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大學掠影

顧岫蔭

趕花的路上，走進東京大學。順著這條道前行，下午三點光景的陽光下，沿路都是學校高高的圍墻，鏤空鐵籬，古木扶疏，樹葉綠得閃光。 走好久，看到這樣一個門，沒有學校校名牌或刻字，辨認下來，不是正門。 又前行約七八分鐘，看到這個門，看有人不斷進出，知道是正門了，依然沒有校牌。只有貌似傳達室的紅墻上有個告知進出學校時間的公示牌下，寫有東京大學字樣。 東京大學誕于1877年，日本排名第一的大學，世界排名23。是日本本部世界頂尖的綜合性國立大學。被稱為日本最高學術殿堂，也是亞洲最早的西化大學。 踏進校門，左手看到了這個雕塑，我不知道什么人、什么典故，因為語言不通，沒有問在場作業的工人。女兒和朋友告訴我，這是上野英三郎和忠犬八公。（熱情的朋友左帥，分享了一個與此有關的鏈接，補了一課） 站立在十字路口，極目遠眺。臨近夕陽的校園綠樹掩映，古樹參天。 近觀，這經年歐式風格建筑靜默無聲地座立著，于無聲中顯露出歷史的凝重感。 都說“建筑是凝固的歷史”，看身旁幾棟相對而立的西洋舊樓，它們成排的拱型大門，間或略有不同的尖頂門樓，似乎是書寫抑或散發著歲月的滄桑，其自帶的建筑魅力吸引了我們。 斑駁陸離的光影下，一樣斑駁的舊墻。 偶爾，看到女學生獨自在穹樓道上坐著靜靜地讀書。嗯，讀書求學的姑娘該有的模樣，甜美瞬間。 上下左右，各個角度拍攝的拱門。厚重墩實的拱門石柱，也許會帶人穿越歷史。拱門的冷清頗有寂寞的味道。寂寞深深深幾許，門里會有什么？我們幾乎沒有看出。 重重復重重。是史，是時，是詩？ 想起了幾年前輔導員雜志上主持的“岫蔭會客廳”欄目，曾經做過的“傳統建筑之審美價值”內容，是的，人類共同的文明遺存都有值得欣賞贊嘆的美學意義。 遠處矗立著巍峨的學校主樓，沒有文字介紹，憑直覺。東京大學另一種歷史表達。 濃蔭密裹的文化學術殿堂。 沐浴在西下的夕陽里，莊嚴，肅穆，靜靜的美。 幾個大學生圍著在交談。 好像是學術報告廳的樓，走進去，隔窗看到一間房子里有小型的報告在進行中。 報告廳門口的小店左邊座椅前，兩個蠻大的桌上擺滿了各種學術宣傳冊。 不錯的咖啡室，餐廳？ 兜兜轉轉，又看到了這樣的墻，這樣的樓。 可能是轉到了教學樓的后面了。 學校也有幾棟現代建筑，顯然是后來造的。 黃色建筑，看不出什么用途，有人坐在里面。然后是第三個校門，日式的，正紅色，門是上了栓的。 好幾處，都停放著許多的自行車。 本是趕花的，終于看到了蠻入眼的這種紅花。記得，無錫黿頭渚景區充山大門往櫻花谷方向去的左手，也有這樣的花樹。 來到了東京大學中央食堂，一個全日本有名的學生地下食堂。窄宅的臺階，一級一級通往地下。 又是拱型的門頭，長長的過道盡頭，是樓上的一個咖啡店。 學生們坐著喝咖啡，聊天。更多的學生，一個人喝著咖啡，面前攤了書本和iPad，閱讀，思索，咖啡廳寂靜無聲。 現在，我們看到的就是這著名的地下食堂。圓弧形，高大的現代石柱。一眼往下去，太大的食堂！時尚，氣派。 我們選一角坐下，在這世界著名大學，喝了個下午茶。（先生倒是名符其實的大學教授） 好大一棵樹。 杜鵑花，不知名的草（樹葉）。 暮色降臨，蒼茫的校園。 這燈，是不是也很有年代感？ 這一盞燈下，這一個門下，這一樹花下，結束了我們的東京大學之行。內心充滿了對世界著名高等學府、對人類學術文化遺產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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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大學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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