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漢嶺到天門關,是一次丟了太久的經歷,是一段已然模糊的記憶。模糊的不僅那堡那關那條路,還有那些漸行漸遠的老朋友。他們,就像那堡那關那條路,走近又走遠,不用說再見。<br> 那次活動的主題是上花樓到下花樓,只是因為不勝際遇,而臨機動議的選題。于是,副業變主業,逛堡子尋關便成了一群墻迷一日活動的主題。作為一天的收獲,自然有點小,都不好意思成篇,以至于拖到現在,終歸沒放棄。<br> 那天,從大廟路退下,轉戰大吉祥。雖然上了山,但不得路線。一行隊友無奈,不得不再次下撤。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1 向大吉祥進發</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2 下山前合影</h3> 那天,不測格外多,但大家心態好。幾經輾轉,誤打誤撞,小分隊摸到了延琉路旁的黑漢嶺村。據隊友講,這里曾為明長城城堡,關鍵是尚有堡墻及墩臺,值得一拜。<br> 黑漢嶺村,地處燕山腹地,一說因村西突起山峰形似黑漢而得名,另一說因當年樊梨花手下一員黑臉大將勇猛善戰,曾在此駐守。也有說此地以前叫“黑河嶺”,后降雨稀少、河水斷流而改名為“黑旱嶺”,再后訛為“黑漢嶺”。此村東鄰南灣村,西通小吉祥村,原是黑漢嶺鄉政府所在地,1997年并入四海鎮,現為北京市延慶區四海鎮的行政村。<br> 黑漢嶺南北兩邊大山,南有南山聯墩,北有外長城,大名鼎鼎的“上花樓”就在往北幾公里的山梁上。明時,這里屬“九鎮”之一的“宣府鎮”,宣府鎮“八路”之一的“東路”,東路16城之一的黑漢嶺堡。顯然,黑漢嶺堡在明長城體系之中。<br> 《方輿紀要》(卷17永寧縣)載,黑漢嶺堡“嘉靖二十年創筑,周二里有奇。其北有倉、房二口,兵沖也。南距天壽山,后有鶯窩梁,山險林密,突犯不易”。但《宣大山西三鎮九邊圖說》(黑漢嶺堡圖),“本堡創于嘉靖三十一年,堡同系應援四海冶之路,北面臨邊,南翰陵寢。”《延慶州志》也載,“嘉靖三十一年(1552)建黑漢嶺城。黑漢嶺堡北距關北口僅五里許,安兔部落鱗崪猬集。”如此以來,此堡創建時間并不一致。<br> 另,“堡雖去虜營稍遠,而其來飄忽無難至者。且關北倉、房二口,皆系通虜沖要。若虜犯二口,俱當于堡東寧川墩拒守之。偵探戒備,不可不嚴也。”由此可見,當時修建此堡的目的是軍事防御,“四海冶與周四溝首尾相通,黑漢嶺居中策應,應為東北鎖鑰也。”應該說,此堡也為要地,具有一定的軍事地位和防御壓力。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3 《宣大山西三鎮九邊圖說》(黑漢嶺堡圖),源于網絡</h3> 由于,“堡去虜營稍遠”,以及“所當鶯窩梁之后,山峻多林,虜騎未易馳也。”加之“且乏井泉”,不宜大規模駐軍,故此堡“設防守官一員,所領見在官軍二百七十四員名,馬騾一十三匹頭。分邊九里,邊墩一十七座,火路墩四座。”看來,黑漢嶺堡的駐軍不僅守護城堡,還有守住關口、分管大邊。這里的大邊指外長城,為宣鎮東路邊垣。<br> 從《宣大山西三鎮九邊圖說》提供的數據看,黑漢嶺堡的駐軍兵力較不遠處周四溝堡(設操守)的496員名、四海冶堡(設守備)875員名、永寧城(設參將)的1097員名要少得多。這里的防守官,通常千戶,最高衛指揮僉事,一般是“所”一級的官職。所以,應客觀地看待此堡的軍事地位及其價值,“極沖”不等于“極要”。<br> 不過,從美國地質學家菲德克?克拉普于1914年春拍攝的黑漢嶺堡相片看,只設低于守備與操守的防守官的黑漢嶺堡雖雉堞已無甚至部分墻體坍塌,但仍見規模宏大、夠高夠厚。據《畿輔通志》載,此堡為“堡城周二里一十丈六尺,高三丈五尺,南一門”。此“南一門”,據說寬約4米、進深約7米,于上世紀五十年代拆毀。還有說,“1939年暴發洪水,沖毀北堡墻,顯露出門遺跡。”說明黑漢嶺堡還有一座北堡門,也于上世紀七十年代拆毀。蕭老師分析,黑漢嶺堡“北門也是一座以排泄堡城中雨季瞬時洪水而設,低矮狹窄,且淤閉多年,被人們所遺忘,甚至《宣鎮圖說》都失其記載。”盡管如此,堡墻及角墩總有的看吧。既然來了,必須觀觀。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4 1914年的黑漢嶺堡,源于網絡</h3> 進村就打聽,城墻在哪里?但幾位老鄉不知什么古堡呀城墻的,只有一位年輕些的大姐說,“你們是找那個土墩子吧?村邊呢。”接著,揚手往北一指。于是,一行人走街穿巷,先西后北再西。<br> 高老師講,“城堡規模不小,不僅有南北主街,還有一條東西大街。這兩條街的兩邊,各有一條胡同,形成三縱三橫的格局,甚是規整。” 由于“且乏井泉”,“當時兩口古井,一口城內西北角,一口南門外。”