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小時候,父親是山、是樹,為我們的成長提供了依靠和保護;</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長大后,父親是燈、是旗,為我們的奮斗提供了指引和舵機;</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成人后,父親是朋、是友,和我們一起互相傾訴,互相幫助,互相理解,各自隨心,彼此在意。</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到現在,父親是煙、是夢,每逢佳節裊裊升起,日日夜夜如夢相隨。</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愛就是一座山!是支撐我們生命偉岸的山!</span></h1><h1><br></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年是我們的父親去世18周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8年前父親因心梗意外去世,享年81歲,做兒女的我們將父親的骨灰和7年前去世的母親骨灰一起存放到了殯儀館的壁葬箱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親生前留下遺囑:死后將他的骨灰一半和我們母親葬在一起,另一半送回老家天水,和他的母親葬在一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是父親的第一個遺愿。</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去年國慶節(2022.10.1)時,我們將原父母住過的老舊房子賣掉,騰房交房時意外發現了父親去世前兩個月寫就的回憶錄,通過閱讀,感受到了父親對“生于斯長于斯”家鄉的關切和對老家親人們的感恩反哺之情,從而感受到了父親的“第二個心愿”——也是現在來說的遺愿:愿家鄉發展好起來,親人們生活好起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親的老家位于現在的甘肅省天水市麥積區石佛鎮大坪村。</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01 </span></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父親的老家</span></h1><h1><br></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親在他的回憶錄里是這樣描寫他的家鄉的:</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我出生的家坐落在天水市北道區(現在改為麥積區——作者注)石佛鄉大坪山村,那是一個貧瘠的山坡村,土地高低不平,似梯田形狀,全村都是旱地、山地,人們靠天吃飯,天下雨就有收成,天旱就欠收,生活難保。</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從我記事起,家庭狀況在父輩和兄長們辛苦勞作下還比較能過得去,在正常年間能維持生計,多少有點兒余糧,遭受天災就難以維持生活。節吃儉用有時也食不果腹,可以說我的家庭是個中等生活家庭。</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家,是父母長期居住過的地方,兒女或許從小在此地成長;或許是過年過節時能回去聚會的場所;或許僅僅是履歷表中填寫的一個陌生的地理位置。</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家——它能承載的內涵很豐富,例如:有文化淵源、家族歷史、割不斷理還亂的濃情、盤根錯節的親戚關系等維系中國人一生的文化傳承。</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家——是自己生命的起源,也是人生的初步;人離故鄉越遠,心離故鄉越近!</span></h1><h1><br></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雖然我們這一代出生在大城市里,小時候和父親老家的家族親友來往不多,但我們的一生在父親的熏陶下,對老家的那份感情日漸情深,再加上后來父親將老家的多位親友接過來安排一些臨時工作,我們接觸的機會也多了,鄉音逐漸耳熟能詳了,父親的老家也就成為了我們心中的“老家”了。</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因為父親的老家按父親的描述在過去的年代過于貧瘠,生活艱苦,并因家鄉處在秦嶺山脈隴東山原的黃土高坡上,交通不便,所以直到父親去世都沒有帶我回到老家看看,老家在我的心中一直是一個“神秘的圣地”,回老家看看,看看父親的故鄉和兒時生活的地方,中年后就成了我心中的向往和心中的掛念。</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09年國慶假期,我們夫妻倆和在西安打工的堂弟夫媳一行4人由我開車前往天水,第一次來到了老家——我心中“神秘的圣地”。</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從中灘鎮出發到楊家坪山腳下,走了5-6公里驚險的“盤山路”(就像開車進陜西秦嶺的盤山路一樣),說它驚險,是因為沿路而上的僅是一車道寬路,路上不僅彎道多急轉彎也多,而且上坡的土路雨天是泥坑,晴天是深深的、如懸崖峭壁的車轍道(都是農用三輪車壓出來的)。走在這條路上,一邊是荊棘叢生的坡脊,另一邊——那就是百米深、萬劫不復的坡底。</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姑父家的老宅</h1> <h1></h1><h1> 首先來到了姑姑家(楊家坪),第一次見到了姑父一家人(姑姑早年去世了),家長里短寒暄之后合影留念,非常遺憾,姑父患有重疾,兩年后(2011年)就去世了。<br> 隨后就繼續趕往此行的目的地——王家坪,探望我們王家父輩唯一還健在的老人,我的四爸(這里人都是這樣稱呼四叔的)。</h1> <h1><p><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四爸,對我來說既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我參加工作前(其實是少年時代)見過幾次,陌生的是近40多年了沒有見到過四爸,此次再見,四爸容貌已老,但鄉音未變。