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天津,對他的第一次了解,是上初中時,那年我13歲。對于一個西北農村的毛孩,那時只知道他挨了洋鬼子的打,同時挨打的,還有北京和那些沿海、沿江、沿河的好多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挨打后,天津首先成為自我覺醒的第一城,在“自強、求富”及“天下同一”的斗爭過程中,無論天津機器局還是大沽船塢、無論北洋水師學堂還是天津鐵路公司,無論《資政新篇》還是《事務報》《國聞報》的誕生與發展都默默地給天津這個三河沖擊而成的具有千年歷史的地區帶來了近代先進的思想文化與科學知識,使天津這座具有619年建城史的城市成為首批被動駛入對外開放快車道的城市之列,但又為自己和中國北方社會經濟進入近代化產生了積極的影響。在教育界,從《經世致用》和“師夷長技以制夷”始,隨著《北洋水師學堂》《北洋武備學堂》《北洋電報學堂》《北洋醫學堂》的興辦,使天津成為清末教育改革的基地。辛亥革命勝利后。南開大學的興辦,天津教育進入歷史新時期。杜威的“實用主義”、赫爾巴的“五段教學法”為代表的的“新文化運動”促進了天津教育向現代教育的轉變。北洋大學、南開大學為代表的天津現代教育體制形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3年5月初,接到教育局的通知,要派我等18名教育界的同仁前往天津西青區掛職培訓鍛煉。接到通知后,想起“天津”二字,情不自禁地聯想到前面提到的一段故事,也想到嚴復、劉步蟾、鄧世昌、詹天佑等一代“身兼使命”的民族英豪。當然,我絕沒有想成為他們的妄想,更沒有詆毀我們當地教育的意思。想得更多的是,作為被派出的學習者,更要理解和擔負故鄉教育現狀改變的寄望與責任。10日早上,帶著這一點寄望與責任,還有領導、家人的囑托,乘坐G1714動車,離開讓人不舍和依戀的故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的目的地是天津西青區。對于他,我之前幾乎一無所知。不過,前面去過的三位領導略講知一二。說他位于天津市最西面,是個新興工業區,區府所在地叫楊柳青鎮。《潘象安集》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楊柳青,這是一個充滿詩情畫意的地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明代蔣一葵的《長安客話》記載:“楊柳青地近丁字沽,四面多植楊柳,故名。于文定公慎行《楊柳青道中》詩:‘鳴榔凌海月,捩舵破江煙。楊柳青垂驛,蘼蕪綠到船。笛聲邀落月,席影掛長天。望望滄州路,從茲遂渺然。’潘中書季緯詩亦有‘客路蘼蕪綠,人家楊柳青。’之句。”(清代乾隆年間出版的《欽定日下舊聞考》中也收錄該句,但將作者稱為“潘舍人季緯”。)由此,楊柳青作為地名,大量地出現在后世詩詞中。而這兩位寫楊柳青的詩句,也被后人爭相引用和模仿。如清代詩人王乃斌的《津門》詩中就有“驛路亭多繞楊柳,舍人詩好憶蘼蕪”之句,汪沆則有“曾來只欠靡蕪綠,五字空吟潘舍人”的感嘆,清代無名氏《直沽棹歌》亦有“蘼蕪楊柳綠依依,檣燕檣烏立又飛”的描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據相關文獻記載,在明清兩代,楊柳青名聞遐邇,漕運鼎盛,御河兩岸千帆競渡,帆檣蔽日,市井繁華,商賈云集。廣東、福建的蔗糖、紙張、木材,江蘇、浙江的布匹、茶葉,江南的瓷器、筆墨紙張等,都集中到三岔河口地區,再轉運北方各地銷售。繁忙的漕運、人口的流動、南北文化的碰撞,使得運河岸邊的楊柳青鎮經濟繁榮,推動了當時文化的發展,運河文化、大院文化、民俗文化等融為一體。楊柳青鎮擁有多項中國民間藝術瑰寶: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楊柳青木版年畫,保存最完整的清代民居建筑群落石家大院、安家大院,以及曾經“入京趕考”的學子古道文昌閣、普亮寶塔……讓楊柳青鎮聞名的還有楊柳青年畫。楊柳青年畫,指的是“楊柳青木版年畫”,屬于木版印繪制品。木版年畫制作時首先要用木版雕刻出畫面線紋,然后刷上墨印在年畫紙上,然后再用彩筆填上色彩,具有濃郁的民間藝術韻味和獨特的中國風味。除了年畫,楊柳青剪紙藝術也十分有名。