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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那些逐漸消失的行當

微塵

<p class="ql-block">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我們的民俗文化,有許多是童年難以忘記的美好的記憶,希望能傳承下去,有句話說: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有好多行當正在我們的視野中消失,</p><p class="ql-block">佛說,任何事物都是有成住壞空的規律,由盛而衰都是必然的過程,在歷史的長河中它可能只是瞬間,而在我們個人的經歷之中,卻可能是一個深刻的烙印...</p><p class="ql-block">向還在從事這些行當的普通勞動者致敬!你們才是最偉大的藝術家和傳承者!</p><p class="ql-block">釘掌</p><p class="ql-block">曾經讀過一首名為《釘子》的小詩,內容是:丟失一個釘子,壞了一只蹄鐵;壞了一只蹄鐵,折了一匹戰馬;折了一匹戰馬,傷了一位騎士;傷了一位騎士,輸了一場戰斗;輸了一場戰斗,亡了一個國家。</p><p class="ql-block">一件小事,被層層放大,最后變成了大事件,可見好多事情都是小處沒處理好,造成全盤皆輸的局面。這里面所說的蹄鐵,就是俗稱的馬掌。小時候經常在家門口經常見釘掌師傅給那些牲畜釘掌。那個時候還沒有普及機械化,家里養的毛驢和騾子牛馬,地位相當于后來的的拖拉機。憨厚的莊稼主對待那些干活賣力的牲口總是很優厚。</p><p class="ql-block">釘掌師傅選擇在比較寬闊的場地上剜坑,栽上幾根木樁,夯土拍實,用鐵絲絞成雙杠摸樣,要釘掌的農人把牲口牽入,麻繩要捆綁結實,不能動彈。每個蹄子都要栓繩子,防止被踢,我放學回家總要經過那里,常常看的忘了吃飯。我那天看到的是給一頭毛驢釘掌,晌午了,釘掌師傅穿著圍腰,嘴里歪叼著煙,一邊輕輕拍著毛驢,一邊抬起毛驢的一只前蹄,卸下磨平的舊掌子,扔在一邊,仔細端詳一番,鋒利的彎刀削去礙事的邊邊沿沿,這項工作很重要,也很需要技術。修整得好,可以最大限度與鐵掌結合,釘出來的鐵掌不易脫落。刀要磨得快,出手麻利,牲口不會很痛苦,削的薄厚程度要一致,這樣牲口走起路來會很舒服,就像人穿了比較合腳的鞋一樣。</p><p class="ql-block">釘掌的釘子是扁的,要現做,一塊小小的鐵塊毛坯,經過釘掌師傅看似不起眼的三敲兩弄,就變成了彎彎的圓錐摸樣,經過不斷調整捶打。根據蹄子的大小和形狀,再調整鐵掌的弧度。“和人的手巴掌一樣,一個驢蹄子一個樣。釘掌師傅噙著煙,嗆人的旱煙熏得他睜不開眼:”這可是細活,馬虎不得,弄得不好,驢就走不了路了,很疼“。</p><p class="ql-block">常年干釘掌的活,師傅滿手裂口,這個工作很危險,一旦碰上比較不聽話的家伙,來一蹄子很可能中招。師傅撩起上衣,讓鄉親看他的肩膀老大的一片淤青,“上次在南陳村給弄得,這活可不好干啊”。師傅一邊拍輕輕著毛驢,一邊抬起毛驢的一只前蹄,“嗒嗒”兩下就把一枚扁釘從鐵掌空當錘入蹄里,毛驢抽動了一下,肌肉繃緊,一旁的主人忙將捆在驢蹄上的繩子再勒緊一些。</p><p class="ql-block">我過去撿起削下來的一片薄薄的驢蹄,聞一聞,有點臭味。聽人說那些是養花的好肥料,可是那時的人們不知道這些。</p><p class="ql-block">捏糖人</p><p class="ql-block">捏的爺爺姓許,叫什么?忘記了,干巴老頭,穿著黑棉襖,挑著扁擔,前面一個小火爐子,爐子爐門關著,用的時候打開,(燒的是鋸木屑,這樣既能保持持續燃燒,有保證溫度不會太高,溫度高容易燒壞糖漿,)扇幾下,小火苗就躥上來了。后面是一個木頭箱子,箱子四個角包著銅皮,紫紅色,古香古色,蓋子上鉆了幾個孔,插著幾個捏好的糖人,這就是原始的廣告,老頭手里拿著一個小鑼,走到一個地方支下攤子,堂堂堂堂,幾聲清脆的小鑼響亮,孩子們就從角落里飛奔出來,連大人也湊過去。