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本人題記</b>:小辰光因歡喜白相橡皮泥和畫畫,但又特別皮——皮到去南市松雪街做客時主人家馬桶打翻。母親治我的辦法:紙筆或橡皮泥(也會是糯米粉團)一塞給我,就安靜了。跟母親一道到鐵馬路小菜場去。最迷住我的,是菜場外用翠綠樹葉枕頭包裹著的響板知了和竹質(zhì)放大尺。</p><p class="ql-block"> 在室內(nèi)菜場外的水門汀樓梯旁,會有小販兜售這種畫畫用的放大尺,如此這般,小人書上的畫就可以被放大。這神奇之物真把我迷住了。后來軟磨硬泡才買了回家,如此這般畫了起來,誰知它很不靠譜,放大了走形得厲害。顯然,這次并不成功,何時能畫出大大的、跟小人書、香煙牌“一模一樣”的畫?讓我日思夜想。</p><p class="ql-block"> 許多年過去了,為了生存糊口早把畫畫扔下,再之后離職場江湖已遠,跟兒時的喜好卻近了。手機、IPAD進入尋常百姓家。一個偶然的觸發(fā),使我發(fā)現(xiàn)了畫畫上一種新的表達與材質(zhì)——手機或IPAD指尖畫。最初,只是隨手在手機屏幕上涂幾筆,那不過是速寫或漫畫之類的人物、街景,顏色也是單色平涂。</p><p class="ql-block"> 慢慢,小小的手機屏幕就捉襟見肘了,于是換到了IPAD大屏上。開初,是手機上用于“編輯”的七種顏色,隨著對像素和高清方面要求的增加,手機已無法支持這些,便換了新的IPAD。由此,用色也從七彩變成了全彩——自然,還是純手工,用指尖來完成。如果說,七彩畫近似于版畫、木刻、波普;那么全彩畫就似于水彩畫、水粉畫、油畫了。</p><p class="ql-block"> 誤打誤撞就這么過來了,居然也積攢了幾百幅涂鴉之作。</p><p class="ql-block"> 不負蒼天不負己,霜鬢方知老已至。將近一個月前,提早做了黃斑前膜、白內(nèi)障手術。養(yǎng)病期間不宜多用眼睛,不料手癢難耐,又把</p><p class="ql-block"> 六月初以來媒體、自媒體對拙作的那篇報道搬個家,放進美篇里。自然,圖片、涂鴉拙作是添了料的。另外,《河濱大樓的花樣年華》組畫,加了會客廳展示所用的文字說明。</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內(nèi)行高手賜教,各位同好、</span>新朋老友一哂,謝謝。</p><p class="ql-block"> <b>徐策于香泉書屋</b>,2023.7.22</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徐策用iPad創(chuàng)作的河濱大樓系列作品在河濱會客廳駐場展出</p> <p class="ql-block">徐策生于河濱大樓。照片攝于六十四年前,母與子</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無刪節(jié)訪談錄:徐策談河濱大樓系列繪畫作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北外灘最美會客廳</p> <p class="ql-block">60年前生于河濱大樓的徐策先生,因撰寫以河濱大樓為背景的長篇小說《上海霓虹》《魔都》《春水》三部曲而享譽文壇,退休后他用iPad指尖畫的形式,畫河濱大樓的滄桑輪廓,畫大樓老居民的花樣年華,并在社交平臺上聚攏了一群大樓老住戶。</p> <p class="ql-block">如今,徐策的作品在由河濱大樓居委會改造的“北外灘最美會客廳”——河濱會客廳展出,徐策不禁心潮起伏。</p> <p class="ql-block">01</p><p class="ql-block"><b>他為“遠東第一公寓”立傳</b></p> <p class="ql-block">徐策是上海廣播電視臺一級編輯、上海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他曾先后擔任《上海電視》、《每周廣播電視》等報刊執(zhí)行副主編、主編。