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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尋遺落的西藏情緣

徐維泉

<p class="ql-block">  “在藏氧氣不夠吃,離藏感情難維系”是最令“老西藏”郁悶的兩件事。不論你關系有多鐵,無論你感情有多深,只要內調一走、退休一辦,從此便天各一方,銷聲匿跡,沒有了絲毫的音訊。布達拉宮前的揮手別,相當于悲催的“垂老別”、“生死別”,很多人再也見不到了。五年、十年、數十年,不盡的回憶,無謂的猜測,忘不掉的高原情,解不脫的思念苦,一直就這么耗著。直到前不久的一天,林青海(林大個)來電說:“與其這樣,還不如我們外出巡游一番,看看老領導老朋友如何?”正中下懷的好主意,難題有解,欣然接受,并立馬配合籌備,快速組團出行。</p> <p class="ql-block">  參訪團由同在成都的“西藏工業電力廳”老同事林青海、李新仁、徐寶成和我4人組成,走動方向確定在西北,原則上一天一城,只參訪不參觀,主題就是“尋找失落的西藏情緣”。在藏時我在廳政治部,林在團委,李在物資處,寶成在工會,都是機關的小年輕。85年我內調后李新仁去了扶貧辦,林青海到那曲地委當了8年組織部長,身體被整成了“變形金剛”,返回拉薩后又在公安廳過渡了幾年,最后在自治區機關黨委干到退休。徐寶成則早早地調到了雙流衛生系統。四個“西藏老頭”第一次組團遠行,初心美好,友情為重,遂決定記錄下沿途的趣事見聞和聞所未聞與朋友們分享。</p> <p class="ql-block">  第一站:西安看望袁占樂。84歲高齡的袁占樂是陜西志丹縣人,2000年退休后先住成都茶店子,后遷西安未央區。他曾經是我的頂頭上司,西藏自治區工業電力廳政治部主任。記憶中的袁主任熱情而低調,見面后的袁大爺低調而熱情。“見面會”的操辦權本來在我,這是出發前就已經說好的,可是一見面就被他給“一票否決”了。“你們要是認這個老領導,那就得聽額的安排!”陜味的熱情很武斷,說話的口氣沒商量。至于說低調,袁主任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終身低調,徹底低調。近在咫尺你難聞其聲,身居要津卻不顯官威,一點兒不具有“西北大漢”的霸氣和“朝廷命官”的威儀!一幅靜悄悄、軟綿綿的樣子,基本上可以說是圈子里最沒有存在感的“存在”。</p> <p class="ql-block">  但是,若以為“老虎不發威定是病貓”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只要你稍微了解一下歷史,或者耐心聽一點他的故事,你就會發現一個與心目中的袁占樂完全不一樣的“袁占樂”。比如說在1962年“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中拾掇“阿三”的時候,他就是跑得最快,打得最遠的那支部隊的一員,其兇猛彪悍、艱苦卓絕的程度曾經讓全世界都為之驚嘆!前后迥異,內外有別的行為模式誤導了人們的感官,實際上,“修煉成佛”前的袁占樂高調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p> <p class="ql-block">  白雪清調到西安辦事處一直干到退休。他和李新仁是酒桌上的主力,酒逢知己,話題不斷,不但演繹著“李白斗酒詩百篇”的故事,李新仁還來了一曲“一壺老酒”助興,不碰酒杯的“袁大爺”開心地打著拍子,算是聽到醉了。</p> <p class="ql-block">  “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是建國以來對外戰爭中打得最漂亮的一戰,也是軍迷們口中最津津樂道的話題。袁占樂參與了其中最關鍵的“西山口—邦迪拉戰役”,并以其艱苦卓絕的“貝利小道”迂回大穿插,為戰役的最終勝利做出了突出的貢獻。