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勛章,是由國家或國際組織頒授于個別人士或團體的榮譽證章,目的是為了表揚和彰顯受勛者對社會、民族、國家和人類的貢獻。對受勛者而言,是一種榮譽的象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軍自開國以來設立和頒發(fā)了不同類別、不同級別的勛章,用于表彰軍隊資歷深厚和軍功顯著的人員。今天要向大家介紹的共和國老兵-少將譚友林,一人獨享五枚國家級一級勛章,成為開國少將中的唯一,也是我們前輩老兵的最高榮譽和無尚光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下面就來看看這位開國少將的不凡人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55年,人民解放軍第一次授銜時,一級八一勛章、一級獨立自由勛章、一級解放勛章,分別被授予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紅軍師以上,抗日戰(zhàn)爭時期八路軍、新四軍旅、支隊以上,解放戰(zhàn)爭時期軍以上干部。在1052名開國將帥中,同時獲得這3枚一級勛章的共有142人,其中少將僅14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抗美援朝時期,朝鮮政府將一級獨立自由勛章授予中國人民志愿軍副軍以上干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88年,中央軍委又將一級紅星功勛榮譽章授予1937年7月6日以前入伍、1965年5月21日以前被授予少將以上軍銜的軍隊離休干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上述5枚一級勛章,在開國少將中,譚友林是唯一獲得者。這5枚沉甸甸的一級勛章,折射出譚友林將軍金戈鐵馬的傳奇人生和彪炳歷史的功勛。</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一、賀龍毅然施救,譚友林幸免于難</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譚友林,湖北江陵人,1916年11月生,1930年參加紅軍。由于當時的湘鄂西最高領導人夏曦推行“左”傾路線,對內(nèi)搞“肅反”擴大化,一大批黨員、紅軍被當作改組派“肅”掉,致使洪湖蘇區(qū)喪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32年11月,紅三軍被迫向湘鄂邊實行大轉(zhuǎn)移。在轉(zhuǎn)移途中,夏曦 又搞“火線肅反”,譚友林也被當成“改組派”抓了起來。保衛(wèi)局長給的理由霸道且荒唐:“首長是改組派,警衛(wèi)員也一定是改組派!”譚友林給紅九師3任政治部主任魯易、劉赤光、王瑞卿當過警衛(wèi)員,而這3人都因所謂“改組派”罪名先后被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譚友林被扣押后,拒不“認罪”,還為3任首長開脫,結果招致毒打。行軍時,他和紅九師師長段德昌的警衛(wèi)員花娃被拴在一根棕繩上。段德昌也是因“改組派”罪名被扣押的,花娃因此受到牽連。一路上,他們的脖子上架著沉重的子彈袋和米袋,腰弓著,脖子伸著,似負重的駱駝。從巴東過長江后,天下大雪,野三關的山路就像一條掛在崖壁上的布帶。連日行軍趕路,譚友林的鞋子早已跑丟,赤腳走在結著冰凌的山路上,腳后跟裂開了口,每走一步,雪地上就留下一個血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越往上空氣越稀薄,他們張著嘴艱難地喘息著?;ㄍ抟粋€磕絆摔倒在雪坡上,譚友林也被絆倒,兩人趴在雪坡上動彈不得。隨著叫罵聲,他們的屁股上重重地挨了幾腳,只好蝸牛般地繼續(xù)上爬,沒爬多遠,兩人都再也爬不動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特務班長向保衛(wèi)局的人報告,只得到冷冷的一句話:“走不動就殺了嘛!”