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團史詩回首、牽掛軍旅耄耋人

周成剛

劉勇生活照 劉勇簡介 本詩作者——劉勇，一九四二年出生，一九六五年三月由遼寧昌圖入伍。歷任戰士、班長。一九六八年任一三零團政治處宣傳股干事，一九七六年轉業。 序言 劉勇老戰友的《情系130》是一首長篇敘事詩。 詩歌以130團的戰斗歷程為線索，以作者情感為紐帶，以時間先后為序，以散文詩的形式，勾勒了130團的歷史概貌。 130團二十多年的戰斗歷程，從內地到邊疆，從內蒙古到黑龍江，從大興安嶺到大連海岸，從茫茫的林海雪原到四季常青的老撾，均擺開過戰場，灑下了血汗，留下了珍貴足跡，涌現出了許許多多可歌可泣的英雄集體和個人的讓人難以忘懷，生動感人事跡。要寫的，值得寫的，應該寫的東西太多了。以一首詩來寫一個團的歷史，難度很大，如何剪裁，這就是一個大問題，作者大膽割愛，去一般寫典型，選取130團戰斗歷程中的幾個有代性的片段，采取以點帶面，點面結合，詳略適當，輕重有別，突出重點構思寫作方式，總體勾勒了130團的戰斗歷史，這是較為藝術的處理。如果不作很好的剪裁，割不了“愛”，就難免篇幅冗長，結構松散，平均使用力氣而無重點產生敗筆。作者這樣處理，不光是合理恰當，而且是一種藝術特色。寫詩不是寫史，即使是寫史，也不能面面俱到。 全詩語言流暢通俗易懂，綜合運用了多種修辭手法，長短句交替用，兼有整齊句式融合，顯得抑揚頓挫，朗朗上囗，鏗鏘悅耳，增了全詩的生動性，藝術性，形象化及可讀性。全詩字斟句酌，言簡意賅。此詩特點還有許多，不再贅述。 130團從建團到解散有近二十年，其間，在我團服現役的干部戰士在萬人以上，干部服役期相對長些，戰士短些。不論長短，都是人生的一段重要經歷，均受到過教育感化培養。但是，了解130團整個歷史概況的可能不太多，特是戰士。我們認真讀一遍劉勇的這首詩，對我們團的歷史就可以以一斑知全豹。 戰友劉大澤 2023年2月6日 王振祥團長(右)和警衛員劉寶生合影敘事長詩 ——情系一三O 文／劉勇年青的戰友，我的弟兄。你可曾知曉，在祖國的軍營，曾有一支威武之師，她的名字叫一三O！一九六五年三月，她誕生在響鈴公主的故鄉，身上八一軍旗火一樣的紅！由于特殊的歷史背景，（帝國主義丶修正主義，掀起了暴雨狂風），逼迫我們，剛剛誕生便踏上了戰斗征程。第一個大戰場，在內蒙的索倫地區展開，溝溝岔岔布滿了我們的軍營。我們手中的武器是鋼釬丶大錘丶風鉆，我們的戰斗任務是國防戰備施工。叢山峻嶺，要打出多條坑道，每條坑道都要容納一個連的兵！我們把施工現場當戰場，把頑石當敵人，戰斗一經打響，戰友們一齊沖鋒！叮叮當當鋼釬重錘，風鉆鑿炸藥孔的聲響，猶如子彈出了槍膛。炮聲隆隆，恰似向敵人發起了總攻。我們的戰士喲，炮聲過后，硝煙還沒散盡，便沖鋒陷陣。把崩落的山石往外運送。百尺深的溝壑喲l被山石填平！坑道打多深，填滿的溝就有多長。戰友們汗如雨淋，索性光著脊梁。臉和身上布滿了石灰粉塵，厚厚一層。除了眼睛是亮的，看不清了英俊的面容。每到飯時，炊事班的戰友把飯菜挑到前沿陣地，戰友們便席地而坐，拌著風沙而歺。一天四角九分錢的伙食喲，清淡無葷腥。一個月四十五斤糧，百分之九十是高糧米，大米丶白面，只能在節假日享用。超強的勞動，填不滿腹空。班長丶黨員丶老兵悄悄地少吃一點兒，節省一點兒給新兵。我們的戰友這樣說：自然災害國家窮，人民的生活也是低水平，毛主席都舍不得吃碗紅燒肉，我們有啥不行！所以歺前歺后還能聽到他們那嘹亮的歌聲。戰斗一天下來，能睡個安穩覺馮？難！風吹雨打的帳篷抖動，時常把戰友叫醒。