袁占樂58年參軍,72年轉業到西藏工業廳,參戰時是新疆軍區11師33團機炮連的炮兵班長。機槍與火炮是陸戰部隊的核心戰斗力,所以由團部直屬直管。赫赫有名的11師是由劉志丹的陜北紅軍和一部分中央紅軍發展而來的“紅軍師”,師長余致泉即是一位江西籍老紅軍。</p> <p class="ql-block">  62年的對印戰爭從10月20日開始,11月21日結束,歷時一個月,分為前后兩個階段。第一階段:10月20~28日,西線“加勒萬河谷”拔點37個,東線“克節朗戰役”全殲印軍第七旅,生擒旅長達爾維,并于24日占領六世達賴倉央嘉措出生地達旺;第二階段:是11月18~21日的“西山口—邦迪拉戰役”。該戰役是第一階段戰役的自然延續,是在印度不接受失敗,不愿意和談,而且還要進一步挑釁的情況下安排的懲罰性戰役,意在盡可能多地消滅印軍有生力量,讓尼赫魯政府長記性。</p> <p class="ql-block">  根據印軍沿著公路布局的“長蛇陣”特點和劉伯承元帥“打頭、剖腹、擊背、切尾”的指示,張國華將軍親赴一線,與前線將領磋商敲定了最終方案,并下令由55師正面“擊頭”,藏字419部隊從右側迂回“剖腹”,山南軍分區郭指部隊從左面迂回“擊背”。路程最遠、難度系數最大的“切尾”任務則交給了“紅軍師”,也就是11師,責令其隱蔽穿插到德讓宗與邦迪拉之間,切斷德邦公路,將印軍第4師的4個旅分割成兩個部分,然后回擊62、65旅,并南殲48、67旅,一舉拿下班迪拉。限定“關門時間”為17日晚上12點,11師可利用的有效時間只有6天。</p> <p class="ql-block">  11月10日晚9點,未及充分準備的11師官兵從達旺的勞?茨姆地區出發,踏上了前途莫測的南征之路。本來目標是正南方的拉洪橋,但為了防敵偵察,隱蔽行蹤,部隊一出發即掉頭向東,沿著達旺河北岸,拐上了人跡罕至的“貝利小道”,從東往南一大圈繞下來,使100多公里的路程變成了250多公里。“貝利小道”是1913年英軍上尉貝利測量地形時走過的一條小路,與臭名昭著的“麥克馬洪線”有著密切關系。說是“小道”并非什么正經道路,實際上只是當年貝利和幾個仆從探險走過一遍的線路而已。走“貝利小道”要翻越七條峻嶺,兩座大山(4500米以上),還要跨越一條冰河,同時在茫茫無際的原始森林中不停地穿梭,艱巨程度難以想象。</p> <p class="ql-block">  11師32、33團和31團的2營共5000多人,加上200匹騾馬,隊伍延展10幾里,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此龐大的部隊深入敵后,既無后勤又無接引,所有的武器裝備、生活物資都必須隨身攜帶,槍支彈藥,行李背包,還要加上4天的生糧和3天的干糧,單兵負重超過60斤,而炮兵的負重由于多了炮彈、炮管等,更是超過80斤。極限負重和復雜地形以外,還有個更令人頭疼的問題,那就是缺水,“小道”的很多路段沒有水。白天不能冒煙,晚上不能生火,吃不上熱飯還可以忍受,但是沒有水麻煩可就大了。口干舌燥,喉嚨冒煙,眼瞅著粘巴面吃不下去,冷水拌粘巴都成了奢望,生存的壓力大到難以想象。爬過峨眉山的人應該有所體會,空手走一趟設施齊全的旅游山道都累的半死,讓你在青藏高原負重80斤翻山越嶺急行軍什么概念?正因為如此,印度人突然見到衣衫襤褸,面帶饑色的解放軍出現在屁股后才會驚得目瞪口呆,疑為“神兵天降”,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從這里走過的不是英雄就是“神仙”!評“戰功”發“獎狀”似乎都成了多余。</p> <p class="ql-block">  經過7天5夜的攀登跋涉,并打過4場連排級規模的小戰后,11月17日中午部隊抵近登班。登班距離拉洪橋尚有5公里,是到達迂回目標前的最后一個印軍據點,印軍派住有一個營的兵力駐守,工事堅固,火網密布。