譚友林聽得真切,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特務隊員先殺了花娃,譚友林禁不住失聲痛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特務隊員提刀走向了譚友林。正在這時,賀龍恰巧經(jīng)過,問:“哪個在那里哭啊?”走近一看:“譚娃兒,怎么是你呀?”譚友林悲切地放聲大哭。在賀龍的追問下,特務隊員回答:“譚友林是改組派。”賀龍火了:“一個洪湖邊連父親都沒有的苦娃子,他知道啥子叫改組派嘛!”站在賀龍身邊的關向應也說:“他當油印員時就是模范團員,魯易要調(diào)他去當警衛(wèi)員,人家還不放呢!”賀龍直接向江奇下令:“快把譚娃兒給我放了,我替他打保票!”被松綁后,譚友林撲向賀龍,腿一軟,就不省人事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賀龍讓警衛(wèi)員將傷勢嚴重的譚友林綁在馬背上,馱到山下一戶農(nóng)家養(yǎng)傷。傷好后,譚友林回到了賀龍身邊。賀龍銜著煙斗聽譚友林講他蒙冤被捆、一路受虐待的經(jīng)過。聽著聽著,賀龍鼻孔張大,一字胡的兩角急劇地抖著,淚珠撲簌簌地滾了一臉,哽咽著說:“這,都是自己同志的血啊,就這么白白地流掉了,不該這樣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就這樣,譚友林被賀龍留在紅三軍軍部工作。1934年3月,他成為紅三軍恢復黨組織和政治機關(1933年3月夏曦下令解散了紅三軍的黨組織和政治機關)后吸收的第一批新黨員。他先后任軍政治部青年干事、獨立營政委。紅三軍與紅六軍團會師后,紅二軍團番號恢復。1935年4月,譚友林任紅六師十七團政委,與團長李吉寧率部參加了忠堡、板栗園戰(zhàn)斗,殲滅敵軍兩個師,活捉敵縱隊司令張振漢,擊斃敵八十五師師長謝彬。在塔臥與敵陶廣縱隊的激戰(zhàn)中,譚友林指揮十七團發(fā)起沖鋒,敵人子彈擊中他的右臂,血流如注。他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又投入了戰(zhàn)斗,直至取得戰(zhàn)斗的勝利。</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二、周恩來稱他“娃娃政委”,贊其“有一個政治委員的水平”</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35年11月,紅二、六軍團長征前,將鄂川邊、龍桑、龍山3個地方獨立團整編為紅二軍團五師,下轄十三、十五團,賀炳炎任師長,譚友林任政委,此時譚僅19歲。12月22日,紅軍進至湖南綏寧瓦屋塘地區(qū),敵陶廣縱隊六十二師一八六旅占據(jù)東山要隘。賀龍命令五師奪取東山,掩護主力轉(zhuǎn)移。擔任主攻的五師十五團一連幾次沖鋒受阻,部隊傷亡較大,團參謀長王尚榮受傷被抬下火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于是,譚友林和賀炳炎直接到十五團指揮所靠前指揮。賀炳炎命令團長李文清將幾挺沖鋒槍拿出來組織敢死隊,并且不顧譚友林的勸阻,親自帶敢死隊拿下東山頭,可他右臂不幸被敵人的一顆達姆彈(俗稱開花彈)擊中,轟然倒地。譚友林一面派人救治賀炳炎,一面指揮部隊阻擊敵人,保證了大部隊安全轉(zhuǎn)移和賀炳炎做完截肢手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36年1月下旬,紅二、六軍團抵達黔西、大定、畢節(jié)地區(qū),譚友林率部在大定開展群眾工作,籌糧籌款,擴大紅軍,以偵察隊為基礎,組建了十四團。2月2日,紅軍在烏江上游的鴨池河搭建浮橋,強渡過河。由于賀炳炎剛做過截肢手術,五師的指揮任務全部落在譚友林的肩上。午后,他率部和紅六師十七團一齊趕到渡口,部隊聚集在狹窄的河谷地帶,渡河速度緩慢。敵九十九師、二十三師從后面追來,軍情緊急。