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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歷“奧密克戎”

藍月亮

2022年末,一場瘟疫席卷全國。<br>  國家嚴防嚴控了整整三年,已經盡力了,我們只能自己和病毒戰斗。小心翼翼謹慎提防,還是沒能躲過。<br>  12月17日,我們夫妻倆同一天開始了這場恐怖、慘烈的戰斗:我們開始發燒、喉嚨痛、全身每一塊肌肉每一個細胞痛、劇烈咳嗽、渾身無力……總之,專家們說過的癥狀都陸續出現。<br>  次日,老何抗原兩道杠,我居然還是一條線,第3天,我也毫無懸念的升兩道杠了。 <p class="ql-block">  不敢告訴貓咪,怕她擔心,也沒法告訴家里其他親友,因為他們同樣在經歷這場殘酷的大考,自顧不暇,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p><p class="ql-block"> 怕也沒有用,既然無法逃避,就只能面對,吃了去年腰痛吃剩的布洛芬和前幾天搶購的咳嗽藥,我逐漸退燒,但其他癥狀依然折磨著我。</p><p class="ql-block"> 老何吃了幾天泰諾和咳嗽藥,體溫卻像彈簧一樣,降下來又彈上去,持續到第7天(23號)下午,發燒到了38.7度。我心里開始打鼓:他患有20多年的糖尿病,繼續燒下去一旦失控,恐怕連命都難保。</p><p class="ql-block"> 非常嚴肅認真的和他說了我的擔憂:現在的形勢你是知道的,救護車根本叫不到,120已經超負荷運轉,萬一到半夜你發燒嚴重到了自己不能行走的地步,我如何救你?趁現在你還能自己走,我們必須馬上去醫院。</p><p class="ql-block"> 聽了我的話,老何也覺得情況不妙,從床上硬撐起來,穿好衣服,我扶著他去了最近的市一醫。此時下午3點鐘左右。</p><p class="ql-block"> 兩個發著燒的古稀老人相互攙扶著,走在寒風凜冽、空蕩蕩的馬路上,孤獨、無助、惶恐,欲哭無淚。</p><p class="ql-block"> 到了市一醫急診科護士站,值班護士簡單詢問了病情,給了我一張“急診掛號允許條”,我憑條到窗口掛到了急診內科號。</p><p class="ql-block"> 扶著老何來到一樓急診內科,我的天哪!</p><p class="ql-block"> 本來就面積不大的急診科里里外外擠滿了候診的人,一大群焦灼的病人把一位中年女醫生團團圍在室中間,隊伍一直從診室里面排到走廊上,沒有護士維持秩序,也不叫號,就亂糟糟的這么擠滿了一屋子。</p><p class="ql-block"> 把老何安頓在走廊一張椅子上坐下,自己去和這群羊擠在一起排隊。隊伍非常緩慢地向前蠕動,焦急地看著前面排隊的人,不知要排到什么時候,可是有什么辦法?只能耐著性子,擔著被二次感染的風險,焦灼地排著。</p><p class="ql-block"> 從3點半一直排到6點左右,總算排到了醫生面前,醫生戴著口罩,看不清她的臉,但能看出她的疲憊,因為她說話時聲音是啞的,不時用手去按壓自己的頭部和太陽穴。</p><p class="ql-block"> 旁邊有人悄悄告訴我:醫生也發燒了的。</p><p class="ql-block"> 醫生聽我描述了老何的病情,用壓舌板看了他的咽喉,又用聽診器在老何胸部聽了幾下,就開了2張檢查單(胸部CT和抽血化驗),叫我們去做檢查。</p><p class="ql-block"> 拿著檢查單擠出急診科,到醫院后樓住院部一樓,抽了血、拍了片。兩個部門的醫生都說,一小時后才能拿到檢查報告。</p><p class="ql-block"> 冬天天黑得很早,此時外面已經黑黢黢一片,就像我的心境。醫院很冷,而且全是病人,根本沒法、也不敢坐,我扶著老何慢慢走回家。</p><p class="ql-block"> 到家趕緊熱了點飯菜,老何說不想吃,我告訴他:必須吃,等會兒去拿報告,還不知要折騰到何時,不吃點東西你待會兒低血糖了怎么辦?分分鐘會死人的!</p><p class="ql-block"> 老何知道低血糖的危險,聽話的強吃了一碗飯菜,我自己也勉強吃了點。吃完后我們又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醫院,在自動打印機上打印了檢查報告。</p><p class="ql-block"> 此時夜晚19:30時。</p><p class="ql-block"> 拿到CT和血液報告,心里就咯噔一下:報告上的影像圖我是看不懂,但影像診斷第一句明白寫著“雙肺感染”和血液化驗單上的“C反映蛋白”和“超敏C反映蛋白”大幅超標我是看得懂的。</p><p class="ql-block">  <b>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b></p><p class="ql-block"> 扶著老何回到急診科,此時候診的人比下午還多,室內外到處擠滿了候診的病人。