老頭擅長吹孫悟空,還講究能用不同顏色的糖漿配出衣服、帽子、金箍棒,現在這手藝怕是找不到了,到底是怎么配的色,我很難知道,這也可能是行業機密。</p><p class="ql-block">許老頭不慌不忙,氣定神閑,慢悠悠的在那小銅鍋里揪出塊糖稀,捏成個空心圓團,瞬間再一抽,抽出根小糖管子,然后用嘴叨住這根小管子運氣吹起來,糖稀像氣球一樣,越吹越大,一邊吹,一邊不停的揉捏那團糖稀,變成所需要的形狀。不經意間就看著許老頭給吹出個老鼠,或者吹出個大馬,或者是頭老牛,依然是那么神似。</p><p class="ql-block">我記得我第一個買的是一個大肚子的老鼠,尾巴尖尖的。上午買的,完的過了晌午,吃掉了。</p><p class="ql-block">許老頭也兼賣薄荷糖,也是他自己熬制的,方形的糖塊上面刷著紅綠藍色的彩條條,很好看,1分錢2塊。清涼的滋味至今還記得。</p><p class="ql-block">風箱修理</p><p class="ql-block">過去農家廚房,鐵鍋泥灶風箱,是老百姓做飯離不了的寶貝。風箱是一個長方形的木箱子,一米左右,寬50公分上下,高約及膝,箱中縱向穿入兩根木質拉桿,拉桿盡頭是一塊方形木板,前端縛滿雞毛, 風箱的前后下端各有一個風門,上有能活動的木板。人坐在小板凳上,一只腳抵住風箱,一只手拉伸,另一只手持燒火棍,撥拉著灶火的燃料,使之燃燒充分,身子便隨著手的推拉而前仰后合。拉風箱也講究技藝,剛生火時,風不能大,大了容易將火吹滅,只需輕輕拉動即可。等引火與灶內的柴草充分燃燒,再放進玉米秸棉花秸之類的硬柴禾,就可以用力拉了,拉風箱用的是巧勁,長拉短放、快拉慢推才能持之以恒而不吃力。 </p><p class="ql-block">根據所做飯菜的不同,拉風箱的快慢和力度也不同。炒菜時,需要急火快炒,風箱就要快拉,以保證灶膛里的火始終都旺旺的,這樣炒出來的菜才會色香味俱全。如是煮米飯或燉肉,則未開鍋之前需要急火,開鍋之后需要文火,拉風箱的要根據情況進行控制。過去飯店里面有專門負責拉風箱的,火候掌握的十分到位,為廚師的廚藝增色不少,反之如果拉風箱的是生手,就會使廚師的技術大打折扣。</p><p class="ql-block">小時候經常聽見兒歌:咕咚噠,咕咚噠,鍋里煮著牛粑粑,你吃吧,俺走啊,剩下老貓喂狗吧。做飯的時候,不管走到哪一家,都會傳出風箱“咕咚噠,咕咚噠”的聲音,風箱聲與冉冉的炊煙,趁著夕陽歸來的荷鋤農人,構成了那個時代一幅極具色彩的農村生活畫。</p><p class="ql-block">不但家庭做飯要用風箱,一些行業也會用到風箱,比如打鐵的、剃頭的、爆米花的等等。各行各業的匠人們所使的風箱,與家庭所用基本相同,但也會根據各自行業特點進行一些改造,以適應操作方便的需要。如剃頭匠所使的風箱,不但個頭相對較小,而且風箱上還裝有抽屜,里面盛放著剃頭工具,可以說是風箱與工具箱的結合體。 </p><p class="ql-block">做風箱的材料以桐木為好,因為桐木紋理特殊,性軟且有彈性,不弓不翹,不張不走,經久耐用。里面的拉桿則以槐木、榆木為好,蓋因這種木材堅硬耐磨之故,經年累月使用磨的光滑锃亮。一只風箱,保養好了,可以用幾十年。</p><p class="ql-block">風箱用久了,起到密封作用的的雞毛會因磨損而減少,兜不住風,效率降低,也有時候是老鼠鉆進去搗亂,因為有雞毛的雞味,咬壞雞毛,這時就要打開風箱,拆掉殘缺不全的雞毛,重新換上新的,而從事這一行業的人,欒城這里俗稱:出風箱。經常走街串巷招攬生意,修理那些漏風的風箱,拆掉的箱板要重新刷桐油,起到防腐和密封的作用,經過這些師傅的修理,風箱就又可以繼續用了。 </p><p class="ql-block">現在農村燒柴草的大灶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液化氣灶和電磁爐,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再也看不到竹籬茅舍、炊煙裊裊的村野景色了,即使仍然燒大灶的,也都改用電動鼓風機了。