譚友林觀察到河面不很寬,即命令各團拿出在湘中打土豪繳獲的洋布匹,結成一條又粗又長的繩索,固定在河兩岸,戰(zhàn)士們跳進寒冷的河中,抓住繩索游向?qū)Π丁8蛏?、繩索邊兩路快速渡河,五師和六師十七團終于脫離險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4月下旬,譚友林率部向玉龍雪山進發(fā)。玉龍雪山主峰海拔5596米,終年積雪。部隊在雪山上艱難行進,雪深處,剛拔出左腳,右腳又陷了進去;結冰處,更是溜滑難行。山勢越來越陡峭,部隊行進也越來越艱難,偏偏此時又飄起了鵝毛大雪,狂風卷著大雪打得他們睜不開眼,呼吸困難。有的戰(zhàn)士太過疲憊,一坐下就因缺氧再也沒能站起來;有的戰(zhàn)士腳下一滑,就永遠地留在了雪窟里;一陣冰雹砸來,不少戰(zhàn)士抱頭趴下,一會兒他們便和雪山緊緊地凍在一起。譚友林忙告誡戰(zhàn)友們千萬不能中途休息,鼓勵大家互相攙扶著前進。紅軍戰(zhàn)士們挑戰(zhàn)體能與意志的雙重極限,終于翻越了玉龍雪山和另幾座海拔都在4000米以上的雪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7月中旬,紅二方面軍成立,五師改編為紅三十二軍九十六師,王尚榮任師長,譚友林任政委。紅二方面軍北上抗日,必須通過可怕的大草地。進入草地的第二天,譚友林便染上了傷寒病,連日高燒,加上右臂舊傷感染化膿,傷病交加,警衛(wèi)員只好把他綁在馬背上行軍。賀龍下令:“譚友林無論如何也不能死!”并派老中醫(yī)楊云階給他吃了50多副草藥,使他病情逐漸減輕。10月,得知王尚榮率九十六師在武山一帶與敵激戰(zhàn),大病初愈的譚友林心急不已,他帶著兩個警衛(wèi)員,由紅四師十一團參謀長帶一個連掩護趕赴前線。途中與敵遭遇,十一團參謀長臨陣叛變,其部屬全部被繳械。敵人見譚友林提著手槍,還有警衛(wèi)員,大叫“抓活的”。譚友林和警衛(wèi)員邊射擊邊退卻,一直退到了一個懸崖邊,子彈打光了。敵人逼上來,譚友林帶著警衛(wèi)員縱身跳下懸崖,所幸崖下草木茂盛,他們只受了點輕傷,甩開追敵,匆匆趕上九十六師,投入新的戰(zhàn)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長征到達陜北后,譚友林到中央紅軍大學學習,周恩來問他:“你這個娃娃政委,部隊服你管嗎?”譚友林回答:“主要是靠黨組織。”周恩來稱贊:“有一個政治委員的水平。”</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三、彭雪楓點將譚友林,攜手開辟新戰(zhàn)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38年春,譚友林受命會同湖北省委組織部長錢瑛等到鄂西甄別秘密黨員,恢復重建中共鄂西特委,由錢瑛任特委書記,譚友林任特委委員。這年夏,譚友林到武漢向湖北省委匯報工作,見到了周恩來。此時新四軍留守處處長彭雪楓也來武漢開會,聽說譚友林在長征時就是師政委,就動員他去河南打游擊。譚友林也想真槍實彈地跟敵人干,就說:“這事要請示周副主席同意才行。”過了兩天,彭雪楓興高采烈地找到譚友林:“周副主席、葉劍英參謀長都同意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隨后,譚友林直接隨彭雪楓來到河南確山竹溝鎮(zhèn),任留守處教導隊隊長兼政委。10月,新四軍豫東游擊支隊成立,彭雪楓任司令員兼政委,譚友林任政治部副主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這年底,彭雪楓派譚友林帶著5名干部,去改造收編河南杞縣土著武裝李壽山大隊。區(qū)區(qū)6人去收編200多人的隊伍,不僅要勇氣,更需要智謀。譚友林帶人深入李部下層了解情況,向他們講述革命道理,啟發(fā)他們覺悟,在日常生活、行軍、操練各方面關懷照顧他們,和他們交朋友,并發(fā)展少數(shù)積極分子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李壽山手下有兵痞密謀暗殺譚友林,每次都有人及時通風報信,幫助譚友林提前鏟除了個別極端分子。