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想寫這篇文章很久了,但一直遲遲沒有落筆,總覺得不是時候,思路不夠清晰,架構不好……思慮太多,阻礙也就變多了。<br></div><br>前兩天,在寺廟為父親辦了六十歲的生日宴,白發也早已爬滿了他的雙鬢,小時候那個高大魁梧的爸爸,現在也只和我一般高了;媽媽精心打扮了自己,她也笑得很開心,但眼角悄悄爬上的魚尾紋卻藏不住了;回家看到奶奶,好像這兩年在老年癡呆的折磨下,她也蒼老了很多。<br><br>原來,時間一直在流逝,沒等待任何人,記憶也會一點一點消亡,什么時候才是好時候呢?思路和架構怎樣才算好呢?所以,哪怕我都還沒時間回去拍照片、留素材,哪怕我知道多年后再看稚嫩的文筆會發笑,哪怕我知道現在的它一定不是完美的,我還是動筆了。<br><br>謹以此文,獻給我從未謀面的外公。<br><br><br> <p class="ql-block">我總是喜歡和我四川的朋友說:“我也算是四川人,至少是四分之一個四川人,因為我外公是四川人,他是抗日戰爭時期川軍入滇的戰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說起外公,我的語氣中總是充滿了自豪。可是,我腦海中所有關于他的記憶,都是通過別人口中的描述,一點一點拼湊而成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外婆家的墻上掛著三張畫像,小時候每次去時,我都會問媽媽他們是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是你外公,這是你老祖(騰沖話,意思是曾祖父),這是你太老祖(騰沖話,意思是曾曾祖父)。”每一次媽媽都會耐心的邊指著邊和我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可我總是記不住、分不清。大抵是因為那時候的畫像質量太低,三個人的模樣看起來大差不差的。于我而言,記住分清三張畫像,無疑與分清康熙、雍正、乾隆三人畫像的難度一樣,并無太大差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外公、外婆一共養育了七個孩子,在那個迷信且重男輕女的年代,外婆生第四胎時是虎年,在此之前,外婆已經生了三個女兒了,所以當得知第四胎還是個女孩時,外婆非常不喜歡這個孩子,加上外婆屬龍,迷信認為“龍爭虎斗”——屬相相克,外婆便打算把這孩子送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外公是個孤兒(后續會細說),或是因為感同身受吧,在他的極力反對下,才保住了這個孩子,這老四就是我媽媽。不過我媽媽也沒逃過“招娣、來娣、盼娣”的寄托,有了個更難聽的小名:轉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好在,后來外婆果真就連生了兩個男孩,使得我媽媽在外公心里的地位不斷攀升,媽媽也成為了外公最寵愛的孩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你知道的,我們騰沖話說蓋房子是豎房子,就是在豎房這天,眾人在木匠師傅的統一指揮下齊心協力,喊著勞動號子,逐排豎起橫直大料。一般村里有人家豎房子,寨子里的中青壯年都會去幫忙,但是人家不要你外公參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為什么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們這邊喊口號一般都是‘一二三,起’,圖個好口氣嘛,你外公因為是四川人,他第一次去幫忙時在旁邊喊‘一二三,拉倒’,其實大家都知道只是他口音的問題,但畢竟不吉利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哦,那也算好事,不用出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的時候,你外婆一直都不喜歡我,她最喜歡你三姨媽,我又和你三姨媽不對付,老是打架,你外婆呢就幫著你三姨媽。”媽媽和我說起往事,表情沒有什么變化,眼里不免閃過一絲落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外公呢,他不幫你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你外公出門去賺錢了,要到晚上才會回家。不過你媽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我爬上老房子的二樓,你見過的,梯子很陡,他們兩個不敢上來,罵會累了,也就不管我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啊?就這樣啊?”我對這個結局有些失望,畢竟我只聽到了偏見,并沒有聽見偏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怎么會,還有呢,每次這樣后,等吃飯時她們就故意不喊我,我就趁他們不注意,跑去外面你外公下班的必經之路上,聽見他的腳步聲就跑出來抱住他哭慘,你外公就會寵溺的摸摸我的頭,拿出一角二分錢哄我,讓我去吃牛肉餌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見我沒什么反應,媽媽立馬補充道:“那會兒的錢比現在的值錢呢,一角二分錢能買很多東西了。”