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文 字 苗苗</b></p><p class="ql-block"><b>演 奏 海風</b></p><p class="ql-block"><b>制 作 苗苗</b></p><p class="ql-block"><b>背景音樂《老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當過兵的人都不會忘記初穿上軍裝的喜悅,更難以忘懷在新兵連的日子。50 多年過去了,時光雖然在慢慢地流逝,但我對新兵連始終保持著那份美好的回憶和情懷。穿上綠色的軍裝,開始了脫胎換骨的轉變;走進綠色的軍營,人生開始了新的征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969 年12 月,我還在中學讀書,接到入伍通知書的那一刻我欣喜若狂,像一只小鳥恨不能馬上飛到部隊去。由于受父輩的影響,入伍一直是我兒時的夢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當天下午母親帶我來到成都簇橋八一分校,一進大門就看見很大的橫幅“歡迎新戰友”,一股暖流涌上心頭。接兵的是西藏軍區文工團的老師,她們笑容可拘地拉著我的手登記注冊,并為我選擇軍服,幫我綴釘領章帽徽。穿上軍裝的我送母親到大門口時,一群小孩圍著我叫: 女兵叔叔,女兵叔叔!(當時四川的小孩不會叫阿姨)我笑著摸著孩子們的頭,感到多么神氣啊!那天我是在激動和興奮中度過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雖然我們這批兵是1969 年12 月入伍的,但應該算是 1970 年1 月的兵。這一年西藏軍區第一次招那么多的女兵,一共有一百多名。其中 有三十多名女兵是從北京市各個學校挑選的,她們普通話講的標準,軍區專門為通信總站特招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新兵陸續到齊后,集訓也就正式開始了。女兵連的連長是50 年代的老兵,精明干練,指導員是軍區文工團的行政女干部。連里每個排都配制了1 名從連隊抽調的軍事技術過硬的老兵當排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新兵訓練的基地在彭山青龍場,居住在公社空閑的大倉庫里,門外有個很大的曬谷場,可以進行集訓操練。這里交通不便,周邊都是農田。遠處可見一條土公路,來往車輛很少。倉庫的空間很高,上有幾個通風口,冬暖夏涼。地下鋪著新曬干的谷草還散發著其特有的清香味,冬天住在這里倒也不覺的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新兵訓練的第一道難關就是疊好軍被和練習打被包。把被子疊成“橫平豎直”的豆腐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每天排長都會檢查內務,發現不合格全都要重新疊過。打被包要求“三橫壓兩豎”,特別是緊急集合黑燈瞎火把背包打好,還要捆綁上膠鞋相當考驗捆綁的技巧。我們常常手忙腳亂,聽到那緊迫的哨子聲,有的女兵干脆就抱著被子跑到操場上來了。后來在排長的幫助下我們天天練習打被包,甚至蒙上眼睛反復練習,終于過了這一關,打被包、疊被子很快就能駕輕就熟、得心應手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部隊配發的臉盆它結實耐用,也叫萬能盆。戰士們常用來洗漱、洗衣服,還可以用來作為勞動工具,打掃衛生、裝沙子、泥土等。戰士們常說: 早上洗臉,晚上洗腳,吃飯裝菜。女兵因情況特殊允許我們每人自備一個臉盆,所以每個班配發的臉盆就是我們裝菜的盤子,每當吃飯時我們常常圍著盆子蹲在地上吃的格外香。</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排長因時間長久已記不清他姓什么,是哪個部隊來的了。只記得他是陜西入伍的老兵,他不拘言笑,嚴肅的臉上帶有幾分靦腆和羞澀。但他對我們要求很嚴格,訓練起來是一絲不拘、毫不含糊。稍息、立正、齊步正步跑步基本技能訓練,臥倒、匍匐、高姿匍匐、側身匍匐、滾進等戰術訓練累得我們頭暈目眩、腰酸背痛,躺下就不想起來,許多女兵都偷偷地抹眼淚。