譚友林回頭又反復做李壽山的工作,用淪陷區(qū)百姓的悲慘遭遇來激發(fā)他心底的民族情感,促使他最后選擇了光明之路。譚友林終于在翌年1月,將該部完整帶到安徽亳縣,與游擊支隊二大隊合編為游擊支隊二團,滕海清任團長,譚友林任政委,李壽山任副團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為打破日軍對抗日軍民采取的“囚籠”戰(zhàn)略,1939年春,譚友林等率二團開赴處于敵占區(qū)與蔣管區(qū)結合部的安徽蕭縣開展游擊戰(zhàn)。臨近的宿遷地區(qū)駐扎著一支以張振福為首的漢奸隊伍,打著“抗日”的旗號,索糧要餉,魚肉鄉(xiāng)里。譚友林決定智取張部,利用張振??陬^上“抗日”,邀請他率部來二團駐地聯(lián)歡。3月15日下午,張果然帶著全副武裝的300多人的隊伍前來赴會。聯(lián)歡會后,譚友林提議拍合影照,張欣然同意。雙方官兵均將隨身攜帶的武器集中到操場中央。二團的干部按計劃悄悄地守在架著的機槍旁,但靠后的二團官兵未聽清命令依然在持槍立正。二團一廣東籍參謀操方言大喊:“還不架槍!”張振福一保鏢誤聽為“還不繳槍”,轉(zhuǎn)身向譚友林開了一槍,將其警衛(wèi)員擊倒。譚友林從主席臺飛身跳下,舉槍連連射擊。張振福拔槍向譚友林射擊,被二團一戰(zhàn)士擊斃。立于機槍旁的二團干部迅速端起機槍開火,隱蔽在操場外的二團其他部隊也包抄過來,僅半個小時便結束戰(zhàn)斗。此戰(zhàn)共繳獲輕重機槍13挺,步槍200余支,駁殼槍50多支,迫擊炮2門,大大鼓舞了抗日軍民,震懾了暗中勾結日軍的雜牌部隊。譚友林乘勢率二團發(fā)動群眾,在蕭縣迅速站穩(wěn)了腳跟,打開了局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39年11月,游擊支隊正式被改稱為新四軍六支隊,譚友林任三總隊隊長兼政委。1940年6月1日,六支隊舉行五卅運動15周年紀念大會暨閱兵儀式。由于漢奸告密,日軍快速部隊在坦克的掩護下向會場襲來。擔任閱兵總指揮的譚友林鎮(zhèn)定地指揮八團掩護支隊領導安全轉(zhuǎn)移,他命令戰(zhàn)士們隱蔽到交通壕里,放坦克過去,專打躲在后邊的步兵。日軍坦克在布有縱橫交錯的交通壕的陣地上失去機動性,炮火也因距離太近無法發(fā)揮作用。八團集中所有輕重機槍結成強大火力網(wǎng),打退了日軍一次次地沖鋒,一直堅持到黃昏,待新四軍援軍趕到全線發(fā)起反擊時,日軍倉皇逃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短短的兩年時間,新四軍六支隊由300多人迅速發(fā)展到1.7萬余人,高調(diào)完成了部隊擴容和新戰(zhàn)場的開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7月,該支隊被改編為八路軍四縱隊,譚友林任六旅旅長。1941年皖南事變后,四縱隊改編為新四軍四師,譚友林任十二旅旅長。不久,譚友林作為黨的七大代表,前往延安參加會議。</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四、陳云望眼欲穿盼強兵,譚友林指揮打出漂亮仗</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45年11月,譚友林任松江軍區(qū)哈北(第四)軍分區(qū)司令員,后兼東北民主聯(lián)軍三五九旅副旅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時東北匪患嚴重,北滿尤甚,有6萬匪眾,且多為國民黨收編的政治土匪,他們占山為王,禍害四方。中央北滿分局書記陳云把剿匪作為建立鞏固的北滿根據(jù)地的重要任務、決勝一環(huán),急調(diào)三五九旅到北滿剿匪。因嚴冬大雪交通不便,部隊行動受阻。陳云幾乎每天都要問三五九旅到了什么地方,他的秘書說:“陳云同志盼得望眼欲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三五九旅到北滿后,按照陳云指示,經(jīng)過3個月的追剿,殲滅了大量土匪。