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行系列之——落地蘭州

姜潤霞

西北的大，在于其廣漠遼闊，在于其壯觀浩淼。草原、湖泊、戈壁、沙漠，無邊無涯，總讓人無比向往。 　　當飛機穿破云層，最初的恐懼逐漸被拋之腦后，飛機在云層上空懸浮，天空蔚藍，云朵潔白，讓人誤以為置身北極：一座座冰山輕盈、蓬松、柔軟，靜立于冰河之中，偶爾露出的藍色，仿如那蔚藍的海水，讓人總想躍入其中，被其包裹，擁其入眠…… 　　飛機再次穿破云層，映入眼簾的是光禿禿的群山，心中疑惑，仔細一看，發現并沒有錯，的確是光禿禿的黃褐色的山頭，不是一座，而是一片，一片連著一片，從高空俯看，除了禿山，依舊是禿山，山坳里，偶見一處兩處低矮的房屋，它在告訴我們那里有人類活動的痕跡……這就是甘肅，這就是蘭州，人還沒落地，她就以這種方式震撼著我們…… 　　下了飛機，坐上出租車趕往市區。兩旁沙山連綿起伏，看不到一棵樹，看不到一片草地，心中感嘆，這里的人以何為生？司機樂觀熱情，告訴我們這里盛產西瓜，山坳里住著瓜農……只是，我們不曾看見瓜地，也不曾看見瓜農，對當地的西瓜倒是不由升騰起一種好感……離蘭州市區越來越近，綠色也逐漸顯現，司機講述著治沙故事，我們仿佛看到一棵一棵的樹在這里艱難長成，一片一片草地在這里逐漸扎根，每一棵樹，每一片草地的背后都是無數人的艱辛勞動…… 　　到了酒店，我們迫不及待去覓食。一個街邊小店，人行道上擺著各色桌椅，也不知是哪一家的。這也是西北特色吧，每到一個小城，總能見到這樣的桌椅連綿。或許，這就是這片土地上的另一種草原、沙漠、戈壁，即使是吃，也要吃出廣闊與雄渾來。 　　我喜歡上的是馕餅，除了骨子里對餅的熱愛，還在于這個“馕”字的繁復。盡管兒子一再告誡我馕餅是新疆特產，盡管端上來的馕餅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模樣，那種味道，但我也不后悔，究竟我是吃過了，吃過了蘭州味的新疆馕餅，這也是獨一無二的旅行體驗，不是嗎？ 　　家里那個喜歡上了烤羊頭，這個無肉不歡的家伙，離開了肉他便食之無味。兒子搜到了烤羊頭羊眼是精華，我看到是是那個巨大的羊頭上眼睛里流露出的難過、驚恐、憤怒……烤羊頭端上來，紅艷艷的辣椒油鋪滿盤子，沒有想象中的龐大，更沒有想象中的生動表情。我吃著家里那位遞過來的羊骨頭上的那點瘦肉…… 　　晚上，漫步在蘭州街頭，這座常年被沙塵暴侵擾的城市卻不見沙塵，不見紙屑，不見人聲鼎沸，唯見街頭樹木蒼翠，鮮花吐艷，還有那靜靜地前行的車流…… 不知不覺間，我喜歡上了這座城市，不過，我沒有想過要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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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行系列之——落地蘭州

姜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