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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墾生涯——那些年,在四川什邡九里埂 及白塔壩150師(7797部隊)所屬 448團(7805部隊)農場的相關記憶

春春

<p class="ql-block"><b>“軍墾戰士的情感,</b></p><p class="ql-block"><b>是深山永無休止的溪水。</b></p><p class="ql-block"><b>那一腔青春的血液,</b></p><p class="ql-block"><b>歡快地流過歲月的群山,</b></p><p class="ql-block"><b>匯入海的波瀾和喧囂。</b></p><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b>軍墾戰士的胸懷,</b></p><p class="ql-block"><b>像無限且深邃的天空,</b></p><p class="ql-block"><b>用目光和歌謠容納世界的千種風情。</b></p><p class="ql-block"><b>白晝、太陽撒下的溫暖的陽光,</b></p><p class="ql-block"><b>夜晚、星辰講述思念的憂傷。</b></p><p class="ql-block"><b>…………”</b></p><p class="ql-block"><b> 摘自詩歌——《軍墾戰士的情懷》</b></p> <p class="ql-block"><b>  難忘的一九六三年。</b></p><p class="ql-block"><b> 那一年,我們高中畢業了!</b></p><p class="ql-block"><b> 那一年,全國高校招生18萬人,我有幸考入“以培養高校師資和化學科技工作者”為目標的四川大學化學系,從而開始了人生新的旅程。</b></p><p class="ql-block"><b> 那時的我們,青春年少,意氣風發,有理想、有追求,懷著“勇攀科學高峰”的志向,如飢似渴的吮吸看知識的營養,以求為祖國繁榮昌盛作更大貢獻。</b></p><p class="ql-block"><b> 理想很美好,現實卻遭雲雨干擾。從1966年開始,我們“紅在實驗室、專在實驗室”夢幻般的學業受到那場運動的摧殘,在經歷急風暴雨的兩年動亂后,我們離開了母校。下圖是我們相處五年的集體化六三丙班唯一一張全班集體照。</b></p> <p class="ql-block"><b>  一紙158號文件改變了我們曾經夢幻般的初始愿望,全國“老五屆”的學子們不得不順應時局的需要,按照各年度分配文件的精神走向了社會。</b></p> <p class="ql-block"><b>  1968年是我63級經歷5年大學生活后畢業的日子。在經歷了荒唐文革兩年的折騰后,受騙上當的學生們在跳蹦了兩年后終于逐步走上了復課的正路,于是,我化學系63級的師生們相繼志愿進入無機、分析、有機、髙分子、天然氣、鹵堿等專業學習和開展科研實驗。此后,又在上級派來的工宣隊的管理下接受斗私批修等教育。緊接著按照中央文件的精神進行畢業分配教育。</b></p><p class="ql-block"><b> “到農村去、到邊疆去、到基層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在這一經久不變口號的鼓動下,我們必須都作了服從分配的表態。</b></p><p class="ql-block"><b> 在動亂的年代,國家的經濟形勢及就業條件使人堪憂,在大批所謂的知識青年被安排下鄉的浪潮下,以“培養大學師資和科研人員”為目標的川大化學系學子們,破天荒的全部不考慮學有所長的專業,被安排到了“四個面向”所說的基層之基層去了。而天真的為今后尚抱一絲幻想的我們,則被分配到了部隊農場。</b></p><p class="ql-block"><b> 鑒于當時國家幾乎崩潰的經濟形勢,68級的分配可能是是川大歷屆分配中最差的。大部分都零零散散的分配到各個專縣中,而集中分配到軍墾農場的名額則最多,幾乎占總人數的三分之一。當時人們認為到軍墾農場還算好的,經過部隊農場鍛煉后再分配,一定會分配到一個好單位的。因此,我們認為能到軍墾農場還算幸運,</b></p><p class="ql-block"><b> 雖然僅有一年半的軍墾生活,但那是一段難以忘懷的經歷。</b></p><p class="ql-block"><b> 五十幾年后的今天,憶軍墾之熱席卷全國。本人也根據依稀的回憶,用美篇的方式,支離破碎的進行一點如實的記載。本記載以紀實為特點,摒棄一切褒貶與時局因素的摻入,忌用時髦的口號和華麗詞藻,為的是留下一個真實的歷史記憶</b></p> <p class="ql-block"><b>  68年10月,是一個難忘的日子,我化63級有26個男同學分配到50軍7797部隊去軍墾,他們是:</b></p><p class="ql-block"><b> 甲班:金定安 周有義 劉永福 劉祚常</b></p><p class="ql-block"><b> 乙班:冉紹康 楊建東 陳駿如 張冬青 周定遠 莊成鈞 李有貴 王文君 </b></p><p class="ql-block"><b> 丙班:程龍元 張致君 沈定有 劉玉鑫 梁子英 林富生 陳以春 </b></p><p class="ql-block"><b> 丁班:鐘安順 馮宗文 李貴方 朱一恒 王光儒 王世華 吳緒倫</b></p><p class="ql-block"><b> </b></p> <p class="ql-block"><b>  7805部隊學一連四排的全體化63級26名學友</b></p> <p class="ql-block">  <b>此外,我化63分配軍墾的8名女同學還有楊友容、胡宗群、王常鑄、蔣蔭羲、顧光華、謝鳳林、勞遠英、張仁瑞等。墾地分布在眉山洪雅0044部隊。</b></p> <p class="ql-block"><b>  69年1月4日這一天,我們川大六八屆被分配到軍墾農場的大學畢業生,早早起來,整理好行裝,上午從學校出發上了軍用卡車,開赴軍墾農場。事先,我們都不知道要把我們拉到什么地方,這是軍事機密,大家也不好多問。經過了大概兩個小時在成都平原崎嶇公路的顛簸行程,軍車在一個相對荒涼的山埂處停了下來,目的地到了,我們下了車,才知道這是解放軍7805部隊農場,位于什邡縣云西鎮(現改為師古鎮)九里埂。</b></p><p class="ql-block"><b>  放眼一看,那是一個沒有農戶極少人煙只有稀稀拉拉低矮營房的荒涼山埂。 </b></p> <b>什邡古瀑口</b> <p class="ql-block"><b>  位于什邡九里埂的7805部隊軍墾農場位置</b></p> <p class="ql-block"><b>  什邡,四川省轄縣級市,由德陽市代管,位于四川盆地腹地成都平原,東與綿竹市和旌陽區相鄰,南與廣漢市接壤,西與彭州市毗連,屬于亞熱帶濕潤氣候區;總面積864平方公里。什邡縣屬于環抱成都的溫江專區,從什邡坐汽車只要3個多小時就可到達成都,九里埂離什邡縣城有30幾里路,但那時好像不通公共汽車。</b></p><p class="ql-block"><b>  什邡曾因大禹的足跡而享有“禹跡仙鄉”之美譽,秦代著名水利學家李冰曾在此治水并仙逝于此。什邡還是佛教南禪八祖馬道一的故里,漢代名將雍齒的受封之地,故什邡城又名雍城。 成都平原北郊,彭州紅巖鎮與什邡市云西鎮</b>(<b>現改為師古鎮)之間,有處地名叫九里埂。因山丘凹凸,世人墾田筑埂圍垅,沿綿九華里,地名或因此由來。我們的軍墾農場就位于九里埂,雖然在這里僅僅度過一年半的時光,但卻是在腦海里揮之不去、難以忘懷的地方。