但“四大旗桿”匪首謝文東、李華堂、張雨新、孫榮久糾集殘匪,化成幾十股分散鉆進深山老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土匪不肅清,群眾就發(fā)動不起來,根據(jù)地就難以鞏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46年9月,成立了以賀晉年為總指揮、譚友林為副總指揮的合江省軍區(qū)剿匪指揮部。譚友林率三五九旅主力部隊進入土匪出沒的老爺嶺地區(qū),根據(jù)殘余土匪分散游擊的特點,他認為集中兵力圍剿,等于拳頭打跳蚤,于是提出了“小分隊進剿”的策略,這便是《智取威虎山》中“小分隊”的來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針對匪情,譚友林指揮剿匪部隊靈活機動地采取“楔子”“釘子”“錐子”戰(zhàn)術,把老爺嶺東北部劃為6個片區(qū),每個片區(qū)插上一個營的“楔子”;每個片區(qū)在土匪經(jīng)常出沒的路口,派小分隊駐扎下來,釘上“釘子”,形成首尾呼應的長蛇陣,并在牡丹江各渡口派重兵把守;再派若干精悍小分隊像“錐子”一樣分路扎進老爺嶺,頂風冒雪,橫“扎”直“錐”,發(fā)現(xiàn)匪跡,猛撲快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三子”戰(zhàn)術的打擊下,各路股匪給養(yǎng)被切斷,路口被堵死,彈盡糧絕,惶惶不可終日,投降自首者絡繹不絕。只有“四大旗桿”匪首還逍遙法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譚友林走訪了四道河子一位知道謝文東底細的“蘑菇老人”,老人說在四道河子附近有一段江面封凍可以走人了,謝文東可能會從那里過江逃命。譚友林立即命令一名副連長帶一個小分隊化裝成土匪,在封凍江段附近蹲守。果然,謝文東帶著100多匪徒打算從這里過江,譚友林指揮一個營將土匪圍殲。謝文東只身逃脫,不久被三五九旅副政委李信指揮的“錐子”小分隊生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2月上旬,在“錐子”小分隊的追剿下,李華堂匪部百余騎兵無處藏身,向刁翎一帶山區(qū)逃竄。譚友林指揮騎兵團抓住匪蹤,窮追猛打。李華堂殘匪疲于奔命,最后只剩下18騎。逃竄途中偶遇三五九旅一支通訊分隊,殘匪如驚弓之鳥,不戰(zhàn)而降,李華堂單騎逃走。后邊趕來的“錐子”騎兵小分隊緊追不舍,一槍擊中李華堂的下巴,將其活捉。接著,又將張雨新、孫榮久生擒,吹破牛皮的“座山雕”也以被活捉終結了他的土匪生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47年4月初,合江境內(nèi)的四大土匪被全部肅清。譚友林等獲東北民主聯(lián)軍總部的通令嘉獎。小說《林海雪原》描述我軍剿匪的故事背景,就是當時的這段歷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47年9月,譚友林任東北民主聯(lián)軍獨二師(后整編為東野十二縱三十四師)政委。在遼沈戰(zhàn)役中,三十四師奉命北上圍點打援。因師長溫玉成外出,譚友林全面指揮此次行動。當時,廖耀湘兵團遭到東野主力重創(chuàng)后,試圖伺機出營口從海上撤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48年10月26日,在炮火掩護下,敵人輪番向三十四師陣地發(fā)起持續(xù)10多個小時的攻擊。譚友林率部以死相搏,一次又一次地打退了敵人的進攻,較好地完成了死死拖住廖兵團的任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28日,三十四師在配合主力部隊全殲廖兵團之后,又隨十二縱隊相繼占領撫順、鐵嶺、本溪等地,并會同一縱、二縱消滅了沈陽守敵,解放了沈陽和營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49年4月,譚友林任四野三十九軍副軍長,揮師南下,7月發(fā)起湖北宜沙戰(zhàn)役,經(jīng)過10天的激烈戰(zhàn)斗,宜沙戰(zhàn)役勝利結束,他率部解放了家鄉(xiāng)江陵。