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人”出游記（上）

趙和平

“牛群”是一個微信群的群名，群里的17位群友同住一個小區。多年來，群友們由相識而相熟，由相熟而相知，建立起一個名副其實的朋友圈。“牛人”是“牛群里的人”的簡稱。 ——題記5月30日早晨，下了一夜的小雨停了。6點58分，牛群里的11位群友如約在地庫出口處集合、登車——這個時間是此次出行的“總管”小郭定下的。經常為朋友們的兒女操辦婚禮的小郭，已經養成了一種“職業習慣”，即便是旅游的出發時間也要講究個吉利。即將踏上旅程的“牛人”們像小時候盼到了過年一樣興奮——盡管這些人的平均年齡已經超過了60歲。這是一次醞釀、期盼已久的旅行。“牛人們”每一次聚餐，集體出行都是一個話題。然而，聚餐容易，集體出游卻難，總是“議而難決”。17個人，有的還在忙事業，難得悠閑；有的雖然退了休，但接送孫輩上園上學的重任在肩，最隆重的集體活動只是早出晚歸，或黃花溝一日游，或到牛經理老家卓資山摘蘑菇。這一次，大家終于瞅準了一個相對合適的時段，搞一次算得上旅游的活動。雖然人不算太齊，出行的時間也只計劃了三天，但大家都十分珍惜、充滿期望。7點，兩輛7座越野車緩緩駛出小區，匯入錫林南路的車流里，導航目的地：烏梁素海。 出游的線路大致規劃在黃河兩岸的河套地區。出呼和浩特市區，上G6高速公路，一路向西。雨后的大青山，云霧繚繞。大青山南麓寬闊的4車道高速公路上大小車輛川流不息。“牛人”們都多少次穿行在這條路上，但這一次的感覺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發視頻的是我老伴兒，我稱她老俎，眾弟兄姊妹們有稱她俎姐有稱她三嫂的。車上了路，“牛人”們除了對講機，就是靠語音、照片、視頻溝通。最先出鏡的是楊金平——大家都親切地稱她楊子，這位呼和浩特市賽罕區晉劇團曾經的“臺柱子”、牛群里的文藝骨干，在群里的昵稱卻是土里土氣的“村長老婆”。若不是在高速行駛著的車內，“村長老婆”就不光是手舞，一定還會足蹈了！ 邊駕車邊哼流行歌曲的是楊子的老公永厚兄。楊子嘴里的村長，其實是一位成功人士。這一次出行，應該是他近年來時間最長的一次放松了。 這兩張笑臉，是11個人的縮影。 上午10時許，一行人進入烏拉山服務區。行車三個小時，“牛人”們毫無倦意。 我稱作小郭的郭潤和，趁著加油的空，隨著楊子扭起了秧歌，引來陣陣笑聲。 上車前，來一張合影，將在服務區的這一刻定格。 11時許，按計劃到達此行的第一個景區：烏梁素海。在車上，小郝已給在景區工作的姨妹打了電話。打相面就能看出，和表姐一樣，這是一位待人和善熱情的表妹。我們到達時，她已等候在景區門口了。 此行的游覽正式開始。 雨過天晴，烏梁素海天藍云白，水鳥翻飛，快艇、游船穿梭在一片片茂密的蘆葦蕩里。跟隨著小郝表妹，“牛人”們漫步在桔黃色的棧道上。而楊子，會不失時機地秀一段“臺步”，為游覽增色添彩。 雙虎兄，當初“牛群”的建群人，群名就是因他姓牛而得。他們夫妻是“牛人”們活動的積極參與者，也是熱心組織者。 肖兵、郝娥，他們雖然也早已年過半百，卻是牛群里最年輕的一對夫妻。為了這次出行，他們咬牙將鄂爾多斯羊絨衫店打了門。 快艇，驚險刺激，幾人望而后退，幾人毫不猶豫地踏了上去，剎那間無影無蹤。 比起乘快艇，坐游船心里要踏實的多。哪里有楊子，哪里就有歌聲、笑聲。游船上，楊子的歌聲又起。 游船在這里停下。輕風徐徐，蘆葦飄蕩，鳥鳴聲聲。大半輩子為生活奔波的“牛人”們，在這樣的環境里好像激發出點什么來。 這身段兒，這造型！不愧是“臺柱子！” 走下游船，發現肚子里已經咕咕叫了。該吃午飯了。 本來計劃在烏拉特前旗的午飯，因為時間的原因，改在了景區。景區的飯菜質量雖然不如意，但飯給饑人吃，何況還是特色魚宴。 午飯后，繼續西行。“牛人”李默在微信里告訴我們，在烏梁素海與臨河之間的五原縣也有幾個景點，如果有興趣可以順路去看一看。由于計劃晚飯前趕到臨河，時間不太充裕，只選擇了“五原印巷”。