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作者:林文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編輯:林文化</span></p> <p class="ql-block"> 拜讀揚信兄追憶炮校的文章,思緒一下子被拉回到四十年前,南鐵技校的點點滴滴,仿佛就在昨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有特點的校園</p><p class="ql-block"> 我們校園的特點,第一想到的是“幽”字。那時候的大中院校,普遍設在城里或市郊。記得剛接到入學通知書,找遍了地圖總找不到校址。后來通過啥途徑找到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清了。我和陳安全是廈門籍的學生,都是十幾歲的農(nóng)村小伙,也都是第一次出遠門,相約坐上了廈門至鷹潭唯一的一趟慢車。三天兩夜的顛簸,總算到了黃土崗站。我的印象,那時是有校車來接的。到了學校,才發(fā)現(xiàn)校園顯得多么的幽靜。前不靠村,后不著店,少了一份鬧區(qū)的喧囂,多了幾分山野的氣息。感覺是從農(nóng)村來,又回到山村去!好在學生大都是農(nóng)家子弟,并沒太多不滿和怨言。學校倒是個讀書求學的好地方,幽靜到讓你沒太多想法。每天聽到的只有上課的鐘聲、火車經(jīng)過時的汽笛聲,再有就是周圍樹林里動聽的鳥叫聲了。一到周末,學生們也沒多去處,學業(yè)壓力并不太大。愛運動的去球場打打球,練練筋骨,為今后的刮瓦、頂鎬打下肌肉基礎;悠閑者走進林間小道,曲徑通幽,順手采朵路邊小花,讓思鄉(xiāng)情緒放飛;經(jīng)濟寬裕點的三五成群,結伴到黃土崗車站,吃上兩毛錢一碗的豬肝湯,打打牙祭,不失為一趟奢侈的旅行;更多的同學卻選擇呆在宿舍里,天南地北神聊???,讓理想前程暢飛……。一年多的校園生活平淡得像一碗老家的地瓜稀飯,淡香而清甜,別有滋味。</p><p class="ql-block"> 學校的第二特點就是它的“綠”。整個校園被厚厚的一層杉樹林擁抱著,遠遠望去,一片翠綠翠綠的!外人誰也不會把它和校園聯(lián)想在一起。到了夏天,花生用綠色把黃土地都蓋滿了,校園周邊的溝河湖池,水是墨綠墨綠的,“綠”是我們校園的主色調。只有五顏六色的山花點綴其中,更顯綠色的厚重與生機。聽老師說,學校原是鐵路一個林場,后來改為五七干校,再后來才有了炮校。歷史有時很會開玩笑,這樣一個適宜老人家休生養(yǎng)性的地方,竟也成了學子求知苦讀的校園!雖說校園只在黃土坡上存在短短十來年,但校園的綠色卻濃濃地潑灑在自己的靈魂深處,揮之不去,影響一生!記得每到夜晚,自己總喜歡到學校藏書有限的圖書館,次數(shù)多了,便與圖書管理員……東方紅學校李桂華校長的夫人李阿姨熟了。之后便成了他們家中的常客。畢業(yè)后,聯(lián)系漸少,后來李校長一家調回廣東,從此失去了聯(lián)系。兩年前,退休多年的李校長的一通電話,把這條斷了三十年的線又接上了,他還特意從廣州帶著家人來廈門看我,師生情誼無以言表,就像學校的綠色那樣濃,那樣真。我想,我們同學的情誼該也像學校的綠色那樣純,那樣深……</p> <p class="ql-block">二、寢室里的同學情緣</p><p class="ql-block"> 校園生活緊張而又溫馨,就像大熱天喝上一碗清泉水,沁人心肺,甘甜無比。土坯房的學生宿舍一字排開,簡陋的寢室配有三張雙層單人床。5 ~6人共處一室,擁擠但顯熱鬧。