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母親

宗紅

壬寅年臘月初四——悼念天堂里母親九周年祭日 　　懷而不在，念而不得；一別再無歸期，相見只有在夢里！此生再無娘，愿天堂再無病痛…… 我想天堂一定很美，媽媽才會一去不回；一路風景都是否有人陪？如果天堂真的很美，我也希望媽媽不要再回；我怕她看到歷經滄桑的我會掉眼淚?? 　　萬般思緒拉回，唯有思念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母親出生于濮陽縣城邊（城關鎮宋村），大伙食堂年代曾擔任過村委會婦女主任和幼兒園園長職務，天生性格開朗、善良并樂于助人的城鎮女人。記憶中，母親曾埋怨姥娘和姥爺把她遠嫁到離城二十多里外的清河頭鄉——沙河寨村。黃土沙地，農作物秋、麥兩季基本是旱地不收，為了全家人的生存，父親常年在外打拼，遠至東北三省、青海，近至縣城附近，并且我們兄弟姐妹四人相互間隔年齡都不大，尤其是我和二弟之間不隔屬相（我71年二弟72年）家里就只有母親這一勞動力，父母對我們四人的教育觀念是每個人都得讀書，父母再苦再累農村孩子也必須接受最好的教育，一家人的重擔全壓在母親身上，長年起早貪黑地沒日沒夜地勞作，長期超負荷運轉讓母親落下心臟病、胃下垂等諸多身體疾病，毫不夸張地表述：大熱天用熱水洗頭都能導致她老人家感冒發燒多日不見好轉，尤其是后期年間，幾乎每年都因病住院不間斷，現在回想起來仍覺得有諸多心酸?????? 　　母親一生勤儉持家，天資聰穎智慧過人，心靈手巧的她是我們村里出了名的裁縫達人，為鄉鄰鄉親剪、裁、縫、作一條龍服務并不計報酬，為別人剪裁衣物剩下的布條一兜一兜堆放在縫紉機旁（我家是村里第一家有縫紉機的暴發戶），從記事起“累并快樂著”這一理念已經深埋在我的心底深處。記憶中，我們老宗家兄弟姐妹（包括嫁進宗家的媳婦）墊的純手工千層襪墊都是她老人家縫制，密密麻麻地一針一線無不體現著母愛的溫暖…… 　　母親為我手織的毛線棉襪子??見物如見娘，朦朧中看到她老人家一針一針在編織著母愛，我把它視為珍寶封存在永久的記憶…… 　　由于我和二弟之間間隔年齡小，出生大半年的我就被送到緊鄰縣城姥娘家，這樣一住就是十多年，后期還是父親強行讓我回家（說是這個孩子從出生就沒在家過過一次春節，說啥也不能再住了，記憶中，我是自上初中二年級開始在家過第一個春節）從小被寄養在姥娘家的我回家后感覺很是沒有安全感，對親生父母都還有陌生，更別說其他的人了，父母感覺虧欠我很多很多……1995年，我結婚生子，閑暇時節，父母為了幫我照顧孩子隨我小住，之后一直不間斷地來回走動，往返于縣城和農村老家之間。記得有一次母親對我說，妮，你家要是住一樓的話，我哪兒也不去就跟你一起住了，細數這些點滴我…… 2013年中秋節過后，一生不服輸愛面子的老娘因突發腦血管疾病右腿摔骨折不能動彈在床上一躺就四個月，母親是一個急性子人，壞脾氣說來就來，一會就過去，有人說，有脾氣的人是中用人，曾經風風火火的女漢子成躺在床上讓人端吃端喝、擦屎擦尿很是難為情，長時間的不開心再加上不運動，導致她食欲急劇下降，病危的后期，看到她悲觀厭世的情緒變化，我們只有小心翼翼地逗她開心減輕病痛給她帶來的壓力…… 終究沒能戰勝病痛的母親于當年臘月初四離我們而去，享年七十五歲！我這個只為您提供優質服務的專人理發師也被迫下崗了?? 　　今年冬至恰逢母親生日，為祭奠老娘，下好餃子心里默默祈禱??生日快樂??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已是九年，今天是母親過世九周年紀念日。昨天給哥打電話說到母親祭日之事，善解人意的哥哥說：天氣太冷了，正趕上疫情（大家都成小羊人了）上墳祭奠娘是咱們應該做的事，大家的身體健康也很重要??我和你嫂去就全當了…… 恰逢昨晚天公不作美竟然還下雪了，天冷路滑，我也沒能回家，但心里這份悲傷愈想愈痛，供奉上老娘愛吃的面蘋果??和干炙紅薯??，面朝東北家的方向??，心里默默祈禱??愿母親在屬于她的世界里平安健康，愿天堂再無病痛……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父母在時請盡心盡孝，否則這一別不是再見，是再也見不上…… 　　娘，我想對您說：愿您再無病痛，愿您祥和寧靜，您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2022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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