根本擠不進去,而且醫生也沒在座位上,有人告訴我她可能去衛生間了。正焦急,醫生從外面急匆匆走回來了,我趕緊跟在她后面,擠進急診室,瞅了個機會把報告單塞到醫生面前。 </p><p class="ql-block"> 醫生看了看報告單,長嘆了口氣皺著眉頭無奈地說:唉!咋辦嘛?根本沒得床位,我這里已經排了40多個需要住院的人,連走廊都加滿哦。</p><p class="ql-block"> 她怕我不信,把電腦上排隊的名單打開給我看,密密麻麻一大串。</p><p class="ql-block"> 可是老何今天如果住不上院,得不到有效的治療,后果不敢設想。當時的心情只剩下2個字:絕望!</p><p class="ql-block"> <b>人在危急的時刻,會爆發出連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力量和勇氣。</b></p><p class="ql-block"> 什么面子、尊嚴統統不復存在,沒有什么比命更重要。顧不上滿房間的患者看著,忍著心慌焦慮,我顫抖著求醫生說:醫生,求求你救救他,他已經燒幾天了,現在肺部已經感染,如果回家,他就只能等死……求求你救救他。</p><p class="ql-block"> <b>老何真是命大,遇到了天下最好的醫生。</b></p><p class="ql-block"> 女醫生看看我又看看老何,轉身過去拿起桌子上的電話,開始撥打。一連打了幾個電話,最后終于聽到她說:是的,確實很老火,七十多歲了,又有糖尿病,你們科想想辦法把他收了,開會時不是協調過,緊急情況可以安排嘛?</p><p class="ql-block"> 大概和對方達成了意見,她很快掛了電話轉身對我們說:龍洞堡那邊的院區消化內科還有一個床位,有點遠,你們去不去?</p><p class="ql-block"> 我毫不猶豫地說“去去去”。</p><p class="ql-block"> 醫生又說,先去做個血糖檢測,血糖不高他們才肯收。一邊說一邊開了血糖檢驗單,我扶著老何擠出急診室,找到護士站的護士做了血糖檢測,好在現在血糖監測已經很簡單快捷,而且馬上出結果,護士把檢測結果寫在醫生開的單子上,我又扶著老何轉回去擠進急診室,把檢測結果塞到醫生面前,醫生看了一眼,很快就開好了住院單遞給我們,還叮囑說:我們醫院現在救護車也沒得,全部派出去哦,你們自己出去打車過去吧。</p><p class="ql-block"> 接過住院單,我連聲道謝著這位和我們素不相識的好醫生,她卻早已經轉過臉去看其他病人了。</p><p class="ql-block"> 扶著老何又蹣跚地回到家,簡單收拾了幾件必須用的東西和他每天不能離的治療高血壓和糖尿病的藥,下樓到馬路邊,叫了一輛網約車。</p><p class="ql-block"> 感謝互聯網和網約車,我們家沒有車,過去遇到事只能找親戚熟人朋友幫忙,求人的難處和欠人情的無奈,這些年已經被隨叫隨到的網約車取代。否則今天晚上真不知該去求誰。</p><p class="ql-block"> 龍洞堡市一醫院區是近幾年才修的,面積很大,離機場近,硬件其實比市區內的院區強,但因為距離太遠,公共交通也不是很方便,平時病人都不太愿意去。</p><p class="ql-block"> 大約20多分鐘的車程,很快到了院區,按急診科醫生的叮囑,直接坐電梯上到12樓消化科,找到值班護士,因事先急診醫生已經和他們溝通好了,護士接過我的住院單和拍片抽血的檢查報告看了一下,叫我趕緊去一樓辦住院手續,她來安排老何的病床。</p> 把老何交給護士,我轉身下一樓找到住院部窗口,因是晚上,沒有其他人排隊,很快辦好了住院手續,回到12樓消化內科住院部,見老何已經躺在病床上,護士正在給他做一些必要的檢查(做核酸、心電圖、測體溫等),管床醫生是一位瘦削的年輕女子,過來問了一些病情和藥物過敏的情況,告訴我說:馬上給他輸頭孢,不過明天可能就不是我來管了,我也發燒了,明天會換醫生來管床的。你別走哦,你家這個這么老火……<br> 我連聲道謝并告訴她我必須得回去,因為我也剛陽過并且還沒全好,加上走得急他的很多必須用的東西沒帶來。<br> 醫生猶豫了一下說:好嘛,那你明天早點來哦。<br><br><div> 終于把老何送進醫院交給了醫生,看著他掛上了吊瓶,心里略為松口氣。我打車回到家,已經深夜11點多了。<br> 貓咪說她馬上請假明天坐飛機回來,想想覺得沒必要,一來她爹住進醫院有什么情況醫生會處理,二來她還沒陽,非常時段幾乎全是羊的社會環境,坐飛機回來肯定會感染,如果她也陽了,就根本沒法照顧父親,因此她也只好提心吊膽的等著我的消息。<br> 打完電話我癱倒在床上,幾乎整夜根本沒睡著,本來我平時睡眠就不太好,奔波勞累焦急折騰了一天,身體里殘余的病毒開始作怪,喉嚨干痛得冒煙,不停地喝水也無濟于事。