</b></p> <p class="ql-block"><b>  我們軍墾所在地九里埂是屬于50軍師部在綿陽的7797部隊的 一個團部7805部隊的所在地。解放軍第五十軍7797部隊大學生軍墾的有三個男學生連和一個女生連,分別駐扎在九里埂、白塔壩和廣元三地。我們川大理科的男軍墾戰士(共120名)編為學生一連,分四個排,數、理、化、生物專業的學生都有。我們化學系26 人被編在一排,我編屬一班,班長是冉紹康,付班長是我63丙班的沈定有。</b></p><p class="ql-block"><b> 我們住的是解放軍家屬宿舍改作的小套間營房,是一長排磚瓦房,條件還不錯。我一排一班剛好住了一個小套間,我與陳駿如、李有貴三人住一小間,沈定有一人住廚衛間,其余的人同居大間,大家睡的不是甚么床,僅是一塊木板而已。</b></p> <p class="ql-block"><b>  軍墾農場對學生實行全軍事化管理。各連的干部都是現役軍人,包括正副連長、正副指導員、排長、司務長、文書、司號員等都是現役軍人。最初炊事班全部是解放軍戰士,可能軍墾農場領導認為這些大學生都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煮不好飯來吃的臭知識分子吧。指導員講話時明確指出:“你們來到解放軍農場鍛煉,就不能再有啥派性!軍墾農場沒有啥子造反派、也沒有啥子保守派!我們這里只有一個派,就是擁護黨中央、毛主席的革命派。所以,你們到這里的首要任務是消除派性!每個學員都要像解放軍戰士一樣要求自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我們的指導員是位營級干部,和藹可親的面容,微微有些彎曲的身驅,容易與人接近,一接觸就會感觸到是一個標準的政工干部。我們的連長是位威武的軍人,黑油油的臉龐,挺拔的標準身材,使人望而生敬。他有句口頭禪:“我文盲大老粗,要啥沒啥,毛病怪大,到底有多粗,和我一起工作過的人都知道......,”我排排長是一位高個子,絡腮胡子,話不多,顯得城府較深。當然,在部隊這一個男人世界里,軍人們為了活躍氣氛,在日常講話和勞動訓練接觸中的"葷段子“是不少的,常因此引來一陣陣笑聲。</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到軍墾農場不久,我們拿到了今生的第一份工資,雖然只有四十多元錢,但這是我人生第一次領到工資,意義重大呵!我高興地給家寄去了30元錢,在這里我也沒地方用錢呀。</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到軍墾農場不久,上級就給我們每位軍墾戰士發了一套舊軍裝,有的還補了巴,但對于大多數還是窮學生的我們,穿上后覺得特高興,似乎自己也成了解放軍中的一員。但對于周邊的老百姓而然,則不然。可能此地曾關過勞教犯,曾有的戰友在勞動撿糞時,碰到幾位老大娘,她們語重心長地說:“年青人,好好干,爭取早幾年出去!”她們竟把我們當成勞改犯人了。當然,我們也無所謂,反正那些年我們都被叫做“臭老九”嘛!</b></p><p class="ql-block"> <b>在軍墾連隊的開學典禮上,部隊給我們發了毛主席著作和像章,軍、師首長講了話,同時我們還進行了宣誓,表示要忠于毛主席、學習解放軍、改造世界觀。</b></p><p class="ql-block"><b> 按照當時的政治氣候要求,每天早晨起床后要早請示、晚上睡覺前要晚匯報,吃飯前要排隊唱歌,每一個班要圍成一圈蹲著吃飯,不準吹牛,誰要偶然站起來就要受到排長的呵斥,這讓我們吃飯時感覺有些難受。總之,形式主義的東西很多。這些東西,時間一久,我們也就習慣了。</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b>在軍墾農場實行軍事化管理,我們一到部隊農場的第二天,就開始了半軍事化的生活。每天早晨軍號吹響,我們必須立即起床,在5分鐘內疊好被蓋整理好內務,快步到室外排隊,全連集中到操場跑步、進行隊列訓練。最不能適應的是我們每晚必須輪流站崗放哨,當你熟睡的時候被人叫醒,在漆黑的室外站立2小時后再換班重新去睡,那是比較難受的,不過,久而久之也就適應了。最難適應的是半夜拉練,半夜三更吹起拉練號,得迅速穿好、打好被蓋卷集合,去山間小路急行軍,讓我們神經很緊張。有的被蓋卷沒有打好,跑到半路散開,不僅要挨批評,還得抱起被子跟上步伐,那樣子有多累,多狼狽啊!我們都覺得,勞動再艱苦都不怕,最怕半夜起來搞拉練。</b></p><p class="ql-block"> <b>學生連自己種菜、養豬,輪流當廚。解放軍教會大家都會煮飯炒菜后,炊事班的解放軍才撤走,只留司務長、上士,由各班輪流進入炊事班。我們在這里學會了許多事,幾乎什么事情都會干,甚至包括殺豬。</b></p> <p class="ql-block"><b>  值得高興的是我們的伙食不錯,比當時學校的定量好多了。 在軍墾農場的學生,糧、油、肉按解放軍戰士的標準供給,比學生、城鎮居民多,不會吃不飽,不會油水少,飯隨便舀,菜是一班一大盆,大家圍在一起吃。當時部隊的配給是每月45斤,據說部隊的連隊一般吃不完,但我們學生連隊在最初的第一、二個月平均每人吃了50斤糧。有趣的是:我排有一個姓楊的同學飯量大,有一次我們數數他吃了10個包子。不過,此后隨著我們自己種植的蔬菜和喂的肥豬的加入,伙食得到進一步的提升,同學們的飯量就減下來了。 星期天還經常自己動手包餃子,全班戰友八仙過海各顯其能,包好餃子吃得熱氣騰騰,既飽了口福,又增進了團結,何樂而不為?據說這是解放軍的光榮傳統哩!</b></p> <p class="ql-block"><b>  在開始的一個多月時間里,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學習主席著作,狠批資產階級思想和修正主義教育路線。窗外寒風凜冽,窗內熱氣騰騰,我們斗私批修,我們憶苦思甜,字字血,聲聲淚,我們的靈魂似乎也得到了升華。 </b></p><p class="ql-block"> <b>部隊的一切動向都是隨著社會大環境走的。到了軍墾農場后,在紅色風暴及三忠于四無限等活動席卷全國之際,軍墾農場也掀起了跳忠字舞、唱忠字歌的熱潮。開始我們大多數同學都不會跳,但在解放軍同志的耐心教導下及之前在宣傳隊同學的帶領下,抱著對XX的一片忠心,我們很快就學會了,雖然跳的有些蹩足不優美,但只要有一顆紅心就夠了。每天早操跑步后,我們都要唱一首忠字歌,跳一曲忠字舞。</b></p><p class="ql-block"><b>“忠”字的歌兒呵,</b></p><p class="ql-block"><b>放聲地唱起來;</b></p><p class="ql-block"><b>“忠”字舞兒呵,</b></p><p class="ql-block"><b>盡情地跳起來。</b></p><p class="ql-block"><b>光榮的軍墾戰士,</b></p><p class="ql-block"><b>捧出顆顆丹心,</b></p><p class="ql-block"><b>獻給心中的紅太陽......!</b></p><p class="ql-block"><b>.........</b></p><p class="ql-block"><b>  我們就是在這狂熱的政治氣氛中,開始了為期一年半的軍墾戰士的生活。</b></p> <p class="ql-block">  <b>九里埂位于成都平原的邊緣,再往西望則是中國的屋脊青藏高原,臨冬來臨之際,西望已是白雪蓋頂。山風徐來,已感寒氣襲人。這年的冬天特別冷,我們住的營房居高而建,晚上穿著舊的軍大衣站崗執勤,咬緊牙冠忍受著未曾經歷過的煎熬。早上走出房門,發現屋外晾曬的衣服和毛巾已成一片片堅硬的冰塊狀物,方體會到一絲北國風光的味道。