每當冬季下山休整，我們就住在百姓家中。多好的人民群眾啊，兩間房騰出一間房，一個屋倒出一鋪炕。一個排駐在一個屯兒，一個連要駐滿一個村。到炊事班去打飯，回來的路上飯菜已涼，戰友們誰都不吭聲。房東的小孩餓了，戰友們寧肯少吃，供手相送。百姓家的狗，時常夜間叫起，也把戰友驚醒。醒了，有的戰友便偷偷的打開手電筒，在被子里面學毛著，學雷鋒。涌現了多少學習毛著積極分子和標兵！張會譜、王全坤丶普道宏，付海丶田躍芳丶李德恒……一批又一批，在各級學毛著積極分子大會上講用，講到軍區工程兵！又涌現了多少四好連隊五好戰士，把大紅喜報寄到家中。心中裝著毛主席，眼前立著雷鋒，苦不覺苦，累不覺累，渾身干勁倍增。那時流傳著這樣的話，苦不苦，想想長征兩萬五，累不累，想想雷鋒董存瑞！ 張洪玉(左二)和曾紹山副司令員，曾副政委，公安部長合影。幾千人異囗同聲，毛主席的戰士，為了祖國和人民，不怕艱難險阻，無畏流血犧牲！危險時刻，戰友們爭著往前沖。每當排啞炮，排險石，黨員站出來了，骨干的手舉起來了，喊著同一句話：我來，誰也別爭！啞炮的重炸，洞頂的塌方，每每都有險情。教訓變成經驗，失敗中收獲成功！一九六六年七月，全軍施工現場會在我團召開。沈陽軍區參謀長肖全夫親臨會議，自始至終。團長王振祥介紹了我們的施工經驗教訓，一臺空壓機帶四臺風鉆的表演，大顯了神通。最讓人折服的是張洪玉風鉆操作法，他一人操作兩臺風鉆，打入二十厘米后撒手不管了，讓風鉆自動按角度前行。他的表演，贏得了與會人員和首長的一片叫好聲！張洪玉操作法，從新疆表演到海南島，與總參謀長一起合影。現場會之后不久，大興安嶺發生一起大火，危及國家財產，人民的生命。火光就是命令，又是我們一三O奉命出征。團長王振祥帶著兩千多名戰士，向著火海沖鋒！深秋的大興安嶺，已是滴水成冰。而我們的戰士，白天啃著幾乎涼透的饅頭，喝著冰冷的山泉水，夜間，只有一件皮大衣蓋在身上。艱苦卓絕，奮不顧身，整整一個月，勝利地完成了任務，我們又立了大功！我們時刻聽從黨的召喚，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沖。一九六七年春，在圓滿完成了索倫國防工程施工任務后，先后轉戰到內蒙的吐列毛都，博克圖，在濱州線上扎營。進行著一樣的戰斗，御敵的國防工程。從內蒙又轉戰遼西，高橋鎮丶北票丶建昌，一場場硬仗，立下了赫赫戰功！ 一九七一年出國時的中老界碑(圖片由戰友黃迺罡提供)在北票的戰斗歲月里，雨季山洪肆虐，一輛馬車卷入浪中。危急時刻，我們的戰友閆德權，奮不顧身跳入河中。人得救了，馬得救了，我們六八年的戰友閆德權，卻不見了影蹤。當戰友們把他打撈上來時，已壯烈犧牲！軍區巜前進報》丶《遼寧日報》都發表了他的事跡，全團上下，都在“遠學雷鋒丶王杰丶歐陽海，近學閆德權”的熱潮中。到了一九七一年五月，部隊又回到了高橋鎮集結待命。那是因為，當年的一月二十六日，中央軍委發布命令，把援老抗美，履行國際主義的重任，交由我團執行。流火的七月，部隊蹬上南下的列車，一路前行！五天五夜喲，列車一聲長嘯，停在了昆明。從此，我們對外第一次改名，由三二三七部隊，改為昆字九二一，而我們的乳名不變，依然是一三O。昆明整訓，讓我們知曉了老撾的社會，了解了老撾的敵情。指戰員們擦拳磨掌，誓與一切敵人進行殊死的斗爭！兩個月后，我們脫下軍裝換便裝，沒有了帽徽領章。但我們知道，這是援老抗美的需要，我們依然是個兵！我在換裝時這樣寫到：更著赴老裝，心海激情蕩。國際主義大旗舉，渾身增榮光。榮光在任重，路艱萬里長。熱血化冰迊春花，五洲皆歡暢。緊接著，九月二十七日，我們蹬上卡車，奔向新的征程。