天津楊柳青民間剪紙早已進入天津市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剪紙藝術的繁榮與發展使這個古鎮更具魅力。楊柳青剪紙藝術從清朝興起,至今已有300多年歷史。剪紙的產品有窗花、刺繡花樣子、喜花、吊錢等四大類。楊柳青剪紙就如同這座民俗風情強烈的小鎮一樣,雖然歷史并不特別悠久,但特色十分鮮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楊柳青垂驛,蘼蕪綠到船。”靜靜流淌的大運河,孕育了千年古鎮楊柳青,如今更成為建設特色小鎮、實現鄉村振興的“點睛”之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動車迅速以375㎏/h速度,進入秦嶺向東蜿蜒而去。面向窗外,山綠樹茂,或一峰迎面馳來,或連峰相擁而至,或一隧吞食而盡,或連隧皆噬而沒,或山澗閃落晃墜,或渭水漣漪凌轢,或奇樹怪松一閃而過,或山坡坳屲一躲而去,好一派北方之綺麗!虎嘯山川,龍躍平原,形容眼前的一切,也不為過。火車駛出秦嶺,進入秦川,放眼望去,到處一片綠色。三月即沒,各處桃花杏花梨花已落,只剩下春小麥和桃樹、杏樹、梨樹等等毫無保留地地將懷苞中的枝頭的葉叢的莖稈的綻溢而出,眼中滿是的,心中也滿是的!疾馳而入豫冀之地,除了寬曠綠,還是綠的無垠!要是誰想插上一句“難道就沒有那埂邊籬間盛開的一簇月季紅嗎?”此時此刻,在我的眼中,即使你能想象到的玉蘭白海棠紅迎春黃鳶尾紫,都會自慚形穢不敢相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時的春,只有這綠,才可稱之為王者氣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代表著中國制造工業高水平的動車,一點都不客氣,與這綠競相爭鋒,連那滔滔不息的黃河都摔的一點影子都不見。在暮色中,車體漸漸停了下來。隨著人群,我們降臨在了天津衛。也是隨著人群,我毫無感覺地出了這座1902年由德國人設計的遠處看起來像初升的太陽一般的建筑。在吆喝聲中,我們被來自西青區教師發展中心的老師帶上了向天津西行的大巴車。與我們相伴的還又三只未在底倉落戶的行李箱,在車子偶爾上下坡時,他們會隨車前赴后繼。一路路上,暮色中,天津沒有更多的靚麗婀娜。清醒的是,我知道,我們要去的是天津西青區而非天津衛或津門口。在一句句“咋這會這么熱”的感嘆中,車門自動打開,提著行禮箱,背著電腦包的我和他們,被矗立眼前的天安數碼城鞠躬迎接在他的廣場上,一直等到另一輛轎車和送餐手推車的到來。之后,我和小明倆個呼嚕蟲加上不善言語的老大文君住進了天安紅璞公寓1204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吃過盒飯后,洗漱一番,在之間的不熟悉中,都上床開始休息。那夜,在鼾聲彼此起伏中,《虎門銷煙》《甲午海戰》《石達開》《霍元甲》《精武英雄》《葉問》《大決戰》大片中的炮轟艦鳴、刀光劍影、白鶴太極、少林達摩、洋人鬼子、英雄豪杰、世昌粟裕等也或隠或現,或生或死、或哭或泣、或立而不倒、或匍匐前行、或血肉泠泠、或笑聲冷冷、或硝煙彌漫、或凱歌高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倏地,我起身而坐,嘴里嘟嚕著說:我不怕!我是共產黨員!哪怕再深的溝壑,再高的山峰,只要您讓我去,我一定帶回----您的希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睜開眼,窗外光芒四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看一眼表,才凌晨四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難道,太陽神記錯了時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猛然想起:我在天津。</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3年5月16日</p><p class="ql-block"> 于西青區張家窩紅璞公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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