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乍寒乍暖才是春,像極了人生的起起伏伏。</p><p class="ql-block"> 我選擇了下午陽光還算明媚的時候去散步,是真的散步。沒有什么特別的目的,沒有什么別樣風情心情,更沒有什么希冀。我不想去看任何一種盛開的極艷的花,也不想去邂逅任何一枝在偷偷抽芽的細柳。風是微涼的,即便我裹了皮夾克,還是被風吹的有些寒涼。我沒有戴口罩,選擇了一頂八角帽好壓住我日漸稀薄的頭發。攜上CC沿著路悠悠的騎著單車,世間真的沒有那么多的熱鬧,我不想打擾任何人,哪怕是意念里面的。</p><p class="ql-block"> 安熹大街是喧鬧而寂靜的。春花正盛,粉艷黃濃,就連花骨朵都是恣意的玫紅色,像是被施了胭脂,紅的化不開,解不掉的樣子。迎春已過,連翹得意,又是濃稠的黃色,極俗極媚。對于我都是無感的。它們兀自喧騰著,張揚著,用最飽滿的顏色宣誓著春天。一簇兩簇的人,凝于彎彎曲曲的小路上,年紀大些的唱著歌 ,音響設備差了些,聽來是刺耳的。年紀輕一些的女人們在自拍,在花前擺著各種姿勢,這不是以前的我嗎?再年輕一些的便是一家四口那一簇了,照例是孩子們在跑來跑去采摘野花,媽媽是個看上去極普通而樸素的女人,和另一個女人說著話。爸爸呢?手拿一枝細柳枝,一端用嘴叼著,呲著牙,手上在用力道慢慢的抽著白光光的枝子。我瞬間懂了,他在給孩子們做柳笛。這真是一個好爸爸。我站著不動了,看他輕輕讓柳枝“骨肉分離”,一只尺來長的柳笛出來了。他沖著孩子們喊,誰要這支?兩個女孩花蝴蝶一樣的飛過來,嘴里喊著,我要,我要!那一刻我也想大喊,我要,我也要!兩個女孩變成了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是弟弟,女孩是我,而那個高大的英俊的爸爸變成了我的高大身著軍裝的爸爸。一聲沉悶低啞的聲音從柳笛傳出來,不悠揚,更不會動聽。可是它卻緊緊的扣著了我的心。</p><p class="ql-block"> 沉沉的,悶悶的,那一聲笛音啊!是童年不愿意醒來的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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