說完滿意的笑了,發自心底的那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6年,外公去世了。那時我小姨才兩歲,還不知道什么是死亡,看著躺著的外公,小姨還去拉著他的手,口齒不清地認真說著:“爺、爺(騰沖話,有點像古漢語里的“阿爺”,是爸爸的意思),起來吃飯啦!”媽媽說外公是哮喘病死的,外公生前就喜歡在吃飯前喝兩杯,那天喝著酒,突然一口氣沒上來,外公就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們這的習俗,女性是不能送棺木上山下葬的。媽媽和我說那會兒她也才十幾歲,她悄悄的跟在上山的隊伍后面,一直跟著;媽媽說看見下葬時,人群突然散開了,她離得遠沒聽清,大概猜測是棺材里發出聲音,人們以為是詐尸,被嚇了一跳后,加快了埋葬的速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也因為這件事,媽媽一直覺得外公當時可能沒有死,所謂詐尸可能是在后面一口氣又緩過來了,發現自己在棺材里,嘗試發出的聲音,她想要是那會自己勇敢一點,沖出去打開棺材,或許外公現在就還活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我主動探索之前,這便是我對外公全部的記憶——四川人、抗日將士、保住了媽媽、因病早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2013年8月15日,騰沖滇西抗戰紀念館開館,同時落成的還有中國遠征軍名錄墻。2015年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那年,國家格外的重視那些還沒恢復身份的老兵,在我的記憶里,在這一年,外婆被認定為抗戰老兵遺孀,每個月能領到200元的補貼。所以我一直認為外公的身份已經被認證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9年1月1日,那是我記憶猶新的一天。那時我還在上大學,約莫凌晨三四點時,我做夢夢見了外婆,夢里外婆來拉住了我的手,說陪她走一段路,一直走到了一座橋邊,她才松開了我的手,讓我回去吧;模糊中,我聽到了她的吶吶自語:“你從小就不單子(騰沖話,意思是很可憐),一直都是瘦巴巴的,我都不好意思去和你外公說,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等我。”話音未落,她變消失在薄霧之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夢醒,我看了眼時間,四點過幾分,想著還能再睡會,便繼續睡去,不過后續幾個小時的我,都睡得十分不安穩。清晨,輾轉多人之口,我得知了一個消息,一個媽媽為了不影響我期末考試而瞞住的消息——外婆去世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外婆癱瘓在床近一年了,本身就不高的她,身體再次萎縮得只有七八歲孩童的大小,插著呼吸機、胃食管,早已喪失了自理能力。已經九十多歲的她,原本身體一直都很健康,記得跟著她去趕集,我的體力都沒她好呢;若不是意外摔了一跤,磕到了頭部,全家人都認為外婆能長命百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第一時間定了機票,到家前一日外婆已經下葬,我唯一能參與她的最后一程,便是一起去“扶山”。扶山是下葬第二日,親人再次去到墳前,清掃周圍環境,在墳前一起吃一頓飯。路上,媽媽和我說今天是不能哭的,多難受都得忍住,不然外婆會走得不安心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到了公墓,在外婆墓前,看著一塊冰冷的石碑,上面照片是和藹的外婆,恍如隔世,磕頭時,一滴淚珠還是從我早已盈眶的眼角滑落,沒人看見,我在心里和外婆說:“老婆(騰沖人喊外婆為老婆;老發一聲,婆發三聲),我不難受,我知道你是去見外公啦,還有別擔心,你看,我這會兒可胖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下山時,我悵然若失、六神無主,媽媽還幫我叫了魂(迷信;去陰氣重的地方怕三魂七魄的一部分被臟東西留下了,喊xxx的三魂七魄,回家吃飯啦,就能招回),回家路上,我看見了一家賣助聽器的店,想起了曾經我對外婆的承諾——“等我工作賺錢了,我就給您賣最好的助聽器,這樣你看電視就不用湊到跟前啦!”瞬間再次淚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媽媽看見我哭,呵止了我:“外婆還在病床上時讓你去多看看她,見一面就少一面了,那時你不去,現在人都不在了哭還有什么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外婆出院后到家療養后,我去看她,入院時還能和我對話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人樣,就靠機器維持著生命,眼前的一切使我恐懼、心疼、彷徨……我心里難受,堵的慌。