我們宿舍到底住那幾位同學現(xiàn)在已記不太清了,印象較深的有吳清江、周林春、許龍喜、趙伯金、汪建華…。龍喜、伯金,建華三位是上海知青,廣闊天地闖過來的,見多識廣。他們常用上海話聊天,阿拉阿拉的,有一句沒一句的完全沒聽懂。時有附近村婦來學校賣雞蛋,他們就會湊過去,假裝挑雞蛋,乘農(nóng)婦不注意,手腳麻利地把雞蛋滾到一旁,等農(nóng)婦走了撿起來煮了吃。雖說手法不太文雅,但卻增添了不少情趣。清江兄是位退伍軍人,到學校還保留軍人作風,生活很是有規(guī)律,飯后刷牙是少不了的,被子疊得四四方方,讓我羨慕了好一陣子。他有早起的習慣,每天吹著哨子領著全班作早操,是我們班體育委員的不二人選。周林春睡在我上鋪,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習慣,一年四季睡覺總是光著身子的。當他告訴我時,我頓時一臉錯愕,挺驚訝的,天底下還存在這等原始人?心想一旦尿床,甘泉直瀉下來,豈不壞哉壞哉!這里還要說說我同桌的吳冠平同學,平時話不多,也是下過鄉(xiāng)的,閱歷挺豐富。課余時間,我倆相處多一些,時間久了,也就成了好朋友。在學校,他胃經(jīng)常鬧毛病,飯量明顯少,。畢業(yè)后聯(lián)系少了,不知他退休后景況如何?</p> <p class="ql-block">三、班里的五朵金花</p><p class="ql-block"> 我們班里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和那個年代格格不入,呈陽盛陰衰狀。女生的比例正好十比一,也就是五朵金花。魏國珍、王筱敏、劉林娣、余水蓮,還有離我們而去的張金香。我當時在班里年紀排行靠后,管她們五位都應稱學姐的。國珍、筱敏、金香三位同學來自省城南昌,身上具有都市女子的嫵媚、優(yōu)雅氣質。用現(xiàn)在的眼光看,該是多數(shù)男同學追求的目標。無奈狼多肉少,她們又各自名花有主,有沒有男同學追求過,我不得而知,但我想,撞到南墻碰了一鼻子灰的應該是有的。她們三位女同學后來都回到南昌工作。國珍學姐接觸多些,她的容貌幾十年下來沒太多變化,感情她家存有養(yǎng)顏秘笈!她女兒在廈門音樂學校教書并成家,退休后常住廈門,一家人和和美美,又添了孫子,很是幸福。筱敏學姐退休前在車輛處工作一段時間,對她的家境了解甚少,印象中她還是那么白白凈凈,眼含秋水,那兩小酒窩,怪怪,挺誘人的。我知道她和國芳兄現(xiàn)在還常聯(lián)系,照片發(fā)來發(fā)去,感覺這同學情滿深的!這里說說別我們而去的金香學姐。金香學姐和我同一小組,鵝蛋臉總是笑盈盈的,語音沙啞沙啞,和她的美貌極不相稱。班里的男同學都說金香同學長得好,是班花。在學校我還不懂品女人,姑且當他們說的是對的。我們小組在福州實習時,和金香學姐也就經(jīng)常說說話,大概我年紀比她小,沒有邪念的,她也放心地和我交流起來。記得有一個周末,她說我是福建人,要我?guī)ヱR尾玩一趟,不知什么緣故,后來沒去成。金香學姐畢業(yè)分配到福州段,當時對她應該是有打擊的,畢竟從南昌到福州,感覺就像是被流放似的。沒多久,她還是很有本事地調回南昌市區(qū)工作。大概2000年前后吧,同學傳來消息,說金香學姐不幸得了絕癥,臨終前很想見見老同學。我和國芳、家砽兩同學很快定好行程,到鷹潭與十幾位同學匯合,一起趕到南昌醫(yī)院看望金香學姐。金香學姐看到同學們到來,眼含淚水,凄美的畫面,讓人生憐!我心中頓感悲戚,嘆世事無常,人生苦短。</p><p class="ql-block"> 水蓮學姐是那方人氏,我已記不起來了。但五朵金花里,要數(shù)她身材最好,五觀清秀,笑容又柔又甜。