</b></p><p class="ql-block"> <b>冬天臨近,此地偏北靠近川西青藏高原,氣候比成都更冷,常常還下了漫天的大雪。九里埂雪后初晴,風光十分美麗。</b></p><p class="ql-block"><b> 冬季,要為第二年的春耕生產作好準備,接著我們開始了積肥和改土。改土就是一項比較艱苦的勞動了,九里埂上的板土異常堅硬,我經常手上打起血泡,為了鼓舞大家士氣,連里常常寫了些通訊稿,表揚好人好事,在勞動時首先要背起毛主席語錄板,始得到連首長的表揚并推廣。</b></p> <b>  位于什邡九里埂的工農兵電站,為這個城市源源不絕地輸送電力。</b> <p class="ql-block"><b>  六九年春節快到了。春節前有許多文工團、宣傳隊來部隊慰問演出,有金河磷礦的、有軍歌舞團的、還有附近彭州地方的。每次都是我們學生連和448團的駐軍一起去看演出,演出前,每一連隊都要爭先恐后的齊唱革命歌曲,而此起彼伏的啦啦隊吼聲則響徹禮堂:”解放軍,來一個!",”大學生,來一個!”這種增強比賽的風氣是部隊的一貫傳統,因此,大家都憋足了勁,為力爭壓過對方,唱出了自己的最強音。</b></p><p class="ql-block"><b> 就在春節前,我連二排的同志們發出了一個倡議,倡議大家留在部隊過一個革命化的春節。全連戰友都響應了他們的號召,春節時絕大多數都沒有回家,我也沒有回去。初一那天我和一伙同排戰友一起去爬附近的一個風景區蓮花山,我們一行人經過了艱苦的努力,終于爬上了山頂。極目遠望,川西平原的大好風光盡收眼底,令人心曠神怡。蓮花山頂是一塊小的平地,周圍矗立著幾個小山峰,猶如蓮花。一座小山峰上還有一座古廟,廟前有一石碑,廟后有一棵高大的黃桷樹,山上還有幾個小溶洞,我們下去看了其中的一個。一路上大家興致很高,還唱起了山歌。回來后,我們又一起包餃子,真的過了一個有意義的春節。</b></p> <p class="ql-block"><b>  春節后修水渠的勞動開始了,這可是一場艱苦的硬仗。我們早早地起來,迎著東方的太陽,高舉起主席畫像,扛起鋤頭扁擔,來到了修水渠的工地。首先學習主席著作《愚公移山》,然后開展了熱火朝天的勞動競賽,休息時大家又唱起了革命歌曲。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辛勤勞動,水渠終于修好了。</b></p><p class="ql-block"><b>  六九年的初春,祖國大地乍暖還寒。九大即將召開,珍寶島事件使中蘇關系更加緊張。每到歷史的重要關頭,都要發表主席的最新指示。“抓革命,促生產”、“歷史的經驗值得注意” 、“備戰、備荒、為人民”。每當這個時候,我們都要連夜起來,在人煙稀少的營區慶祝游行,第二天又到田間地頭,向社員們宣傳主席的最新指示。可以說,這段時間我們都成了主席思想的宣傳員了,而且是那樣的虔誠,那樣的狂熱。而在我們農場更是掀起了慶九大、迎勝利的熱潮。</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69年也是國家政治形勢相當嚴峻的日子。中蘇珍寶島邊界沖突給國家帶來極大的危機,外松內緊,全國悄無聲息的進入X級戰備狀態。我們營區也暗部緊張氣氛。部隊在訓練,40火箭筒的轟爆聲時時可聞,常常可見用火箭筒和五七炮演習打坦克彈著點的熔漿。我們學生連也加緊了戰備訓練,挖防空壕,連隊還搞了幾次晚間緊急集合和野外拉練訓練。漆黑的夜晚,在野外小道甚至田埂上摸黑夜行軍,對于患近視眼的我(們),個中滋味如何,真是難于言表。</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在連隊管理軍干的安排下,除了軍訓和學習外,其實我們的主要工作是勞動,是種莊稼。通過繁重的體力勞動,讓當時的“臭老九”們改造思想,脫胎換骨,成為新人。</b></p><p class="ql-block"><b> 在隨后的日子里,我們種玉米、種高粱,后來又種水稻。為了自給自足改善伙食,我們還種植了各種蔬菜。川西地區的板姜種植太簡單了,在土地上淺淺的挖一個小坑,撒上一點草木灰等渣肥,然后丟一小塊老姜,蓋上土就行了。在隨后的日子里,偶爾除一下草,淋一下水肥,就等作收獲吧。收獲時,輕輕一扒,一大塊白 嫩的板姜就出來了。這種種植方法比我們川東種籽姜要挖深溝簡單多了。讓我小開眼界了。這種板姜除了當老姜作調料外,還可做泡菜及當普通蔬菜炒肉吃,細嫩開胃。</b></p><p class="ql-block"> <b>開荒種南瓜則更簡單。在長滿野草的荒廢邊角地挖一個大坑,倒進一筐亂七八糟的干肥料,撒上幾顆南瓜籽,蓋上土,就在也不管了,過小小幾月,坑的周圍地上就橫七豎八的睡著一個個的大南瓜了。</b></p><p class="ql-block"> <b> 墾荒種地,豐衣足食。艱苦勞動也給我們帶來回報。連隊 同時還喂了幾條大肥豬,不僅自給自足,也極大地改善了伙食。我們的飯量很快降了下來,配給45斤的糧食也有了結余,</b></p><p class="ql-block"><b> 吃得好睡得著,大家皮膚曬黑了,身體卻更好了。對比當時國家及普通百姓還在困難之中,我們似乎有了一點慶幸的滿足感。</b></p><p class="ql-block"><b> 以前見過“叫花子”撿大糞,在農場,我也體驗了一次“撿大糞”的工作。這可是我一輩子從未干過的事。農場喂了不少馬匹和耕牛,因此,周邊大道上經常有一大堆大堆的牛馬糞便,我們便被輪流安排去撿糞回來作肥料。穿著補疤無領章的舊軍裝,一個人挑著個破花籃,手握竹糞夾,優哉游哉的閑逛于九里埂的營區里,這活比去作農活輕松多了。幸虧營區人煙稀少,更慶幸沒有姑娘們看見。</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對我來說,軍墾農場的勞動雖然較繁重,但還能忍受,因為肚子是吃飽了的,所以不覺得很艱苦。我幾歲時就在農村長大并干過農活,讀中學時每學期都要下鄉支農,什么農活都干過。我覺得最苦的是三年困難時期,不僅挨餓,放假還要參加繁重的搬運勞動勤工儉學找學費。為了養家糊口,我的母親就餓著肚子參加搬運工作,多次雙腳水腫住院。父母靠每月幾十元的微薄收入帶著我們弟妹六人扛過那幾年真不容易。我是老大,我得為父母親分憂。周末、假期都得去下野力找學費或找點錢為自己買衣服鞋子,我現在都還記得下雪下雨天打光腳板上學的情景 。如今想起來都很覺得不可思議,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如何熬過來的,如何完成中學學業,并考上大學的。</b></p><p class="ql-block"><b> 從三年困難時期過來的人,對那些年代受的苦是很難忘的。我這里給你講個幽默故事吧:我們連隊對我們進行憶苦思甜教育。那天下午聽報告,但中午就吃憶苦飯。那憶苦飯使用紅苕藤切細后,下鍋煮熟,然后加一些玉米粉,攪成“拷拷兒”,即外省人說的“糊糊”或“玉米粥”,很多同學吞不下,吞得流眼淚,連長還說同學們吃出感情來了。我們農村來的同學是吃過的,覺得比困難時期吃的還好些。但很多年沒吃過,吞咽起來的確有些難受。晚餐就“思甜”了,白米干飯,加大盆回鍋肉,兩個素菜,還有雞蛋湯!</b></p><p class="ql-block"><b> 下午是請附近公社一個大隊的黨支部書記來給我們作憶苦思甜報告。那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農村婦女,講話很樸實。但她憶苦卻沒有憶解放前貧下中農受的苦,而是訴三年困難時期的苦,還反復說:“你們這些娃娃啊,不知道那時的苦啊!餓啊!斷糧了,沒有吃的,野菜草根都吃光了,不少人餓死在山坡上。那個苦啊,你們不知道,你們是吃白米干飯長大的,哪里知道那些苦啊!”