風箱逐漸遠離了我們,但故鄉暖暖的炊煙和親切的風箱聲并沒有走遠,它留在了我們的記憶里,永遠是那樣溫馨。</p><p class="ql-block">劁豬</p><p class="ql-block">小的時候,家家戶戶養豬,逢年過節,或殺或賣,用以改善生活和補貼家用,仔豬買來,養到四五個月大,為確保其安心長肉,不拱圈,避免浪費糧食,都會將豬的睪丸或卵巢割掉,謂之“劁豬”。不要小看劁豬這個行業,這還有皇帝給他出過對聯呢。陳云瞻的《簪云樓雜記》上記載明太祖朱元璋定都金陵時,有一年的除夕前日,忽然心血來潮,布告天下,門上一定要貼出春聯,表示一番新氣象。第二天,他微服出巡,到民間觀賞各家的春聯,以為娛樂。在巡游了一段路后,他忽然發現有一家沒貼春聯,便遣侍從去查問究竟。原來那家主人是劁豬的,既不識字,也不會寫,年前事忙,尚未請人代筆。太祖聽后,叫人取來文房四寶,欣然揮毫道:“雙手劈開生死路,一刀割斷是非根。”朱無璋的這副春聯,算得上是對劁豬匠最形象貼切的定義了。</p><p class="ql-block">經常見大街上腰挎劁豬工具的“劁手”一邊騎著自行車,車把上綁著一尺長的紅綢布,一邊“劁豬~~~~~~~~好”地喊著,這個“豬”字拉得老長,大概騎行半條街的距離。“好”字只占八分之一拍,一個“好”字做簡單明了的收尾。到底好不好,只有豬知道。</p><p class="ql-block">但凡家里有待劁的豬的,就站在門口召喚劁豬手,劁豬手接過遞來的紙煙吸著。過足了煙癮開始捉豬。小豬知道大禍臨頭,驚恐的擠在豬圈的角落里,大聲嚎叫。刀客二話不說,上去揪住。踩住前腿,主人家幫忙摁住,豬大聲嚎叫著,這樣的情況我照例不敢看的,不到幾分鐘,干凈利索,這個沒有麻藥的手術成功告一段落,接過主人遞來的毛票,刀客跨車子奔下一家去了。豬圈里剩下瑟瑟發抖的小豬和邊上一團紅紅白白之物。</p><p class="ql-block">補鍋匠</p><p class="ql-block">過去生產隊的時候,村民燒菜做飯一般用生鐵鍋,時間長了,磕磕刮刮,難免出現損壞,通常就是鍋底穿了小孔之類,舍不得扔掉,于是,補鍋匠這種職業應運而生,補鍋匠,職業就是補鍋,不知道這個職業起源于何時,反正我記憶中的補鍋匠都是穿得破衣落索,肩上總是挑一副擔子,一頭是火爐,一頭是工具,走街串巷,拉著長音吆喝:補--鍋--唻!以此招徠顧客。</p><p class="ql-block">一旦有需要補鍋的,補鍋匠就找一個背風的地方,把火弄旺,火上架一只小坩堝,放進一小塊生鐵去熔煉,鼓風的皮老虎使勁吹,待到化出鐵水,從工具箱里取過一方很厚的石棉布來,把鐵水倒一點在上面,然后迅速貼在那小孔上,另一面,也用一個棒狀的墊布來迎,兩下一齊使力,略微停頓一會兒,小孔就被堵死了,然后再用磨刀石打磨平整,壞了的鐵鍋就可以照舊使用,不會漏水,而且鍋底平滑,勺子在鍋底刮擦,不會出現磕絆,就算補好了。手藝好的補鍋匠,干的活讓人看不出有修補過的痕跡。</p><p class="ql-block">鉅盆巴碗</p><p class="ql-block">過去的那個年代瓷器也比較缺乏,老百姓的大件日用瓷器破了,只要不是很碎,就拿來補補再用,所以那時候這個行當很紅火。鉅盆師傅手里拿的秘密武器就是帶金剛石的鉆頭,無堅不摧。不是有句俗語嗎: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鉅盆師傅攬的就是瓷器活,一天下來,金剛鉆能給師傅帶來讓人眼紅的一筆收入。</p><p class="ql-block">“鉅盆,巴碗嘍~~~~~~~”~經常聽到中氣十足的吆喝聲,那是鉅盆師傅來了。家里但凡有破了的盆碗,都拿出來。鉅盆師傅通常在街中間的老槐樹下擺開攤子,穿起黑色的皮圍裙,滿是裂口的的手,師傅先把裂開的瓷器拼好,用繩捆牢,往上吐口唾沫,用手來回拉金剛鉆,手鉆是木頭做的,皮繩做的一張弓,用來提供動力,在縫隙兩邊各鉆出一個小洞,小心抖掉鉆出的瓷沫子,將鋦子輕輕地取出放在上面,用小榔頭齊縫輕輕釘入,抹上白灰,瓷器便滴水不漏了。