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恰逢母校建校70周年,我們中學畢業40周年,謹以此文回首青春往事,感謝母校,感恩老師!</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二中從初三到高三,四年時間換了三位班主任。</p><p class="ql-block"> 三位班主任,年齡不一,老中青都有;帶班風格也有明顯差異。初三時的范中華老師,可以說是典型的嚴師;高一時的鄭飛云老師,屬典型的新型青年教師,凡事講科學;文科班的杜衡老師,真如慈父一般,教書又育人。</p><p class="ql-block"> 好像是上天專門為我安排的,三任班主任,剛好適合我在二中的三個階段,因有他們對我的不同階段的不同管教,我的求學之路才沒走偏。</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嚴厲的范老師</p><p class="ql-block"> 1979年,二中恢復招收初三學生,總共招了四個班200余名。能從全縣(含龍游)農村普通中學(好多基礎課是代課老師)脫穎而出,百里挑一被錄取到省重點中學,那時在我們家鄉人的眼中,就好比高考上了北大清華。于我自己,心里的驕傲勁也不是一點點。</p><p class="ql-block"> 可是進校報到的第一天,就被班主任范老師盯上了。</p><p class="ql-block"> 那天下午去報到,本以為時間尚早,帶著小得意的心勁跨進教室,看到同學們早已把教室填充得滿滿當當,各自靜靜地在看書了。講臺前坐著位中年人,留著西洋發,戴付黑框眼鏡,穿件泛黃的白綢布短袖襯衫,皮膚黢黑,心想這肯定就是班主任了。沒等我開口報到,他用那雙近視度不一的眼睛,從眼鏡上方的縫隙里瞟了我一眼說,來了,你是某某某吧,就剩你了,快去座位上自習吧。感覺自己被老師盯上了。</p><p class="ql-block"> 那時新書尚未發放,空著手去報到的我,環顧四周,發現大家或在看書,或在埋頭寫著什么。心里嘀咕,他們為什么來得這么早,他們怎么就知道帶些書啊本啊什么的來呢。感覺到新的學校沒起步就被同學甩下了一截。 這時不知所措的我,抬頭看向講臺,剛好與范老師嚴厲的目光相碰,進一步確認自己已被他盯上了。</p> <p class="ql-block"> 從此范老師那嚴肅的表情,如電如炬的目光,就一直印刻在我的腦子里。</p><p class="ql-block"> 嚴肅是范老師給人的基本的總體的印象,記憶中好像沒怎么見他笑過。他那似利劍般寒氣逼人的目光,是他常用的武器。和古代武林高手一樣,寶劍既出見血封喉。像我這種懈怠又“不自覺”的學生,被他這種目光掃過,你即使沒犯什么錯,也會條件反射地反省起自己來。</p><p class="ql-block"> 那時的我,對這樣的班主任是無論如何喜歡不起來的。心里一直弄不明白,我怎么分到他的班里來了呢?</p><p class="ql-block"> 入學后了解到,同座的葉斌同學(班長)中考成績居然高我近40分(總分400分),自己的成績在班里頂多是中游水平。同學們大多不僅基礎扎實,而且幾乎所有人都十分刻苦,不少同學還有很好的學習方法。有的同學只用一個多月時間,就把整個學期的課程預學完了。第一階段測驗后,聽說隔壁班小個子王志恒同學數理化居然門門滿分。感覺不可思議!</p><p class="ql-block"> 剛入學時的那股傲驕勁兒在老師和同學的雙重夾擊下,在廣闊的校園里消散得沒了蹤影。</p><p class="ql-block"> 后來的學習工作經歷一再證明,我這個起步低還不努力的學生,能遇上這樣嚴厲的班主任實乃萬幸。</p> <p class="ql-block"> 當然范老師的嚴厲不光針對我。</p><p class="ql-block"> 不論春夏秋冬,毎天晨跑他會緊緊跟在班級方陣后面。每天中午和晚上的自習課,他會靜靜地站在教室的后門,用他那犀利的目光掃視并管理著全班。記憶中每次班會課,他講的不是理想目標就是紀律作風。</p><p class="ql-block"> 有段時間,他因晨跑時腿摔斷了,來不了班里。“不自覺”的我以為這下可以放任自流了,不曾想馬上就有班干部帶來了他針對我的最高指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上了高中,范老師升“官”了,成了我們的年級組長,我被他專門照顧的機會就少了。和他見面往往是在上下學的路上,有時他會老遠地叫住我,說你可不能再怎么怎么了。年級集會時,總會聽到他說,我們要怎么怎么做……。不爭氣的我坐在臺下,心里想的和他要求做的,每每相距甚遠。誨爾諄諄,聽我藐藐。</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們高中畢業后,他就被調往市廣播電視臺任臺長了,這回真的升官了,而且還直升了好幾級。據說,他是杭州人,兄弟倆從小失去父母,哥哥在加拿大,是個名律師。哥哥一直想讓他移居海外,他卻堅持不去。他60年代大學畢業后,不知怎么來到我們這個邊遠小城的中學來任教。這次去當臺長,大概是順了干部“四化”的大勢吧。</p><p class="ql-block"> 聽同學和校友們說,在新崗位,范老師(不,此時應稱范臺長)還提攜了不少昔日的學生。我們這屆同學就有受恩去當電視播音員和記者的。到這時,在我腦子里,他那嚴師的形象似乎有了改變。</p><p class="ql-block"> 2013年春夏之交,我們這屆同學在母校聚會,紀念母校建校60周年,我們畢業30周年。活動間歇,已是滿頭白發的范老師,又老遠地高聲叫我,我估計又有什么教誨。于是快步走近他,只見他幾顆牙齒己經脫落下崗。自己心里正為歲月的無情而感慨時,他卻拉著我的手,用那漏風的口氣跟我說,你這個職業又好又不好,干好了反而毒害人多啊!</p><p class="ql-block"> 此時的他真是, 耕耘不倦在田疇,澤潤青苗未肯休。</p><p class="ql-block"> 你看,30年過去了,他還盯著我。 </p><p class="ql-block"> 轉眼到今年,已是我們中學畢業40周年了。有段時間沒和范老師聯系了,不知范老師一切是否安好?我真心希望,范老師再盯我30年!</p><p class="ql-block"> (照片圖片來源于網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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