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母親!生我養我的母親!我日夜思念的母親!我永遠牽掛的母親!每當特別的日子———母親節到來的時刻,我的心就如滴血,在隱隱作痛,子欲孝而親不在??!母親呀!您離開我們已十年了。今日,我不能與人世間千家萬戶的子女那樣、對健在的母親陪伴盡孝;不孝兒的我,只能用我的拙作對您寄予無限的深情和深切的懷念!并順祝天下母親節日快樂!</p> <p class="ql-block">永遠的牽掛</p><p class="ql-block">文/柯成杰</p><p class="ql-block">晨曦初曙,縷縷柔和的金色陽光,軟綿綿地輕蓋著我家的小陽臺,給青綠的文竹在早春寒猶之時,陡增了幾分融融的暖意。一只美麗的七彩相思鳥,更是善解人意似的,站在文竹冠頂上吱吱啁啁地唱響如善堂的晨光曲。當天際最后一抹的晚霞徐徐落幕時,它又出現在我眼前吟唱,依依不舍地飛向天宇。這奇妙的情景,連綿數日,令鄰居的孩童小鵬天真地纏著我,哀求我捉給他飼養。天??!我更想收養這只小鳥?。≡谖倚哪恐?,這是一只神鳥,不!準確一點,她是我日夜思念的已故母親的化身呀!我想,母親呀!您生前講述的童話已成了我生活的現實演繹。</p><p class="ql-block">曾記得,幼年時,在那酷熱如火的夏夜,在老屋門前,我躺在母親鋪就的涼席上,淋浴著月光,在母親不顧疲倦的扇動葵扇的涼風下,不知多少次聆聽了母親講述那個感人的傳說——很久很久以前,有倆母子相依為命,娘親仙逝后,牽掛兒子,化作一只小鳥,?;丶姨絻?。我幼小的心靈也傷感動容,哭喊著:“媽媽不能死,媽媽不要變小鳥,我愛您,媽媽呀!”也不知多少回,在那北風呼嘯,寒冷刺骨的冬夜,在母親用單薄破日不堪的舊棉被 “構筑”的、散發著母親熱溫的被窩里,聽母親講述的小鳥故事而傷心淚落,不禁用稚嫩的小手將母親緊緊樓抱,生怕母親的離去。</p><p class="ql-block">常言道:兒是母親的心頭肉,牽腸掛肚為擔憂。兒在母親的眼中永遠是孩子,一生放心不下。也許是我的“特殊”和我一生中出現了幾次令母親揪心之痛的事所致,而令母親一生對我格外的牽掛和惦記,心未釋然。</p><p class="ql-block">曾記得,母來生前對我說,我生不逢時,是正值國家經濟最困難,市場物品最缺乏的20世紀50年代未期出生的,而且,降生那天,前一小時,母親還腆著大肚子參加了那年代特有的義務勞動——拉土填塘,建縣城第一個燈光球場,即工人文化官球場。由于母親和父親是二輕系統服裝廠的職工,工資按件計,收人微薄,加上我上有四個姐姐,除一個被姨媽收養外,三個姐姐在讀,家境極為貧因,入不敷出。為了生計,母親懷孕期間,除在單位拼命工作外,還起早摸黑,開荒種菜,拿到市場賣。</p><p class="ql-block">正是這樣艱苦的生活環境,母親產前產后得不到應需的營養補充,生下我時子弱母病,沒有奶水,沒有牛奶,只有少量的米湯薯粉充饑,養得我面黃肌瘦,皮包著骨。母親心如刀割,堅強地挺起孱弱的身軀背者我,如一對乞討的苦難母子沿街、挨家逐戶乞討別人母親施舍產后的幾口救命奶水,要不是母親這樣忍辱負重去乞討奶水,我的小命早已天折。</p><p class="ql-block">忘不了,童年時,一個下著冰冷的小雨,刮著凜冽寒風,伸手不見五指的冬夜,母親和父親都在單位加班,平時我睡覺都是母親陪著的,一覺醒來,不見母親,頓時嚎啕大哭,呼喊母親,三個姐姐因為籌學費,夜以繼日地工作而過于勞累(為服裝廠打工——縫紐扣),昏昏沉睡,無奈我搬來了小板発,踮起了短小的雙腳,手才夠著了門栓開門,冒著雨水寒風去尋找母親。