一個鋦子5分錢,師傅要價很公道。 </p><p class="ql-block">師傅一邊干活,一邊和邊上的人聊天拉家常,有一次鉆著鉆著,金剛頭脫落了,很小的金剛頭,那時候還沒有人造的金剛石,天然的很貴重,這下師傅著了慌,看看天色已經擦黑了,點蠟燭也找不見,急的一頭大汗,沒辦法,只好把周圍的土仔細掃做一袋子,回去找篩子篩。到底找沒找到?那我可不知道了。</p><p class="ql-block">剃頭匠</p><p class="ql-block">我的記憶中,剃頭匠是不吆喝的,大概是不需要吧,來剃頭的一般是老主顧,上歲數的居多,圖一個便宜實惠,一般是在冬日的向陽背風的地方,一說剃頭匠來了,人們都互相傳信,很快圍了好幾個待剃的頭。有句歇后語:剃頭挑子一頭熱。走街穿巷的剃頭匠都挑一副沉重的擔子,有火爐、水鍋、竹椅、和小巧的風箱等,通常風箱上部改造成幾個可拉開合上的工具箱,相當別致,里面盛著匠人謀生的工具,磨石剃刀鏡子一應之物。陳舊古樸的工具箱如同歲月的悠長。</p><p class="ql-block">老顧主剃頭匠都互相認識,互相打著招呼,圍著剃頭挑子曬著太陽聊著天,剃頭匠簡單的擺開陣勢,就開始干活。剃頭匠的記憶很好,對客人可以做到不問什么,他能記住原來的要求。理完發,舀來熱水沖頭,接著開始給主顧刮胡子修面。剃好的光頭在太陽下閃著光,為討好顧主,剃頭匠不忘拿出絕活,進行按摩。睡落枕的脖子,干活擰著的腰背,剃頭匠三招五式,拿捏到位,伺候的主顧門甚是舒服。</p><p class="ql-block">剃頭匠的收費標準,我知道起碼有10多年沒變過。只是到了20世紀90年代,才開始適應市場經濟,一次也不過兩三塊錢,比起門面光鮮,宰刀鋒利的理發店,剃頭匠真是太不合時宜了。現在在農村的陋巷之中偶爾還可以剃頭匠的影子。但畢竟是很少見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賣油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嘡~~~~嘡~~~~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小時候,村里經常聽到篩小銅鑼的聲音,清脆悅耳,那小銅鑼由黃銅制成,直徑不過半尺,是賣油者叫賣的工具,很動聽的打擊樂,一聽這動靜,就知道賣香油的來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賣油者是一位中年人,騎著28車子,車后座拴著兩只扁形的藤條簍子,簍里是兩只白鐵皮砸成的油罐子,一進村就敲響了手里的小銅鑼。鑼聲響亮,回蕩在村子大街上空。在大街中間的大槐樹下,支起車梯,立時圍了一群人。互相報著信,不大會,人更多了,有的抱著油瓶子,有的拎著小油罐,等人圍得差不多了,賣油的把小銅鑼放進扁簍里側,伸手開啟白鐵皮做的蓋子,頓時,好聞的香油味飄得滿世界都是,在人們詢價聲中,摘下掛在滕簍邊上的提漏。提漏有兩種一種2兩的,一種半斤的。都是白鐵皮制成的。香油是農村的奢侈品,小時候拌個涼菜,只是往上滴上幾滴,還不忘用舌頭舔一舔瓶口遺留下的香油。下學后沒零食吃,也是長身體的時候,就拿上一個蒸饃,切成兩半,平面上抹上薄薄一層香油,在撒一點鹽巴,吃起來很過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賣油的接過油瓶,拔去瓶塞兒,拿起一個漏斗漏,插在瓶嘴里,取出一個小提漏,根據買主要的多少,慢慢的倒在漏斗里,只見那香油咕嘟幾聲,冒了幾個氣泡,便流進了油瓶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賣油者,走街串巷,沿街叫賣,是六七十年代以前曾經興旺的行當,年老的,稱為賣油翁,年少的,稱為賣油郎,可謂歷史悠久,源遠流長。