</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五、打贏志愿軍與美第一仗,彭總夸贊打得好</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抗美援朝戰(zhàn)爭開始后,1950年10月25日,譚友林任志愿軍三十九軍副軍長,第一批跨過鴨綠江赴朝參戰(zhàn)。云山是朝鮮北方的交通樞紐,戰(zhàn)略地位十分重要,守敵是南朝鮮軍第一師。志愿軍總部將攻克云山的重任交給了三十九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總攻時間定在11月1日19時30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日下午,譚友林帶作戰(zhàn)參謀深入前沿陣地,逐團逐營檢查總攻前的準備工作。15時30分,前沿觀察員報告:敵人活動頻繁,部分坦克、汽車開始發(fā)動,有撤退的跡象。此時距原定總攻時間還有4個小時,戰(zhàn)機稍縱即逝。譚友林立即返回軍部,與軍長吳信泉等商量對策,決定急報總部,立即發(fā)動攻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5時40分,在炮兵向敵方陣地實施炮火覆蓋后,三十九軍各部以排山倒海之勢向云山守敵發(fā)起向心突擊。在與敵激戰(zhàn)中,志愿軍驚異地發(fā)現(xiàn)對手并非南朝鮮軍,而是號稱“160年沒打過敗仗”的美軍“王牌”騎兵第一師。先前發(fā)現(xiàn)的撤退跡象,其實是美騎兵第一師八團與南朝鮮第一師十二團換防。云山之戰(zhàn)也就成為志愿軍入朝后與美軍的首次交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三十九軍突然發(fā)起的猛烈攻擊,將正在換防的美軍打了個措手不及。但美軍很快穩(wěn)住陣腳,依仗其火力優(yōu)勢拼死抵抗,戰(zhàn)斗極其殘酷。譚友林與吳信泉等指揮部隊發(fā)揮夜戰(zhàn)、近戰(zhàn)的優(yōu)勢,采取正面攻擊與側(cè)后突擊相結合的戰(zhàn)法,以一一六師從正面發(fā)起攻擊,經(jīng)激烈爭奪,23時許攻占龍浦、262.8高地,而后向云山攻擊前進,2日3時30分,攻入云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激烈的混戰(zhàn)中,該師一個連從敵間隙中直插云山,守橋的美軍竟把他們當成南朝鮮軍,給他們讓開了路。這個連大搖大擺地通過大橋,端掉美軍第三營指揮所,擊斃其營長,控制大橋,封閉了美軍南逃退路。以一一五師從西南方向發(fā)起突擊,向云山南諸仁橋迂回,切斷美軍退路。美軍為解騎八團之圍,組織騎五團在強大的空地火力掩護下,向云山推進。一一五師三四三團頑強阻擊,打退美軍10余次進攻,斃騎五團團長以下近400人,阻敵于龍頭洞以南。2日黃昏,西線美軍、南朝鮮軍向清川江以南撤退。以一一七師從東北方向發(fā)起進攻,殲滅當面敵人后,向云山推進。激戰(zhàn)至3日夜,全殲被圍云山守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云山之戰(zhàn)中,志愿軍首次以劣勢裝備打敗了現(xiàn)代化裝備的美軍。此役共斃傷俘美騎兵第一師八團、南朝鮮軍第一師十二團各一部共2046人,其中美軍1840余人,擊落飛機3架,繳獲飛機4架,擊毀與繳獲坦克28輛、汽車176輛、各種火炮119門及大批槍支彈藥。三十九軍打出了國威、軍威,彭德懷高度評價:“三十九軍打得好!美騎一師這個‘王牌軍’從未吃過敗仗,這回敗在了我三十九軍手下!”毛澤東幽默地點評云山之戰(zhàn):“實踐證明,美軍不可怕,紙老虎畢竟是紙老虎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緊接著譚友林和吳信泉又率部參加第二、第三、第四戰(zhàn)役,取得了痛擊美二十五師、收復平壤、解放漢城、橫城大捷等勝利。