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自去年9月以來,我的內心總處于一種無言的焦躁之中,這種焦躁似一個牢籠時時刻刻禁錮著我,折磨著我。我曾用盡渾身解數想要擯棄它,可它如同我的影子,一直緊緊地追隨著我。看來它早已無聲無息的在我心中生根、發芽、散葉、結果。很多次,我試圖解開它存在于我心中的緣由,但即使我挖空心思,也理不出一個所以然來。</p><p class="ql-block"> 是因為疫情?因為線上?因為大兒子?因為小兒子?還是因為我自己?……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p> <p class="ql-block"> “下雪了!好大的雪呀!”小兒子驚喜地喊道。下雪了?真的嗎?2022年的一整冬都未見雪,2023年的早春下雪了?在滿懷疑惑中我急切地拉開窗簾,望向窗外。真的,下雪了,飄飄灑灑的雪花早已占據了我眼前的世界,遠遠近近白茫茫的一片。小小的雪花被風裹挾著,密密的、軟軟的、斜斜地飄落于大地,曼妙而輕盈。在一層一層不斷地疊加之中,正在為大地編織著一條厚厚的大棉被。這場人們盼望已久且姍姍來遲的雪終于下起來了,真讓人欣喜。</p><p class="ql-block"> 穿好衣服,領上小兒子,奔出家門,伸開雙臂,沖入雪中,任由雪花隨意而放肆地飄落于全身。一絲一絲的涼意由小到大,由少到多,由輕到重,順著手掌、沿著筋骨緩緩地彌散于我的全身,一點一點吞噬著我的焦躁。</p><p class="ql-block"> 小兒子早已肆無忌憚玩開了。團雪球、打雪仗、抓雪花,更甚的是躺倒在雪地上,手腳同時上下開合撥動起了雪,積雪在他的任性中無奈地四下飛散。本想呵斥他弄臟了衣服,但轉念一想,他對這場雪也盼得太久了,就讓他隨性地玩吧。</p><p class="ql-block"> “媽!媽!你看我!你看我!”通紅的小臉,撒歡的胳膊,亂蹬的小腿,小兒子盡情而忘我地“糟蹋”著雪。</p> <p class="ql-block"> 我多么也想像小兒子那樣平躺于雪中,掄圓我的手和腿去玩雪,但我不能,因為我是一個大人,更是一個中年人,我不能由著性子,隨心所欲地去做我想做的事。如果我也那樣,人們一定會投來異樣的目光,或認為我瘋了,或認為我有病,或會丟下一句:“這人咋了!”也許更有甚者會拍照、錄視頻,然后發個朋友圈,使我<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幾秒鐘內成為“名人”!</span>那我會成為多少人茶余飯后的話題呀!那將是何等的難堪。</p><p class="ql-block"> 但我像小兒子這樣玩過雪嗎?玩過,也這樣真真切切、隨心所欲、各種花樣地玩過,但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兒。久遠的無處尋覓、了無痕跡,已隨著雪的消融,時間的車輪,泯滅于歲月的塵煙中了。</p> <p class="ql-block"> 小的時候我們總感覺時間過得太慢,拼了命地想快快長大,但長大后才發現,才明白,長大的結果,就是頭銜變多了,扮演的角色多了,遇到的煩心事也多了。而人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時光就當屬小的時候了,不用去操心任何事,只管在父母的綠蔭下嬌蠻和放肆,所以我們又想回到小時候,但生命的長河總是隨著它的軌跡向前流淌著,不因你的不滿和執念而發生絲毫的改變。該遇到的你總會遇到,該承受的你必須承受,該面對的你總要面對。正如我的焦躁,雖然經過雪的洗禮,消散了一些,但殘存于體內的那一部分我還得承受,但我相信總有一天它會如這場疫情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p><p class="ql-block"> “媽,媽,回家!”“回家!”牽起滿身是雪的小兒子,行走在厚厚的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聲音傳入耳中,清脆而響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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