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鄉情、俚語、民俗、悲歌,傳說)</p><p class="ql-block"> 剪紙作品:白話瞎話</p> <p class="ql-block"> 夢里的故事,夢里的歌,夢中的呼蘭河,說的是蕭紅的紅樓半部,講的是祖輩父兄們的悲歡離合,本篇將連載蕭紅的《呼蘭河傳》片段;我的家事《呼蘭河邊》;谷世泰的故鄉《呼蘭河外傳》等發生在呼蘭河畔的往事,我們共同唱著那《夢中的呼蘭人》一首首凄美的歌……</p> <p class="ql-block"> (呼蘭河傳再版封面之一)</p> <p class="ql-block"> 《呼蘭河傳》剪紙插圖(捅窗戶紙)</p><p class="ql-block"> 左秀云剪紙作品</p> <p class="ql-block"> 《呼蘭河傳》蕭紅</p><p class="ql-block">剪紙圖話(13,捅窗戶紙)</p><p class="ql-block"> 我小的時候,沒有什么同伴,我是我母 親的 第一個孩子。</p><p class="ql-block"> 我記事很早,在我三歲的時候,我記得我的祖母用針刺過我的手指,所以我很不喜歡她。</p><p class="ql-block"> 我家的窗子,都是四邊糊紙,當中嵌著玻璃。祖母是有潔癖的,以她 屋 的 窗紙最白凈。別人抱著把我一放在祖母的炕邊上,我不加思索地就要往炕里邊跑,跑到窗子那里,就伸出手去,把那白白透著花窗欞的紙窗給通了幾個洞,若不加阻止,就必得挨著排給通破,若有人招呼著我,我也得加速的搶著多通幾個才能停止。</p><p class="ql-block"> 手指一觸到窗上,那紙窗像小鼓似的,嘭嘭地就破了。破得越多,自己越得意。祖母若來追我的時候,我就越得意了,笑得拍著手,跳著腳的。</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祖母看我來了,她拿了一個大針就到窗子外邊去等我去了。我剛一伸出手去,手指就痛得厲害。我就叫起來了。那就是祖母用針刺了我。</p><p class="ql-block"> 從此,我就記住了,我不喜她。</p><p class="ql-block"> 雖然她也給我糖吃,她咳嗽時吃豬腰燒川貝母,也分給我豬腰,但是我吃了豬腰還是不喜她。</p><p class="ql-block"> 在她臨死之前,病重的時候,我還會嚇了她一跳……。</p><p class="ql-block"> 摘自蕭紅的《呼蘭河傳》片段</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呼蘭河邊三部曲》(河邊的守望)</p> <p class="ql-block"> 《呼蘭河邊-守望》王玉春</p><p class="ql-block"> 《我心守望》(44)莊稼人沒有太多的追求,能填飽肚子,有過冬的衣裳就行,可這一點兒要求也要保不住了,為什么呀?……小日本兒,豺狼種,出了個王八犢子叫田中。他說國家小不夠用,要擴張才行。有個朝鮮出大米,過了鴨綠江,東北這塊肥肉,蒼蠅見血往上叮。九一八,占了沈陽北大營,將介石沒讓打,張學良就聽。吉林省出了個漢奸叫熙洽,哈爾濱有個張景惠,賣國求榮跟著哼哼,日本人,要進呼蘭城。馬占山在呼蘭駐軍二年半,這陣子正在齊齊哈爾江橋會戰做先鋒。這抗戰的抗戰,這游行的游行,這屯嘍哇,可是另一番風景……。這人之初,性本善,都一個樣,習相近,性相遠,他就大不相同;這人那,不穿衣服都一個樣,可穿上衣服又是另一個德行;這人那,兩條腿支個屎瓜肚子,都一個樣,可心里想的,嘴里說出來的,還是不相同;這人那,一個鼻子兩只眼,打扮起來都好看,可辦起事來,有的麗靚有的就不水靈;這人那,爹媽生養都一個樣,可生在農村,活在城里,就兩個光景。