譚友林因此獲得朝鮮一級獨立自由勛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51年4月譚友林奉調(diào)回國,任東北軍區(qū)公安部隊司令員,指揮東北公安部隊在中朝邊境地區(qū)開展“反騷亂、反派遣、反空降”的對敵斗爭。10月,延邊地區(qū)公安處提供情報,9月21日,一個叫李軍英的敵特被美國間諜飛機空投到老爺嶺山區(qū),不久即到當?shù)嘏沙鏊允?。他供述,另有“文隊”“沈隊”兩股敵特空投到這一地區(qū),他的任務是聯(lián)絡各方,往返中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東北公安部隊立即成立由譚友林掛帥的老爺嶺反特指揮部,一舉將兩股敵特捕獲。譚友林決定引蛇出洞,誘捕更多的間諜分子。經(jīng)過做爭取工作,在押“文隊”報務員牛松林愿意配合,以“文隊”名義給美諜報日本基地發(fā)電:“李軍英任務完成,返回基地,香港受阻,現(xiàn)在‘文隊’待命?!苯?jīng)過數(shù)番聯(lián)絡,美諜報基地定于11月29日23至24時,派飛機到老爺嶺空取李軍英,點三堆火為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譚友林親任作戰(zhàn)總指揮,將指揮部前移至“空取場”所在地的荒溝陣地,并部署了18挺高射機槍、6挺重機槍、10挺輕機槍,以“空取場”上空為射擊中心,構成半圓形的強大火力網(wǎ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1月29日晨,他帶領部隊冒著零下40多度的嚴寒,在掩體內(nèi)隱蔽等待了1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23時左右,一架C—47間諜飛機準時飛抵老爺嶺上空,將空取架投下,又盤旋一圈,而后緩緩俯沖下來。譚友林一聲令下,幾十挺機槍吐出密集的火舌,敵機墜地,斷成兩截,駕駛員和領航員當場斃命,間諜唐奈和費克圖被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2年美國總統(tǒng)尼克松訪華、中美關系改善時,中方把唐奈和費克圖交還美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55年,譚友林被授予少將軍銜。原紅二方面軍的王震、蕭克、李達、甘泗淇、賀炳炎、余秋里、王尚榮、楊秀山8位將軍聯(lián)名給總政寫信,要求授譚友林中將軍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總政治部主任羅榮桓找譚友林談話:“友林同志,你的軍銜授低了。憑資歷、職務,與你同期的戰(zhàn)友授的都是中將軍銜。我向你承認錯誤,我們的工作做得不夠細致?!?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譚友林說:“跟這些戰(zhàn)友比啥?和我同期參加革命的許多戰(zhàn)友為革命早就犧牲了生命,我現(xiàn)在有了家,兒女滿堂,當了將軍,還有什么不滿足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0年后,譚友林任軍委工程兵副司令員,烏魯木齊軍區(qū)副政委、政委,蘭州軍區(qū)政委,中共十二屆中央委員。2006年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90歲。</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資料來源:老兵讀史、百度百科,以及相關網(wǎng)文、圖庫。在此一并感謝原創(chuàng)!</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8px;"> 2022.12</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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