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7, 181, 74);">更多精彩敬請關注“花花鄉土文學”公眾平臺</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投稿郵箱670972600@qq.com</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第一節 寶良出生</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文/胖蝦 </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0px;">樂山的黎明萬籟俱寂,入了秋的群山顯得格外靜謐,黛色的山脈蜿蜒起伏,用一道優美的線條環繞著這個小村莊。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隱隱約約有一絲玫紅的色彩,摻雜在大片的云朵里,天,快要亮了。</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0px;">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聲劃破了寂靜,王大胡子家院內的大黃狗又拼命地叫了起來,雞圈里隨即也跟著撲撲棱棱亂了一陣。 寶山一骨碌從炕上爬起來,驚恐的眼睛環視四周,張秀杰一把把他按倒:“趕緊睡,趕緊睡,你媽終于生了!”安撫下寶山,張秀杰急忙走出西屋,老接生婆楊世霞掀開東屋的布簾子出來,把兩只沾滿鮮血的手,在秀杰面前晃了晃,撇著嘴說:“嘖嘖嘖,老丫頭可真是個鐵人,足足撕開了三道大口子,那個血啊,冒得像村后頭的泉眼似的,可嚇死我了。”秀杰連忙問:“胡子哥呢?”“剛進屋,”楊世霞朝屋里努了努嘴。</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0px;">寶山三歲的時候,老丫頭又懷上了。</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0px;">陳明杰家的小海云像一個小絨球似的成天在自己身邊轉悠,轉得老丫頭心里癢癢的,她好想要一個閨女呀!閨女是爹娘的小棉襖啊,不僅是個貼心人,后半輩子也是個幫手啊。她想,這一胎一定是個女孩,因為懷寶山時,除了尤其愛吃酸菜以外,沒啥別的感覺,十月懷胎不知不覺地就生產了。可這一胎不一樣,老丫頭吃啥吐啥,成天餓得三根腸子挽起來兩根半,懷孕五個月的時候,人瘦得皮包骨頭,兩個大眼珠子就像要呲出來似的。有時候她真想頭撞南墻,把這個孩子給禍害了算了。可是為了要小棉襖,老丫頭苦苦撐了十個月。下午,太陽偏西時,老丫頭挺著大肚子正在豬圈前喂豬。這頭豬本來早該出欄的,可是大胡子有事給耽誤了,眼瞅著豬越來越瘦,這幾天居然不吃食了。辛辛苦苦養了一年多的大肥豬,可別出什么差錯。老丫頭越想越著急,要不是這幾天要臨盆,依她的脾氣,早趕著豬去集市了。老丫頭正在心急火燎著,突然肚子劇烈地疼了起來。她知道,這是要生了。她趕緊捧著肚子蹣跚著上了炕,扯開嗓門喊:“胡子哥,快去叫楊世霞,我要生了……”</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0px;">楊世霞是樂山附近有名的接生婆,老大寶山就是她接生的。不一會兒,楊世霞擰擰噠噠,邁著她的三寸金蓮像搗蒜一樣地搗來了。老接生婆有經驗,麻利地吩咐著大胡子:關門,燒水,不要讓外人進來。準備工作還沒做好,老丫頭便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這孩子生得這個不順啊,整整一夜,老丫頭咬破了嘴唇忍著不嚎叫,但壓抑的呻吟依舊把她的胡子哥疼得直轉圈兒。大胡子在屋外臉漲得發紫,兩只手搓得通紅。楊世霞屋里屋外忙活,不知什么原因,這老接生婆滿頭大汗,手忙腳亂。終于,在天快亮的時候,隨著一聲啼哭,楊世霞隔著布簾子沖著屋外喊了一嗓子:“又一個大胖兒子!”大家的心也一塊石頭落了地。秀杰知道老丫頭盼的是閨女,暗暗地替她惋惜了一下,她掀開門簾走進屋,大胡子正低頭給老丫頭擦濕透了的頭發。</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0px;">楊世霞說:“這娘倆兒命可真大,老丫頭,你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老丫頭有氣無力:“啥福啊,不是來討債的就好!差點要了我的命。”大胡子扭頭看了看老丫頭腳底下的胖兒子,臉上堆起了笑容:“兒子好,家里又添勞力了,就叫他寶良吧!”正說著話,陳明杰在院子里喊:“胡子哥,你家這豬恐怕不行了,你趕緊整出去挖坑埋了吧,別給別人家傳染嘍!”因為惦記著老丫頭生孩子的事兒,陳明杰也一夜未睡,在院子里溜達時發現了豬的異常。</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0px;">老丫頭顧不上疼痛,一翻身從炕上爬起來,沖著窗戶問:“豬死了?咋死了呢,這可是一家人一年的口糧錢啊!”大胡子趕緊扶老丫頭躺下,無奈地說:“可能是豬瘟吧,聽說,村西頭也死了不少呢!”老丫頭扭頭看見臉上還未擦凈血跡的寶良,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你這個喪門星!”一腳踹過去,差點把剛出生的寶良踹下炕去,幸虧被旁邊的楊世霞一把接住了。</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0px;">不知是沒生出女兒,還是因為家里死了豬,整個月子,老丫頭都悶悶不樂。不管大胡子怎么哄她開心,老丫頭成天陰沉著臉,像是有一肚子的委屈沒處說。一會兒說想爹娘,一會兒說想三姐,有時候還尋死覓活地抹眼淚。整得大胡子左右為難,也不敢出門干活,只好央求秀杰邊帶海云和寶山,邊陪著老丫頭,多開導開導她。</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0px;">因為懷孕的時候身體虧空,又加上產后心情不好,老丫頭的身體一個月子也沒得到恢復,奶水更少得可憐,不到兩個月便一滴奶水也沒了。小寶良餓得哇哇直哭,家里實在沒有嬰兒能吃的東西,總不至于讓一個剛滿月的孩子喝大碴子粥吧!大胡子急得抓耳撓腮,陳明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暗暗地想辦法。一天,他裝上幾包秀杰剛曬好的榛蘑和幾根上好的人參來到鎮上,站在國營單位的門口等著工人們下班,每出來一個人,他都上前問一句:“同志,幫幫忙吧,家里有剛出生的孩子沒奶吃,能不能跟您換點糧票?”</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就這樣,大胡子用陳明杰換來的糧票,隔三差五地去供銷社買點鈣奶餅干和煉乳,摻著飯米湯,寶良也算長得白白胖胖的。可老丫頭像是落下了心病一樣,看著寶良就心煩意亂,如今看著一家人都為這個孩子操心費力,她狠狠地戳著小寶良的頭:“你這個喪門星,將來你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我們的恩情!”</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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