在《收獲》、《十月》等刊物發(fā)表中短篇小說《冬夜》《有四棵樹的秋景》《離婚》《9平方》等,出版多卷本、112萬字的長篇小說《上海霓虹》《魔都》《春水》,這個“河濱大樓三部曲”,為素有“遠東第一公寓”之稱的老公寓立傳。</p> <p class="ql-block">徐策創(chuàng)作的長篇小說《上海霓虹》《魔都》《春水》被稱為“河濱大樓三部曲”</p> <p class="ql-block">從小喜歡畫畫的徐策曾被父親馱著去朵云軒看畫,后來在區(qū)文化宮學畫,許多年過去了,為了生存糊口徐策早就把繪事扔下,但退休后離職場江湖已遠,跟他兒時的喜好卻近了。</p> <p class="ql-block">近幾年,徐策重拾舊好,心系繪畫,還專門在iPad上畫,雖然他自稱是“誤打誤撞,素人涂鴉而已”,但也已經(jīng)積累了兩三百幅作品。徐策喜歡畫這座城市,尤其是他人生之初曾經(jīng)居住過7年時間、后來又嘔心瀝血創(chuàng)作過長篇小說三部曲的河濱大樓。</p> <p class="ql-block">02</p><p class="ql-block"><b>他的河濱大樓畫作牽起了很多人的思緒</b></p> <p class="ql-block">河濱大樓位于蘇州河畔、虹口、黃浦和靜安(原閘北)三區(qū)交界的位置,大樓由公和營造所 設計,建成于1930年代,河濱大樓每一層的走廊為全封閉式,長達百米,連接30多家用戶,很有神秘感,大樓地下還有個室內(nèi)泳池。河濱大樓曾是上海建筑體量最大的公寓,因此被譽為“遠東第一公寓”。</p> <p class="ql-block"><b>徐策作品 三聯(lián)畫《孤島時期的河濱大樓》</b></p> <p class="ql-block">近百年來,河濱大樓住戶經(jīng)歷了不同時代的變化,形成了獨特的人文氣質(zhì),有人稱之為“河濱大樓文化”。</p> <p class="ql-block">因為創(chuàng)作河濱大樓三部曲,徐策對大樓了如指掌,他用iPad畫了大樓不同光影和不同年代氛圍中的外形輪廓,他還以“河濱大樓的花樣年華”為題,為大樓第一代老住戶們作畫傳,牽起了很多人的塵封記憶。</p> <p class="ql-block">在社交平臺上,徐策寫的、畫的“河濱大樓”也引發(fā)了強烈共鳴,牽起了幾代人的“河濱記憶”。許多河濱大樓昔日老住戶紛紛在平臺上留言互動,講述各自在河濱大樓里的青春歲月、珍貴記憶;他們還在河濱會客廳組織了一場“情系河濱”的重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徐策創(chuàng)作的“河濱大樓的花樣年華”系列作品</b></p> <p class="ql-block">(上圖)</p><p class="ql-block">張覺亞、張月昭夫婦(原516室居民1956-1999)和兒子張以晶。張覺亞原任上海工具廠總工程師。張月昭是辛亥革命元老、民國陜西首任都督、解放后陜西省副省長的張鳳翙之女,曾任南天潼居委會居民小組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下圖)</p><p class="ql-block">商旭、魏小云夫婦(原504室)商旭(1921—1984)一九四五年參加新四軍浙東抗日游擊隊三五支隊,一九四六年入黨,參加抗日戰(zhàn)爭、解放戰(zhàn)爭和抗美援朝中的許多重大戰(zhàn)役。魏小云(1919—2007),著名越劇丑角演員,一九五四年入黨,在電影《梁祝》《祥林嫂》《追魚》中扮演角色。</p> <p class="ql-block">陸筱丹,余慧蒨夫婦(原518室1950~1979)和兒子陸禹平。陸筱丹原任上海市政管理局高級工程師,余慧蒨曾任河濱大樓居委會文教主任。</p> <p class="ql-block">史蒂文森、史林若蘭夫婦(原632室)史蒂文森先生,前上海電力公司的總工程師。史林若蘭原籍中國廣東,英國僑民。大樓建筑完成,他們家是第一批入住的。日本人入侵后,史蒂文森被關集中營,日寇敗后,史家又回到原來632室居住。史先生1949年去世,史林若蘭和女兒女婿一家一直住在河濱大樓。她家是河濱大樓最老的住戶。</p> <p class="ql-block">沈被章、王義芳夫婦(原510室)沈被章,1950年畢業(yè)于上海交通大學機械系。