我寫了這樣一首詩：軍旗火紅，戰鼓似雷動。馬達轟鳴震城宇，心潮逐浪翻騰。身隨飛輪向前，更解任重道遠。今蹬戰斗征程，來日力挽狂瀾！ 慰問品行軍路上，汽車在群山峻嶺中盤旋前行，繞過一座山，需要半點鐘。我當時用一首小詩記錄了此景：遙看連天八重山，近觀接地九盤旋。鐵蟒綿延千層岺，裁峯駕雲萬里天。經過五天晝行夜宿的行軍，終于到達了中老邊界小鎮一一勐滿。我們在這兒宿營，在這留影。部隊在這兒設立了留守處，看守我們一人袋兒的軍裝和帽徽領章。袋中有我們的名字和想要說給親人的話，一旦在戰斗中光榮犧牲，那便是遺物丶遺言送到家中。離開勐滿沒多遠，便是大青山峰。那里埋著一塊歷史的界碑，上面寫著大清界丶大法界（立碑時老撾是法國殖民地），當時，我留下一首詩：中老青山一線牽，峯脈左右兩層天。我空紅日磅磗起，寮地魑魅黑風旋。國際悲歌喚勇士，火樹銀花旌旗遍。離開邊境線，駛向九龍峰。這是團部的駐地，各個營連駐在其他山中。先頭部隊己為全團做好了安寨，就地取材，竹的柱，竹的樑，油氈鋪頂竹編墻。在此，我們又獲得了一個新的名字，全稱為中國筑路工程隊七一四大隊。乳名依然是一三O。我們的任務，修筑老撾北線丶孟北線的硬面化戰備公路，對美帝及其走狗進行殊死的斗爭！為保證施工安全和對敵斗爭的需要，我們增加了兩個高機連，打擊敵機，嚴密防空。增加了機械化的施工設備，全團稍作休整，便展開了施工。然而，初到老撾，考驗我們的難題重重。美國的B52轟炸機時常在我上空盤旋偵查察，夜間常常聽到敵特的槍聲。危機我們的安全，必須高度警惕，一刻不能放松。敵特搔擾，疾病也流行。瘧疾丶血吸蟲，金環蛇丶銀環蛇到處都有，旱螞蟥專往腳Y上叮。還有那花膀蒼蠅，只要落到身上，就讓你又癢又痛。亞熱帶的氣候到了旱季，熱到四十三丶四度，還沒有一絲風。東北的戰友如何能適應？ 慰問品更為考驗的是，老撾貧窮落后，駐地沒有電，沒有水，到處找不到一口井。剛到時，我們要靠一根長長的竹桿，通開竹節，把山泉水引入水桶。那里的水沸點是八十五度，必須反復燒開方可飲用。刷牙丶洗臉丶洗腳都得用開水，方能預防血吸蟲病。要修路，談何容易？山連山，茅草叢生比人高，樹木橫倒豎臥人難行。就是這樣的條件，這樣的環境，戰友們發出誓言：不適應也要適應，一切難不倒一三O！黨和人民交給的任務，誓死完成！在這樣口號鼓舞激勵下，全團指戰員開赴戰場，開始筑路施工。先是鎬刨鍬挖炸藥炸，奮力把障礙清。在熱不可奈的驕陽下，戰友們用盡極限的體能。我當時給戰友們寫了這樣的贊美詩：朝霧浸透裝，午陽灼焦頭。手下一鍬土，背上幾河流。怎惜汗流盡，路長情更稠。笑語震花開，紅旗漫全球。這就是我們的戰友吃苦精神，國際主義犧牲精神的真實寫照。兩個月后，新的考驗令人頭疼。部隊的蔬菜供應由昆明軍區供應。因路遙時長，只供不腐的干菜。象干粉條丶干豆腐皮丶花生米丶干海帶……戰友們把它們分別叫擦槍布丶槍條丶鋼珠彈，沒有綠色菜。時間一長，戰友們開始生了“雀矇眼”病。每到黃昏，兩眼視物不清。衛生隊發放維生素，依然不行。為從根本上治病，派人回國購買菜籽兒，干部戰士也讓家郵寄菜籽兒。開荒種地，小白菜長起來了，做出了治病的“藥羮”。戰友們喝下它，很快亮了眼睛。接著種茄子丶黃瓜丶柿子丶辣椒……應有盡有，蔬菜豐盛！北方的籽兒，異國的土，各樣的蔬菜都長瘋。大茄子一尺長，彤紅的辣椒象燈籠。干部戰士高興啊，施工戰場打沖鋒！有詩為證：沸騰的工地飛奔的翻斗車川流不息，蠕動的壓道機你擁我擠。戰友的歡笑，馬達的轟鳴，汽笛的長嘯，高亢的旋律，震撼萬里天地。 援老時一三零團，團長、政委和十團、團長、老方代表合影驕陽如火燒烤，戰友揮汗如雨，唯有那木綿花靜靜的開放，襯映著火紅的戰旗。