</b></p><p class="ql-block"><b> 她講到這里,有的同學偷偷笑起來。這時指導員生氣了:“不知過去苦,哪知現在甜?!你們還笑得出來?端正態度接受教育!”大家都不敢笑了。在晚上討論時,我們排長又嚴肅批評大家。說那老支書講的都是事實,他們都經歷過,要大家端正接受再教育的態度。我忍不住發言說:“排長,我們都是二十幾歲的人,都經歷過困難時期,都知道那時的苦。可是那是在黨領導下,因三年自然災害、蘇聯逼債造成的。我們覺得訴那個時期的苦,不恰當啊!不是應該訴舊社會的苦嗎?”排長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馬上去給指導員匯報,然后回來說:“這個事情不再討論,今后也不要議論,但要尊重貧下中農,尊重老支書。”</b></p> <p class="ql-block"><b>一封家書可以道出我們在九里埂軍墾勞動的情況:</b></p><p class="ql-block"><b> 親愛的Xxx:</b></p><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b> 我們這幾個學生連都在山坡上,周圍是一片黃粘土。周圍農民說這里:“天干一把刀,下雨一包糟。”天干時土塊硬如鐵,尖銳處如刀刃;下雨時一片爛泥,到處都是“硬頭滑”。雨水浸濕的泥土變成爛泥,底層未浸濕的成為硬底,踩在上面特別滑,即所謂硬頭滑也。</b></p><p class="ql-block"><b> 據說這樣的土地糧食產量很低,但種生姜卻很好。我們的任務就要在這片土地上種“戰備姜”。那片地都是去年拖拉機翻犁過的,翻起的大土塊排列得像黃色的波浪。我們得用鋤頭把這些大土塊打碎,然后才能下種。由于土塊太大,太硬,我們的手都打起血泡,血泡破后手掌血糊糊的,既難看,又疼痛。連長大喊“堅持就是勝利”的口號,說堅持幾天,手上血泡變成老繭就好了。于是我們也高喊:“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b></p><p class="ql-block"><b> 然而在昨天,我們的手掌還沒有變成老繭,又遭受到另外的考驗:天空烏云密布,突然下起雨來。不僅把我們的衣服打濕,還讓雨水浸入手掌上已破的血泡,覺得一陣陣的刺痛。另外一個考驗是衣服被雨水淋濕,然后浸透到皮膚,讓人感到又冷又不舒服。雖然已是三月份,但我們大多數都還穿著棉衣。棉衣被水浸透后,正如杜甫所言“布衾多年冷似鐵”,難受極了。</b></p><p class="ql-block"><b> 要像革命軍人一樣,輕傷不下火線,怎會對一點雨水低頭?!我們在連長帶頭下,堅持打土塊的戰斗,直到午飯號吹響。回到我們的營地后,我們脫下全身濕衣褲,把所有的干衣服都穿上御寒,因為沒有替換的棉衣了。</b></p><p class="ql-block"><b> 午飯后休息了一段時間,上工號又吹響了。到工地繼續敲打那些又硬又滑的大土塊。土塊外層已被雨水潤濕,變成了硬頭滑。雨還在下著,換上的干衣服又被雨水濕透。手痛已不再是問題,問題是冰冷的濕衣服穿在身上,感到寒氣透骨。后來雨中漸漸夾雪,逐漸變為中雪,最后竟飄起鵝毛大雪。排長說,他們在這里多年,從來沒有在三月份見過下雪,更不說如此大雪了!可是,連長并沒有下令吹號收工,而是帶頭高喊口號:“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b></p><p class="ql-block"><b> 這是我們經受到的最嚴峻的戰天斗地的考驗,直到天黑收工,我們打著哆嗦回到營地。當我們脫下濕衣服鉆進被窩里時,牙齒還在不由自主地“咯咯”敲打著“快板”。我們睡在床上爬不起來,也沒有去吃晚飯。雖然這里都是男人,也不能不顧廉恥地光屁股去食堂啊!因為再沒有干衣服可穿了。</b></p><p class="ql-block"><b> 晚上,炊事班的解放軍戰士給我們送來姜湯,還把飯菜送到我們床前,叫我們坐在床上,裹住被子吃晚飯。登時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不再感到冷了。這種經歷,你們可能不會有吧?!</b></p><p class="ql-block"><b>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許多同學感冒發燒了。我這個農民身板沒有那么嬌氣,感冒咳嗽跟我無緣。連里宣布今天放假不上工,于是我有時間坐在床上給你寫封長信。</b></p><p class="ql-block"><b> 我不知道該怎么看待昨天發生的事。有人說,可以寫一篇文章去報社投稿,顯示一下我們軍墾戰士接受解放軍再教育的豐碩成果,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的精神。但據排長透露的消息,為昨天的事指導員與連長有分歧,連部開會為昨天的事情發生爭論,指導員說這不是鍛煉學生,而是摧殘學生身體!排長們都站在指導員一邊。 這時我想起你上次來信談到你們那里的情況,采桑喂蠶,好浪漫啊!真想跟你一起去個“桑園會”!</b></p><p class="ql-block"><b> 愛你的XX 1969年3月某日于什邡九里埂</b></p> <p class="ql-block"><b>九里埂后的風景點</b></p> <p class="ql-block"><b>  國慶二十周年大慶之后,我們便開始了所謂的清理階級隊伍的工作(簡稱“清隊”)。首先是學習中央文件,動員大會,革命大批判,又把XXX拿來狠批了一頓。</b></p><p class="ql-block"><b> 接著憶苦思甜,請來一位老工人、一位老貧農作憶苦思甜報告,吃憶苦飯。那憶苦飯是用南瓜葉子、紅薯葉子、野胡蘿卜等混點麥子麩皮、玉米面煮成的,不吃或少吃都不行,那樣會說你階級感情有問題,所以我們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吃下去,在吃憶苦飯的那一天里,是絕對不能娛樂不能歡笑的,否則吃不了兜著走。吃憶苦飯時還有樂器伴奏:“不忘階級苦,牢記血淚仇......“,這悲慘的樂曲至今都還時時在回蕩。可笑的是,憶苦后就得思甜,于是緊接著連里殺了自己喂得大肥豬,豐厚的飯菜體現了黨的恩情。餓極了的同學們大口的吃肉,當然,從醫學的角度看,部分腸胃不佳的同學拉肚子的事是免不了的。</b></p><p class="ql-block"><b> 后來就以班為單位,開展算血淚賬、剝削賬的活動,出身好就算血淚賬,出身差的就算剝削賬。人人都得說,我不得不把我當年想入團時寫的家庭調查的那些材料抖出來,把地主階級家庭又痛罵了一頓才算過關。</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最后階段是寫自傳,交待自己的歷史,特別是文化革命中的經歷。這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我們連指導員宣布,要集中一段時間清理一下每一個人在文化大革命中的活動情況,要求用文字寫出各人在文革中每一天的活動。寫完后,每個人都要在班會上念,讓大家討論通過。還說要將這個自己寫的材料記入檔案。這種情況讓大家有一點恐慌,尤其是文革中參加了武斗那樣的人恐慌。因為我們連大多數是四川大學畢業的,我們排全是我年級化63的同學,彼此的表現大家都清楚,怕不好過關。一生清白的我對此道不在意,近一周不參加繁重的體力勞動,我們求之不得,同時,文字功底是大學生們的強項。我寫了一份二萬多字的自傳,在班上念了一個多小時才念完。我的父親是人民教師,但卻背了個地主的出身,所以一貫循規蹈矩,小心做人。本人歷史是清白的,在文化革命中雖說曾參加過造反派,但那也是為了自保,既沒有參加武斗,也沒有整過人,凡是上面的指示都擁護,加上我對自己的深刻的剖析,大家都覺得我寫得可以,所以很快也過關了。