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九旬曹老正芳菲

鏗鏘駱駝

□ 張凱 我說，曹老先生是一個懂生活、會生活、愛生活的人！曹老先生何許人也？我說的曹老先生，叫曹福山，一個九旬老人，多陡的年輪啊，在雨中，在風里。他一米八還猛的大高個兒，脊背一點兒彎曲狀都沒有，身材勻稱，愛穿一件紅色羊毛衫，為人熱情、坦蕩、謙遜，言語和善，與人說話時總是笑呵呵的。我知道，曹老先生的子女們知道，是有一面“年輕態”的老年生活旗幟在他心中飄動呀。說起曹福山這個名字，康平人不陌生，遼北詩詞界人士不陌生。人至九旬，應劃為高齡這段。人一到這一人生段落，一般就開始打蔫了，可曹老先生卻推倒了“一般”，給生命一瓣新的璀璨。他身板硬朗，一身矍鑠，生命的精氣神兒沿著時光的河床汩汩地流瀉奔涌。很多人都說，曹老先生活得太有滋有味了！ 我說，曹老先生是一個擁有心靈光芒的人。這樣的人，總是用愛與智慧組織人生，讓人生的四季碩碩累累。曹老先生是康平縣審計局的退休干部。人一退休，一般是搶抓人生的勢頭與激情一下子就跌落很多刻度。可曹老先生不是，他是抓住退休這一時機，在有夢想的早晨一次次地出發。記得當年，我還在縣文聯當主席。退下來的曹老先生有時就到我的辦公室，與我交談、交流、交心，這讓我對這位老人有了更多的了解。在交流中，我隱隱約約地感到老先生生命的強烈律動。當時，他就和我說，退下來了，沒啥事，常練練書法。有時，他還把他的書法習作讓我看、讓我品評。那時，縣文聯一搞什么活動，特別是書畫展，曹老先都積極參與，創作與參展的熱情高著呢。 后來一段時間，與曹老先生溝通少了，見面更是不多。原因是曹老先生隨兒子遷居鐵嶺，而我也因工作忙，沒有打電話問候一下曹老先生，說來慚愧，但心中的惦記沒有斷檔、斷線。2021年春節前，曹老先生從家里自帶高檔美酒，由親戚開車，專程從鐵嶺趕到康平，為剛參加完沈陽市人代會的市人大代表、康平詩詞學會會長張慧杰擺下“接風筵”，這讓我再次見到曹老先生。這一見，讓我對曹老先生更是刮目相看了。一段很長的退休生活，拉高、加寬、飽滿了曹老先生色彩斑斕的人生！這些年來，曹老先生的最大優勢就是身體，身體倍棒，吃飯噴噴香，一點兒小毛病都沒有，走親訪友一點兒不耽誤，他有太多說走就走的旅行，輕快的腳步常常趕到年輕人的前頭…… 這些年來，曹老先生的最大看點、亮點就是藝術人生。退下來的他，心靈一刻也沒有沉寂。他最初就是從寫毛筆字開始，寫一段就進入書法天地，濃濃的興趣讓他一發而不可收。有身體做支撐，他的藝術人生在擴面，由書法到繪畫、到攝影，八十多歲，又迷詩詞，在多個藝術領域，老先生是探尋者，更是收獲者，可圈可點，難能可貴。就說他的詩詞創作吧，可以說是起步晚、見效快。這幾年，他從研究韻律入手，潛心詩詞創作，題材廣泛，一草一木總關情，在他的筆下皆成詩行，甚至是詩的花海。眼下，曹老先生的詩詞早已走出遼北、走向全國，受到廣泛贊譽。2025年第四期《詩刊》，發表了他的詩詞作品《中雪盈門》。《詩刊》，是中國詩歌頭牌大刊。九旬曹老以執著追求，在《詩刊》上奪取一縷芬芳，足見他的人生努力與詩詞功力。由曹老先生的晚年酷愛藝術，我想到了養老問題。在一次與曹老先生聚會時，我說，曹老先生是用高品質的文化來養老，越養越有滋味，越養越有活力，越養越有精氣神兒，這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這樣說來，在康平、在鐵嶺，曹老先生創造了一枚文化養老的品牌范例，閃閃發光！ 一個人的成功，是多點連線連成的。這種成功，也未必干的都是大事情。就說曹老先生，你說他干出什么大事情、是什么大藝術家，他肯定不是，但我說他是成功的。一個男人的成功，我以為應從三個基本層面來衡量。家庭層面，曹老先生有5個女兒，1個兒子，年齡依次排開，上下都不差幾歲。在那個缺吃少穿、一塊大豆腐分兩頓吃的年代，他含辛茹苦、省吃儉用把孩子們拉扯大、教育大，使其成人、成才、成功，多么不容易。