下G6高速公路，繞道十幾公里進五原縣。“五原印巷”雖然名不見經傳，卻是當地人的“打卡地”。到此一游，也算對五原有了一個大致印象。 這是五原縣境內的一段公路。筆直的公路兩側，是筆直的林帶。透過林帶看去，河套平原一望無際。 下午七點半，入住臨河維也納酒店。 晚餐選擇了酒店對面的一家燒烤店。燒烤店里一片吵雜，隔壁雅間里的年輕男女吼到讓人心神不寧。還有一道“風景”，服務員“不會笑”。而“牛人”就是牛！高歌一曲酒一杯，歌聲不停酒不停，不良情緒已一掃而光。9點半，店里的客人已稀稀落落。隔壁的雅間里也沒了動靜。燒烤店里只有“牛人”的歌聲。我和服務員開玩笑：“客人讓我們給唱跑了吧？”“不是不是，你們唱的好聽。”服務員笑了，笑得很真誠。 5月31日，計劃游覽納林湖、黃河水利樞紐工程。 吃過早餐，兩對夫妻在酒店門前合影留念。 上午10時許，進入納林湖景區。又是一波拍照高潮。“五朵金花”、“六位男士”、“全家福”……“笑一個。”“嘿嘿嘿。”這樣的配合，特別是那傻傻的“嘿嘿嘿”，會讓人一下子聯想到逗弄嬰兒的情景，接下來一定是一片東倒西歪的開懷大笑，而這樣自己逗笑自己的“笑果”，屢試不爽，成了“牛人”們拍集體照時的一個環節，使拍照過程更有情趣。 繼鎖，孫女已讀高中，但精力依然充沛。朋友們口里的樊總，在路上是司機，在景區是攝影師。看看這動作，就知道他的拍攝有多么認真。 沒注意是哪位把男士們打扮成這個樣子拍照。不倫不類，倒也亮眼。 在雕刻著“納林湖”字樣的石碑前夫妻合影，本屬平常之舉，但不知讓誰的一個調皮動作激發了“靈感” ，一個比一個“走樣變形”。活脫脫一個個老頑童。 “天藍藍，草綠綠，草綠綠……我在納林湖等著你……”《我在納林湖等著你》，旋律優美，歌詞動人，是“牛人”們最愛聽也最愛唱的一首歌曲，多少次酒酣耳熱的時候，“牛人”們就會唱起這首歌，同時，也對納林湖充滿向往。這是納林湖之行的主要緣由。 乘坐納林湖上的游船，欣賞納林湖風光，唱起《我在納林湖等著你》，別樣的心情，別樣的感覺。 不知不覺，時已近午，下午還有行程，該返回磴口吃午飯了。 生長在臨河的“牛人”李默，對因事不能與大家一起去她的老家游玩，深感遺憾，但“盡地主之誼”的態度非常堅決。遠在千里之外的李默，托咐她的朋友李偉東在磴口招待大家。幾番推辭，尊敬不如從命。大家如約來到“三盛公黃河活魚店”。小李早已等候在那里。走進餐廳，滿滿一桌豐盛的午餐已經擺好。 “三盛公黃河活魚店”不但飯菜有特色，大廳的布置也很講究。在象征著黃河母親的雕塑前，“牛人”們又一次合影留念。 三盛公水利樞紐工程距用餐的飯店幾步之遙，大家謝絕了小李的陪同，開始了接下來的行程。在此，我代表“牛人”，對用心款待我們一行的小李再次表達衷心的感謝！ “黃河百害，為富一套。”這“一套”指的就是內蒙古境內的河套平原。雖然正值枯水期，但滾滾黃河依然蔚為壯觀。 這是當地人稱的“二黃河”。通過三盛公水利樞紐工程，部分黃河水由此分流，灌溉著下游的萬頃良天。 從大壩人行道走過，領略黃河水從閘門奔泄的雄偉壯觀。 這座同心鎖雕塑矗立于黃河北岸，是三盛公水利樞紐工程的標志性建筑，極具視覺沖擊力。三把鎖上“永昌、永固、永恒”六個碩大的金底白字耀眼奪目，內涵豐富。 三盛公水利樞紐工程是此次出游的折返點。離開磴口，開始七星湖行程。水肥草美的河套平原漸漸遠離了視線，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沙漠。起風了，沙塵滾滾，滿眼荒涼。只有路旁偶現的幾峰駱駝、幾頭（只）牛羊，才能感覺到庫布其沙漠仍有生機。 下午5點40分，到達七星湖景區。景區入口的建筑籠罩在沙塵里。 位于景區中心的七星湖沙漠酒店，金碧輝煌，與外圍環境形成鮮明的反差。“牛人”們決定真正牛氣一次，入住這家酒店。 房間走廊安靜，陳設優雅，彰顯出這家酒店的豪華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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