至今,我當時寫的自傳還完整的保留著。</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在學生連中,有少部分同學已安家或有了對象,離家一久,難免思家,但部隊的紀律是不能隨便請假回家。于是,陸陸續續都有家屬前來農場駐地探望。對于探親家屬,都受到首長和戰友們的熱情接待,還安排了單間客房給他們休息。我排化63的王同學、陳同學、沈同學等的女朋友以及一些同學的哥哥、姐姐、妹妹與朋友等都相繼來到九里埂。親友們的到來給這個男人世界似乎帶來一點新的歡樂氣氛,她們與同學們一起生活就餐 ,漫步九里埂參觀營區,觀賞蔬菜園,或穿越桃林,憩息鴨子河畔,縱情地暢談,晚上又一起看電影,甚至和我們一起參加勞動,體會軍墾生活的滋味。 </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按照部隊的習慣,戰士們都要輪崗從事其他崗位的工作。臨冬來臨之際,我開始了為期近一個月炊事班的戰斗生活。這是我們每位軍墾戰士的必修課,都要輪流去炊事班工作,為其他戰友服務,也鍛煉自己的生活能力。</b></p><p class="ql-block"><b> 炊事班有幾位解放軍同志,班長、副班長、上士、老胡,直接領導是司務長,他們都是我們的老師,教我們燒火、煮飯、炒菜。雖然從小我就在家從事各種家務事,但為百人以上的伙食團弄飯,還是第一次。開始,我對這些工作都比較生疏,特別是蒸饅頭、包子,和面、發面比較難,班長就手把手地教我。幾天后,炊事班長就安排我和另一位軍墾戰友上灶掌廚。早上五點鐘,大家還在夢鄉中,我倆就起床來到廚房,和面蒸包子、煮稀飯,炒泡菜,這是我第一次獨立上大灶,心里難免有點緊張,我把所要做的事情程序想好,然后有條不紊地一件件去做。早餐做好了,同志吃得很滿意,中午和晚上我們都搞了兩菜一湯。后來我還把自己的拿手好菜魚香牛皮菜、豆腐元子、爆炒肝腰等奉獻給戰友們,大家吃得樂哈哈的,都夸我這個炊事員手藝不錯,我心里也美滋滋的。</b></p><p class="ql-block"><b> 炊事員的工作很辛苦,我經常累得腰酸背疼,飯也不想多吃,有時還要給遠在十幾里外勞動的戰友們送飯到工地。有一次我切菜時不慎把手指切傷了,解放軍同志要我休息,我堅持輕傷不下火線,仍然堅持工作。近一個月的炊事員工作結束時,我被評為優秀炊事員。</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時間已到了秋收的季節。當看到自己在春天親手播下的種子,已是一片金色的豐收果實,又將親手收割的時候,內心激起陣陣豐收的喜悅。在勞動中,我爭挑重擔,百多斤的高粱挑在肩上,箭步如飛;星期天中午休息時,突下大雨,我們翻身起床奔向操場,帶頭搶收曬在操場里的包谷。割谷子、打谷子,谷樁把腳桿戳得傷痕累累,我們仍然干勁沖天、堅持不下火線。讓艱苦的勞動去趕走個人的一切煩惱,讓辛勤的汗水去沖走思想深處的所謂資產階級的污垢吧。</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正當我們沉浸在豐收的歡樂中的時候,從廣東傳來不幸的消息。在汕頭軍墾的川大外語系戰友,在特大臺風來臨時,在某部軍師長的錯誤決策指揮下,手拉手排著人墻,高呼著“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的毛主席語錄,沖到大海中去保護海堤,精神十分可嘉,可是海浪無情,奪去了上百個軍墾戰友的生命。僅我們川大的軍墾戰士就走了若干個。我所認識的原826勤務員謝昆侖,也在這次犧牲的名單之中。想我們當年一起在川大學習的校友,在這次文化革命的短短的三年時間里,就走了好幾位了,禁不住悲從心起。蓮花山在低首垂淚,鴨子河也在悲痛嗚咽……。</b></p><p class="ql-block"><b> 這次事件震動了全國,據說整個川大校園都掛滿了白花。逝者長已矣,生者還得繼續生活和戰斗下去。</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七0年元旦過后,部隊輪崗調防,我們連隊就搬遷到白塔壩(又稱謝家壩,因附近有座白塔而得名)新的房地去了,到了那里,所有的同學心中都有一點拔涼拔涼的感覺。</b></p><p class="ql-block"> <b>那里離九里埂有十幾里,雖然地勢較為平坦,但卻是什邡的一個貧困區,主要以低洼潮濕的爛潮田為主,一切白手起家,條件更為艱苦,更令我們畏懼的是:聽說此地曾是血吸蟲病流行區。</b></p><p class="ql-block"> <b>還令我們拔涼的是:我們到那里后住的全是泥磚草房,幾十個人睡的是泥土砌的通舖,下面鋪的是木板或竹編席和稻草,晚上睡覺時一個擠靠著一個,眼望著屋頂常常掉灰的茅草房頂,一盞昏暗發黃光的電燈伴隨我們,其本上像李向陽的抗日游擊隊,誰也別想看書。這比九里埂原住地差的太遠了。但剛經過清理階級隊伍的教育,我們誰也不敢有什么怨言。我們常想,這才應是真正折磨和改造“臭老九”的地方吧!</b></p><p class="ql-block"> <b>在白塔壩的前一段時間,我們的主要勞動是進行農田基本建設。在下水田整地中,冰冷赤腳還是小事(因我們讀中學時就買不起鞋子常在冬天也打赤腳),畏懼的是螞蟥和血吸蟲的攻擊,沒有辦法,來都來了,豁出去了,總比打仗堵槍口強吧!除了種水稻外,我們還種洋芋,管理油菜等。伙食當然比以前差多了,但還可以飽腹。還有幾次到九里埂去挑蔬菜,因為我們原來在九里埂種的菜,還得我們自己去收獲,同時也由我們自己來消化呀。有一次在挑運蔬菜時,我們一位戰友挑的菜筐不慎掉進了水渠中,被水沖走了好幾十米遠,但他奮不顧身地跳進急流中,在大家的幫助下撈起了蔬菜,自己也爬上岸來。大家都為他的勇敢行為叫好,但也后怕不已。</b></p><p class="ql-block"><b> 春節快到,部隊竟然破天荒的準許回家過節,我也請假回了一趟重慶,返回時那知車票難買,超假一天,軍紀嚴明,不容任何分辨,我挨了一個處分。 </b></p><p class="ql-block"> <b>春天來到了白塔壩,我們開始了春耕生產。耕田、耙地、栽秧。在緊張的勞動中,有一天我們正在休息時,一輛軍用小吉普車開到我們田間,從車上走下一位和藹可親的人,我們的老首長——五十軍李副軍長(當時已調任成都軍區后勤部副部長),專程來看望我們來了。第二天,在我們的墾切要求下,他還給我們作了一場非常生動的國際國內形勢報告。不久,師部領導又給我們傳達了中央關于四川問題的處理文件,川大支持的劉、張犯了嚴重錯誤,下了臺。我連隊川大同學心中不免蒙上了一層陰影,估計在不久的再分配中會不會受到牽連呢,有的同學有些憂心重重。果然,我出身不好,又在部隊受了一次超假的處分,后來分配到涼山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而文革中逍遙派中出身好的同學分配到成都等好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了。</b></p> <p class="ql-block">  <b>軍墾農場走一遭,當地民俗印象最深的是什邡的葉子煙。</b></p><p class="ql-block"><b> 走訪軍墾駐地周邊農民家時,發現家家都種葉子煙。</b> <b>不看不聞不知道,當地種煙吸煙的普及程度確實讓人嚇一跳。</b></p><p class="ql-block"><b> 什邡特產曬煙,在清嘉慶《什邡縣志》已有“淡芭菰”(即曬煙)的記載。清末民初,種煙已遍面壩區十六個鄉。民國十八年《重修什邡縣志》記有:“農民種五谷雜糧外,多種煙,葉煙為邑物產大宗”。二十世紀三十至四十年代,是什邡曬煙歷史上的全盛時期,至今長盛不衰。