為什么呀,不為什么,他環境不一樣啊,屯里人都有個小九九,城里人的算盤,他打的更精……。(樁子)</p><p class="ql-block"> 《我心守望》(45)聽說日本人真的來了,又聽說退位的皇上溥儀,到長春登基成帝。城里人,集會,游行,示威,撒傳單,喊口號這日咱得抗啊?屯嘍某些人慌了手腳,還傳出什么謠言說,那宣統回了朝,小禿要開瓢(腦瓜碎了),民國剪了辮子的,腦袋瓜子要不保。得趕緊想個轍呀,想當年,大清朝入關,頒怖了剃發令,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那江陰縣抗法,十七萬人,腦袋瓜子沒在身上擱。于是乎,麻秧子(麻,半成品)來快了,做個假辮子,染黑了準備著,小青年他不聽邪呀,奈兒咋兒著咋兒著。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糾結了幾個,地痞無賴好事兒的,還真就抓了幾個倒霉蛋,用磚頭往腦袋上蹭,用石頭在頭上搓,整的血糊淋拉,押著示眾游街。鬧的人心惶惶,個個發了懵,這是咋的了,小日本還沒來呢,自己個兒倒瘋上了。過了些日子,沒啥動靜,一打聽,人家溥儀當的是大總統,穿的是大元帥衣裳,帶穗子的帽子,還挎了個大洋刀,他沒穿龍袍,這才消停的回家呆著……。(樁子)</p><p class="ql-block"> 《我心守望》(46)碼頭東邊,呼蘭河北岸,是一片高地,叫南大營(今省四院,省結核病療養院)。前清時用做屯糧,叫恒積倉,有四百多間房,全省糧食在這里儲藏。每年往齊齊哈爾(省城),黒龍江(愛輝),墨爾根(嫰江),運送供應二十多萬石(dan,4,十升一斗,十斗一石,大約一百二十市斤)糧。其呼蘭河下游叫倉下(永興)。民國時,石得山將軍,馬占山將軍,在此駐軍練過兵。也是個游玩的好去處,建有釣魚臺,石公祠,狐仙堂,文廟等,站在釣魚臺上,腳下是呼蘭河水,眼前是大河套,綠柳草叢。與身后東邊的天主教堂,西崗公園的四望亭,交相輝映。日本人,先進了哈爾濱,要拿下呼蘭城。馬占山在江橋抗戰時,已通電全國:“占山等,謹率部曲,效死殺敵……惟望我海內外同胞,共瀛匹夫有責之義……還我河山,在此一舉”,激勵軍民抗戰。即派才鴻猷部,來呼蘭組織抗戰。吉林,黒龍江(地名),綏化,蘭西,義勇軍多方響應。日軍開到松浦站,義勇軍在呼蘭河南岸筑壘相迎。日軍動用了飛機大炮,炸毀南渡浮橋,兵船直逼呼蘭城。義勇軍燒毀了鐵路大橋和機車庫,防日軍增兵。你爭我奪數日,雙方傷亡慘重,戰至五月二十日,日軍進了城。義勇軍又組織反沖鋒,更有‘蓋東洋`‘孟團長`‘東方`榮好`等,綠林好漢胡子兵,差點奪回呼蘭城。終因武器落后,退至蘭西一帶,發動群眾。高潮時,蘭西不算,光呼蘭,七百多個屯子,只差薄荷,蟠龍,沒有抗日的兵。壞就壞在,李子英,胡陞三,漢奸敗類們認賊作父,里外夾攻,義勇軍敗北,拉入大山中……。(樁子)</p><p class="ql-block"> (未完待續)</p> <p class="ql-block"> 《呼蘭河外傳》連載:</p><p class="ql-block">作者:谷世泰(013)</p><p class="ql-block"> 其實這件事并不難,對于小馬倌兒來說簡直像玩兒一個樣。就是讓他無論如何黑天之前必須拿到一兩只大眼賊回來。這大賊兒就同地老鼠一個樣,不同的是它的眼睛要比老鼠大一些,看起來賊眉鼠眼的,專靠偷大田地里的糧食吃過活,是一種害人不小的鼠類,只不過這東西從來不進屋里罷了。</p><p class="ql-block"> 小馬倌兒早就掌握了大眼賊(田鼠)的窩子,就在西下洼子下坎兒的亂墳崗子里頭,那個小孤墳的西邊有個洞,每天晌午頭,日頭正熱的時候,準會有三個一伙,五個一串兒的成串結隊出來拜日頭爺兒。