賣油郎和賣油翁的形象,多次在古典文學作品中出現,中學課本里有賣油翁,戲曲里有賣油郎獨占花魁的故事,這個就超出本文范圍,不再贅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進入八十年代以后,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經濟高速發展,人們的生活條件明顯改善,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比較現代的機械榨油逐漸普及,加上大型油脂加工廠迅速崛起,各種超市連鎖店便利店多如牛毛,一出門就可以買到,賣油作為一種謀生的行當,便銷聲匿跡,退出了歷史舞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倒鋁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的時候,每逢農閑季節,倒鋁鍋師傅就開著拖拉機,走村串巷為鄉親倒鋁鍋、鋁盆。那一聲悠長的:倒鋁鍋嘍~~~~~傳遍街頭巷尾。聽見呼喊的鄉親就將家里的一些廢舊鋁制品拿出來,真的是五花八門,有破鋁盆,易拉罐,電線絲,鋁合金門窗的邊邊角角,雜七雜八...破編織袋裝著,那師傅選好了地方,選地方可有講究,一為避風,二是場面要大一些,便于操作和圍觀,圍觀又能起到一個廣告效果,閑暇的村里人好熱鬧,不一會圍了一大堆人,還互相招呼著叫人。只見師傅支起攤子,擺好風箱、灶頭,模型和打磨工具一應之類。生著火,等鄉親們挑出要倒制的模型,一個鄉親找出一個大號鍋模具,點點頭:差不多,能做6個人的飯。又指給倒鍋師傅看,師傅點點頭,把那磨具刷上一層薄薄的銀粉,這樣做容易脫模,再篩滿細細的紅砂土,這種砂土是外地的耐高溫砂土,光滑細膩不起裂,溫度越高越硬實,本地的沙土不行,容易起裂口,澆制出來的成品有紋路疙疙瘩瘩,不耐用。把紅砂土反扣在砂箱里,合上箱體,接著在倒扣的箱體上方豎起一根木制澆口,細砂覆蓋,粗砂掩埋,最后用錘子把紅砂土夯實,做成了箱蓋。這樣“倒鋁鍋”中的第二道打箱工序就完成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時火燒得正旺,師傅就將鄉親的廢舊鋁一股腦放入冶煉爐,加大火力,風箱使勁的拉,噴出的爐火有二尺高---藍色的焰頭。將坩堝燒的通紅,坩堝用的是外地的耐高溫砂土,這種沙土,光滑細膩不起裂,溫度越高越硬實,本地的沙土不行,容易起裂口,澆制出來的成品有紋路,疙疙瘩瘩不耐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經過700多度的高溫炙烤,那些廢鋁漸漸融化成鋁水,師傅用特制的撇子除去雜質,這也算是簡單的提純吧,用特制的長把鐵鉗將坩堝夾起,鋁水徐徐倒入木制澆口中,等待著模具漸漸冷卻,師傅又開始弄鄉親挑好的第二個模具來,工序照舊,等到第一個模具漸漸冷透,拆掉模具,將亮閃閃的鋁鍋取出,用鋼銼將邊緣部打磨、平整。一個嶄新的器具就做好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閑下來,師傅抽著旱煙和鄉親聊著天,道出了其中的竅門:倒鍋火候最重要,火候到了,鋁熔化得徹底,倒出來的鋁鍋沒有砂眼,基本上沒廢品,又結實耐用。暮色蒼茫中,師傅熏得通紅的臉和模具一樣的蒼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些年來,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和加快,電磁爐、電壓力鍋進入尋常百姓家,倒鋁鍋又臟又累,年輕人不愿意干,現在出門打工不少掙錢,加上鋁制品逐漸被不銹鋼制品取代。倒鋁鍋這個老傳統行業很少有人愿意干了,漸漸地淡出人們的視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流動屠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寒大寒殺豬過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小的時候很盼望過年,因為過年有新衣服穿,有炮仗放,吃好的喝好的。