之后我抗拒去看她,我怕,怕自己的軟弱與無能為力。”我嗚咽著為自己辯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2年,彼時的我已經有了一個相對穩定的工作,也接觸到了更多的人和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同年2月,我的小舅舅被癌癥帶走了生命,他是在我的眼前,咽下的最后一口氣,這也是我第一次離死亡那么近,明明前一周我去看望他時,他還像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生活能自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舅舅的葬禮是媽媽主持操辦的,連熬了幾個大夜,事無巨細。兄弟姐妹之中,就數媽媽和小舅舅的關系最好,起棺時,媽媽哭得撕心裂肺,人看著都蒼老了許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直到在小舅舅的葬禮后,大家聊起舅舅像外公的話題,我才反應過來,前文提到的外婆抗戰老兵遺孀的身份是我自己臆想的,她更是從沒領過什么補貼,那么外公依然還是那被遺忘的英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死亡的壓迫與無力感,使我在之后的一個月都睡不好覺,反復的夢見舅舅、外婆和外公三人,夢境如此清晰,連從未謀面的外公的臉龐都棱角分明。讓外公的名字出現在中國遠征軍名錄墻,讓子孫后代能記住他,成為了我的夙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葬禮結束后,我想了很多。村里族中的長者一個接一個老去,家中最年長的大姨媽也已經七十歲,也是一個老人了,我這一代人還能從他們這一代口中了解到外公,但下一代可能就會完全忘記了,就像電影《尋夢環游記》里說的:“被遺忘才是一個人真正的死亡。”我想,我應該實實際際去做點什么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2022年2月底,我開始咨詢了解證明恢復外公身份的方法,搜尋關于外公的一切訊息。期間,我沒有找到任何物證,所有能證明的都是人證的口述而已,仿佛了結這一心愿難如登天。外公去世較早,媽媽對于他的記憶也不是十分清晰,于是我先去到了大姨媽家,和她了解起了她記憶中的外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外公原名廖大富,是四川蓬溪縣人。在他7歲時,母親便病死了,父親是當時地主家的長工,他便跟著父親在地主家一起干活,當時家中還有個三四歲的妹妹,因無力撫養,將其送人了,不久之后,父親也因為勞累過度而撒手人寰,好在外公吃苦好學,會點木工,被地主家留了下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39年(一說1942年),國民黨軍隊到當地“抽丁”,一戶抽一丁,地主家舍不得兒子出丁,便在眾多雜役中選人頂替,當時才十幾歲的外公想著自己已經是孤兒了,沒什么牽掛,入伍還能保家衛國,便主動站了出來,加入了抗戰的隊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44年,部隊行軍至騰沖,駐地為緬箐(現在的中和鎮),外公所在的隊伍負責將日寇由古永向緬甸方向擊退,外公任通信員與司號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45年,騰沖收復后,部隊開始遣散,遣散費是三個月的軍餉——三塊大洋,外公因為在四川已沒有了家,便在駐地相處得好的一戶人家拜了干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46年(估計),通過媒人的介紹,外公認識了外婆,在相處一段時間后,選擇了入贅給外婆家,并改名為段德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8~1960年“大躍進”期間,村上公社經常開各種大會,當時沒有擴音喇叭,村上就讓外公帶上他的軍號去吹集結號,以此通知大家。外公的號是黃銅材質的,號嘴可以拔下,長約三四十厘米,一般人還吹不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28, 128, 128);">| 滇西抗戰紀念館里的《遠征軍軍號》,也是整個展館里唯一的軍號,據我二姨媽口述,就是外公的那把,但不可考證。