說來也怪,那兩只前爪都齊刷刷地舉起來,一旦遇到了人,或是聽到了大的響動,都不顧命地鉆進洞里去,這時候,正是端老窩的好機會。</p><p class="ql-block"> 小馬倌兒自有拿大眼賊 的好辦法。他老早就把從水泡子里灌得滿滿的兩筲水放在了大眼賊洞旁邊。等到晌午頭兒的時候,便悄悄地來到亂崗子里頭的那個小孤墳跟前。還沒等上一袋煙兒的工夫,就看見一個大眼賊兒偷偷地從洞口里爬了出來,瞪著挺大的眼珠子,左右撒眸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東西,就把頭轉進洞口去。“吱--”“吱--”地叫了幾聲。可也真快,緊接著,齊呼啦地一塊又跑出來三四個,小馬倌兒“嗷”地一聲喊,那一小幫兒大眼賊麻溜都鉆進了洞里去,小馬倌兒左手操起早就準備好的長樹條子,右手拎起水筲,一氣灌進了兩筲水,那大眼賊渾身像水洗一樣,“吱哇”直叫喚,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顧頭不顧腚地一直順洞口外邊跑。小馬倌兒趕忙丟下水筲,劈里啪啦,一頓大樹條子,當時就打死了四只。</p><p class="ql-block"> 早按照王半仙的囑咐,日頭一下山,屯子剛黑天,小馬倌兒就把打死的這四只大眼賊,用柳條子穿成串了,趁天黑夜靜的時候,他就偷偷地將這東西準當當扔到了劉大胡子那五間青磚瓦房的房頂上了。</p><p class="ql-block"> 也是王半仙能掐會算。這四只死大眼賊扔在屋頂上還不到半個時辰,就聽從屯子后邊亂墳崗子里的大樹林子“嘎-”“嘎 --”地飛出兩只貓頭鷹。那貓頭鷹的夜眼也真好使,從這房后邊一過,打老遠就撲著劉大胡子的房頂上來了。沒由分說,狼吞虎咽、幾口就把四只大眼賊兒全吞了。吞完以后,還站在房頂上好半天“嘎--啊!嘎--啊!”地怪叫著。</p><p class="ql-block"> 這一下子可把劉大胡子嚇懵了,“呀!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他一邊害怕,也一邊從心眼里佩服這個王半仙兒,可不是一般的半仙兒,簡直是整個大仙啊!就說他取來的那點仙藥吧,老母親吃了,真的半宿不拉肚子。他說今天夜里要有貓頭鷹來叫喚,還真的來了,還叫喚得格外響。真是一個活神仙哪!他的話可得聽,沒有半點兒是假的呀!</p><p class="ql-block"> 就連小馬倌兒也琢磨不透了,大舅怎么能知道今兒個夜里貓頭鷹要到劉大胡子家里來呢?</p><p class="ql-block"> 王半仙兒給劉大胡子老媽看病的當夜,那小馬倌兒躺在東廂房的伙房里,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猜測著王半仙兒到底是使了什么絕招兒把貓頭鷹三更半夜的終于招了進來。他想著,想著,一下子悟出了點兒門道。</p><p class="ql-block"> 小馬倌兒知道,他這個半仙兒大舅雖說也是個莊稼院里的普通老頭兒,年輕的時候也是順壟溝找豆包吃的。可是后來,卻和一般的莊稼院老頭不大一樣了。他從他大舅那里接過來陰陽先生這個行當以后,越來越被鄉里人重視起來。他自己個兒也就一天比一天往這行當上鉆了。因此說,呼蘭崗子這個屯子里的人口、姓氏、脾氣、秉性、包括他們的家庭、親屬關系都了如指掌。還有,這南北二電的土地、風水、河溝、慢崗、墳地、廟宇……就是哪塊有幾棵歪脖子樹,哪個樹上吊死過人,哪條路上翻過車,哪個樹林子里有什么鳥兒,哪種鳥兒是什么習性,哪個草甸子里有幾條狐貍,哪個草堆里有幾個黃皮子,哪家供著“黃仙兒”和“狐仙兒”,哪些牌位在什么地方,等等,等等,他都心里頭有數。所以,在這村前村后看病、過陰、算卦、出黑都說得特別準稱。若是沒有這份把握,哪里敢信口開河,當著劉大胡子的面就說今個兒夜里有貓頭鷹在院里叫喚?