在這如火如荼的戰斗中，迊來了一九七二年春節。春節前夕，云南省慰問團來了，老撾南塔省慰問團也來了，他們為我們慰問演出，還有紀念品相贈！特別是云南慰問團帶來了中央慰問品，極大地鼓舞著我們。在那炎熱的老撾旱季，戰友們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團黨委發出號召，黨員多吃半碗飯，為戰友做榜樣。為防止中暑，部隊天亮就戰，天熱收兵，午后降溫再戰，天黑回營。就是這樣的奮戰，挖道床，鋪碎石，酒瀝青。一條高質量的公路誕生！在另一戰場，兩座橫跨老撾芒新河的大橋，亦即將竣工。那座在老撾有名的班納康大橋，美帝B52轟炸機，多次盤旋大橋上空。妄想把它炸毀，幾次進行腑沖。怎耐我有高射擊槍伺候，又有兄弟高炮部隊協同，敵人的破壞沒有得逞。大橋終于騰利落成！公路與大橋貫通。經中老雙方嚴格檢測驗收，無一處返工！此時，我們已在老撾戰斗了兩年半，三年的任務提前半年完成！經請示上級批準，我們於一九七三年八月初，凱旋回國！回歸沈陽軍區工程兵，第三次更改對外的名字，稱渭一四一二部隊，內部番號依然是一三0。 慰問品 一九七三年城子坦車站(圖片來網絡)回想回國前夕，駐地老撾人民紛紛來到軍營。他們舍不得我們走，割不下那中老情。他們怎會忘記，那座座遮陽納涼的中老友誼亭，是我們所建，他們怎能忘記，那一眼眼青泉，是我們給打的深水井，使他們結束了喝帶病菌水的歷史，不會再得血吸蟲病……回國后，我們駐在遼寧新金縣的城子坦，第一次有了自已的軍營。休整了幾個月后，便奔赴祖國的鋼都一一鞍山城。在那里，為了祖國多產鋼丶產好鋼，便把礦山當戰場。采礦石，運礦石，戰斗不停。指戰員的口號是：打仗是戰斗，支援國家建設也是戰斗。只要祖國和人民需要，我們就勇敢往前沖！很快，我們的事績出了名。鞍山廣播電臺采訪我們的杜貴善付團長，動人的事績，轟動了鋼城。那真是報紙上有名，電臺上有聲。干部戰士讀著聽著，有著萬分的自豪和光榮！ 一九七二年春節昆明軍區、云南省革委會慰問信原件兩年過后，我們第四次改名。稱謂八一八一九部隊內部番號還是一三0。我們又先后在吉林的南雜木丶寬甸丶樹木溝，轉戰黑龍江的孫吳丶黑河等地戰斗。都是重操我們的老本行，國防戰備施工。這里要提的是，在八0丶八一年的施工中，我們的戰友李德順丶張文發丶高蘭春不幸犧牲！年輕的戰友哇，四十多年走過，你們化作棵棵青松，守望著祖國的北疆！回頭望，從一九六五到一九八二，一十八年的戰斗，何止你們三人犧牲！要奮斗就會有犧牲，哪次戰斗沒有險，哪個陣地沒有血染紅！安息吧我的戰友，笑慰吧，祖國的英雄！ 劉勇在老撾留影寫到此，我做為你們的戰友，已是老淚縱橫。流吧流吧，我愿淚水澆灌英烈化作的青松。一九八二年，在全軍大裁編的背景下，我們退出了軍營。我們不舍的脫下軍裝，難割的戰友情！但，軍人就是服從命令，我們各自走向南北西東。軍裝脫了，我們成了普通老百姓，而我們的心里，依然是個兵！戰斗在祖國建設的各行各業，退伍不退色，對黨最忠誠！都是以軍人的姿態，軍人的作風，各個有名，各個建功。心中深藏著不為軍人丟臉，無愧一三0。所以，涌現了多少模范和典型。戴耀華、傅海、韓英華、李換財、陳緒富、唐興維、莆道宏……是我們的楷模、標兵。自從有了網絡，電話變成了智能。戰友們又聽見了集合號，集合在微信群中。團丶營丶連都有群，在群中發聲，在群中活動，猶如又恢復了一三0！多少年不見，今天親親密密聊往事，打開視頻看面容。重憶軍旅事，共憶戰友情。激動的心潮，久久難平。我們又集合了，組團到老撾戰地重游，回憶我們的戰斗征程。我們又集合了，為犧牲的戰友捐款，修善烈士墓，建立烈士凌園，撫慰戰友的在天之靈。