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尋童年時光--游覽上海動物園

成東

時間定格在2023.03.27，和煦的陽光照耀在身上，身后是上海動物園。聽說過七旬老漢一人游園的嗎？是曾經的工作，還是對動物情有獨鐘？這不，人老了象孩子，有那份情結，尋找童年的記憶。人的一生是要去幾回動物園的，少年春游是我們的最愛，一群小朋友象麻雀似的，嘰嘰喳喳，總想避開老師的目光直奔獅虎山；中年帶著孩子去，抱著背著，累也快樂著；晚年孫兒騎在頭上，把調皮的猩、猴看個真切。孩子的喜怒哀樂便是我們的喜怒哀樂，中國老人怎么會一個人去動物園呢？我因一些原因一次也未帶孩子去過，都是愛人的付出，那份愧疚記憶在心。有些事過去了無法挽回。60年一個甲子，彈指一揮間，外孫也到了我們當年春游的年齡。回首往事，還能找到當年游園的感覺嗎？ 1上海動物園 2上海野生動物園 大門變過幾回已經不知道了，工作時陪客人去過野生動物園，較之上海動物園，大門裝飾一個古樸一個形象。園內布局，一個精致一個大氣。今非昔比，野生動物園有了質的飛躍，動物由圈養變散養，更接近自然狀態了。但要尋找兒時的感覺，恐怕還得去上海動物園了。記得當年的上海動物園（西郊公園）對面是57路公交終點站，16.00以后出園就要排長隊了，人流蜿蜒曲折，前2-3輛車是上不了的。如今10號地鐵就在眼前，你還能把地鐵擠個水泄不通？原來90分鐘的車程縮短了一半，交通折射了年代的跨越。歲月改變了容顏，改變不了我們的一顆童心，走，看看去。 3地鐵上海動物園站 4小朋友們參觀魚類館 看見他們就象看到我們的童年，多么可愛的孩子，無憂無慮，在老師的帶領下魚貫而入，只聽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你看，大魚要吃小魚了”“才不會呢，要不都吃光啦”“就是的，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你說得不對，不信去問老師”，就這么歡快個不停，上海話是聽不到了。童年時盼長大，覺得快樂很簡單，長大了才明白，簡單才快樂。看他們書包沉甸甸的，補這課補那課，童年大多泡在了作業堆里，真是難為了孩子，為了不輸在起跑線上，家長們也是拼了。我們的童年沒那么累，社會也沒那么卷吧。 5道路兩旁的鮮花盛開 6郁金香點綴在萬花叢中 7櫻花似繁星落在樹上 8自購的鮮花競相爭妍 春風蕩漾的的日子，枝葉舒展開來，柔軟的身子，楊柳輕拂，花兒爭妍，櫻花開了，郁金香也開了，還有牡丹、玫瑰，在顧村公園，在盧灣濱江大道，等等，成片成行的競相綻放了，讓人賞心悅目。還有自購的花兒，放在家里白的潔白，紅的嫣紅，十分好看。動物園里已是柳綠花紅，五彩紛呈，藝術創作再美還是真的好，天然去雕飾。春暖花開的日子里，我們好好地賞花吧。 9天鵝湖（1） 10天鵝湖（2） 11身后的天鵝湖小島 天鵝湖有3.3公頃，兒時印象深刻，偌大的水域，占據了園中央，其它都改變了，唯有湖面沒有變，岸邊垂柳，小島庇蔭，天鵝世代的家園。我從小喜歡水，總想繞湖轉一圈，怎奈老師看著不讓跑。今天隨意走過對面的三孔橋，駐足看天鵝緩緩游來，想找點吃的，真是游哉悠哉。人類通過不斷地勞動，進化，智商遠高于動物，才從動物中分離出來，引領世界。 12大草坪（1） 13大草坪（2） 14草坪的參天大樹 久違了大草坪，有上萬平米，據說前身是高爾夫球場，我們春游時嬉笑打鬧的好地方。“開飯啦”，老師的一聲哨響，成了我們最開心的時刻，參天大樹下，石凳桌旁，小朋友們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比較著各自帶來的食品，誰家的好吃。個別同學家境不好，帶了2只實心饅頭默默地坐在一旁，老師上前安撫幾句，好心的女同學送上香腸，同學情濃濃。這種場面讓自尊的同學多少有些尷尬，有些文明是悄然而過，而非主動相遇，讓隱私保持自然是一種善意。當然，各國的文化不同，理解也不相同。 15綠野餐廳 16兒童套餐 兒時餐廳的人流總是熙熙攘攘的，素/葷/大排/蛋炒飯，0.60--1.20元不等，印象最深的是蓋澆飯了，都是大米打底，澆頭各色不同。