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外古道邊

婁道艦

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心緒會被一些旋律感染，也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心靈會被一些歌詞觸動。仿佛只要聽到好歌，心弦就特容易被撥動。歌者的聲音揉進流動的旋律中，如流水似行云，慢慢的流過心田…… 今天聽的這首歌叫“送別”，樸樹唱的，這是弘一法師在做李叔同的時候作的詞。小視頻刷到的，樸樹的“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說實話我挺喜歡樸樹的歌的，因為他的每一首歌都是用心在歌唱，很柔和，很入心。比如那款“白樺林”、“那些花兒”等。悠悠的旋律，柔和的歌聲婉婉而來，很平和，好像在和聽眾悄悄地訴說，又好像在和自己靜靜地聊天。而這首“送別”，年輕時就聽過，不過年輕時聽這首歌的時候，不以為然，甚至覺得有點像老古董。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和經(jīng)歷的變化，這首歌如今再聽起來就感覺有點上頭了、有點入心了。所以，也經(jīng)常會被樸樹的這首歌把情緒帶到溝里去了。正所謂“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這是一首離別的歌，這首歌過于傷感，容易撥動我內(nèi)心深處那根敏感的神經(jīng)。這首歌適合一個人靜靜的聽，特別適合獨坐的時候聽，如果在酒后的雨夜獨自戴著耳機聽的話，那意境估計就難以言表了。 　　離別的歌聽過好多，喜歡的經(jīng)典如“送戰(zhàn)友”、“別知己”等等，每次聽來都會有些感慨。記得大學軍訓那會，軍訓結(jié)束我們班同學一起去送別教官，不知道是誰領(lǐng)頭唱起了“送戰(zhàn)友”這首歌，“送戰(zhàn)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把許多女同學唱哭的稀里嘩啦。離別本常見，但意境總會被場景渲染，也許那就是學生時代的青澀吧。 　　后來啥，那個老狼“同桌的你”、姜育恒“再回首”、還有羅大佑“戀曲1990”等一批經(jīng)典回憶或離別的歌曲，都不同程度感染過屬于那一個時代的我。再后來就是大學畢業(yè)后的十年聚會、二十年聚會、三十年等等，一曲“再回首”、一曲“別知己”又勾起了同學濃濃的相聚和離別情感。吉他聲起、旋律流動：“月亮冷冷地掛在天上，它也知道，明天將是一場離別……” 　　淡淡的別離，淡淡的憂傷，輕輕的旋律，悠悠的流淌，離別的歌總是讓人感嘆。聽吧，情緒容易被帶溝里去，不聽吧，有時碰到了還忍不住聽。哈哈??，經(jīng)典終究是經(jīng)典，聽聽也不錯，也許時常飛揚思緒還可以預(yù)防老年癡呆。 　　今天聽的這版樸樹唱的“送別”，歌者幾度哽咽，幾度中斷，樸樹把自己唱哭了，也把聽歌的我?guī)侠锶チ恕＿@首歌，不同閱歷的人會有不同的感受，不同的人生也會有不同的情感體驗。所以后來樸樹感嘆：“如果歌詞是我寫的，當場我死那兒都可以”，這就是一首歌的魅力，經(jīng)典永遠是經(jīng)典，經(jīng)久仍可懾動人心。 　　這是一首能夠讓我平靜去反復(fù)聽的一首歌，但卻又是讓我在聽過以后心情難以平靜的一首歌。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長亭”、“古道”本就是離別的場景，再來個“芳草碧連天”讓我把“芳草”當做了“荒草”，荒涼，冷清。緊接著“晚風拂柳笛聲殘”，一個“殘”字道盡離別的心酸。真是夕陽山外山，山的那邊君不見。正好比“揚子江頭楊柳春，楊花愁殺渡江人。數(shù)聲風笛離亭晚，君向瀟湘我向秦”，蕭瑟！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天涯海角間，閑人雅仕的“煮酒”浪漫對比此刻此景朋友離別的“濁酒”一壺。正所謂“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仍憐故鄉(xiāng)水，萬里送行舟”。離殤！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長亭一別，古道背影，歸來何期？“故人江海別，幾度隔山川”，“山回路轉(zhuǎn)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情真！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所謂“相知無遠近，萬里尚為鄰”只不過是張九齡的自我安慰罷了，即便是岑參的“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的豪言壯語，也掩飾不住其別董大的傷感。“浮云一別后，流水十年間”。有時一別十年，有時一別就是一輩子。意切！ 　　一曲悠揚，思緒萬千，想起了那曾經(jīng)一起逃課的狐朋、一起下河摸魚的狗友，那曾經(jīng)一起上山偷桃子偷杏子那群伙伴，那曾經(jīng)幫我打架和我?guī)退蚣艿哪切└鐐儯窃?jīng)睡在我上鋪的那幾個兄弟……有時候會感覺，事仿佛就在昨天，人仿佛近在咫尺。但有時候又感覺，仿佛那是上輩子的事和遠在天邊的人。這也許就是人們所說的“漸行漸遠”吧！ 　　一曲“送別”，入了心肺，醉了靈魂。回憶了過往，過往的那些哥們、朋友，過往的那些事，都歷歷在目卻擋不住其逐漸的模糊。朋友以及和朋友的那些故事，都仿佛隨著年紀增長而逐漸萎縮。一曲“送別”，送給自己吧??，送別自己曾經(jīng)的意氣風發(fā)，告別自己曾經(jīng)的年輕銳氣，在漸行漸遠的過程中，平靜內(nèi)心的浮躁，接受生活的所有，享受今天的美好，讓心靈永遠面朝大海，讓余生永遠春暖花開??…… 　【后記】寫過好幾篇歌評文字。寫了“一個美麗的傳說”、刀郎的“手心里的溫柔”、韓紅的“天亮了”等歌曲背后的故事；寫了“戀曲1990”這篇文章，感懷那個專屬于我們這個年紀的大學時代的芳華；感海子的“九月”，寫了“花開無聲花落歸塵”這篇文章，在感受“目擊眾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遠在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的意境同時，希望自己能夠始終“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為了一曲好聽的“我的樓蘭”，寫了一篇“云朵之上再無樓蘭”。聽歌是一件快樂且放松的事，閑來無事我總會去聽聽歌，聽聽音樂。因此，時常會有那么一首歌在不經(jīng)意間入心入肺，會有一些旋律在不知不覺中撥動心弦。于是就會在聽完過后寫寫文字，與其說是有感而發(fā)，倒不如說是胡思亂想更加貼切，不為其他，只是在一個時刻對一種心情的記錄，僅此而已。 （2023.5.14于鳳凰山宿舍。文系原創(chuàng)，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感謝圖片原創(chuàng)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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