面對這個攔路虎,師長團長齊赴尖刀連坐陣,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堅決拿下。戰士們不顧疲勞,立馬卸除身上的多余行頭,輕裝上陣殺向敵人的陣地,炮兵也將背了一路的炮彈一股腦地傾泄到敵人的頭上,負擔減輕了不少。攻擊登班的同時,團長田啟元分兵一個連直撲拉洪橋。戰士們冒著槍林彈雨沖向橋頭,守橋印軍沒見過這種近戰夜戰的陣勢,連橋下的炸藥包都沒來得及引燃就自顧自地逃命去了。當晚11點10分,攻擊部隊成功奪占拉洪橋,一舉切斷印軍的唯一退路,提前50分鐘完成了前指下達的“截尾關門”任務,為18日的總攻創造了有利條件。</p> <p class="ql-block">  完成前指的預設目標任務后,師部命令32團向北回擊,33團向南打援。但是33團團長田啟元卻提出,不能坐等印度援軍來襲,宜將剩勇追窮寇,應該立即擴大戰果,主動南進攻占班迪拉。田啟元是陜北人,曾經擔任過延安警衛連連長,給毛主席站過崗,“西安事變”時周恩來也曾點將由他保駕護航。作戰神勇,但脾氣暴躁的田啟元拿到將令后,立馬調兵遣將火速出擊,只用一天時間就擊潰了印軍48旅,并于18日晚上12點順利進占班迪拉。</p> <p class="ql-block">  19日早晨8點,33團二營奉命向西南方向追殲逃敵。在追擊中抓到一名俘虜,從其口中得知,比利山口南6公里處有一個叫“查庫”的印軍兵站,可能有援軍和逃兵。為了確保戰役的徹底勝利,營長邊志杰當即決定乘夜攻打查庫。當晚11點開始,全營鉆入森林中摸索前進,20日凌晨4點多尖刀班抵近查庫。在地形不熟,敵情不明的情況下,邊營長采用兩邊包抄,中間開花的戰法,指揮部隊快速解決了戰斗。查庫是中印反擊戰打得最遠、最南的地方,也是中國軍隊迄今為止距離“傳統習慣線”最近的一次。正當袁占樂等一眾戰友遙望著一望無際的阿薩姆大平原,盤算著何時可以到提斯普爾坐火車時,21日凌晨零時中國政府公開宣布:中國邊防部隊將從11月22日零時起停火,并于12月1日起開始后撤。中印戰爭突然結束了。盡管戰爭結束太突然,盡管在勝利的土地上只呆了數天時間,但在我的圈子里袁占樂依然是“天人”一般的存在!他是唯一走過“貝利小道”、唯一進駐過六世達賴倉央嘉措家鄉、唯一到達過“傳統習慣線”最南端并遙望過“伏特山口”的中國軍人。因此是非常非常值得欽佩的人!</p> <p class="ql-block">  繼完成大縱深戰役迂回開路任務之后,33團又主動攻占班迪拉重鎮,并積極向南攻擊發展,以一團之力基本殲滅印軍2個步兵旅以及炮兵部隊、裝甲部隊。連續鏖戰11天,深入敵后數百里,在斷供斷水,敵情不明的情況下,指那打那,10戰10捷,累計殲敵1023人,并繳獲大量槍支、彈藥、汽車、坦克等軍事物資,出色地完成了“西山口~班迪拉戰役”中最艱巨、最關鍵的“斷后打援”任務,以驕人的戰績榮立“集體三等功”,受到了前指的通令嘉獎。在整個中印邊境反擊戰中,33團也是唯一榮立“集體三等功”的團級單位。既入虎穴又得虎子,英雄的33團不愧是貨真價實的能征之師!名副其實的善戰之師!雖然占領的土地撤了,繳獲的武器退了,抓來的俘虜還了。但將士們打出的國威、軍威和70年的和平紅利帶給我們的好處實實在在。在這里衷心地感謝袁占樂和他的那些戰友們!我給你們點贊了!</p> <p class="ql-block">  第二站:蘭州看望南戰祥。74歲的南戰祥是甘肅會寧人,68年參軍后在11師32團服役,雖然同在“紅軍師”,但是和33團的袁占樂并不相識。而且服役期間的中印邊境相對平靜,也沒有打過什么戰,屬于和平兵。73年到工業廳后一直從事工會工作,80年代中期曾創辦拉薩塑料廠,填補了西藏的一項“空白”,87年在水電廳工會主席任上內調甘肅電力工作,2009年退休于蘭州。</p> <p class="ql-block">  我和南戰祥的相識是在“拉薩西郊電廠。”1975年初春,受工業廳的委派,南戰祥來我廠“整頓企業”。作為工作組駐六級站的代表,南戰祥在重點解決領導班子“軟、懶、散”,抓制度、明紀律、保安全、促生產的同時,支持配合站長張福祥開荒種地修溫室,一舉解決了職工的吃菜難題,受到了上下內外的高度贊譽。