另,“南北大街中心處原是老爺廟(關帝廟)舊址,村人習慣稱‘廟臺’。城里還有城隍廟、娘娘廟、老母娘廟、泰山廟,村外還有山神廟,都沒遺跡了,清末的《延慶州鄉土志》只記截止了關帝廟和泰山廟。”<br> 一路走來,順便觀些舊房老屋,但見一些農家以老磚砌院墻,也有老磚拆下暫時碼放街邊,看似也將舊物利用。同時發現,老磚里有我們所熟悉的“長城磚”,這種青黑色的城磚比現代“機器磚”要寬大、厚重得多。這種磚砌在村民的院墻上,不是個別現象。我們走過的長城腳下的很多小村莊也是如此,甚至有的整個院落乃至整個村落的老房大多是從長城上扒來的長城磚砌的墻。應該說,黑漢嶺村的比例并不大。不過,村北的長城上,只存著“上花樓”一座石基磚身的空心敵臺,其它的都扒了。<br>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5 黑漢嶺街巷</h3> 由此看來,此村并非多么富裕,否則村民也不至于如此節儉。眼前,完好的老屋不多,即使尚且屹立,也有修繕痕跡。還好,修缺補齊的都是撿拾的老磚,盡管灰漿重些,顯得成色不足,但作為一棟建筑的舊貌古韻總還留存。如此做法,可以點贊。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6 黑漢嶺殘磚</h3> 您看那補過的硬山墻,盡管排山脊沒有勾滴作“鈴鐺”的華貴,“腿子”也失了墀頭磚雕的講究,但那不夠合絲對縫甚至連丁順之規也不明顯的老磚墻還有磚漬,板瓦更有青苔,這才是歷史遺跡呢。或許,此房既非清更非明,但即使民國也夠了,只要是中式建筑風格就好,只好沾染與沉淀著歷史歲月就好。你可以罵我“戀舊癖”,但我不是懷舊來了,而是想走進那個遠去的時代,看看并記錄而已。我們沒有戀舊的資格和能力。但好好奇,總可以吧?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7 黑漢嶺舊屋</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8 黑漢嶺老瓦</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9 黑漢嶺時代標語</h3> 就在即將出村之際,有隊友驚呼“敵臺!”抬頭一看,是晉察冀一帶常見的黃土墩臺。明嘉靖三十一年(1552)創筑的黑漢嶺堡,于“隆慶四年(1570)甃以磚”,但磚顯然被扒了,只余內芯的夯土墻。這堵夯土墻看似兩層,疊加起來約十來米高,極顯雄壯。有隊友講,這種馬面式的土墩,原是堡墻上的護堡角墩。此墩旁邊,尚有一段殘墻,也為夯土,四五米不等的殘高。現存墻體以此角墩最為突出,是黑漢嶺村的制高點,當為地標。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10 黑漢嶺堡角墩(西南向)</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11 黑漢嶺堡角墩(西北向)</h3> 墩臺之上,雜草蔥蘢,且長有一棵老榆樹,上有喜鵲窩。于是暗想,一堡存一墩,一墩長一樹,一樹架一窩,此墩稱“黑漢嶺墩”、“榆樹墩”、“喜鵲窩墩”,都可以吧。<br> 墩臺之下,有北京市統一規格和制式的“黑漢嶺堡”的文保碑。其左上角為文物保護徽標,正面書“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長城﹒黑漢嶺堡,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2013年3月5日公布,北京市文物局2016年5月立”。于是,與黑漢嶺堡文保碑合影。這是一種留念,也是一種致敬,一種關于旅途及其節點的影像儲存,也是一種關于歷史與文化的情感緬懷。所以,每到一地,與長城(城堡)文保碑合影,是墻迷們走讀長城的基本程序。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12 黑漢嶺堡文保碑</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13 與黑漢嶺堡文保碑合影</h3> 蕭老師分析,之所以留存此墩及殘墻,“因作為堡民的院墻,以阻擋西北朔方寒風,因而幸存。”其他地段,不僅包磚被扒光,且夯土墻也被建筑房屋使土,幾乎剝蝕凈盡。老師感嘆,“祖宗為了保護家園不被胡虜劫掠而灑盡汗水夯土構筑峻城高墻,后輩兒孫為了生存搭建遮風擋雨之所而將其肆意拆毀。無論建與拆,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對此,只能表示理解又無奈。<br> 從黑漢嶺出來,我們沿延琉路往東,去往天門關。途中,經過四季花海的主場區,大家便捎帶腳地免費賞花啦。正值一年一度的“暢游四季花海,醉享畫里鄉村”賞花季,公路南側的谷地里各種花朵成條塊有序綻放。