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也談圈子文學》</p><p class="ql-block">這些年以來，社會上，網絡上，文學氛圍中出現了一種現象，即圈子文學。使人談圈色變，談圈生厭，圈子固定化，圈子壟斷化，圈子利益化，圈子鄉情化。國民黨時期犯過這個錯誤，但是這個歷史性的錯誤我們不能犯，否則，就體現不出兩黨區別。</p><p class="ql-block">從過去公化時期生活過來的一批人，有的人已經作古了，有的人年齡基本都老化了，一個人的能力有大小，這個自不必說。</p><p class="ql-block">過去那個年代沒有電視，假若在那個村子里放電影，周圍村子里的人都奔走相告，蜂涌而至，大家從幾里，十幾里路以外的村子里都趕來了，那個熱鬧場景當然自不必說。</p><p class="ql-block">假如在一個生產大隊晚上讓大伙唱樣板戲，每一個人都很懂禮貌，懂規矩，他唱完了一段以后便很自覺地停下來了，然后很客氣，很禮貌，很知趣，很自覺的把話筒交給其他人，他說：“我唱得不好，你來唱，還是民主一下博采眾長好。”</p><p class="ql-block">假如有一個小青年，自己霸著話筒不讓別人唱，只他自己唱，唱得不知停下，唱得樂不可支，唱得口干舌燥，唱得令人人討厭，等到大家都關門閉戶睡覺了他還唱，等到雞叫三遍了他還唱，吵得四鄰不安，更顯得他那種人很沒有家教，沒有修養，吃相太難看。</p><p class="ql-block">等到第二天晚上，他還熱情不減，他又來了，腆著厚臉皮還要繼續接著唱，于是大隊支部書記說:“你還是停停吧，今天晚上不再安排你唱了，人貴有自知之明，你也知道是為了什么。如果你那樣不停的唱，別人批評你不懂規矩，這個黑鍋只是你一個人背，如果人家再說安排上有問題，恐怕人家對我也是有了意見了。你不怕人罵，我還害怕人罵。”</p><p class="ql-block">這無異于告訴了我們一個大道理，干什么事情都要有量，有度，有修養，有足盡，否則就會引起大伙的反感，群起而議之，群起而攻之。</p><p class="ql-block">過去有人問陳忠實老先生，“你很能寫，你就多寫一些，再寫一些正能量的東西。”</p><p class="ql-block">陳忠實老先生說:“你知道個錘子，那樣做人家會說我沒有家教，會說我是一個二毬貨，因為陜西人才很多，你說你那樣做沒有人敢罵，肯定有人敢罵，我還是知趣一點好，省得人家在背后地里罵我的先人。”</p><p class="ql-block">陳忠實逝世以后，大家都懷念陳忠實老先生，說他那個人吃飽了知道丟碗把，拉完了知道離廁所，先生很敬業，很知足，很知趣，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接受到的鄉村薰陶和教育程度到?有多少。</p><p class="ql-block">拍手上臺，斗爭下臺，還是自己辭職不干好，等到別人吵著，嚷著要把你從臺上趕下去，從現實中淘汰掉，那面子上實在就掛不住了。</p><p class="ql-block">社會上有人說，陜西有一位大作家，中國不出，外國沒有，天才，人才，文才，鬼才，一個人出了十九部小說，那真是陜西文化界的一面旗幟，這個人陜西離不了，離開了他那個人，陜西的文學就沒有名望和底氣了，寧可得罪其他人，但是那個人是陜西文學的祖師爺，千萬不可得罪，雖然大家都會說，離了張屠戶，不吃帶毛豬，但是還是保守一點好，穩重一點好，等等看一下好，過去明代搞掉了東林黨人，于是就有人說，明史寫得不夠客觀。</p><p class="ql-block">我突然想起了過去鄉村里的那個深夜不知疲倦霸占著話筒唱完了李玉和唱楊子榮，唱完了馬洪亮接著再唱少劍波的人，于是有人便開口罵娘了，從內心深處呼喚著那位懂管理，知人情，善協調的大隊老支書不要走遠，你趕快回來，你不回來他還唱。</p><p class="ql-block">文學有許多種風格，一個作家僅代表一種風格，陜西的編輯很多，如果都象小說《廢都》中那樣寫，豈不壞了規矩。但是，大家普遍認為不但沒有壞規矩，而且還很有先見之明。</p><p class="ql-block">為了出版小說《秦川》，陜西的一位教師作家背著書稿.去過省上的一個文化部門，有一個女編輯問道:“你出過幾次國？你讀過咱省上大名人XXX出版的大作嗎？你不去深入地去研究他的小說，那你的文學之路怎么走？我看你寫的這不叫小說，更象是一本會議記錄。”</p><p class="ql-block">作家很想學學陳忠實老先生的那種樣子，牛眼睛一瞪直接沖出一句：“你知道個錘子！”但是千萬不可，都到給娃當伯的年齡了，還是少說兩句好。</p><p class="ql-block">在這里，我并不想過多地去探討什么，也不盼望讓誰去下臺，吹滅了別人家的燈，并不能給自己帶來光明。我只是想說:做事要懂規矩，否則，人家外省的人會笑話咱陜西，都成了那個樣子了，全網聲討了，家族利益了，還當作熊貓似的供養起來，豈不招罵四鄰，貽笑大方。</p><p class="ql-block">陜西／北方狼</p><p class="ql-block">2023-3-23</p><p class="ql-block">星期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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