康平的老胡（胡永山先生）總是夸贊曹老先生的6個孩子，還有他的女婿們，說他們孝順、好學、上進，太難得了。兒媳是一名能干的企業家，干事業、忙家務兩手抓，一樣的努力，一樣的付出，一樣的歡愉，在兩條線上綻放著人生的芳華。可以說，曹家的子女們真是個個有出息，無論從政、治學、經商，都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把孩子培養好，為家爭光，為國盡責，我認為應放在一個人、一個父親人生成功的頭版頭條，鐫刻歷史。說工作層面，退休前的曹老先生，認真履職、顧全大局、任勞任怨，為黨和人民做了許多有益的事兒。平凡的人，干一件又一件平凡的事兒，把這些事兒壘起來，何嘗不是一種成功？說社會生活層面，曹老先生廣交朋友，善待他人，樂于助人，贏得一樁樁的人氣和口碑。他深切地愛著家鄉這片水土，沒事就到臥龍湖邊走走、看看，把太多的詩情畫意潑灑在藝術追求的花圃里。在遼北詩詞界、書畫界，知曉老曹頭的人比比皆是…… 我與曹老先生的姑爺劉忠是好同事、好朋友、好哥們，這樣就與曹老先生在情感上更深一層，這樣論起來自然叫他曹叔。從劉忠兄那里，我還了解到曹叔晚年生活的更多華彩。我敬仰曹叔，一個始終走在生命春天里的人。我驚嘆到，我的曹叔太平凡、也太了不起。好了，曹叔，多多保重！ 寫于2023年5月9日 口曹福山，88歲，大專學歷，康平縣審計局退休。現居鐵嶺市。系康平縣作家協會、鐵嶺市作家協會會員，康平縣詩詞學會、鐵嶺市詩詞學會、遼寧省詩詞學會、中華詩詞學會會員，鐵嶺市書法家協會會員。熱愛詩詞、書畫、攝影、旅游，很多詩詞作品在報刊、期刊或網絡平臺發表，著有《閑情夢筆》二卷，中國人民出版社出版。 第一輯十賞瓊花（曹福山詩詞作品） 01 迎雪凝眸靜望院亭臺，昨夜寒英滿樹開。疏影輕搖松柏玉，粗枝翠表臘霜梅。半生動筆多吟雪，兩地傳書只嘆災。故友重逢同月酒，嬋娟一笑為君來。 2022.12.22 02 賞雪凜冽西風裹白煙，時逢臘月雪連天。千花竹綠披紗錦，萬嶺松芳落子圓。冷雨霜眉鞭馬路，濃云凇霧送銀錢。冰魂慈影翁思念，朵朵香梅晃牖前。 2022.12.24 03 喜雪莫怨冬寒不盡憂，冰湖競技恰風流。籠蒙疏影凇蒙樹，柳舞清風雪舞綢。彩杠凌空才女繪，浮雕筑地俊男留。待攜冰魄迎春曉，梅放同君萬里游。 2022.12.25 04 寄雪欲品瓊花即見翻，輕敷冷面戀余溫。追尋神藻云浮野，停視梅園樹染痕。心入晶宮喉漫曲，身經仙府酒消魂。縱然冠疫連連鬧，自信春來卷惡瘟。 2022.12.26 05 迷雪偏將樹掛視瑤宮，欣賞瓊姿小徑中。信步尋觀凇俏美，摘機選攝樹玲瓏。情銷雪域迷茫住，霧漫花枝快樂同。往日煩憂皆忘卻，全然陶醉玉蒼穹。 2022.12.27 06 迎春雪九天仙女散云塵，田野山川復白鱗。玉蝶翩翩方慰客，清風陣陣恰迎春。雖然盛夏蓮荷艷，怎比嚴冬雨雪珍。冰頂珠峰千古在，松遼臘月六霙親。 2022.12.28 07 憶雪江南客旅與梅依，退守嚴冬伴雪輝。野草著霜同木萎，嵐峰挾玉共龍飛。飄來鵝絮添衣瘦，脫去棉裘嘆發稀。半月周游觀錦秀，幾多故事記心扉。 2022.12.29 08 梅雪紅是精神白是魂，青娥仙女抖清痕。毛飄萬嶺花千樹，春入三林酒一樽。勝景催詩牽客步，閑情攜侶過鄉村。雪梅結伴來相訪，麗影搖窗送上門。 2022.12.30 09 喜雪晨鐘撞響氣生寒，白兔離宮別玉盤，冷霧翻流催瑞雪，輕毛漫舞戀梅巒。銀砂鋪地等龍步，童稚雕人戲犬歡。片片兆豐祥予寄，盈盈喜淚盡情彈。 2023.01.01 10 吟雪誰使瓊妃萬里飄，羅衫漫舞競妖嬈。玲瓏剔透晶如玉，秀美輕盈靚似雕。遼北冬來初造訪，江南臘至亦相朝。銀裝素裹佳人醉，一曲詩情上九霄。 2023.01.02 第二輯潑墨地帶（曹福山書法作品） 第三輯魅力地帶（曹福山美術作品） 編輯鏗鏘駱駝?? 首發2023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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