</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四爸在我的一生中都是我要感恩的人。</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世紀60年代正是我們從童年到少年長身體階段,那時糧油米面供應定量,為了我們能吃好,父親每年秋冬季都委托四爸在老家買只羊,屠宰后將羊肉帶到西安我家。</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時交通不便,四爸背著羊肉(有時還有土豆)從家里出發,走10里山路,下山后再走20里鄉間小路到達天水北道火車站,乘火車近20個小時到達西安,這一路的辛苦只有他老人家才能體會到。</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09年,此時的四爸已經79歲了,見到他時讓我“大吃一驚”,只見他:身體強壯,目光炯炯,精神矍鑠,談笑風生。</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帶我們到村子周邊轉轉時,只見他:步履輕盈,行動敏捷,珊珊如風;上坡下坡如走平路,半米高的土梁不用人扶,一跨而下,我看得目瞪口呆,自愧不如。</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此時的四爸平日仍在勞作,種菜、種樹不亦樂乎,我再一問,每日去菜地要走好遠,上下幾次高坡。</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看到四爸如此的身體和精神狀態,我高興極了,祝福他老人家生活愉快,健康長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四爸91歲時去世,是村里最長壽的老人)</span></p></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老家(大坪村)就是登上了黃土高坡頂上</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當年老家的房屋(已倒塌了)</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父親曾經住過的房屋(要上坡)</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 79時的四爸精神抖擻</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我們和四爸、堂弟一家人合影</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我倆和愛菊堂妹、妹夫的合影留念</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四爸帶領我們查看王家的祖墳墓地(之一)</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臨走時再看一眼老家的黃土高坡</span></h1><h1><br></h1><h1><br></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02</span></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完成父親的第一個遺愿</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中國有句成語:入土為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入土——舊時土葬,人死后埋入土中,死者方得其所,家屬方覺心安。</span></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隨著中國改革開放30年來經濟的不斷發展,賴以生存的土地資源消耗越來越多,尤其是在大城市,死人與活人爭地,嚴重阻礙了城市建設的發展,于是政府提倡要打破傳統觀念,人死后諸如樹葬、海葬、花壇葬、壁葬、骨灰還林等,這些新型逝者“身后事”的方式漸漸為大眾接受。</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98年母親不幸去世,經和父親商量,為了便于祭奠掃墓,選擇了就近壁葬的方式安葬了母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當時,壁葬的費用遠遠高于遠郊(城市邊緣地區)的墓地土葬費用。</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母親的壁葬方式安葬</h1><div><br></div> <h1> 母親去世后父親一個人生活,父親也隨我們一起年年清明給母親掃墓燒紙祭奠,寄托哀思。</h1><div><br></div><h1> 但,人老思鄉,情系桑梓,葉落歸根,故土難離。</h1><h1> 多年后隨著父親身體狀況的不斷老化,他自己考慮起身后安葬之事。</h1><h1> 父親隨后給我們(包括四爸的長子金倉)留下遺愿,囑咐我們在他死后把骨灰分成兩份安葬,一份和妻子安葬在一起,另一份和母親(包括祖母)安葬在一起。</h1><div><br></div><h1> 骨灰分離,在中國人的常規觀念里是多么的不能接受,但父親心中那種對故土思戀,對他母親(包括祖母)的養育之恩的報答,又是那樣強烈的、每日每時的縈繞在心中,正如父親在回憶錄中所說的那樣,“<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我這一生中最敬重、最愛戴、最不能忘記的三個女人是祖母、母親和妻子</span>”。</h1><h1><br></h1><h1> 生不能在一起,死后不能再分離。</h1><h1> 這就是父親的情愫,常人不能做到的感恩情懷!</h1> <h1> 2005年4月,父親不幸去世,遺體火化后骨灰和我們母親合葬在一起,安葬方式——壁葬。</h1><h1> 壁葬一次性繳費可壁存20年,20年后如果繼續壁存就得再續費。</h1><h1> 從母親1998年壁葬開始到2018年的20年,恰巧我于2017年退休,有時間在20年后可以選擇是壁存還是入土,經和兄妹協商,完成父親的第一個遺愿:</h1><h1> 選擇父母骨灰入土、回歸故里。</h1><p class="ql-block"><br></p><h1> 我們考慮到骨灰盒都是木質的,入土后沒有多少年就會腐爛,于是我們在景德鎮瓷器廠定制了陶瓷骨灰罐,將父母的骨灰更換到陶瓷罐內埋入地下。