</span></p> <p class="ql-block">文化大革命開始后,外公開始藏匿甚至銷毀一切有關自己入伍期間的相關證明,對自己老兵的身份也閉口不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當時,大姨媽已經進入供銷社工作,彼時的供銷社十分吃香,社員說話也有些分量,因此在紅衛兵要拉走外公批斗時,大姨媽攔了下來,雖逃過了皮肉之苦,但僅存能證明外公身份的一把刺刀、軍號、一件黑棕色的粗毛大衣(外公的排長披給他的)、綁腿的軍鞋都被紅袖兵收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談話至此,大姨媽說,要是當時沒攔下來,外公被批斗了,或許現在的身份證明就沒那么難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回憶到此戛然而止,順便插一句,大姨媽口中的外公一直患有胃病,飯前的喝酒其實是為了麻痹痛覺神經,雖然也知道這樣的做法無疑是飲鴆止渴,但在那個物資匱乏、醫療落后的年代,也實屬無奈之舉;據大姨媽說,外公后期已經經常吐血了,就現在的醫學來看,外公應該是胃癌去世的,并不是媽媽記憶里的哮喘病,我也在回家后轉述給了媽媽,也算是先了結了她的一個心結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2022年清明節假期,滇西抗戰紀念館開展了第四次增刻名錄工作,本次共增刻87名中國遠征軍參戰人員名錄,為87個中國遠征軍后人家庭留下了永遠的念想。很慶幸,這一次,名錄上有了外公的名字——廖大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申訴求證的道路坎坷泥濘,大姨媽、二姨媽多次為此事奔波,我也在能力范圍內想了很多辦法,咨詢了很多人;好在總算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回想起某次我致電相關機構,詢問老兵身份認證的具體事項時,被對方反問:“是現在新出了什么政策嗎?是老兵后代能領錢嗎?還是說有什么福利?”多么犀利而又現實的三連問啊!我的第一反應是氣憤,你怎么能認為我想證明外公抗戰老兵身份這件事是為了謀求金錢利益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是,我外公外婆都已經去世了,上一輩人也漸漸老去了,我作為外孫女,不想讓我的后代忘記他,現在只是想要一個本就屬于他的‘名’而已。”我做了回答,但卻也為這無力的說服感難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前兩天,我又去了一趟滇西抗戰紀念館,一位導游在介紹增刻名錄時,她這樣說道:“天地英雄氣,千秋尚凜然,祭掃、增刻名錄……其目的在于教育今人,傳承英雄志。”這便是我一直為其努力的原因啊,一個有溫度的時代,必然致敬英雄;現在,我可以自豪且肯定的說:我的外公就是英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上學時,學過一個成語故事——疑鄰盜斧,講的是從前有個人,丟了一把斧子。他懷疑是鄰居家的兒子偷去了,便觀察那人,看那人走路的樣子,像是偷斧子的;看那人的臉色表情,也像是偷斧子的;聽他的言談話語,更像是偷斧子的,那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一不像偷斧子的。但不久后,他(丟斧子的人)在翻動他的谷堆時發現了斧子,第二天又見到鄰居家的兒子,就覺得他言行舉止沒有一處像是偷斧子的人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外公身份確定之前,我家里也流傳著許多“陰謀論”,比如:是不是當時沒收東西的xxx冒領了外公的身份啊?他家現在好像還是什么光榮之家,也沒聽過他家做過什么光榮事跡啊。這些話語都是沒有任何證據支撐的,我不想成為那個丟斧子的人,主觀成見,是認識客觀真理的障礙;當人以成見去觀察世界時,必然會歪曲客觀事物的原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目前,關于外公的信息還有太多的缺失,我不知道這篇文章能被多少人看到,但我仍抱有希望,能借此收集到以下信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①外公的出生年月日;</p><p class="ql-block">②外公在四川的具體祖籍;</p><p class="ql-block">③外公的妹妹是否還在世,是否還有其他后人;</p><p class="ql-block">④外公所在的部隊番號,是否還有在世的戰友;</p><p class="ql-block">⑤任何覺得相關的信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篇文章的初衷,除了緬懷我的外公,還想借助公眾與媒體的力量,繼續拼湊一個更完整的外公。感謝,閱讀至此,已是最大的幫助。</p><p class="ql-block"><br></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END</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編輯:熱寶 | 視覺:Raechelle</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拍攝、排版:瑞雪</h5><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后續會補拍圖片添加)</span></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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