甚至,還裝飾了丘比特、羅馬柱、風車等歐式元素,與五彩花朵相映,別有一番景觀,引得大量游人以及蜜蜂、蝴蝶前來湊趣。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14 萬壽菊</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15 薰衣草</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16 向日葵</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17 留香谷</h3> 由于地勢緣故,南灣村段的公路如同賞花長廊,萬壽菊、向日葵、薰衣草、百合、牡丹等花卉盡收眼底。此時此景,隊友不得不停下腳步,進而專心賞花。于是,沿公路的徒步變成了花間徜徉,長城訪古就沾染了些許浪漫及情懷,歷史的單調、厚重與現實的多彩、燦爛就在同一條山谷里同時散發著各自的魅力,任爾采拮。在此,詩和遠方一樣,你可以兩手同抓并舉。作為一名墻迷,有幸獲此機遇,便可以將上下花樓的失意拋卻了吧。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18 徜徉花間</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19 小憩花田</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20 沉浸花香</h3> 走進南灣村,也是風景如畫。這里,有序的院落、干凈的街道、青郁的樹木、盛開的花朵,無不彰顯著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建設成果。大概為了進一步美化,干脆把臨街的墻壁繪上各種主題的圖畫,并有鮮活的樹枝與花朵陪襯著。這個創意,美呀!不細看,還以為那壁上的畫與地上的花真就一體呢。原來,真的點綴假的,假的亂了真的。于是,美便有了夢幻及不真實的感覺。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21 南灣村壁畫</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22 南灣村壁畫</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23 南灣村壁畫</h3> 其實,那壁上的畫并非傳統意義上的“壁畫”,而是大型彩色噴繪的攝影作品。貼在墻上,時間久了易開膠易損毀,這種現代化的速成美化做法不宜恭維。鄉村美如畫,你可以規劃,也養花種草,但不必靠繪畫來實現嘛,還把大象都趕來啦。講實話,我更喜歡自然、安詳的畫面,像以前老家的那種,有狗叫有雞鳴,有老人發呆,有兒童撒歡兒,哪怕是老房多點兒、街面臟點兒……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24 南灣村老人</h3> 其實,不是“哪怕”,而是內心里的追憶。多年來,老房、老樹與老人一直是我的情感寄托,甚至是審美偏好。還好,這點偏好在接下來的大勝嶺及天門關得以滿足。所以,關于上下花樓的失落和南灣村“扒豬臉”、玫瑰花醬的錯過,就都不難過了。<br> 大勝嶺村也屬四海鎮,東為四海冶,西為南灣村,南有喬玉頂山,北有外長城,位于菜食河上游,山清水秀,民風淳樸,分大勝嶺和天門關兩個自然村,目前尚保留一定的老屋舊房,可見歷史文化遺存。<br>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25 大勝嶺村外石橋</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26 老檐下的蜘蛛網</h3> 最為突出的,是房屋正脊的吻獸,不是京城常見的龍、鳳、魚等嚴格規制的樣式,而是中國古代南方建筑式樣里的“甘蔗脊”、“紋頭脊”。而且,紋頭并非傳統的回紋,而是簡化的動物紋、植物花葉紋或是組合紋。據此,是否可以推測,這種建筑風格為當年“南兵”北上塞外筑守長城時帶來的。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27 大勝嶺村老屋的正吻</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28 大勝嶺村老屋的正吻</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29 大勝嶺村老屋的正吻</h3> 另有說法,大勝嶺村稱“花會之鄉”,其花會是流傳最古老的“老秧歌”,表演的是唐朝的故事,據說也頗有“南風”。