我們又集合了，為戰友患重病的孫子捐款，從死神中奪回幼小的生命。我們又集合了，把我們參戰文物和有關資料獻給國家史舘，做為紀念的永恒！我們又集合了，制做參戰五十周年紀念章，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保持本色，爭取更大光榮！啊！五十多年了，當年英俊的小伙，變成了白發老翁。而我們的心沒變，始終對祖國一片忠誠！我們的情沒變，始終熱戀著軍營。正象有的戰友寫的詩那樣，如果有來生，我還要去當兵。如果一三0能重建，我還是要去一三0！這就是我們共同的心聲，這就是我們的情系一三O！ 援老時一三零團十五連在山谷里修筑的公路橋(一三零團戰友故地重游時拍照，戰友王德學提供)幾點說明：一丶此文因以敘事詩的形式抒寫，不可能把團的歷史詳盡地展開，二丶此文得到傅海丶劉起丶陳緒富丶普道宏等戰友提供一些資料，對本文形成有很大幫助，在此一并致謝，三丶本文一定存在不少問題，歡迊戰友們批評指正。2023丶2丶4 勐滿傣族竹樓(圖片來自網絡) 最后一段未能作成詩詞格式，留有遺憾，請戰友、朋友們諒解。 讀劉勇《情系130》(二首)(依中華新韻14韻部唐豪韻，只論平仄，不辨入聲。) 一 八秩皤翁興致昂， 錦心繡囗譜云章。 官兵斗志詩中見， 部隊英風句里藏。 《閣夜》沙場青史載， 《燕歌》勇士古籍揚。 讀誦《楚辭》吟騷語， 覽閱《兵車》意境泱。 注《閣夜》，《兵車》(即《兵車行》)，系杜甫詩。《燕歌》(即唐代高適《燕歌行》)。三首詩均描寫古代行軍打仗的場面而膾炙人囗。《楚辭》，是戰國時期詩人屈原以楚國方言創造的一種詩歌體裁，因以屈《離騷》為代表作，又稱騷體。 二 車輪滾滾銀毫擬， 戰馬蕭蕭管筆摹。 截嶺移山言素繪， 沖云破霧語白描。 防蘇苦戰濃情灑， 抗美彌堅翰墨澆。 璧坐璣馳習漢賦， 辭無所假意清豪。 注白描，中國傳統繪畫的一種手法，就不著色彩，不顯濃澡。后來移植到文學創作上，不渲染，不鋪陳，用簡潔明快的語言，準確精煉地傳達出對象的神情風韻。漢賦即漢朝的賦。賦是一種文體。先前的賦以四六句為主，講究駢偶，押韻嚴格。后受散文影響，長短句并用，押韻也較自由。 戰友劉大澤 2023年2月6日 我是一氣讀完的，如獲至寶。我作為一三O團的一個兵，對其歷史知之甚少，突然間，一個久盼苦尋的不得之物從天而降，喜悅興奮之情難以言表。盡管你說只是勾勒出一個輪廓，但在我看來她是一尊悉心雕琢打磨的高高矗立于天地間的一三O團的偉岸塑像！寫團史，尤其用詩的形式記述，絕對是一個大工程，一個高難度的大工程。一個團，數千人，幾十年不知經歷了多少事，查找資料就是一件大事難事，身邊一無檔案文獻，二是無力外出采訪，三無助手相幫整理校核，一切都得自己承擔，如牛負重啊！剪裁需要獨到的眼光。對素材的價值評判、修琢、運用，沒有深厚的功力是做不到的。寫史更需要這種能力。宏觀勾勒，把握整體形象是藝術。考驗的是駕駛素材、篇章、全局的本事。耄耋之年，能完成如此巨大的工程，當歌當賀！此篇是一個具有歷史意義的貢獻。既是對一三O團歷史可查可考的書面記載，又是對她付出貢獻的吟頌高歌，更是對一三O人的勉勵鼓舞。有此詩章，一三O團當慰藉。 一三O團六九年兵馬本理 2023年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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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