高級工程師。80年代初,調(diào)離正泰橡膠廠,主要從事對外經(jīng)濟貿(mào)易和國際交流方面的領導工作。曾任上海投資信托貿(mào)易公司副董事長、總經(jīng)理,上海市外經(jīng)貿(mào)委主任,上海國際(美洲)集團公司駐紐約董事長、總裁,和美國中國商會主任等。王義芳畢業(yè)于圣約翰大學英語文學系,原中國國際旅行社上海分行英語翻譯,80年代進入旅游局任職,并兼任上海翻譯協(xié)會秘書長。</p> <p class="ql-block">田野、商韻征夫婦(1959年遷入河濱大樓,原214室居民) 田野(1919-2013)于1939年參加革命,曾任新四軍二師第五支隊第二游擊大隊隊長,解放后曾任上海市衛(wèi)生局機關黨委書記以及中國醫(yī)學科學院寄生蟲病研究所辦公室主任等職。</p> <p class="ql-block">黃更新、阮正夫婦,住河濱大樓431室,黃更新原任華東電管局行政處處長,享局級離休,阮正原任建工局副局長至離休。</p> <p class="ql-block">連環(huán)畫非遺傳承人羅希賢老師評價徐策的“河濱大樓”系列繪畫作品時說,通過對這座“遠東第一公寓”老居民的描繪,生動還原再現(xiàn)了一個時代,觀者可以從那些鮮活的不同身份背景的人像中,去揣摩河浜大樓當年的故事,這和看黑白歷史照片是完全不同的體驗。</p> <p class="ql-block"><b>徐策“河濱大樓的美麗與哀愁”、“河濱大樓的璀璨之夜”系列作品</b></p> <p class="ql-block">03</p><p class="ql-block"><b>河濱大樓的美麗與滄桑成就了我</b></p> <p class="ql-block">如今,描繪河濱大樓的作品回到河濱會客廳展出,徐策的內(nèi)心也是感慨萬千。</p> <p class="ql-block">他說,在河濱大樓住過的人都有一種情結,有“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有“才下眉梢卻上心頭”的念茲在茲,還有“斜陽脈脈水悠悠”的專注。正是這種情結,讓我在寫下了“河濱大樓三部曲”后,又用iPad指尖畫,畫了近30幅以大樓為主題的肖像畫、年代畫。</p> <p class="ql-block">坐在河濱會客廳里,徐策回憶道,在我還是小屁孩的時候,這里曾是個幼兒園,還記得小時候被送進幼兒園時感覺非常恐怖,陽臺上有高高的鐵絲網(wǎng),吃飯時用的是迷彩服軍綠色的搪瓷碗,不肯午睡時被老師嚇唬得弄假成真睡著了……</p> <p class="ql-block">徐策說:“這個美輪美奐的河濱會客廳,是我夢開始的地方,雖然小學一年級之后,我就離開了大樓,但幼童年代我在這棟了不起的大樓里所獲得的原初印象和做人道理,既難得又獨特,十分珍貴。可以說,這是我精神上喝的第一口奶,成長路上的第一桶金。真心感謝大樓以它的溫度、獨特、包容、寬廣、多樣性,以她的美麗與滄桑,滋養(yǎng)、給予我,成全了我。”</p> <p class="ql-block"><b>徐策作品 (七彩IPAD指尖畫)</b></p> <p class="ql-block">組畫《襄陽公園尋覓舊蹤》之一,民國圍棋國手顧水如先生,解放后寓居河濱大樓五樓</p> <p class="ql-block">作者:詹皓</p><p class="ql-block">編輯:詹皓</p><p class="ql-block">來源:周到</p><p class="ql-block">視頻來源:詹皓、何雯亞</p><p class="ql-block">圖片來源:何雯亞</p><p class="ql-block">除了以上署名的視頻圖片,河濱大樓攝影:徐策跑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承蒙厚愛支持,本文先后在《今日頭條》《上海作家》《上海老底子》《普陀作家》等轉載刊登,在此感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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