1976年5月,“西郊電廠六級站”被水電部推為“全國工業學大慶先進集體”受到表彰,其“先進事跡”還被登上“西藏日報”廣為宣傳。在隨后舉行的全區工礦企業廠長經理座談會上,我又被陰差陽錯地推去作了經驗交流,南戰祥的“一炮走紅”間接促成了本人人生路上的第一次“高光時刻”,記憶尤為深刻。</p> <p class="ql-block">  南戰祥作風潑辣,性格外向,腦子靈活,情商很高,加之小時候唱過戲,秦腔、眉戶和京戲段子隨口即來,渾身自帶文藝細胞。本來想借著見面機會再請“文藝老頭兒”來幾段的,不料他最近身體欠安,只得作罷。人算不如天算,由于天氣的原因,見面會安排的一波三折,推遲了好幾次。說好12號晚上聚會的,結果我們都從西安趕到蘭州了,他卻還窩在會寧老家出不了門,雪太大,沒法。活動不確定,于是我偷空向老家跑去。人還沒有到家,留在蘭州的林青海就來電說,他們也想到武威看看我的生活環境。我說雪太大,安全起見最好不要來。林青海則回答的斬釘截鐵:“就是下刀子也要來!”沒治,武威民勤之行又被擠入了參訪行程。</p> <p class="ql-block">  第三站:民勤考察李新仁故鄉。李新仁本來是團隊成員之一,但是,旅行到西安后突然得知姐姐病危的消息,于是立馬搭乘飛機回民勤探病人去了。民勤地處石羊河下游,騰格里和巴丹吉林沙漠邊緣,是武威的市管縣,生態環境十分脆弱。在“金武威賓館”躲雪一天,待路況好轉后帶著新發展的馮同學優先往民勤跑起。路上得知李新仁要按“最高規格”殺羊招待,林青海趕緊強力勸阻,不準禍害可愛的小羊羊!但是馬上又提出更苛刻的要求:“羊娃子不許殺,白蘭瓜不可少!到民勤不吃瓜咋行?”呵呵!冰天雪地的季節非要吃瓜,直把個李新仁害的是滿城“掃瓜”,城里人不知道季節變幻,啥子些“天外來客”吆!</p> <p class="ql-block">  缺水是民勤發展的最關鍵制約因素,因此進城之前特意拐上“紅崖山水庫”讓大家觀望了一下。“紅崖山水庫”是亞洲最大的沙漠水庫,庫容一個億,是24萬民勤人民的生命之源,要了解民勤必須得從“紅崖山水庫”開始。民勤的白蘭瓜很出名,葵花籽、西瓜籽、白瓜子、無殼瓜子也很優質,可惜這些東西都是高耗水作物,種少了不濟事,種多了水不夠,生存生態兩難顧,民勤人焦慮異常!</p> <p class="ql-block">  上世紀末有專家寫文章預警,民勤的生態將在16年之內崩潰,而民勤的消亡必將危及河西走廊。于是從2001年開始,溫家寶連續15次批示:“絕不能讓民勤成為下一個羅布泊。”2013年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甘肅視察時也再一次強調:要“確保民勤不成為第二個羅布泊”。二十年來,通過移民減壓、上游補水、自我節水、全力治沙等一整套措施的調理,民勤的生態惡化趨勢有所緩解,斷水多年的“青土湖”也又一次重現了碧波,盡管面積還不夠大。</p> <p class="ql-block">  身在成都,心系民勤。憂國憂民的李新仁老弟無時無刻不在擔憂家鄉的生態問題。“林大個”一路上都在言之鑿鑿地用“紅旗河”的設想寬慰新仁,可是…但是…就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時間實在不等人啊!“騰格里”和“巴丹吉林”這一對沙兄、沙妹已經從握手發展到相擁相抱了,不等你批下來,恐怕它倆早就“事實婚”了,咋個整哦?</p> <p class="ql-block">  未來的生態是一回事,現在的嘴巴是另一回事,人在旅途哪有不吃的道理。西安的邉邉面、蘭州的牛肉面暫且不論,先上幾道武威民勤的小吃讓大家看看。“靠沙吃沙,靠水吃水。”沙漠里也有許多好吃的東東,以后萬一走到河西走廊可別忘了品嘗哇!