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后再摸螺螄

俞柏榮

記得上一次下水摸螺螄我是在老家，那是50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15歲。 ??圖/現場去除淤泥后的螺螄。我已50年沒摸過螺螄了，原本這次也沒打算下湖摸螺螄。若想吃螺螄其實也方便，用不著下水還方法機械簡單。去年東陽媳婦化了49元在網上買了個金屬拉網（兜），人只要站在岸邊用金屬拉網往數米外水中用力一拋，隨手收緊連結金屬拉網的塑料繩，不管在池塘還是在小溪，提起金屬拉網一般情況下都會有螺螄。現在只是看到淺水中一顆顆的螺螄凌亂地散落在湖底的泥土上，且螺螄數量不少，個兒不小，離我站立的位置只有一米多，撿起來也方便。實在是禁不住一顆顆螺螄的誘惑，我就將手機和茶杯隨地一放，利索地脫掉皮鞋和襪子便與茶杯、手機放在一起，赤著腳站立在沙石灘上，有棱有角的小石子抵觸著腳底板卻有一種鉆心的痛但得忍著，抓緊卷起褲腿至大腿根，隨手拿上東陽媳婦帶來的塑料小網兜，深一腳淺一腳地開始下湖，加入到摸螺螄的隊伍中，4人中我是最后一個下水摸螺螄的。離裸露沙石灘區域較近的水域水不深，大約30厘米且水面開寬，附近水中一顆一顆的螺螄能清楚地看到，我開始一次次地伸手把它們一顆顆地拾起裝入小網兜，小網兜里的螺螄從無到有在慢慢地增加。上午十時多云天氣，雖無陽光直接照射，未戴遮陽帽的頭也感覺悶熱。 ??圖/準備下水。在摸螺螄過程中，發現往南螺螄要比往西方向多，我就轉移方位向南進發，剛跨出一步就陷入膨潤土的於泥中，記得LA是出膨潤土的城區，有國營膨潤土礦加工膨潤土出口日本，想不到部分湖區也在膨潤土上，此時我大腿根部卷著的褲子已被浸濕，雙腳已陷入淤泥約60厘米深，想抽出一只腳往北撤退都很困難，看狀況現在我是不能往南去了，接著我化了九牛二虎之力同時借助邊上廢棄的一塊木板浮力向裸露的砂石灘挪動，抽出陷入膨潤土淤泥中的雙腿，上沙石灘后我只得脫掉長褲掛在邊上的一根木棒上，看得出木棒是有人有意插在沙石灘上的，感謝好心人的努力和用心，使我不用將褲子丟在沙石灘上，隨后我又選擇重新出發。我原以為輕裝上陣穿著短褲會覺得優勢明顯，感覺這下可以大顯身手好好摸一番，摸更多的螺螄，往南走無奈又重新陷入膨潤土於泥區，這次連短褲都被浸濕約20厘米多了，同時我來到的區域螺螄明顯地多了一些。 ??圖/豐收成果。這一區域有螺螄我們是5月31日游玩時看別人釣魚無意中才發現的，因到這里我們得依靠湖岸欄柱間的鐵攔索等先爬下近3米高的垂直塊石駁岸，再走過一條狹窄的湖堤、上坡穿過一片蘆葦區、繼續越過一片野生的灌木區下坡，最后來到離湖岸大約200余米開外的所謂釣魚區。 ??圖/摸螺進行中。說句真話，我從沒摸到過有這么多螺螄的地方，這些位置以前有人走過，留下深深的腳印凹槽，我整只右手全部浸入手中，幸好我穿了件短袖衫，右側的臉與耳朵幾乎貼近水面，呼吸的鼻氣已吹起微弱的水波，淤泥繼續埋著大腿，一出手就抓出第一把螺螄，直接塞入小網兜，估計一把有十來顆吧。 ??圖/被浸濕的長褲。接著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把把都驚喜著我，怎么腳印凹槽中會有這么多的螺螄，做夢都沒想過，真是幸運，當然并不是每一個腳印凹槽中都有這么多可抓，不過其它的腳印凹槽四五顆螺螄還是有的，我對著不遠處的東陽媳婦，舉著小網兜展示著我的出征成果，臉上露著微笑，笑著，一種成就感、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圖/東陽媳婦右腳陷入淤泥中。小舅子他們一開始就往東邊方向尋著、摸著，我們的方向剛好與他們相反，而我們人在水流方向的下方，這樣始終能看清前方的螺螄，這是一處灣區，流速很慢很慢，幾乎看不出水的流動，我們淌過的地方，如果不是看到渾濁的水往下漂移，還以為這里的水是不動的。前方約五十米處有五六個人在釣魚，他們收獲也不少，東陽媳婦來時說過不要太靠近釣魚人，以免驚動他們釣魚。 ??圖/剪掉尾巴后的螺螄。不到一小時，我們二人就摸了不少螺螄，小舅子他們大約一人一碗是有的，我們讓他們自己捧些過去，開始他們還不愿意，經東陽媳婦勸說，后來才捧了些過去，不過我們的螺螄還是要比他們要多一點兒。 ??圖/61節野外螺螄、龍蝦、鴨爪一鍋燉。今天我會下湖摸螺螄的另一原因，緣于上午九時，富陽洞橋中醫給我把脈后對我說了一句脈相不錯，令我心情愉悅，直接駕車載著東陽媳婦和小舅子伉儷回臨安錦城，老婆也說我今天心情不錯。后來小舅子想去摸螺螄，二周前我們也曾一起去摸過螺螄，當時4人中唯我沒下水。回到錦城后稍作停留和準備，我們4人就一起直奔QS湖，一是走綠道，二是享湖景，三是摸螺螄。5月31日去過QS湖綠道西北線，還順路摸了螺螄，一車5人2男3女，3女都下湖了，唯有2位佬爺在岸上看風景，看帥哥美女從綠道走過，3位靚女約摸了一個多小時就滿載而歸。 ??圖/殼薄味美的紅燒螺螄。摸螺螄將我帶回少年時代。那時我水性不好，難得下池塘摸螺螄，一年只有少得可憐的幾次，一個猛子扎下去也只能摸到一二顆螺螄，一個下午摸下來也只夠吃一頓，不過那時的螺螄感覺特好吃，算是葷菜，連湯都味道很鮮美。菜市場那時也有螺螄出售，一斤2分錢，尾巴剪掉的一斤4分錢，但我們舍不得化錢去買那個螺螄來吃。摸螺螄的場景不同了，年代也不同了，螺螄的數量也不同了，獲得的方法還可不同，現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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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柏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