</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都說女兵不好帶,說輕了滿不在乎,說重了哭哭啼啼。集訓中,排長為我們一遍遍做著規范而標準的示范,摸爬滾打,汗流浹背,身上沾滿了灰塵和泥巴。而我們當時年少無知,缺乏紀律性,還常在隊列里交頭接耳的小聲說話。排長常用的口頭禪就是:講啥哩,嚴肅!一次排長叭在地下教我們練瞄準,露出了他鞋里 繡著鴛鴦戲水圖案的墊子非常好看,我們好奇的邊笑邊議論。他發火了,大聲說: 笑啥哩,嚴肅!這是哦婆姨給哦做的哩。不知是他聲音提高了調,還是他的坦誠,我們都被震懾住了,頓時啞雀無聲,面面相覷。我當時就想排長的婆姨一定是能干、漂亮的女人,不然怎么能繡出如此好看的鞋墊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終于等到實彈射擊和投擲了,每個女兵領到了1 枚手榴彈和3 發步槍子彈。連里把我們拉到了一個偏僻的山坡從上面往下投彈。手榴彈投出順著山坡滾下山,“轟隆”一聲手榴彈爆炸了,我們在山上歡呼跳躍起來,體驗了投彈的快樂。步槍射擊時因害怕意外,整個過程排長都站在旁邊指揮,當我緊張而興奮的扣動扳機,子彈射擊發岀“砰”的響聲時,仿佛感覺自己突然成長了許多,有了當真正軍人的感受。</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經過新兵連的教育和摸爬滾打,我們鍛練了毅力、提高了體魄,通過不斷地挑戰自我,女兵們更加成熟和挺拔,眼神堅毅、內心堅強。穿上軍裝不僅是一種榮耀,更是一種責任和使命。</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女兵大多年齡偏小,還是在父母膝下頑皮、嬌氣、任性的小丫頭,來到部隊難免不適應,有的女兵常常想家哭鼻子。大家和睦相處,團結友愛、互相幫助,很快融入到了部隊這個大家庭里。連里經常組織各種活動,如拔河比賽、跳繩、唱歌跳舞等文娛活動。那年的春節我們是在彭山基地新兵連過的。地方政府和老百姓上門擁軍,他們敲鑼打鼓給我們送來了蔬菜、豬肉。我們連排練了文藝節目與當地的老百姓、下鄉知識青年一起進行了聯歡。過節期間部隊會了餐、包了餃子,大家感到非常溫暖和幸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班里戰友莫麗華的三哥下鄉就在青龍場,離基地很近。一個星期天她約我和羅錦萍一起去她哥哥那里玩,回來的路上我們每人買了一包炒花生邊走邊吃,突然遠遠的看見一輛軍用卡車開過來,車上站著許多女兵唱著歌。原來是北京籍的戰友去團里參加隊列比賽,她們在北京時經常參加各種游行活動,再加上部隊的訓練,她們隊列走的是又整齊又精神,參加比賽每次都能獲得好成績。當時害怕被她們發現,我們立刻跳到田間的排水溝里,幸好冬季溝里無水,但稀泥卻沾滿了鞋子,又臭又臟,讓我們啼笑皆非、狼狽不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970 年2 月底我們結束了新兵訓練,做好了準備進藏的思想動員和物質準備工作。因為1969 年西藏部隊剛進行了平叛,軍區為確保女兵的安全,專門抽調了一個排的兵力做女兵連的警衛,并安排好了沿途的食宿和車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大邑唐場鎮駐有西藏軍區最大的留守處,車隊為了趕路,本不打算在此地逗留。那天氣溫較低,天剛蒙蒙亮,車隊路過唐場時,沿路兩邊熙熙攘攘的站了許多人,有軍人、家屬、親戚朋友、還有當地的老百姓。不少人手里還拿著煮熟的雞蛋、水果。為了能見上女兒一面,她們在此巳等侯多時了。一些母親跟著車隊邊跑邊呼喚著女兒的名字,場面十分感人……之后車隊稍作停頓,載著一百多名女兵的車隊緩緩地沿著川藏線駛去,走在十八軍曾經鋪就的道路上,奔向父輩戰斗過的邊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多少年過去了,歲月匆匆、青春不在。新兵連的日子常常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讓我忍不住唏噓,忍不住那揮之不去的眷戀。</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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