</p> <p class="ql-block">沙米涼粉</p> <p class="ql-block">涼拌沙蔥</p> <p class="ql-block">民勤沙棗</p> <p class="ql-block">手抓羊肉</p> <p class="ql-block">燙面油餅</p> <p class="ql-block">糟肉夾饃</p> <p class="ql-block">姜黃花卷</p> <p class="ql-block">清真大餅</p> <p class="ql-block">  在8天的尋訪行程即將結束之際,南戰祥特意讓媳婦兒雪蓮在溫泉大酒店安排了“燜爐烤鴨”招待。豐盛可口的美味,寓意深長的晚宴,“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啊!”</p> <p class="ql-block">  每當乘車前,“林大個”總會不斷地叮囑負責后勤的團友,一定要多買幾根黃瓜以備車上食用。坐火車帶幾根嫩黃瓜,上桌子吃一碗“白皮面”是“林大個”的最愛。帶黃瓜應急是西藏出差養成的習慣,我本人也曾干過。但是,一碗什么佐料都不許放的拉條子吃的津津有味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此“原始”的味覺不知道是咋個煉成的哦?</p> <p class="ql-block">  雖然林青海滴酒不碰,寶成弟未飲先醉,徐某人酒膽喪盡,李新仁半道撤退,但是“無酒不成席”的老傳統還是延續了的。西安被白雪清的“西鳳酒”喝高了,所以在武威我只拿“莫高冰紅葡萄酒”說事情,“葡萄美酒夜光杯”嘛,到涼州喝葡萄酒,頌“涼州詞”應該還是切題的。民勤的李新仁則從酒窖里挖出了珍藏多年的“西藏青稞酒”,并手端酒杯高唱著“喝一壺老酒”使勁兒地勸酒,感染得一幫“老西藏”酒興大起,紛紛舉杯豪飲。是啊!“不喝青稞酒,不打酥油茶,也不獻哈達”還能是“西藏人”嗎?蘭州的南戰祥由于身體原因暫時戒酒,但為了鼓勵遠道而來的幾個“西藏老男人”,也特意準備了兩瓶劍南春,劍南春者“見男春”嘛!女孩子見男都要春,難道你幾爺子來“見南大哥”還敢不春?酒桌子上套路深啊!</p> <p class="ql-block">  第四站:武威參觀白塔寺。出門之前我幾個曾有約定:“本次旅行只參訪不參觀。”可是,作為一幫“老西藏”來到涼州不看白塔寺似乎又說不過去。于是急忙把政策修訂了一番:“白塔寺是參拜,不算參觀,必須去。”</p> <p class="ql-block">  涼州白塔寺又名“百塔寺”,共有大塔一座,小塔99座,是為安葬西藏薩迦派四世祖薩迦班智達靈骨而建,屬于藏式風格塔林。1247年8月,薩迦班智達在涼州幻化寺與蒙古西涼王闊端舉行了著名的“涼州會談”,雙方就西藏歸順蒙古達成協議后,薩迦班智達未及返藏即圓寂于幻化寺。為表達尊重和緬懷,闊端特意按藏式風格就地建白塔一座將其安葬。隨著時間的推移,幻化寺的寺名逐漸演化成了白塔寺。這是白塔寺的由來。</p> <p class="ql-block">  1927年的涼州大地震徹底摧毀了白塔寺龐大的寺廟群,40多米的薩班塔也被震跨,現在的原塔只剩下殘存的塔基,周邊的白塔都是2001年之后復原重建的新塔。</p> <p class="ql-block">  藏式風格的“涼州會談紀念館”,以大量的歷史文物展示和說明了“涼州會談”的歷史背景、詳細經過和最終成果。門前的荷花池被厚厚的冰雪覆蓋,零零星星的殘存荷葉散落在潔白的冰雪之上,給人以肅殺寂冷之感。假如能在荷花盛開的夏天來游園該是多好的風景啊!看著雪花想荷花,人心不足蛇吞象哈。</p> <p class="ql-block">  13世紀的蒙古人有多彪悍地球人都知道。打遍歐亞的成吉思汗子孫1234年滅金,1235年立馬兵分三路收拾南宋,結果卻被阻擋于長江邊上的“釣魚城”不得而過。正面不行就想從側面下手,先滅大理再圍南宋。可是中間隔著的吐蕃又有點礙事,于是收編吐蕃的計劃被提上了日程。</p> <p class="ql-block">  1236年,第二代蒙王窩闊臺將剛剛打下的西夏故土封給了自己的次子闊端鎮守,闊端則將司令部設在了涼州。