其實,他是很有把握的。他掌握呼蘭崗子的屯后和電西的兩處墳崗子的樹林子里都有貓頭鷹的窩。這貓頭鷹的眼睛夜里最好使,又大都是夜里出來捕食吃,而且,它最喜歡吃的是鼠類。它在空中一飛,離老遠兒就可以看見哪個地方有老鼠,哪個地方有它捕捉的活物和現成的東西。他又知道,這兩個地方的貓頭鷹每天夜里都要從屯子里飛來飛去的轉游幾圈兒。尤其是劉大胡子這大院子里和院外大場院的老麥稈垛附近,是貓頭鷹的必去之地。這是因為,劉大胡子的大院子里的糧食囤子,那糧囤子里必然有大大小小的老鼠出來進去地找食吃,趕巧貓頭鷹遇上了就可以飽吃一頓。再就是院外大場院里也是老鼠常住、常跑的地方,怎么能不招貓頭鷹呢。當貓頭鷹路過這里,發現劉大胡子家的房頂上有現成的死大眼賊兒明擺在那里,自然更高興地一邊吃,一邊叫啦。</p><p class="ql-block"> 這一叫不起眼,劉大胡子可真的坐不穩,躺不下了。一再央求著王半仙兒趕緊幫著算一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p><p class="ql-block"> 王半仙兒盤腿大坐在劉大胡子的西屋南炕的炕桌邊,瞇著半閉不閉的眼睛,哆嗦著半動不動的嘴唇,慢聲細語地說:“掌柜的,這電子里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俗話說'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不是死人,就是破財’。這東西別說它還扯著個破嗓子叫喚了半天,就是到掌柜的你這房頂上一站,也就夠喘的啦,這是個不祥之兆呵!”。 (未完待續)</p><p class="ql-block"> 接下來請欣賞原創歌曲:</p><p class="ql-block"> 《呼蘭河邊》主題歌《夢中的呼蘭人》</p><p class="ql-block"> (王淑秋,程華鄉,劉景芳,魏偉)</p> <p class="ql-block">本篇連載作品:</p><p class="ql-block"> 《呼蘭河傳》蕭紅</p><p class="ql-block"> 《呼蘭河邊》王玉春</p><p class="ql-block"> 《呼蘭河外傳》谷世泰</p><p class="ql-block"> 篇頭設計插圖剪紙:左秀云 </p><p class="ql-block"> 《夢中的呼蘭人》:優酷視頻</p><p class="ql-block"> 王玉春詞/劉立維曲/樸成泰配器</p><p class="ql-block"> 演唱:程華鄉</p><p class="ql-block"> 美篇制作:樁子</p> <p class="ql-block"> (呼蘭城當年的老爺廟:已不復存在)</p> <p class="ql-block">(恒積倉-南大營-競爽亭已不復存在)</p> <p class="ql-block"> (呼蘭公園曾經的靜宜茶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樁子,河邊的故事》(南北牌樓)</p><p class="ql-block"> 當年呼蘭一南一北兩座牌樓,叫南牌樓,北牌樓,這兩座牌樓各歌頌兩個名人。咱們花開兩朵各表一支,先說北牌樓,這北牌樓坐落在大十字街南邊十幾米處,那位說樁子你凈瞎整,不是北邊嗎?別著急,樁子我說給你聽,那時候呼蘭縣過了十字街不多遠,就是莊稼地大野甸子了,叫北牌樓不是我胡弄。這北牌樓是滿族旗民富商紳士們,在光緒末年,為佐領烏爾卿額建立的功德牌坊,那牌坊的匾額上書四個大字“德隆望眾”。這烏爾卿額是個佐領,就相當于現在的司法干部公安局局長,他是個武生。民眾們為什么給他立牌坊啊?樁子我接著說給你聽。