到此軍墾后,方知什邡曬煙全國出名。在鄉下,幾乎到了全民種煙,全名吸煙的地步。筆者親見坡上干活的群體男女老幼、甚至背上的幼童齊吸煙的情景。</b></p><p class="ql-block"><b> 好的煙葉金黃油沁發亮濃香撲鼻,本人到農家隨便購回幾斤帶回家,父親吸后連咵好煙。據說該地產的長城雪茄是國家官員專供及出口創匯的特供品,一般人難買到。</b></p> <p class="ql-block"><b>  風聲緊,雨意濃。一個月的炊事工作接近尾聲的時候,我們再分配的消息終于傳來了,接著進行自我鑒定和班組鑒定,到了六月初,再分配方案下達了。與我們當初的預想大相徑庭,而前不久的憂慮則變成了現實:四個面向,軍墾農場的分配方案比畢業分配時還糟糕,軍墾戰士們期待第二次分配能去一個結合專業的好單位落了空!除了極個別的分配到成渝兩地外,其他學生大部份分配到蜀川盆地邊緣的山區專縣,其中40%的學生被分配到甘孜、阿壩、涼山三州。川大的特別差,三分之一的名額到甘、阿、涼三州,還說是表現好的才分到那里,是組織對你們的信任。</b></p><p class="ql-block"><b> 有許多墾友(分配的軍墾戰士們后來都互稱墾友)認為,經過軍墾鍛煉的大學生的分配方案如此差,與當時的形勢有關。老五屆中的三屆被分配出校,文化大革命不再需要紅衛兵了,這些大學生都成了“臭老九”,需要到工農中去接受再教育,分配方案只能如此。此外,當時正逢制造四川造反派武斗的黑手、省革委副主任劉結挺、張西挺被打倒,軍墾農場這些原來支持劉張的紅衛兵,必然受“劉張倒臺”的影響,他們的分配能好嗎?!有同學到涼山州大學生分配辦公室報到時,有關負責人曾抱歉地對他們說,涼山沒有多少適合大學生工作的單位。他們曾經請示省里,不要分那么多大學生來,省里的回答說:“只要有單位給他們發工資就行!”這是后話,此不多敘。</b></p><p class="ql-block"><b>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還有物理系核物理專業的學生,當初是經過層層篩選,查三代、看成績,才選了二十來個人,畢業時由核工業部全部留在部隊農場軍墾,給他們承諾說經鍛煉后由核工業部統一再分配,誰知這次與我們一樣對待,由省分配到基層。這批同學不服,就去軍區上訪。其結果不但沒有改變分配方案,這批同學有的受到處分,有的分得更慘。真是:</b></p><p class="ql-block"><b> 來時滿懷憧憬,散時慘慘戚戚。</b></p><p class="ql-block"> <b>“人算不如天算,天算等于不算,一切順其自然吧!以為到軍墾后可以分到一個好工作,結果天命如此,躲不脫!”</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令人難忘的一年半的軍墾生活就以這樣的結果落下了帷幕,既有收獲,也有惆悵。要說收獲是甚么,一年半的軍旅生活,使我們理解了部隊的忠誠、服從與責任,難以忘懷的部隊生活在我們每個人的心靈深處打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鴨子河邊,蓮花山下,曾留下我們揮灑汗水的身影,身體體質和吃苦耐勞的精神得到了明顯增強。惆悵的是:我們的專業呢?我們曾經的理想和抱負呢?落后的社會難道不需要科學技術了?幾年的時光和投入難道不是最大的浪費嗎?</b></p><p class="ql-block"><b> 我即將要奔赴涼山州,迎接我是又將是怎樣的歲月與生活呢?那知道,這樣的惆悵隨后又延續了若干年呢!</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軍墾農場生活結束后,我返回重慶在家休整了一段時間。六月的一天,我踏上了奔赴涼山州的路程。同行的有同在7805部隊軍墾的川大數學系胡全才及政經系的陳昌智。</b></p><p class="ql-block"><b> 我排化學系同時分配涼山的同學還有王世華、沈定有、梁子英等同學,早期直接分到涼山美姑縣的還有安光友同學。</b></p><p class="ql-block"><b>?</b></p><p class="ql-block"><b> 下圖為七十年代時同根同命的軍墾三戰友。幾十年的風雨漂零,如今的三戰友各奔東西,巳丟失了聯系。</b></p> <p class="ql-block"><b>  7805部隊學一連分配離隊前唯一的一張合影</b></p> <p class="ql-block"><b>  萬萬沒有想到,我們軍墾所在的448團,在79年的對越戰爭中卻有一段震驚世界的經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我們軍墾所屬的7805部隊,即79年入越作戰的150師448團,在越南戰場上有一段終身難以忘懷的實際作戰歷史,這一段歷史包含了英雄官兵們的沖鋒陷陣不怕犧牲奮勇戰斗,也充滿了汗水鮮血死亡和無盡的屈辱及一輩子不公平的待遇。有關越戰中及以后448團的經歷和命運,在網絡及自媒體中有很多祥盡的報道和描述,此不多敘。但是人民都不會忘記,他們都是好男兒,我們會永遠記住他們的——我們的448團。</b></p> <p class="ql-block"><b>?? 寧明群眾歡送150師上前線 伍獻軍提供</b></p> <p class="ql-block"><b>  1979年2月26日,正值中越邊境激戰進入第九天。倉促完成擴編的448團在千里之外的四川什邡九里埂駐地乘汽車至永興火車站,在150師的編成內,乘軍列向廣西開進。斗志昂揚的448團官兵誰也不會想到,十幾天后,他們的命運會發生令人震驚的改變。</b></p> <p class="ql-block">  <b>下面是150師448團一個參戰老兵的簡短回憶:</b></p><p class="ql-block"><b> 時光如流水,日月似穿梭,彈指間41年過去了。然而,時間的流水永遠也沖不掉那場"突圍"留在我腦海中的記憶。槍林彈雨,炮火連天,尸橫遍野,死里逃生….這些只能在書本或影視中見到的情景,于我來說是真實的親身經歷啊!</b></p><p class="ql-block"><b> 1979年3月11日,在我448團2營遭敵伏擊、12日全團被越軍包圍后。我們經過四天四夜的艱辛跋涉和拼死突圍,已經被折磨得筋疲力盡,遍體鱗傷,但總算躲過了死亡與被俘的厄運,終于憑著頑強的毅力,在3月16日回到了祖國。</b></p><p class="ql-block"><b> 41年過去了,我一直在想,我們不僅要記住中國人的勝利,也要記住我們的失敗;要記住我們的輝煌,也不要忘記我們的失落:要記住那些獲得了榮譽的英雄,也不要忘記那些在戰斗中平平淡淡犧牲的官兵;還有那些被俘的將士和至今仍然失蹤在越南的300多名戰友,我認為他們都是英雄。那場戰爭,對于許多人來說已經很模糊,很久遠了,無論人們如何看待、評價這場戰爭,對我而言,卻永遠是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一段血與火洗禮后的重生。</b></p><p class="ql-block"><b>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年齡的增加,許多年輕時不曾在意的往事,斷斷續續地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特別是那些終身難忘的、親身經歷的生與死的故事,更是激發無限的感慨,喚起越來越多的思考和追憶。于是,便有了想寫寫回憶錄的沖動。盡管我文筆笨拙,但我還是要將那場突圍之戰述諸紙筆,傳于后世,就算"為了忘卻的紀念"吧!