</h1>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18年11月,我們選擇了西安壽陽山墓園合葬了父母親(父親的一半骨灰)。</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壽陽山墓園,它位于位于西安市東南郊,鯨魚溝中段,依山傍水,地勢高爽。</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鯨魚溝山勢屈曲環繞,藏風聚氣,優雅的自然環境融入獨有的風水格局,是逝者安息的風水寶地。</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早在2017年10月,我們兄妹三人和我父親的長孫晨晨(他是我們家孫子輩</span>回老家第一人)一起赴天水老家再次探望我四爸,并和四爸商量關于父親部分骨灰安葬王家祖墳墓地事宜,當講述到父親的愿望是和他們的母親和祖母安葬在一起時,四爸欣然同意,歡迎他的二哥魂歸故里,并帶我們去查看了王家祖墳墓地。</h1><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塊王家祖墳墓地位于大坪村外的一片山坡上,離四爸居住地很近。</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墓地坐北朝南, 居高臨下,</span>墓地“風水充盈”。</h1><h1> 向上看,藍天白云,每日的陽光溫暖的照耀在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讓逝者天天沐浴陽光。</h1><h1> 向下看,眼望川流而過的葫蘆河,過河后東到石佛鎮,西到中灘鎮,靜待繁華。周邊野草、荊棘繁茂,果樹成蔭,就像用生命的另一種方式來陪伴逝者。</h1><h1> 祖輩們生前辛勤勞作,生兒育女,創下王家產業,好兒女志在四方,一代又一代的王家人從這里走出,他們身在五湖四海,心系桑梓,祖墳墓地就成了他們心中的永久豐碑。</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墓地排列很有講究,第一排安葬著父親的祖輩們,第二排安葬著父親的父輩們,第三排才是父親這一輩們。</span></h1><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盡管墓地安置很緊張(周邊已經是別人家的果園了),由于我們不下葬棺木,只是骨灰罐,在四爸的安排下,選定了一塊和父親兄弟們在一起的位置安葬,隨后只等風水師選擇吉利日子來下葬了。</span></h1> <h1><p><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19年4月27日,是本村的藝人(風水師)選定的骨灰入土下葬的吉利日子,這一天完成了父親的生前愿望,骨灰回到了家鄉,回到了母親和祖母身邊。</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家起墳還有個規矩(地方習俗),當年為平墳,三年后才能填土為冢,且都不立碑。</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就再等三年吧!</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不是那種“奈何橋上等三年”的詛咒吧?</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相信不是的,因為父親不相信他生前愿望的遺憾和無奈。父親在他的回憶錄“引子”中寫道:</span></p><p><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 我的人生是平凡的,也是平常的人生,是對人類社會貢獻不大但也做出過貢獻的普通人生。在我的人生中,曾經歷過風風雨雨,坎坎坷坷。工作生活經歷過酸甜苦辣,艱苦窘迫,經歷過“十年寒窗苦,九載熬油愁”,也經歷過多次生命危難和化險為夷。</span></p></h1> <h1><p><span style="font-size:20px;"> 時間過得真快,三年間轉眼就到了2022年。</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2年由于全國疫情沒有結束,到處都是封控,出行受到了限制,就連去近郊掃墓的愿望都無法實現,只能再等等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哎!真是的,就算走過了奈何橋又奈何誰?</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3年初,肆虐了3年的新冠疫情在中國落實開放政策不到兩個月就突然銷聲匿跡了,人們的生活又回到了過去和從前。</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3年3月25日,這一天是藝人選擇的吉利下葬動土日子,我與妻子和兄妹一行4人趕到老家和堂弟金倉、表弟小兵一起為父親的平墳填土起冢,燒香祭奠,從此了卻了父親的遺愿,了卻了我們的心愿,父親從此可以永遠的安息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望著父親的墳冢,我心中無限惆悵,這真是:</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過往音容何處,剩一堆黃土,枯守家門。</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18年了,父親的第一個遺愿實現了!</span></p><p><br></p><p><br></p><p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03 </span></p><p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家的巨變</span></p><p><br></p></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父親說過,過去的老家那是一個貧瘠的山坡村,土地高低不平,似梯田形狀,全村都是旱地、山地,人們靠天吃飯,天下雨就有收成,天旱就欠收,生活難保。</span></h1><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從地形上來說,天水老家是處在黃土高原區域內,平均海拔在1300-1400米左右,是千萬年來洪水泥石流沖刷和地形隆起而形成的。