂寥，但都是人間味道——花扶不扶疏，風朗不朗冽，有沒有誰的影子飄過，都無妨。你只需要在春天里走走，就會發現，能治愈你的，是灑落在肩頭的陽光，是日出日落的溫暖，是路邊知名不知名的花，和一切突然的，或者莫名的感動…… 谷雨過后，春天也將結束。宋人晏殊說：“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閑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文人傷春，而在農人眼里，桃花落盡、浴蠶選種；竹筍拔節、燕子飛翔，接下來又是一番繁忙熱鬧的日子。 隨著矯健的步伐，我用手機拍照記錄下了此時此刻的盛景，讓光與影的和諧作為我與春天相約在北塔湖畔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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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與春天相約在北塔湖畔

王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