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女兒生病住院,媽媽從村里回來的時候,告訴我,斌斌的爺爺不在了。我怔了一下,忙問,如何不在了?媽媽說,是安樂死。昨天斌斌奶奶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村里面一個本家去找他爺爺看風水的日子,叫他奶奶去叫他的時候,才發現,人已經不在了。估計,這大約就是所謂的壽終正寢吧。過會,忙給斌斌打了個電話,簡單幾句寒暄,問了爺爺走時年齡等等,掛了電話。 在我的記憶里,斌斌的爺爺總是愛笑的一個慈祥和藹的老者。在村西頭一座破舊齋房里,記憶中有前院后院,前院里有幾苗果樹,經過嫁接,蘋果有些梨的味道。后院有棵記憶童年的桑葚樹。求學,結婚,創業一下子就是二十余年,一直想找一個機會,推開那道越是破舊不堪的柴門,找這個溫和可愛的老者簡單寒暄幾句,可是,終究沒有邁出腳,沒有一個理由,沒有忍心去打擾過去,逃避了面對曾經的斌斌的爺爺,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過得好不好。沒想到,過完年沒幾天,卻又積成了遺憾。 村里的童年深處的老人,陽光下的刺眼的記憶的人兒,都在時間的流逝中,以各自的方式告別。每一次每個人的離開,我都沒有選擇參加,卻在自己的世界里掩面而泣,我的那些個載體呀,時光如梭,歲月改變了太多太多,童年那個村中央的小賣部,隔壁斌斌家的門診,房子一個已經徹底改換了模樣,變成了水泥色和披上了城鄉現代化的外套,另一個也已經圈起來,等待下一步的判決。過年回村拜年,遠遠在本家隊伍去本家祠堂磕頭的長龍里,遠遠望見小賣部的房子,那個文革時期的房子還保留的激進字眼,只是那個刷在墻接口處的紅色的如新生命般鮮活的標語,經過了風吹雨刷,已經那么的衰老和斑駁,已經正在等待新一輪的拆遷,無從反抗,或許,早已經喪失了那股力量。這么多年,因為創業和其他緣故,每年只有正月初一回老家,加入那拖拖沓沓長長的隊伍,本家祠堂一個個如下餃子的磕頭,往往是隊伍前面已經在“給六叔,八嬸”這個那個磕一個的磕頭拜年完結出門,后面的還沒有進來、干脆混著部隊就又出發了。這么多年,每一年都是如此。只是,現在多了太多叫不上名字的本家兄弟,而那些原來生猛健談的長者卻在一個個掉隊消失了。拜完年磕完頭,就各奔東西。過了十五,就成了“空城”。而童年的回憶,滿村的笑語,扎堆的撲克,農忙時麥堆,都在湮沒和改變。最終,留下了巨大的悵惘。 女兒要爸爸,我需要照顧聰明可愛,感冒發燒的女兒了。或許,這也是宿命,使命和傳承。</h3> <h3>斌斌爺爺的照片</h3> <h3>摘自斌斌的回憶空間</h3> <h3>斌斌回憶中提到的本家的光民伯伯,是一個從來都愛笑會說的伯伯,多年之前在打工期間突發腦溢血不在了</h3> <h3>筆者于2019年11月25日同斌斌與文強兄夜間酒后合影</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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