1243年,闊端以蒙古漢國的名義發出詔書,邀請薩班前來涼州商談西藏歸屬問題。所謂的邀請基本上屬于通牒性質,明令薩班不得以身體、路途等任何原因拒絕前來,否則將會面臨生靈涂炭的結局。</p> <p class="ql-block">  1244年春夏之交,63歲的薩班帶著自己的兩個侄兒,10歲的八思巴和6歲的恰那多吉從日喀則薩迦寺出發,并于2年后的1246年8月抵達涼州。因闊端去漠北參加新大汗登基儀式未歸,薩班只好住在幻化寺,一邊等待一邊講經說法。1247年初闊端返回涼州后,立即與薩班進行了具有深遠歷史意義的“涼州會談”。會談結束后,薩班以“致蕃人書”的方式將會談結果通告西藏各教派和地方首領,并勸其識時務,顧大局,主動接受談判條件,和平歸順蒙古汗國,以免百姓教眾生靈涂炭。</p> <p class="ql-block">  “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議定的西藏歸順條件,主要包括西藏僧俗首領向蒙古汗國呈獻圖冊、繳納貢物,并接受派官設置。而蒙古汗國則須保障維護西藏各地僧俗首領的原有職權和地位,并加以正式冊封委任,同時薩迦派還可得到號令全藏的特權。正是借助蒙古人的力量,薩迦派才一舉結束了松贊干布之后400年的分裂狀況,實現了西藏的再次統一。還有就是闊端答應放棄薩滿教,皈依薩迦派,蒙古上層貴族選擇信仰花教,由此拉開了藏傳佛教北上蒙古高原的進程,這是絕對的雙贏哦。</p> <p class="ql-block">  “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的原件據說收藏在北京的“民族博物館”,白塔寺的“涼州會談紀念館”墻壁上,掛著漢、藏、英、蒙四種文字的復制版本,條理清晰,內容詳盡,包括進貢要多拿金銀細軟,少拿牦牛尾巴土特產糊弄人都有述及,有興趣者可以移步前來一看。宏大的外交談判夾雜著瑣碎的柴米油鹽,非常接地氣。</p> <p class="ql-block">  1251年,70歲的和尚外交家、佛教政治家薩班在涼州圓寂,闊端以極高的禮遇建白塔安葬了薩班的靈骨。1253年,45歲的闊端又莫名其妙地突然死去,死后葬在離軍馬場不遠的皇城灘,死亡的原因據說與爭奪王位有關。不到兩年的時間,解決西藏歸屬的兩個關鍵人物相繼歸天,念經的葬于廟堂,騎馬的埋到草原,貌似各有各的歸屬,但是兩個巨人能同時埋在同一塊地方,不能不說是上天的安排。涼州成全了他們,他們選擇了涼州,永遠地不走了哇!</p> <p class="ql-block">  薩班圓寂后,17歲的八思巴從叔叔手里接過了薩迦派的衣缽。1270年,36歲的八思巴又被忽必烈封為國師,主管全國的宗教事務,并兼任吐蕃地方的最高行政長官。現在到西藏看廟,除了達賴班禪的老師宗喀巴,蓮花生大師和八思巴國師也都是神一樣的存在,信徒們膜拜的不得了。蒙古那邊也是一樣,除了宗教崇拜,八思巴為蒙古人創制過文字,叫“八思巴文”,所以很受敬仰。</p> <p class="ql-block">  忽必烈將蒙古改“元”的時間是1271年,元帝國攻滅南宋的時間是1276年。從道理上講,1247年的“涼州會談”僅僅是西藏入蒙,1276年的南宋滅亡才是蒙、藏、漢三大民族真正成為一家人的開端,中間有29年的時差。不過,史學上一般都是從忽必烈改元起算,這樣一來融合時間就達到了752年。在一個大家庭生活的750多年時間,按民族主導可以分成四個階段。第一階段是蒙元時期,一共98年,由蒙古人主導,藏族人協理,逼迫漢族人加入了多民族大家庭;第二階段是明王朝時期,一共276年,由漢族人主導;第三階段是滿清時期,一共268年,由滿族人主導;第四階段從1912年開始,一共111年,其中國民黨主導37年,共產黨執政74年。</p> <p class="ql-block">  公元641年,文成公主不遠萬里赴拉薩“和親”的故事依然美麗動人,600年以后,薩班和尚不辭辛苦走涼州“和談”的效果卻歷久彌新。