看來,文化傳承是這里的傳統。在長城腳下、戰爭前線地帶,文武兼修是多么難得。<br> 《延慶州志》記載,“寧衛東、終食屯、周四溝、黑漢嶺、四海冶、靖安堡后亦建立社學。”有老師說,“宣鎮東路城堡不僅注重屯守,也關注子弟的文化教育,現一些古堡之內所遇老者,多為彬彬有禮的愷悌君子。”對此,深有同感。<br> 本來,大勝嶺是我們此行軌跡的終點,但眼前不是。我們途經大勝嶺,是為的前去欣賞天門關摩崖石刻。不過,此處石刻鮮為人知,好在前頭已有隊友先行,咱只管跟著就行。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30 天門關溝界</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31 下溝尋石刻</h3> 公路下來,小費周折,雜草之間幾番折轉。過河溝后,小有攀援,與眾多山花野果擦肩而過,便到了山崖之下。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32 溝里的野花</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33 溝里的野果</h3> 此處巨巖壁立,為老爺廟后山,陡峭的崖壁上,據地面五米左右,有楷體陰刻“天門關”三個大字陡然而出。其字跡挺拔、端正、筋道十足,正如隊友所嘆,“歷經四、五百年的風刀霜劍、雨水侵蝕、地質變遷,仍然清晰明了,不能不令人感嘆!”據當地資料,“每字高0.55米,寬0.4米”;落款“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夏七月朔日,XX北道僉事東阿毛湫XXX”。這就是深山人不識的“天門關”摩崖石刻,現為北京市延慶區文物保護單位。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34 摩崖石刻到了</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35 石刻“天門關”</h3> 資料另有顯示,“巖壁下原建有觀音廟,現已無存。”但我們在天門關石刻相距不遠之處,卻見一座紅磚、板瓦、紗窗卻有正脊的小廟,匾額上書金色篆字“老爺廟”。此廟雖簡陋、狹小,但有著新進香火的痕跡。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36 溝里的小廟</h3> 據說,明代天門關為四海的重要門戶,但曾有“天馬關”的叫法。傳說,小廟的旁邊有個地洞,拴著樊梨花所騎的戰馬。“樊梨花死后,天馬為害一方,后來被天上的神仙收服。被鎖在天門關古廟旁邊的一個深不見底的地洞里,并拴一鐵鏈,拉動鐵鏈呼呼生風,怎么也拉不完。”眼前,廟是有的,并非古廟;地洞不見,戰馬更無。有的是廟前的兩塊殘碑,近河溝處另有一塊,應為一體。殘碑塊上的字跡還算清晰,是那種遒勁、陰刻的楷書有“疊嶂回環處”等字句。依隊友怡然分析,或為明朝重臣楊巍題詩《小天門》,“疊嶂回環處,桃源恐在茲。云從馬足起,藤向樹頭垂。澗水喧迎客,巖花笑索詩。殷勤留姓字,記我獨來時。” <h3 style="text-align: right">圖37 廟前的碑刻</h3> 從楊巍簡歷看,“曾任山西僉事,又遷參議,分守宣府,后又擢右僉都御史,巡撫宣府。逾年,以養母歸。歸二年,召起巡撫陜西。增補屯戍軍伍,清還屯地之奪于藩府者。隆慶初,進右副都御史,移撫山西。在任期間,曾大力修筑沿邊城堡。”看來,詩作者與書者并非一人。<br> 還有一個問題,此處真的是楊巍的《小天門》描述對象嗎?莫非,真的是“四百六十多年前的一個春天,(楊巍)路過天門關,見天門關峭壁聳立、疊嶂回環、關隘險要,然流水潺潺,山花爛漫、綠意蔥蘢,有如世外桃源,于是即興一首《小天門》”嗎?但此石刻題頭為“過天門關”呀,到底此天門關為彼天門關舊址,還是《過天門關》一詩在留傳后世過程中有過文字調整?詩中的天門關與眼前的石刻到底什么關系,是個頗具魅力也頗具法力的謎團。要破解謎團,還需深厚的專業功力,遠非我們這些走讀長城的墻友所能為,還是期待相關專家吧。<br> 至此,一行雖無緣上花樓真容,但也有收獲,大家同意就此返程,徒步回到大勝嶺,竟坐上了到延慶的公交車,并順利回京。半年后再來,黑漢嶺上,大勝嶺下,花樓段長城走讀終于補課成功。<br><br>參考資料:<br> 《宣鎮懷隆道東路之黑漢嶺堡》,蕭艾,美篇,2021-02-19<br> 《一關一堡一墻一花樓——天門關﹒黑漢堡﹒上花樓到下花樓》,怡然,美篇,2021-09-18<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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