</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xsjgww.com/1nxavik6?share_depth=10&amp;user_id=ohbsluLAE--E2cY4s4NwbHUKB_1c&amp;share_user_mpuuid=11cd6330f2e2e5c5bf30c7ba975bd86d&amp;first_share_uid=470632"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 20px;"><b>網頁鏈接</b></a><b style="font-size: 20px;">:點擊該鏈接,可完整看閱我們軍墾所在的448團在中越作戰中表現的“敗仗”中的真英雄氣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祭奠448團332位英魂未歸的烈士</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b></p> <p class="ql-block"><b>  28年后部分軍墾戰士重返軍墾地什邡九里埂</b></p><p class="ql-block"><b> 公 告</b></p><p class="ql-block"><b>各位墾友:</b></p><p class="ql-block"><b> 值此各位墾友自全國五湖四海匯聚九里埂白塔壩軍墾農場三十周年之際,應各連墾友要求,決定本次墾友聚會暨赴部隊農場三十周年紀念活動在九里埂白塔壩農場故地舉行。</b></p><p class="ql-block"><b>攬月捉鱉一揮間,</b></p><p class="ql-block"><b>九里白塔卅年前。</b></p><p class="ql-block"><b>四海英雄方半百,</b></p><p class="ql-block"><b>世紀握別吞云天。</b></p><p class="ql-block"><b> 三十年前,是誰的青春熱血,泡紅了九里埂的高粱?三十年前,是誰的青春年華,染紅了白塔壩霞光?在那螺祖養蠶的蓮花山頭,難道沒有鼓起知識不堪罹難的倔強?在那大禹出山的岷江之濱,難道沒有舉起呼喚知識經濟時代的臂膀!</b></p><p class="ql-block"><b> 三十年過去,彈指一揮間。九里埂與軍墾戰士,吸聚日月光華,化作一曲壯歌,橫亙天地之間;白塔壩與屯墾學生,吐納云影天光,鑄成一卷史詩,永垂幾代人心田。歲月﹣﹣人生﹣﹣滄桑,為了它,遠在重洋彼岸的游子,喜欣欣寄來硅谷流霞;為了它,搏擊商海的蛟龍,情切切獻出合浦珍珠………</b></p><p class="ql-block"><b> 來吧,墾友,三十年前一段魂,唱一曲九里埂壯歌,重上蓮花山!</b></p><p class="ql-block"><b> 來吧,兄弟,三十年后滿腔情,頌一首白塔壩詩篇,重上蓮花山!</b></p><p class="ql-block"><b> 來吧,來吧,朋友,三十年后君又來,歲月﹣﹣人生﹣﹣滄桑,咱們這代人,慢慢留下一個時代的風采……。</b></p><p class="ql-block"><b>(執筆陳紅濤)</b></p><p class="ql-block"><b>原一五0師部隊農場大學生連隊</b></p><p class="ql-block"><b>通訊聯絡組</b></p><p class="ql-block"><b>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一日</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賀電(昆明.加急)</b></p><p class="ql-block"><b>慶茂周志:</b></p><p class="ql-block"><b> 欣聞近日群賢眾友相聚于鴨子河邊九里上暢敘當年同耕同樂情誼我因公務不能前往特對三十載之盛事表示祝賀向諸墾友致以誠摯問候感謝你及國平等所做的精心安排對關懷墾友的部隊首長致謝祝各位身體健康工作順利家庭幸福再創佳績</b></p><p class="ql-block"><b> 云南省軍區張志軍一九九八年十二月十日</b></p><p class="ql-block"><b>(說明:此系一連墾友、現云南省軍區副司令員張志軍賀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當年農場墾友首次聚會蓉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籌建《原陸軍150師農場大學生連隊通訊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當年曾接受"再教育"于什邡九里埂、彭縣白塔壩之農場墾友,闊別十七載后于國慶38周年前夕首次聚會蓉城。是日,大雨傾盆,恰為聚會諸友洗卻征塵。聚會蓉城24人之多。此次聚會始由當年三連墾友喬慶茂、陳紅濤、李秦生、陳進忠、田長祺、陳昌智、趙光文、江玉祥等人發起,于兩月前小型聚會,意在聯絡當年150師大學生三連諸友,既則與四連諸友合流,由喬慶茂、李秦生、陳紅濤、陳進忠等同志負責籌備,廣泛聯絡各連諸友,并于9月27日李秦生同志之工作單位四川標準檢驗局舉行首次墾聚會。在蓉工作之一、二、三、四連墾友除因公務缺席者,未聯絡不知下落者外,均傾往聚會。在成都以外工作的張天強、王群等四同志也專程趕赴此盛會。另有遠在深圳之胡少南、攀枝花之鄒崇智、德陽之周本林等也聞訊來函致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闊別十七載,一腔離別情,墾友們歡聚一堂,開懷暢談,各敘哀腸。遙憶當年九里埂上、鴨子河邊,朝夕與共的"軍墾生涯",傾吐十七年來東西南北中天各一方,歷經艱辛,飽經磨難各有所成,終得聚首的歡欣,莫不感慨萬千。曾記否,在那視"老九為臭"的動亂年代、我輩雖滿腹經倫,飽有所學,卻不得其用,報國無門,備受歧視,苦耶?樂耶?喜耶?如今聚首,留洋回國、學有所成者有之;榮任黨政軍要職、才盡其用者有之;或聲于大學講壇、科技學術領域;或活躍于經濟改革等一顯身手于工礦企業………真可謂人到不惑之年,當亦躊躇滿志,憶風華于當年,數風流于今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首次聚會諸友議定:加強當年軍墾農場之諸友聯系,建立《原陸軍150師大學生連通訊錄》,初定每年國慶節前的一個星期日聚會蓉城,其宗旨為:"聯絡感情,交流信息,互相提攜,共同發展,發揚我輩之才智,振興我奮進之華"。凡當年九里埂、白塔壩大學生連隊墾友愿為此者,請速與籌備組聯系。是為記。(執筆:趙光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首次聚會墾友:一連:張寬海。三連:毛光明、王忠康、田長祺、李秦生、張天強、王群、揚銳東、陳進忠、陳昌智、趙光文、姚森林、黃明德、喬慶茂。四連:劉江利、姜英東、張尚棟、李一樂、劉紹忠、強國平、徐雙壽、寧元中、周德治、鄭朝樞、楊慶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一九八七年九月二十七日,成都。</b></p> <p class="ql-block"><b>  1998年,我排王世華劉玉鑫陳駿如等同學重返九里埂時,我們曾住過的營房處已是荒坡一片,什么都沒有,好像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b></p><p class="ql-block"><b> 很明顯,以前的九里埂是一個很大的農場,住的是一支生產型的部隊。