<br></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從氣候上來說,</span>黃土高原區域屬于半濕潤、半干旱兩個干濕區。黃土高原夏秋季多雨,而冬春季干旱少雨,年降水量不足120毫米。<br><span style="font-size:20px;"> 黃土高原的水分蒸發量普遍高于實際降水量,由于農田水分虧缺嚴重,因此這里的村民祖祖輩輩采用地窖儲存天上來水而生存,農田糧食作物則完全是靠天吃飯。</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歷年來,各家各戶隨著人口的增多,雖然勞動力有了,但吃飯和生存還是很艱難,于是常年外出打工的、定居在外的人占到了村里人口的大多數。<br></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對此,我父親在他的回憶錄中多次描述了老家生存狀況,包括平時也常常對我們談起家族關系和老家生活,都非常感慨萬千,一是希望老家人能脫離苦海(走出去),二是盡量為老家的發展繁榮付以綿薄之力。</span></h1><p><br></p><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時代的變遷來到了二十一世紀,中國在共產黨的率領下,改革開放,發展經濟,人民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對這個黃土高坡的鄉村而言,改革開放的紅利為老家帶來了巨大的變化。</span></h1><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簡單說來:<br></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變化之一是全國剪除了延續2000多年的農業稅,減輕了農民身上的一大筆負擔,老家人基本不為種地發愁了。<br></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變化之二是農村60歲以上的老人都有100-200元不等的養老金了,村村有合作醫療了,村民一年交幾十塊錢,在村里看病幾乎不花錢,大病慢病報銷比例很高(有時高達90%以上)。我多次問過四爸和其他親友對這種變化感受如何,他們都說感謝政府,感謝共產黨。</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變化之三是國家的系統工程“村村通”政策的落實,給老家的生活和出行都帶來極大的便利。<br><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比如我2009年回老家時,走的是泥坑路,2017年回去時走的是硬化的渣土路(比泥坑路好多了),現在是水泥路到各村各戶,真是方便極了。<br></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自來水從石佛鎮水廠通過提升引到家家戶戶,吃水問題解決了,人們的幸福指數提高了,幾百年來家家戶戶的水窖幾乎成了擺設和歷史文物(當然了現在還是有用的)。</span></h1><p><span style="font-size:20px;"> 過去父親常對我們說,老家缺水嚴重,經常是要走10多里路下山擔水,來往2-3個小時,一路走一路灑,擔回來常常也是兩個半桶水。現在好了,靠天喝水日子過去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現在電也送到了家家戶戶,光纖網絡也進來了,村里也有罐裝煤氣可買。</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電有了,水有了,煤氣有了,家家戶戶的廚房、衛生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燃氣灶、電冰箱、電磁爐、豆漿機、電烤箱、洗衣機、電熱水器、太陽能熱水器、浴霸等,城里人有的他們都有,再加上WIFI上網聊天、看電視,真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還有,過去廁所的蹲坑現在都改坐便器了,過去晚上外出漆黑一片,一般沒事不敢出門,現在都是太陽能LED路燈了,年輕人的夜生活也多了起來。</span></p><p> …………</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你說老家變化大嗎?</span></p><p><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翻天覆地的大變化。</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今夕住房對比</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院落內部</h1> <h1><p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道路、路燈和停車</span></p><p><br></p></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人問,他們的環境、硬件基礎改變了,變好了,那么他們現在依靠什么生存呢?<br></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由于種地還是看天勞作,都是坡地和梯田地,主糧(小麥、玉米)不適合種植了,養豬、養雞、養羊也不能大力發展起來了,生活的必需品米面油只能靠買了,現在種果樹(蘋果)和花椒樹是老家人的主要經濟收入來源。</span></h1><div><span style="font-size:20px;"><br></span></div><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站在高坡上四周看遍,方圓幾十平方公里的坡地種滿了果樹和花椒樹,這里的蘋果品種是“蛇果”,蛇果——當地人稱為“紅五星”,品質很好。<br></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你若在百度上查“蛇果的原產地在哪?”,回答如下:<br></span><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 蛇果原產于美國的加利福尼亞州,又名紅元帥,為紅香蕉(元帥)的濃條紅型芽變,是世界主要栽培品種之一。