孩子是自己的好，飯菜總是飯店的香。兒時父母帶我們來，饑腸轆轆時吃上一碗蓋澆飯，格種米道勿要忒好哦（上海俚語，這種味道真是太好了）。今天來的不是時候，只見餐廳外招牌寫著，兒童餐68元/份，快餐30元/份，許是當年蓋澆飯的豪華版吧？時代在發展，物質豐富了，人民的生活水平翻了番，物價也跟著翻了幾個筋斗。 17睡覺的老虎 18獅虎山在改造 去動物園奔獅虎山是重頭戲，兒時已從書中讀到獅虎的兇猛，有敬畏之心。敬的是森林之王，百獸都怕它；畏的是其野性，食肉動物。如今圈起來多年，還有野性嗎？在虎區待了10分鐘，只見其睡覺，無精打采的。獅虎山在改造，攔起來了，未見到獅子。世間萬物，適者生存，競爭殘酷也是優選，優勝劣汰，倘如不努力也能生存，誰還去努力？圈養，久而久之野性退化了，回到自然界生存就難了。 19熊貓開飯啰 20猩猩在覓食 許是應了一句老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生存是第一位的。16.00了，正值熊貓開飯時間，只見它懶洋洋地走來，啃著竹筍，還會剝皮呢，挑嫩的吃。熊貓只吃嫩竹，營養低，飼養員還要為其添加維生素等養料。看似胖嘟嘟的，憨態可掬，實際一付好吃懶做的樣子，誰叫它是國寶，人們還貢著呢。猩猩、猴子就沒那么幸運了，熊貓住單間，他們群居；熊貓享受VIP服務，它們散養。這就是命，不服不行啊。貪吃是本能，它們關注著游客手里的食物，看得清，接得準。廣播里不時傳來“請游客不要投喂食物”的提醒，總有人不聽，很無語的。社會就這樣，行為可制約，思想難統一，人人守序不可能的，這就是人類在走向文明社會中必須予以法治約束的原因。 21烏兒叫喳喳 22漂亮的火烈鳥 鳥兒居住的地方，少不了嘰嘰喳喳，它們是報春的使者，春天來了，一片翠綠，萬物滋潤，萌發生機。火烈鳥披著黃色的外衣，紅色揉進了羽毛，十分鮮艷，在一片綠蔭中顯得很醒目，多年的進化依然不變。 23小朋友們在參觀路上 24小朋友參觀爬行館 遠處走來一群小朋友，家長帶和老師帶不一樣的，孩子們有自己的語言，同伴的交流，嬉笑中有單純，調皮中顯機靈，在互動中成長，這種氛圍是家長們給不了的。 25溫馴的斑馬 26長頸鹿有多高 牛馬羊，食草動物生性溫和，動物園里悠閑慣了，走路都不緊不慢的，環境改造了人也改造了動物。自然生態下的危機四伏，機警與奔跑是每一個動物生死攸關的本能。長頸鹿，欲與天公試比高，成人只有它的1/3，高至長頸鹿，低至甲殼蟲，鷹擊長空，魚翔潛底等等，小小動物園，構成了一個奇妙的自然世界。 27革命的英雄主義 28園內當天的標識 革命的英雄主義形象在眼前，曾經喚起一代人的豪情壯志。沿著導游圖，走走看看4個多小時，兒時的想象在腦海中泛起，愉悅的心情融于其中。半個世紀今又來，留下一段文字和圖像，也是對童年的一個交代。兒時游園歸來，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文成了一道難題。如今游記占了《美篇》一半以上，動物形象、習性、棲息地的描述，百度一下可以獲得，而把感想、聯想、思想表達出來要有內心的感受，這是童年與晚年的鏈接。 29天鵝湖畔 30路旁小憩 少年春游，眼里的女生是美麗文靜的，晚年淡化了性別，絲巾成了女士的標配。男士愛侃大山，關注時勢比關注孫兒的多。同窗同桌，幾十年后相聚一桌，曾經的“三八線”成為笑談，曾經的動物園相助難相忘。往事歷歷，掩不住的歲月滄桑改變了我們許多，唯一沒有改變的是彼此的性格。性格造就了一個人，也造就了一個人的命運。走出動物園，車流滾滾，行人匆匆，從少年到晚年，第二次回眸，已經跨越了半個世紀。仰望天空，白云千載空悠悠，夕陽余暉映照著我們繼續前行，不忘過去，珍惜當下…… 大多數知青記著離滬的日子，我記著回滬的日子（19940328），我以此文作紀念。部分照片摘自網絡，謹向原作者致謝。 2023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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