現在,隨著“部隊不再搞經濟”正常建軍路線的執行,也隨著若干次的“大裁軍”,部隊沒有必耍擁有這么多營房和土地,一切逐步回歸到正常了。</b></p><p class="ql-block"><b> 之前的五十軍及所屬的7797、7805部隊再也不存在了!</b></p> <p class="ql-block"><b>  對越反擊戰使我們有了一奌醒悟, 在血的教訓面前,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 “ 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 。在“臭老九”們初感春天暖意之際,在我們離開九里埂十年后,結合對越反擊戰的經驗教訓,1981年,九里埂建成了一個培養部隊有文化指揮員的“成都陸軍學校”。至此,一個有文化的逐步走向現代化的軍隊開始滋生。</b></p> <p class="ql-block"><b>  九里埂所處云西鎮(現改名為師古鎮)處的成都陸軍學校新貌。</b></p> <p class="ql-block"><b>  成都陸軍學校,曾位于四川省、彭縣與什坊縣的交界處云西區(現改為師古鎮),地名叫九里埂,隸屬成都軍區,是一所充滿神秘色彩的軍事指揮院校。1985年6月,軍隊開始百萬大裁軍,根據中央軍委關于合并整編大軍區的命令,成都軍區與昆明軍區合并為新的成都軍區。</b></p><p class="ql-block"><b> 1986年撤銷濟南、南京、烏魯木齊、成都4所陸軍學校,其余7所陸軍學校分屬7大軍區,改稱陸軍學院,成都陸軍學校并入昆明陸軍學院,如今成都陸軍學校已徹底消失,不復存在,已成為歷史!</b></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xsjgww.com/3rj39wxv?first_share_to=copy_link&share_depth=1&first_share_uid=2277192"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i> </i><b>九里埂的成都陸軍學校</b></a><b>——奌擊可閱此附錄:一個介紹后來在云西鎮(現改為師古鎮)九里埂的成都陸軍學校的美篇。</b></p> <h5>附注:</h5><h5>化六三丙同學68年離校后的萍蹤</h5><h5><br></h5><h5>程龍元:軍墾,梁平縣政府</h5><h5>張致君:軍墾,昆明軍區</h5><h5>沈定有 : 軍墾,涼山,川維廠安技處</h5><h5>劉玉鑫:軍墾,天全縣,川大應用化學系</h5><h5>梁子英:軍墾,涼山州氮肥廠</h5><h5>林富生:軍墾,成都硬質合金工具廠</h5><h5>陳以春:軍墾,涼山,重慶江南化工廠</h5><h5>楊有容:軍墾,彭山一中</h5><h5>安光有:涼山,涼山卅民干校</h5><h5>彭崇國:彭山,彭山政協</h5><h5>楊婉身:天全縣,川農大生命科學院</h5><h5>平乃凡:自貢,自貢環科所</h5><h5>胡曉玲:簡陽,簡陽疾控中心</h5><h5>陳大明:內江,內江疾控中心</h5><h5>魯慶中:重慶五九所</h5><h5>范桐君:成都,鐵中</h5><h5>楊序同:涪陵,環保科研所</h5><h5>楊兆明:云南,昆明鐵路七中學</h5><h5>馬賢林:阿壩,貴卅大學</h5><h5>羅先明:青海,靑海師大</h5><h5>何海泉:宜賓江安川安化工廠,江安5號信箱</h5><h5>鐘俊元:宜賓899廠,宜賓25號信箱</h5><h5>鄧三均:錦陽中江縣中學,倉山</h5><h5>譚萬瑞:成都,紅旗橡膠廠</h5><h5>張大義:涪陵,環保局</h5><h5>稅德清:成都,成都成華區環保局</h5><h5>黎源倩:成都,川醫公共衛生學院</h5><h5>李繼光:萬縣,成都信息工程學院</h5><h5>李慎行:萬縣,奉節中學</h5><h5>吳芳若:成都,鐵二院測試中心</h5><h5>李清泉:瀘州,瀘卅市城管局</h5><h5>王嘉瑞:閬中,閬中中學</h5><h5>張子萬:大竹縣,農委</h5><h5>陳元泰:永川,永川通用機械廠</h5><h5>張永全:樂山,天津利達集團</h5><h5>袁紹泉:成都,成都機車廠</h5> <p class="ql-block"><b>后記:</b></p><p class="ql-block"><b> 軍墾過后的再分配,讓曾經抱有希望的我們心中涼了半截。情況顯得更不理想。文革的旋風繼續嚴重影響著經濟的發展,四人幫的極左思潮泛濫成災。全國數萬軍墾大學生仍無用武之地,由部隊執掌的再分配,除個別人分配到大城市外,對絕大部分同學而言,分配方案中根本不考慮專業對口問題,大都分配到邊遠落后專縣及少數名族地區,到基層的基層,其實是最?層的單位去。我連隊除張同學因經常抽調為部隊服務寫寫畫畫而留在部隊外,其余都各奔東西了。我校核物理專業的幾個同學分配到藏區甘孜,難道到那里搞原子彈?我及排里的化學系同學沈定有、梁子英及王世華則分到了幾乎沒有化工的涼山彝族自治州。到州里報到后,我和川大數學系的胡全才、政經系的陳昌智又被分配到了靠近金沙江邊的金陽縣。</b></p><p class="ql-block"><b> 到了金陽縣,還應再下基層。數學系的胡全才還算幸運,到縣上最大的僅有數十人的縣農機廠當工人,這個工廠的主要產品是煅打尖尖鋤頭。我則暫分到縣農牧林水局貯備起。因縣上滿山遍野的茅草,今后可用來造紙,而造紙會用上化學。政經系的陳昌智則更慘,分配到僅靠馬托行李需步行爬山兩天始到達的最邊遠洛覺區籌辦初中。</b></p><p class="ql-block"><b> 真是沒想到,在金陽縣一干就是八年,這八年中的個中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所幸的是對專業絕望的自己還未有把專業書籍燒掉。</b></p><p class="ql-block"><b> 直到78年始照顧關系調回重慶一化工廠。從此,所學的專業才派上一點用場。</b></p><p class="ql-block"><b> 文革后分配的“老五屆”中每一屆都有相當部分同學具有軍墾的經歷,大部分軍墾后的分配都慘淡不堪回首。也就是在1978年,暖風吹撫大地,科學發展的春天到了。隨著知識分子政策的落實,同學們有的考取了研究生,有的回爐再深造,求知欲望強烈的一代精英老五屆同學們從此有了施展才華的機會,為了彌補十年動亂的損失,他們重拾專業和外語,拼命的學習深造,成為國家科學技術隊伍中填補斷層的一代,改革開放后他們大都調配到結合專業的崗位,成為各單位的佼佼者。留洋回國、學有所成者有之;榮任黨政軍要職、才盡其用者有之;或蜚聲于大學講壇、科技學術領域;或活躍于經濟改革等一顯身手于工礦企業......,他們以一般人少有的進取精神,在被文革毀掉十年之后仍然不斷奮斗進取,相繼成為了經濟建設中的業務中堅和領導力量,為祖國、為人民貢獻出自己的一生。他們是如今最有信念、最愛國、最值得尊重的一代。有的成為學術界出類拔萃的人物,如原中科大校長朱清時院士、北師大李小文院士等。而在我九里埂7805部隊軍墾戰士中,就有:張同學走上了軍區司令的崗位,陳同學則走上了國家領導人的道路,還有劉同學、王同學、游同學等若干同學則活躍于大學講壇和科研戰線上,更多的同學則在各級政府部門、教育戰線及工礦企業貢獻著自己的力量。</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批注:本美篇部分文字取材于我軍墾連張處修、王世華同學的回顧,在此一并致謝!</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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