中國蛇果產地多為山東、陜西銅川、</span><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甘肅天水</b><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span></h1><div><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br></span></div><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家的氣候和土地非常適合種蘋果,種蘋果也給老家人帶來了實實在在的豐碩收入,只要你肯干勤干,要不了幾年就能蓋房、買車,生活都衣食無憂了。</span></h1> <h1><p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豐收時節老家的蛇果</span></p><p><br></p></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今年回去在老家呆了兩天,住了一晚上,絲毫沒有感覺到這里與城里有何不同?有何不方便之處!<br></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如果說有不同那就是這里的天很藍,空氣質量很好,晚上出去看到滿天的繁星在閃爍,視覺的穿透力很深很廣,似乎能看到天際的銀河系。<br></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來到這里就會讓人流連忘返!</span></h1><p><br></p><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小妹說,春天到這里踏青洗肺,夏天到這里避暑乘涼,秋天到這里摘果吃鮮;我說,其實冬天也可以到這里來,因為四方院子的主臥房坐西朝東,清晨的陽光從日出開始直到下午陽光西斜,坐在院子里,能讓你曬足了冬日溫暖的日光,晚上家家有熱炕,柴火多的燒不完,讓你睡得香、夢不醒,你不用為被窩的冰冷而操心了。</span></h1><p><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就是我們的老家,父親冥冥之中的老家。<br></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看到近年來老家的巨變,讓我們高興極了,這種巨變是在國家政策扶持下,在老家人們辛勤雙手勞動創造下實現的。<br></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親的遺愿實現了!</span></h1><p><br></p><p><br></p><p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04</span></p><p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后記</span></p><p><br></p><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堂弟金倉說,清明時節,是老家大家族集體上墳掃墓的日子,到時候會給每個先人們掃墓祭奠,在此我們就拜托他們了!</span></h1><h1><br><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還有,去年國慶節發現的父親回憶錄,我們把它錄入整理好,打印后自己裝訂成書,這次回去給金倉和小兵每人送一本留存,將來有機會去景泰時,再給永倉大哥和愛榮姐妹們送一本留存,這可是我們王家先輩們第一個留下的文字記錄,彌足珍貴!</span></h1><div><span style="font-size:20px;"><br></span></div><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成人后我們才知道,母愛是</span>無私、慈祥的愛,也是世上最偉大的愛。<br><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而父愛,是</span>男人的承擔、忍耐、責任、繼承,負重前行,他給予子女堅強、自立、自強、自信、寬容,<span style="font-size: 20px;">是世界上最厚重而深沉的情感和愛。<br></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兒女們,好好的愛你們的、我們的父親吧!</span>他為我們的付出,值得我們一生去報答和感恩。</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br></span></p><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親是火,在冰天雪地里給予我們溫暖;<br></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親是傘,用身軀為我們遮擋風雨;<br></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親是燈,在成長路上為我們指引方向。</span></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自己編輯裝訂的書籍-父親的回憶錄</h1><div><br></div><h1> 兩年后(2025年),就是父親誕辰100周年,如果這個世界是和平的,如果我們的身體還是健康的,如果………,我們還會回到老家——父親的出生地,共同緬懷我們親愛的父親。</h1><div><br></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 王潔,2023年3月30日寫于西安</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2023年4月1日修改</div>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站在黃土高原上,腳下的土地是父親出生和成長的地方!</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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