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美軍無人作戰體系

柏益風云

近年來，人工智能技術不斷突破技術瓶頸，在眾多領域取得前所未有的重大成果。美軍著眼塑造未來智能空戰優勢，加速自主作戰系統發展，加快將人工智能技術嵌入空戰任務體系的全部節點。通過采用人工智能和群體只能技術，無人機自主、協同能力得到極大提升。 一、擴大無人裝備數量 2000年以來，美軍發布8份《無人系統綜合路線圖》。根據最近英國國際戰略研究所發布的《軍事力量平衡2022》報告，目前美軍共裝備20公斤以上大、中型無人機1093架，20公斤以下微小型無人機逾1萬架。近年來，美空軍維持了穩定的中大型情監偵無人機采購數量，在持續擴大MQ-9察打一體無人機規模基礎上，開始列裝RQ-170、RQ-180等高等隱身長航時無人機，提升強對抗環境下持久情監偵和目標指示能力。 　　2022年以來，駐韓美軍已換裝12架MQ-1C增程型“灰鷹”無人機，具備對朝鮮半島全境4小時連續飛行和高清監視能力；美空軍部長透露，擬采購MQ-28無人機作為 “下一代空中優勢”戰機僚機。美空軍近在2023財年預算申請中，擬研發新型“忠誠僚機”與B-21轟炸機和第五代戰斗機（NAGD）協同作戰，該無人機航程超過2800千米，有效載重大于1800千克，具備打擊能力。據報道，美空軍計劃于2027年前退役全部“全球鷹”無人機，并計劃通過RQ-180“白蝙蝠”無人機來代替“全球鷹”。據了解，RQ-180無人機采用類似B-2轟炸機的飛翼式布局，隱身性能優越，或將大幅提升美軍情監偵能力。 二、提升空戰智能水平 美軍積極推進“空戰演進”智能化空戰項目，該項目旨在開發輔助飛行員決策的人工智能系統，加速飛行員從飛機操作員到任務指揮官的轉變，促進人機編隊發展，使飛行員能夠應對大規模空戰。2021年2月，技術領域算法開發團隊將模擬人工智能空戰測試由“1對1”對抗模式升級為“2對1”，即2架藍方F-16對抗1架紅方飛機，參與測試的武器包括炮和空空導彈，測試場景包括視距內和超視距空戰，提前完成第二階段目標。 實施“阿爾法”空戰、“天空博格人”等項目，著力提升自主系統智能空戰能力。美辛辛那提大學開發的空戰模擬器“阿爾法”在模擬空戰中作為紅方用三代機成功擊退了有預警機支持的“四代機”，和人工智能聯手將成為美空軍的革命性飛躍。“天空博格人”研發旨在利用人工智能實現無人機“蜂群”戰術和“忠誠僚機”作戰概念，模塊化射擊理念使其具備遂行偵察監視、空中打擊、近距空中支援等多樣化任務能力，單架無人機約300萬美元，成本低、可消耗優勢明顯，其位我當面部署運用后對我構成多重挑戰。 實施“敏捷禿鷹”技術驗證項目，提升復雜環境下的情監偵能力。“敏捷禿鷹”采用人工智能技術，可通過遠程無人機高性能嵌入式計算，對數據實時傳輸和處理，大幅提升無人機情報數據獲取效率，在降低寬帶需求同時迅速識別目標。“敏捷禿鷹”吊艙可以集成各類傳感器或者算法，能夠配備不同有人機與天空博格無人機等平臺，進行編組處理與分享信息。目前美MQ-9無人機已經進行了集成與演示試驗，一旦投入實戰，將提高戰機自主性，提升自主目標目測與快速決策能力。 三、發展蜂群作戰部隊 美空軍正以有人/無人編組部隊，“蜂群”部隊為重點，加速無人作戰系統全面融入作戰體系。預計2025年前后，有人/無人編組部隊可具備對地打擊/防空壓制能力，“蜂群”部隊可執行情監偵任務，將變革美空軍人機協同方式，使無人機更深入融入作戰體系。 　　2015年開始，美空軍開始研發“小精靈”，該型無人機重約350千克，可加裝射頻、光電、紅外等任務載荷，具備重復使用、攜帶并發射子無人機彈藥、模塊化應用設計等特點，出動多架“小精靈”載機投放大量無人機組成“蜂群”，可構建無人機群內部系統鏈，同時執行偵察監視、情報搜集、對地打擊、電子壓制等任務。近日，美國防部公布將于2022年初啟動“超級蜂群”無人機項目，采用人工智能和大數據算法，賦予數千架無人機態勢感知、情報融合、指揮控制、自適應協同和智能決策能力，具有成本低廉、投放距離遠、抗毀突防能力強等優點，可遂行抵近偵察、電子壓制、火力引導、精準打擊等多樣化戰場任務。此外，美軍正在將“蜂群”升級為“狼群”，2022年4月，美陸軍在“實驗示范網關演習”期間，成功完成迄今規模最大的無人機集群作戰實驗，利用UH-60直升機、MQ-1C無人機以及地面作戰平臺，分4批共發射28架空射效應低成本無人機。蜂群失去蜂王將“群蜂無首”，喪失組織性和執行力；而狼群即使首領不再，也具備組織性和強大戰斗力。 四、探索深度協同模式 隨著有人機/無人機平臺人工智能、組網協同技術不斷成熟，基于“系統簇”概念的偵察監視、隱身穿透、火力打擊、和電子干擾等模式將顯著改變戰爭規則，甚至將成為大國高端戰爭的典型樣式。近年來，美軍積極舉行無人機演習演練，探索無人機在“馬賽克戰”“分布式作戰”等新型作戰概念牽引下的作戰運用方式。美陸軍位達格威試驗場舉行“邊緣-22”演習，無人戰車自主發射可精確殺傷的激光制導火箭彈，并成功命中地面目標。美海軍的“無人集成作戰問題“演習，出動了無人水面艦船、無人偵察直升機、察打一體無人機、“蜂群”無人機等近30種無人系統；美空軍在“橙旗-2021“演習中首次進行無人機自主編隊飛行試驗，驗證了智能化協同作戰能力。 　　近期，美洛.馬公司“臭鼬工廠”圍繞“忠誠僚機”概念，首次公開提出“有人-無人編隊”作戰模式，其核心無人機智能自主作戰，與有人機構成多層分布式殺傷架構，將傳統線性殺傷鏈升級為動態聯通的殺傷網。該構想提出將發展一次性“通用多任務載具”蜂群無人機、低成本的“戰術消耗性戰斗飛行器”、中端的中型無人機以及高端的“下一代無人機系統”等4類無人機，將牽引美空軍“忠誠僚機”概念及相關裝備建設進入新的發展階段，其構想中低成本消耗型無人機未來3-4年即可投產，并將優先部署印太地區，強化美軍智能化穿透性制空作戰優勢。此外，瞄準拒止環境和聚焦大國高端戰爭，近年來美空軍積極推進網絡化、智能化升級，推進“四代機+無人機”混編協同作戰，支持編隊態勢感知、電子戰與火力打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