可以到處瘋跑,大人忙得團團轉,沒時間管我們。過年殺豬是一種民俗,一種傳統。無論家窮家富,無論人多人少,在鄉下,家家戶戶必須要殺一頭豬過年,如果哪家沒有過年豬,會被別家譏笑日子過得緊吧。莊稼主,憨厚樸實,平時生活艱苦,省吃儉用,很少吃肉改善生活,但是每每過年,都要殺一頭,或者幾十斤、上百斤,半吃半賣,腌臘肉備用,來招待客人。一進臘月,每天都有捉豬嚎叫的聲音,那是流動屠宰隊在殺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屠宰隊都是臨時組成的,青年壯年老年都可以,只要身體健康有力氣,相互合得來對脾氣就行。講究的配合默契,五六個人就能組成一班,平時忙著干泥水瓦匠,臘月天,天寒地凍農閑季節,就干殺豬生意。找一片開闊場地,河塘邊最佳,因為倒豬糞潑污水比較方便,支起殺床,卸肉的木架,安好泥灶大鐵鍋,殺豬鍋是出了印的,巨大,直徑2米多,燙毛用的。豬一般是主人家捉好用小拉車推來的,遇上家里沒主要勞力的,幾個便義不容辭,不嫌污穢,幫忙跳到圈里捉豬,主人家笑臉吟吟,遞上準備好的紙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幾頭很肥的豬已被綁了四蹄,綁的豬蹄扣,掙脫不得。在一棵樹下側躺著,用力地扭動著脖頸,徒勞的掙扎著,孩子們找到了樂趣,拿著小棍子捅著豬鼻子,或用手拽豬尾巴,豬還不知道今天的命運,老實的哼哼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殺豬的有好幾把刀,用途不一,捅脖子的的刀有一尺多長,刀尖鋒利,刀要從豬頸下最大的靜脈刺進去,隨著豬的嚎叫,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黑紅的血冒著熱氣嘩嘩的流出,殺床下放了鹽巴的搪瓷盆,變成紅色的血盆。主人要用這豬血蒸血糕。老規矩,燒鍋用的柴火都是誰家殺豬誰家出柴火,并且要負責看火,柴禾燒得“劈啪”直響,一大鍋水燒開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放了血的豬要吹氣,吹氣的作用為了好拔毛。吹氣的用刀子割開豬腿上的皮,用圓頭鐵棍沿著皮下部分疏通氣路,便于吹氣。只見吹氣的鼓著腮幫子,運足力氣,往里面吹氣,生意好的時候,吹得腮幫子都腫了,后來不知是誰發明用自行車打氣筒打氣,這個辦法省時省力,馬上普及開來。鼓足氣的豬象一只巨大的白牛,在熱水鍋里躺著,負責拔毛的用瓢把熱水一瓢一瓢地淋在豬身上,然后手里拿一個鐵鉤,蹭蹭蹭的拔豬鬃,豬鬃要單獨存放,因為價格比較貴,拔完豬鬃,那人就握著特制的刮刀,在豬身上用力在刮,熱氣帶著豬糞和血腥的氣味,蔓延在這個簡陋的屠宰場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之后就是割頭上卸肉架,開膛大卸八塊,苦膽和豬小腸按慣例是給殺豬人的,殘忍程度不忍敘說。常常感到殺豬的人手頭硬心狠,面貌也是橫眉立目,一臉兇巴巴的樣子,大概于操殺業有關。現代化的屠宰生產線已經代替人工屠宰,人們逢年過節和平時一樣賣肉方便,和原來不一樣了,家里養豬的少了,干屠宰行業的慢慢轉行,很少有人干這個了。</p><p class="ql-block">千百年來碗里羹,</p><p class="ql-block">怨深似海恨難平。</p><p class="ql-block">欲知世上刀兵劫,</p><p class="ql-block">試聽屠門夜半聲。</p><p class="ql-block">寫這篇文章前,踟躕半晌,難以下筆,本人信佛,殺生害命實在不是正業,又因為它是一個職業,所以錄入進來。祈愿天下蒼生和平安樂。愿諸位吃素,素食諸般好處說不能盡。最后祈愿世界戰爭消除,南無阿彌陀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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