她那爽朗豁達的性格,就像兒時鄰家大姐,著實讓我欣賞。畢業(yè)后她分配到鷹潭,從此再沒見過面,如果那天路上相逢,想必是彼此不認得了。林娣學姐應該說是最不像上海女人的上海人,她不善著裝打扮,少了些許上海女人的時尚與精致。但她手斷了得,在學校就跟最有男人味的男人鄧俊基同學有一腿,好上了。他倆相互找準定位,互相欣賞,自我陶醉。畢業(yè)不久,他們倆就喜結連理,共筑愛巣,是我們班唯一一對最值得驕傲的“同學配”。這就是我記憶中我們班的“五朵金花”。</p> <p class="ql-block">四、十一壯漢下閩南</p><p class="ql-block"> 畢業(yè)分配是同學們翹首以盼的。大城市來的同學可能會緊張些,畢竟關系到今后的人生走向。我和兩個班的三十幾位同學分到永安段。具體安排工作時,班長戴坤長率領我們:劉子榮、李保國、黃亞金、溫添勝、陳安全、吳清江、陳玉井、柯遵黨、韓樹庭和我十一位同學來到閩南小鎮(zhèn)漳平列檢所。一個小小列檢,突然增添了十一條壯漢,委實把列檢領導樂了一把。十一位同學也挺爭氣的,每逢鐵路地區(qū)舉辦各類活動,小列檢總能和其它站段平起平坐,一決高下。記得地區(qū)每年都要舉辦體操比賽,十一位同學不多不少一個加強班,吳清江領隊,全部上場,不拿到第一名感覺是很沒面子的。</p><p class="ql-block"> 在漳平的幾年里,雖環(huán)境艱苦,但很能鍛煉人。同學在一起,難免嗑嗑碰碰,現(xiàn)在想起,那都不是什么了。幾年之后,同學們都按照自己的人生軌跡各奔前程,各分東西。坤長兄最早離開漳平到了段部,沒隔幾年,因離不開愛妻調回漳州老家。現(xiàn)在經(jīng)營一家五金夫妻店,小有規(guī)模,小日子過得充實滋潤。每次到漳州,他總是熱情相待,不喝上幾杯是不讓你走的。子榮兄天生就是走仕途的,加上勤奮好學進步忒快,他在副段長任上調回泉州金融系統(tǒng),是在福建省銀監(jiān)局副局長崗位退休的。阿金哥始終秉持著軍人的認理倔犟性格,不知啥原因,扔下一個列檢主任不干,躲回漳州當起一個逍遙翁。他酷愛釣魚,常有不錯的漁獲曬到群里。添勝兄是個戀家的貨,也許是對初戀割舍不下,一到漳平就想著法子往回調。沒多久終于如愿以償?,F(xiàn)在老家發(fā)展不錯,當起了老總,事業(yè)呈蒸蒸日上。遵黨兄在十一位同學中最帥氣,加上練就一身快速修的好本領,進步很快,之后順理成章地調到福州分局。保國兄的行事風格,人生態(tài)度,業(yè)余愛好和我倒有諸多相像。沒事總愛看看書,下下棋。他的棋力遠在我之上。我們相處甚歡,他是在段紀委書記任上調到福州分局車輛分處。從此少了一個棋友,多了一份思念。想到這,心里總是暖暖的。前段日子跟他聊起天,得知他夫人身體欠安,馬上又要當爺爺,想必當下已成大忙人!樹庭老弟是十一位同學唯一一位江西籍的同學。他與世無爭、凡事順其自然的性格十分鮮明。在漳平的幾年里,一直不論婚娶,最后還是回到了江西。我和清江、玉井、安全等同學后來都到了廈門,平平淡淡,無大作為,欣慰的是妻兒常伴左右,其樂也融融!每每想起這些感覺就像作夢似的,倍感歲月如梭,人生短暫。如果人生還會重來,我想我是確確地不會再選讀我們的炮校,但當下的同學我是萬萬不會撒換的!</p><p class="ql-block">歲月已逝成追憶</p><p class="ql-block">同學猶在話當年</p><p class="ql-block">謹以此文獻給群里的同學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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