烏爾卿額字鳳葶,璦琿(黑河)鑲紅旗人,從小棄文習武,征兵去了關內,沖鋒陷陣,戰功卓著,提升為佐領,三品銜頂戴花翎。這關外龍興之地開禁了,亂碼七糟得有人整啊!你是黑龍江本地人,天時地利熟悉民情,上呼蘭去當差吧。哎!呼蘭的大事小情里,就少不了烏爾卿額這個名。同治十三年(1874年),調呼蘭正式上任,主管右司和民務廳,軍政緝捕刑事訴訟,那時候的呼蘭開禁了,大批闖關東的老百姓,先來后到的本地旗人,墾荒,租地,蓋房,漢旗糾紛民事訴訟,全歸他一個人整。那時候的呼蘭管轄的地方他大呀!管著呼蘭本地,蘭西,綏化,慶安,巴彥,木蘭,海倫等城鄉村屯,烏爾卿額不偏聽偏信,注重調查取證,秉公執法雷厲風行,不袒護旗人,也不壓制漢民,對那些無賴刁民嚴懲不貸,留下了不少好名聲。在任三十多年,66歲積勞成疾,卒于任內,人們自發地捐資,給他立了個牌坊,以頌其德,以表其功。哪承想宣統二年(1910年),道西一家買賣失了大火,又趕上那天刮了西北風,火燒連營二十多家,這功德坊北牌樓也未能幸免……!</p><p class="ql-block"> 本文摘抄自:呼蘭河邊,三部曲,河邊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樁子,河邊的故事》</p><p class="ql-block">說完了北牌樓再把南牌樓談,這南牌樓可不一般,那北牌樓歌的是一個“好干部”的功德,頌的是為民辛勞的“公務員”,是民眾自捐自建。這南牌樓哇,它的性質可正相反,它歌功頌德的是個武官,為統治階級平定了不少叛亂,來呼蘭東征西討汗馬功勞,起義軍,山大王讓他整得挺慘。建這座牌樓是官家號召,富豪紳士平民百姓,你不想捐也得捐,你還得好好建,的確建得不一般,高端大氣富麗堂皇好看!那位說北牌樓在十字街邊,那南牌樓在哪兒啊?在南門不遠,工夫市胡同后邊,兩牌樓遙遙相望,兩邊商鋪林立,人吵馬喧熱鬧非凡,好一個大呼蘭。南牌樓氣勢磅礴,雄姿威嚴,南賞呼蘭河水,東西兩個高崗相伴,更有北牌樓后襯,官辦的東西他就是不一般。“綏靖嚴疆”四個大字的匾額高懸,下有四個小字“四鄰紳民”,下方橫額還有四個字,“闔境咸寧”,牌樓的邊上還有座亭子,你要是清官卸任了,百姓就把你的靴子供在亭子里邊,象征著你在呼蘭走得平坦。那這么好的牌樓到底是為誰建哪?請看兩邊的對聯,“謀勇兼優綏靖邊塞,德威并濟永鎮中流”,這就是說他是個行伍的官。這個人叫“昆源”,是個軍隊的副都統,這個軍隊的名字叫“武衛左軍”,這武衛左軍駐扎在北京,相當于警衛隊御林軍,武器精良機動部隊,好好的不在京師待著,大老遠跑到呼蘭這地方干啥來了?原來是呼蘭這地方剛剛開始放禁,又是全省最大的糧食儲散地,供應著邊疆幾個軍事重鎮,北方的沙俄蠢蠢欲動,哪承想呼蘭這地方,讓清朝政府鬧心。旗人跑馬占荒,闖關東的流民鋌而走險,同治元年(1862年)到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兵荒馬亂,農民起義不斷,先是一股“盜匪”,燒了巴彥蘇蘇衙門,接著是叢萬金,陳起貴的山大王,打開了呼蘭廳的監獄放出了犯人,孔廣才的起義軍,把官兵打得個落花流水,“占北”,“東霸天”,“東洋樂”,“天滅洋”,等等一股接一股,把個呼蘭鬧得是天昏地暗。知府李鴻桂還請過老毛子助戰,還調來了吳俊升的奉軍,最后沒招兒了,從京師調來了武衛左軍。這才有“漿桿兒綏化,紙糊的巴彥,鐵打的呼蘭”。這昆源坐鎮呼蘭,在呼蘭和北團林子(綏化),沈家窩堡,五站,石人城子,趙胡窩堡,蘭西,小榆樹等各地駐軍。有了這樣的“太平盛世”,他就成了被歌功頌德,標榜在南牌樓上的人……!(樁子王玉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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