此時已夜深人靜,街景已空無行人,只有稀疏的街燈,微弱光線在風雨中吹打下、夾雜著我驚惶的哭聲,時隱時現。由手風大路滑,我不小心跌了一跤扭傷了小腿動彈不得,劇烈的疼痛和寒風雨水的摧襲,蜷縮在路邊顫抖呻吟,把下夜班路過的與母親同單位的女工嚇了一大跳……這位好心的女工背著全身濕漉的我,來到母親面前:“秀英姐呀!你這樣搏命有何用?你仔都不理了。”母親猛然一把將我緊緊抱在懷中,委屈、內疚地放聲痛哭,也令我幼小的心靈感到母親悲傷抽泣極度的心痛,真可謂母子傷痛連于心。母親傷心的淚水汩汩而落于我的臉蛋上。仰望著母親痛苦的表情,我過早地讀懂了人生的艱辛與無奈,感受到溫暖的母愛。</p><p class="ql-block">當我高中畢業,上山下鄉到邊遠的山區農場接受工農再教育時,在那特殊的歷史背景下靈魂深處鬧革命,徹底改造世界觀,煉就一顆紅心,誓將青春獻祖國的高強度勞動的艱苦知青歲月里,是母親費盡心血、不知熬了多少個日夜,用一小塊一小塊的廢舊邊角料縫接為一體的被褥,不懼天寒地凍,不顧路途遙遠,不畏暈車勞頓,親自送到農場,為我抵御了山區特有的寒冷,溫暖了我的心,增強戰勝一切因難的意志和毅力。是母親擔憂我的身體受損,而節衣縮食,給我郵寄了大量土制的營養食品,尤其是母親精心制作的“糖腌肉”的土罐頭,令我齒口留香,回味無窮,感受到了母親濃濃的愛意。</p><p class="ql-block">母親是上世紀20年代出生的,特定的歷史背景的客觀條件所限,她沒有進過學堂,只是解放后,50年代初的掃盲運動期問,進過幾天夜校,僅僅學會書寫自己的名字。盡管母親是文盲,不會理論式的說教,但母親卻憑著自己一顆善良、正直的心和不畏困難、不懼挫折、奮斗不息的堅毅意志,用自己勤勞的雙手,用自己純樸的品行,用自己勞碌的一生,嘔心瀝血,為我書寫了一本充滿母愛,充滿人間溫情,充滿人生哲理的現實版的教科書。在我參加工作幾十多年的風雨中受益匪淺,成為我一生中巨大的精神財富。</p><p class="ql-block">俗話說: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的消亡,是人類發展史的必然規律,誰也改變不了。但母愛是永恒的,母子的心靈是永遠相通的。即使在遙遠的的天國,母親呀,也魂牽夢縈,把兒常掛心頭。雖則我們母子陰陽相隔,但兒子我常在淚雨的夢中見到你……母親呀!您對兒子我永遠的牽掛,就是兒子我對您無盡的思念!母親呀!您永遠活在我心中,我永遠懷念您!</p> <p class="ql-block">母親呀!告訴您:你最疼愛的孫子、苦讀《上海戲劇學院》四年本科已畢業、走上了心儀的工作崗位,并初有成就,請您放心哈!</p> <p class="ql-block">您的孫女大學本科畢業后,也已在省屬郵政部門辦公室工作,并成家立業、生育了子女一雙,家庭幸福美滿,請不要記掛!</p> <p class="ql-block">您的4女1子,今已退休賦閑,子孫滿堂,頤享天倫之樂,請您不要牽掛,祈愿您在天堂里一切安好,我們永遠懷念您,您永遠活在我們心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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