從現實的政治效果看,薩班的出藏比文成的赴藏要有價值得多。</p> <p class="ql-block">白塔寺史實中至少透露出5點重要信息:</p><p class="ql-block">1.西藏進入中國的時間至少已有750年,比地球上絕大多數國家的國齡都要長出許多,“西藏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無可辯駁的歷史事實;</p><p class="ql-block">2.西藏加入蒙古隨即又被帶進中國版圖是談下來的,不是打下來的,談判的主角是蒙古人闊端和藏族人薩班,與漢族人無關,漢族人是在蒙、藏兩族的脅迫下加入大家庭的;</p><p class="ql-block">3.“涼州會談”的本意旨在解決西藏的前途和歸屬問題,但卻在無意間改變了文成公主以來600年的親戚關系,拉開了民族大融合的序幕,意義非同尋常。</p><p class="ql-block">4.“涼州會談”雖然有脅迫的因素,但是歸根結底是藏族人民權衡利弊,自我選擇的結果,某種意義上也是利益交換的結果,識時務者為俊杰,面對超級強大的“蒙牛”,薩班的妥協要比南宋的硬扛效果好得多;</p><p class="ql-block">5.“歸順求和”并非薩班一人、薩迦派一派的主張,而是沿途諸多派別的統一意志,薩班的赴涼之路之所以耗時兩年,與說服求同的耗時費力有莫大關系。</p> <p class="ql-block">  歷史的發展是一個過程,從“文成赴藏”到“涼州會談”完成了“兩家親”向“一家人”的轉變。之后的明朝是個過渡,對藏政策沒有太大動作。清朝康熙大帝1792年的《欽定藏內善后章程二十九條》應該算是第三個階段,他通過建章立制興規矩,對西藏的宗教、政治各方面作了明確規定,對后世影響極大,包括現在依然沿用的“金瓶摯簽”都是他的發明。國民黨時期是蕭規曹隨,沒什么作為。</p> <p class="ql-block">  1951年5月23日,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簽署的“十七條協議”,標志著中央和西藏的關系進入了第四個階段。新階段的“協議”除了駐軍和個別政治條款,大多沿襲了康熙時期的相關規定,特別是在宗教政策方面基本保留了舊制舊規。代表西藏到北京談判簽字的是阿沛阿旺晉美。作為新時代的薩班,阿沛在命運轉折的關頭,同樣代表西藏人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唯一不同的是阿沛在出任談判代表之前,已經與解放軍交過手,深知對手的實力,所以他在談判中以清醒務實的態度,不辱使命地完成了達賴交辦的任務。</p> <p class="ql-block">  白雪映著白塔,白茫茫的一片。雪后兩天了地上的積雪依然沒有化開,工人們正在忙著除雪。有幸碰到這么多雪,對我來說真是天賜良機,抓過一個掃帚立馬掃起,一邊尋找兒時的記憶,一邊給白塔寺做點兒貢獻,兩全其美,太巴適了!</p> <p class="ql-block">  雪后的白塔寺空曠寂靜,偌大的園林除了我們幾個“西藏客”再無游人。進門不要票,登個記就行,出門時我去登記本上瞅了一眼,一上午再無其他游客入園,太過冷清。行事以果斷干脆著稱的“林大個”站在門口有感而發地說道:“這地方太值得一看了,要把它搞成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啊!”我說“早就是了。”林又說:“要組織西藏的干部、喇嘛過來參觀哈!”我們一邊“拉騷!拉騷!”的附和,一邊把車子開進了美味誘人的“羊肉湯鍋店,”民以食為天,政策性的問題還是待吃飽了以后再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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