<br> 硬撐到天亮起來,勉強吃了點東西,收拾好老何住院必須要用的日用品,又出門打車趕去醫院……<br> 12月24日凌晨,我們發作的第8天,老何發微信告訴我:入院時醫院給他測的核酸結果出來了,是陰性,我起床后也趕緊測了抗原,居然也一條杠。<br>  很是疑惑,我們的癥狀并沒有完全消失,并且老何還轉成了肺炎重癥,為什么核酸和抗原反倒都轉陰了呢?<br>  但是連續在醫院往返奔波,我心力交瘁,又開始低燒,奧密克戎依舊在身體里猖狂作怪,實在支撐不住了,老何輸了3天液,體溫終于降下來,咳嗽也有所緩解,給他交代好注意事項,我便閉門不出在家禪修了3天。<br>  12月28日覺得精神好些了,自己又做了一次抗原,依然一條杠!<br>  心里才稍微松了點。 </div><div> </div><div> 這是12月24日的抗原測試(發病的第8天) </div> 這是12月28日的抗原測試(發病第12天) <p class="ql-block">  在醫院的每一天,耳聞目睹的都是病人和不絕于耳的咳嗽聲呻吟聲,心理上無法遏制的從未有過的沉重和憂郁,口罩一刻也不敢摘下來。</p><p class="ql-block"> 住院部人滿為患已是所有醫院的常態,最不可思議并且揪心的是:三甲醫院竟然斷藥了! 1月3號那天,護士告訴老何,醫院沒有輸液藥了,正在積極想辦法進藥。老何觀察了其他病房,除了危重病人外,其他病人都沒有輸液。</p><p class="ql-block"> 這是多么恐怖的情況,在我幾十年人生經歷中還是第一次!你還相信奧密克戎只是“大感冒”嗎?</p><p class="ql-block"> 幸好第二天(4號) 中午,終于又能有藥輸液了。 </p><p class="ql-block"> 老何住院十五天后,雖然尚未痊愈,但醫院的規定加上被奧密克戎傷害成重癥的病人排著長隊等床位,病房里每天都有重病號住進來又抬出去,嚴重影響情緒,根本沒法睡覺休息,老何只好出院了。</p><p class="ql-block"> 把他接回家后每天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提心吊膽、如履薄冰……生怕他又復發,好運氣不可能常有,如果再復發加重,很難再遇到那位菩薩心腸的好醫生了,我真的很茫然,不知道該怎么辦。</p><p class="ql-block"> 幾乎每天都有噩耗傳來:單位退休群里隔兩天就有一個訃告,十天內走了4人,同學馬賢偉、姚維璽相繼離去,劉姐的老伴發病后沒有床位住院,在私人診所輸了幾天液病情愈加嚴重,兒子想了很多辦法求人才在省醫找到一個床位把他轉進去,剛住進去就走了……這些被瘟疫提前索了命的同學、同事、朋友,我們連去送一程的機會都沒有。</p><p class="ql-block"> <b>欲哭無淚!</b></p><p class="ql-block"> 相比之下,老何太幸運了,離ICU一步之遙止步,沒被拉進去。</p><p class="ql-block"> 那位急診科的女醫生,聽其他人叫她“林醫生”,好心的救命的林醫生,我不認識她,甚至不知道她的模樣,但我將永遠記住這位仁心救命的好醫生。</p><p class="ql-block"> 別再罵醫生護士了,他們在這場突然降臨的災難面前沒有退縮,全體全力以赴,我親眼目睹很多醫護人員帶病堅持上崗,無私付出,幾乎所有的科室都自動變成了“呼吸科”,他們從瘟疫和死神手中奪回了多少寶貴的生命,他們真的盡力了,我們應該向他們致敬!</p><p class="ql-block"> “奧密克戎不可怕,不過是一個大感冒,無癥狀和輕癥占90%以上……”,無論說這話的人有多么高的資歷和權威,都別相信,奧密克戎絕對不是什么“大感冒”,它比感冒兇險得多。親身的經歷才是最好的見證。</p><p class="ql-block"> 別相信網絡上的各種偏方、秘方,年紀大有基礎病的人一旦感染,盡快去醫院,醫生比我們自己專業,醫院才是能起死回生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調動所有的勇氣和智慧,做好各種心理和物質的準備,保持清醒冷靜的頭腦,在這場和奧密克戎的決戰中,無論主動還是被動,都得做一名戰士,去爭取本該屬于自己的勝利,換取正常平和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老何的身體一天天好轉,我自己也基本恢復正常,兇險的虎年馬上就要被送走,生機勃勃、吉祥溫潤的玉兔即將到來,經歷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劫難,更知道生命、家庭、健康、平安的珍貴,好好的活著,才是最大的硬道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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